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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東絕西聖

時光冉冉中望白雪皚皚,接連幾天也搜不到鄭男筠的人影。能記住的仍舊是往日中的一些倩影,倒也苦透了人家,有仇不能報,又心懷生情之意。左右的事均不能自已,像這樣兒只能以撒野或是放浪去掩那副悲痛之心!

樓蘭斷雨是左右兩邊都顧,一邊是武僧們一邊是流落到不知何處的不合眾的姑娘家。為此,這常日的忙碌已經讓樓蘭斷雨心力憔悴不堪。白日立於蒼茫間無奈呼喊;夜裡仰於穹隆下哀嘆。

想起大明王朝,那些王公貴族們為這江山是否憔悴過心麼?那錦衣玉食,那雕花宮闕,那軟綿綿的人身肉床……早已把他們養成了一隻只懶惰又貪婪的畜妖。

自己曾經在陽春谷,那裡有不盡的美好。可聞香看花,可望月撫琴;興致時可吟詩一首,疲憊時可就床高臥。偏偏恰以楊歡為友,又牽扯出了無數的繁事。有時想寥落繁殖,領上楊風亭回到陽春谷去過那三喚有妻有子的生活。可總在準備的時候望那一雙憂鬱的眼睛時便說“再等等吧!”。哪知這“等等”卻是個了無日期的日子。

縱有,楊歡這人姓“迂”。其一身罪名,應去隱處歸隱,過那平常的日子豈不清閒?齊齊格兒願死都是隨往的,同一個俏色的高貴的女子一起生活豈不快活?可偏偏要來打理這大明朝的亂事,他無兵無權,無印無將。濁清江山,是非皇帝豈能是他一人能撼動的?

“這一坨坨禍事真令人心慌,男筠姑娘又消失了,連個招呼也不應。”

樓蘭仰在草棚中,雙腿直伸,一雙孤幽的眼睛直楞著天邊。一動不動,這樣兒可嚇壞了一旁的楊風亭。

“最壞的日子總會過去,好壞的結果總輪不你去擔待,又何必自悲呢?”

楊風亭俯身安慰,心兒似燙傷般的疼痛。捉住一隻冰冷的手,又覺得不夠,又連腳一起捂在了懷裡。

“哪有這般對待男人家的?”

樓蘭挪開了腳,臉皮生紅一笑,緊緊地把楊風亭的俏臉用手挽著,貼在了心口上。

“亭兒!”樓蘭柔和道,“你我還有草棚可窩,試想楊歡兄恐怕是以雪地作床了;眼下找出其他武僧是緊事,樓料到男筠姑娘去攆楊歡了!”

楊風亭心裡雖苦,但就喜歡這樣一個人兒。回道:“我都依你,哪怕捅天裂地的事兒都隨你一起。”

二人相互溫存著,在這黑壓壓的黃昏的時候相擁著疲勞入睡。

瞬間,天色如妖撒黑袍般罩了下來。寨內除了街燈已搜不到一個寨民的人影。一排排寨兵踏著哐啷的腳步臨近又遠地巡邏而過,閃亮的刀槍顯得異常威武。風又降臨了,吹得旗幡鬼飄,碰壁生嚎。

一座小院內的燭光從一門縫中溜了出來。寨兵們朝那望望後自曉得是東絕處,不敢驚擾,輕抬腳步饒角於一邊巷內,在竊竊低語聲中快步而去。

公英兒終於收拾好了家當,箱櫃中塞滿了“稀罕貨”。軟的硬的,各季節的一件也沒有落下。臉上冒著微汗,忙的心兒樂滋滋的。

“這是要搬家,又或則是欲遠行!”

東絕先生望著一堆堆硬家當,心裡堵氣卻也不敢再次勸言了。那脾氣古怪又精靈,一陣哭一陣嚷的,盡是鬧心招,直讓人心慌慌。只得依了,明兒買匹騾馬拉到泰山去。從此歸隱,與她終身作依。

看她那副平靜的樣兒,東絕先生也乾脆生心隨她願了。決意歸隱泰山不再問凡事,落個好歸宿倒也美了人生。什麼富貴權利,名利統統不要了。有情有依足矣!

吃了夜飯,梳洗後就要安歇,公英兒抬步進裡屋,東絕照燭在後。

一陣隱隱的響動瞬間激起了東絕的警覺,他自然明白響生處是牲畜或是高手在暗中潛伏,隨時會伸出殺手奪人性命。

公英兒見先生背後拉遠了燭光,轉身又見他面色極其怪異也跟著生了疑心。以往生這模樣時都會殺人作鬥。

“難道是竊賊或歹人臨房了?”

