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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道告其名

那位趕車的車伕像是已經睡過去了,當那位女子來到車旁,那睡覺的呼嚕聲正響。

馬拉車是女子在應安府僱來的,一天五兩銀子。從應安到這兒可能得花去上百兩了,然而,她一兩銀子也沒付過。車伕不錯,老實巴交,是應安當地的一位鄉下人。同時,也是這位女子的救命恩人。

數日以前,這位車伕被一位僱主租車遠行。在返回的途中,在一片甚是荒寒的山脈中。在一條馬路上行駛,環視周圍時望見了一個模模糊糊的球狀的東西。

“那是什麼?”當時他想,“莫非是從崖上掉下來的蜂巢?”

車伕像見了寶貝那樣朝那兒奔去,到了跟前發現根本不是什麼蜂巢。是一些散亂的葉子蓋著了一個人。一個模樣俊俏的小尼姑身上沾滿鮮血,那些葉子沾在血跡上。小尼姑身子捲縮著,站遠一點兒瞧,不注意以為是一個圓形的球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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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伕以為她死了,想徑直返回來,當時的天色已經很晚了,他得往前快些趕。得到一個叫“託德河”的地方歇息,那兒有一個客棧。乾淨便宜,還有喂馬兒的青草。他這樣考慮著,也開始抬腿準備要離開。臨走時又瞧了一眼,在瞧中,小尼姑的身子像是動了一下。微乎其微,感覺有那麼一點兒動靜。

小尼姑當時像是沒有死,也像是知道或則是感覺到了,自己的跟前有人在瞧她這副死樣。她不想放過最後的這次機會,她掙扎著動了一下。接著又動了一下,又接著再動了一下。她幾乎已經使盡了全部的力氣,來證明自己沒有死去,需要這個正瞧著自己的人來救活自己。

事實證明她的力氣沒有白費,車伕救了她。把已經凍僵的身子塞進了車棚,揚鞭打馬朝託德河飛奔。到了那兒,請出店家和一些不認識的住店的客人施救。把她抬到一間暖融融的屋子,平躺在一間柔軟的,適度剛好的床上。老闆娘給她喂了熱水,退去衣服後抹了一些刀傷藥。為了贈強體質,特地為她煲了雞湯。隨後強給她灌了下去,丟在那裡任憑天命了。

車伕當時想,見她沒有死也確實想救活她。託德河只有一家孤立的小店,沒有精方糧藥,耽擱下去肯定會被拖死的。趁現在還有點人氣,得一邊趕路一邊尋找郎中。車伕由於常年在外,很多地方都較熟悉。在往前,十多裡的地方,那個小鎮上有他認識的幾個郎中。或許那兒,那個小鎮才能救活這位小尼姑的,奄奄一息的生命。

當時天色已經黑了,車伕沒有多想,拿定主意和決心又把她塞進車棚裡。後半夜才到了小鎮,千呼萬喚,死皮賴臉地求到了一位老郎中。還好,姑娘還活著,像是灌進去的雞湯的作用。

用了藥,不幾日姑娘醒過來了,再往下的日子也慢慢地好了起來。車伕為此也在那兒耽擱了大半月,毫無收入,還跟前跟後的忙。

完全康服了以後,車伕想要回到應安去,那位小尼姑也跟了去。在路上,取下自己首飾耳墜當作那些墊付的銀錢。車伕拒收,並言救活她這麼一位美麗的女子,這一生已賽榮華了。

一起到了應安,歇息幾日,車伕正為生意著愁。身子的銀子已花光了,若再沒有收入,不僅自己餓肚子,那位姑娘也會跟著餓肚子。

正惆悵之時,不曾料到的是姑娘要僱他的車子往北京城去。並言在城中,放有銀子在一家錢莊。車伕沒有去過京城,彷彿那是一個令人嚮往的地方。也想去走一遭,眼下實在也沒人僱車,以一天五兩銀子的價格租下,便隨姑娘來到了北京城。一路上開心歡顏,姑娘認他作了乾爹,並告訴自己真正的名字——齊蘭格兒。

在路上,車子經常陷在坑裡。車伕卻不讓她幫忙,那些傷口的新肉剛剛癒合,他擔心一用力,傷口會裂開。所以,當我們先前看到的那一幕,是正常的。

齊蘭格兒同樣是朝廷的重犯,本次進京沒有喬裝改扮。一來她自認武藝對付那些軍校根本不需;二來同車伕保持距離,怕自己生了禍事牽扯到他。

現在,齊蘭格兒來到車跟前,見他在車棚裡睡的正香,香是香,車棚的簾子卻沒有掩緊。她笑了笑,伸出手去掩緊了簾子。她來做什麼呢?可不是喚他起來趕夜路,是望這地兒冷不冷。

裡面很暖和,車棚裡有厚厚的被褥。疊加在一起能把人捂得嚴嚴實實,一點寒風也休想專進去。

她放心了,立在這兒眼望四周。街上一個人也沒有,有零星的幾盞燈籠。同這裡一樣,掛燈籠的都是一些店鋪。寒風撩起了袍巾,吹著她的頭髮。卻不因此感到寒冷,一顆火熱的心正在心頭燃燒。

自己變了,被人救活以後變了。本次回京一定要找到爹孃的遺骨,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現在,剛才那位小二言出,爹爹被切成幾皆,被人拋進了野狼谷。管它啥狼谷,顧不上了,即使龍潭虎穴也要闖一闖。

天亮就走,讓乾爹好好睡一覺。他沒有一個孩子,五十多歲的人了,得好好護著。他是給自己第二次生命的人,找到遺骨後同他回應安。一切安排好了,再去尋找姐姐。其它的都不去管了,何況,自己也管不了。姐姐呢,齊齊格兒去追隨楊歡了。那時候,在斑竹林真不該那樣去對待她。

“楊歡!楊歡!”她想,“在應安的時候倒也精靈,倒也笨伯。土裡土氣的,一點兒也不像個公子,真是像極了一個鄉民!”

“噢,對了!”她又想,“爹孃的死正是受了楊歡的牽連才遭此劫難。也不知那廝逃到那兒去了?還有姐姐,朱彩蘭像極了一個悶壺。不去尋找爹孃跟我們倆訂的那一個胎親,卻終日裡去追隨仇人。煩死了,真是煩死人了!”

……

齊蘭格兒一邊想一邊朝店裡走,到了門前,瞧見一位身材枯瘦,身著白袍的老者正從一間屋子裡走出來。低著頭,正往後門,往茅房那兒輕跑了去。背影有些熟悉,再一琢磨。目露殺氣,也令人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