公英兒心裡猜著可唇齒不露,用透明的眸子把上下左右搜了一遍後才驚起腳步靠在東絕身旁。

“房上君子若圖財俺家可無值錢的家當,箱櫃中的硬軟貨物乃是生活物質!”

東絕先生用手握住公英兒的小手,暗示不必擔心。這硬朗朗的口氣剛嚷完幾個人影接觸顯在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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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笑聲中房門被來人推開,一溜兒進來了四人。

東絕和公英兒閃目一瞅乃是化雪先生等四絕高手。他們神色陡轉凝重,與往日裡待東絕的態度大是不同。

東絕先生自然明白他們肯定是為那枚“將軍令”的物件。專瞅著化雪,心對道,你這老貨怎麼死性不改,枉費在前日裡替你周了轉一番。

在對眼的當兒間中絕先生又開始耍起了古怪,像猴般地竄在中堂的神龕下端坐了。信手捻開茶碗蓋還叮叮噹噹地敲了起來,用嘴合著說:“‘有朋至遠方來,不亦樂乎?’看來公英兒不曾讀過書卷,自然不明其理。”

公英兒掩面羞道:“俺這就為各位先生沖茶來!”

公英兒要行茶禮,東絕先生卻拽手不放,對她微笑道:“英兒大可不必遵行此禮,那爾等之人是來招惹事非。那尖酸之語便是對俺的羞辱。”話後轉身朝中絕怒道,“中堂大座是供祖宗先人,枯兒欺俺太甚!”他話畢,使出厲招朝中絕竄了過去。

幾招之後二人拱出屋頂去了空中交手。

其他三絕均懷疑公英兒知道令物藏於何處,耍盡威逼利誘。

先生抽脫不了,中絕雖處下風但的確是一位武術高手。對東絕的凌厲攻勢自然清楚一二,躲閃間盡耗著時間。

精靈的公英兒心雖驚駭不已卻瞬間激發了計謀,成與不成都提膽一試。磕頭作揖顧起了性命,一番後淚汪汪道:“俺一個小女子哪裡經管什麼令件,被那老物霸佔後身如豬狗。長期裡只賞飯食,以保圖他床頭之樂。而今你等神仙齊聚於此他自然敵鬥不過,還望神仙們救俺脫離這牲畜般的日子!”

西聖見這姑娘訴的甚是可憐,再辯雙方的年齡確是大差。

於是對兩絕勸道:“我等以功克天下,怎能如此對待她一個柔弱的女子呢?待後人言海傳豈不讓人羞死了!”

南辰也道:“西和尚所言極是!”說罷把公英兒扶了起來。

北化雪默立一旁,心裡自有疑心。

“往日裡這女子隨東絕左右時卻沒冒出這般悲傷,自然是激發的保命之策。若是再去抓逼,這糊塗的老兒們自是與我相鬥,那時她趁機逃脫。”

臨時保了身又開始獻殷勤,公英兒捧來了滾香的熱茶。柔聲道:“見神仙們口唇乾裂,這茶水供你等潤口。家裡還有些俺都吃不上的點心,都一一拿來奉上!喝乾吃完便隨你們一同離去,去何處歸宿隨先生們安排便是。”

其他兩絕都一一為公英兒致謝。北先生雖是心裡含糊,憑一位柔弱又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又能奈三大絕手如何呢?

一同落坐品著茶吃著點心,期盼外面鬥得疲乏時好撿個現成的老屍。無論怎樣東絕是不會交出令物的,只盼他死了把這屋子翻過透。就算那物件滅絕了也不能讓某人在未來去掌舵九幫十八派。

在各位計劃事物時一杯茶水不覺間已經下肚,又在言談間猛生瞌睡,隨後越來越重,一同深睡過去了。

猛喊不醒,推搡皆是如此。公英兒用了蒙汗藥蒙到了三位高手自然歡喜無比。出去觀望,又見先生把中絕攆的逃去了正在返回中。於是高嗓道:“先生不必再累了,其他老家夥均被俺收拾好了。關於生死正等你回來定奪哩!”

“噢?”東絕先生從空中飄了下來,眼睛一楞不知公英兒說的那番話意。隨她進門一望瞬間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他笑道“往後,天下人笑談之間定能讓老兒們自身羞殺幾回了!”

而後商議棄了家當一同離去。夜路上公英兒又問先生為何不起殺心?

東絕先生道:“五絕雖有邪有正卻能牽制公共之害。若都殺了便是犯了常理,如害蟲雖害卻能調自然生機那般。”

“那令物先生又如何處置呢?”

“將它拋於泰山的密泉中罷!”

第二日清晨樓蘭喬裝進寨便再次拜訪東絕先生,知先生離去後便來到鬧市中的一茶館中,坐下不久有人出現了。

西聖領著加木管家挨身近坐,對眼中彼此一笑。

“見公子面色憔悴莫非是有心事纏身?”

樓蘭不答,故意把頭偏在一方,斜瞅著枯色的牆壁,心道:“你這和尚問得蹊蹺,武僧們的事明暗都有你的分子,卻故意拿姓樓的撒歡。”

“呵呵呵!”西聖笑道,“望公子見諒,本僧是一時糊塗受那北老兒的蠱惑,他言道有武僧藏了寶貝皮貨才令我如此造勢。剛才望公子在路行走便一路攆來,為的正是歸還那幫僧人。”

樓蘭正頭把眼一閃,輕厲道:“如此說來聖僧是搜身驗明過了?”

西聖點點頭,冷漠道:“呵呵,的確如此。”

“可曾搜到什麼?”此話剛出口樓蘭覺得露了破綻,忙又道:“譬如少林秘籍或絕世功書?”

西聖抬手擺擺,回道:“公子所言之物本僧均不稀罕,也並未搜出什麼武功經書。除著身穿的舊衫外只是那一副副貼著骨的皮囊了。”

再一觀吃著死茶的加木時樓蘭才猛然記得這和尚原來是為那寶貝皮貨才誤抓了少林寺的武僧們。

和尚是真誠而來,樓蘭願真誠隨往。

吃過茶一同到了和尚的住處,見武僧們都又都出來迎接。那活鮮樣要比在破廟時的好。

樓蘭道了謝,欲領僧人們走時卻被西聖突然止住了。

“公子救人心切本僧倒能理解,寨內的治安能讓你等出去了?”

“噢!”樓蘭羞愧道,“晚輩差點忘記此事,多謝先生提醒!”

全都進了屋。這是一座石頭砌成的窯房,因寒冬不能開燒火之工空隙了下來。工人散盡倒家當齊全。原本是加木管家私藏之地,為顧性命便把西和尚一同邀了過來。一是為了殷情二是總比他牽著自己亂竄的好。

窯房壁厚又徹底的乾燥,坐在中間陽氣上升,不多時大家的臉上都來了紅光。

此時,樓蘭多看一眼西聖時才發現那一張如芝麻似的坑坑窪窪的臉。

加木管家默立一旁,顯盡了委屈,露全了寒酸。周身上下是男女搭配,眉骨高突,發須汙髒。

樓蘭在觀,西聖也在跟著瞅,眨目間西聖道:“東絕那廝得了‘將軍令’回了泰山,不算白跑一趟。本僧欲回巴瓦峰可至今兩手空空,往後如何同他論道?”

加木管家委屈道:“俺是真忘了那藏皮貨的地兒,來年大陽化雪時那暗號方能顯現。聖僧如此待人,一日只喝二兩稀,只怕那是俺已瘦亡了。”

“你這狂徒!”西聖生了氣,突然厲聲道,“既無好皮囊也無好記性,長此下去瘦死終是活該!”

聽這二人的言語樓蘭生了心計:而今東絕已經離去,不論他是惡善終究還是少了一個對手。如果西聖再離去豈不是與前者大同?

那二人此時生了悶了氣,各自都有怒恨。反到是樓蘭突然生笑打破緊張,保了加木不多受一頓皮肉之苦。

“公子為何發笑?”西聖見樓蘭笑得詭異,問話聲猶如刀鋒。有殺氣更有反常的變化,如在此時一施絕技便能要了某一個人的性命。

樓蘭止笑忙道:“倘若加木管家能記住那一大片的地兒,皮貨保能尋見。”

“噢?”西聖轉怒為喜,“公子若真能尋出那貨,無論何事本僧願助雙臂之力!”

“樓蘭不解!聖僧為何端端喜愛那一皮囊?若是拿奇珍異寶來換又將如何?”

“咳!奇珍異寶有何用處?”西聖長嘆一聲,淡淡地道:“本次,貧僧從千里之外趕來皆是為了柯枝國的大法師。受他所託來到此地尋‘雪狼豹’的皮,望此物顯靈救活那殘氣中的國王。貧僧未盡勞力卻被東絕老兒撞著帶進了寨,又碰上這貪貨的廝。本以為是那彼國國王的命緣有續,可時樂極生悲,這廝揣著皮貨東躲西藏,以為是貧僧貪去養自家的長壽!”

樓蘭回道:“聖僧不必嘆息,樓蘭這就給你想法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