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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栽贓陷害

一日,熹宗皇帝身著龍袍在布事房正忙於木雕。一些匠工或忙於組裝,或忙於篆刻,正雅興間曹公公突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皇,皇上,”他道,往地一跪,結結巴巴地,“那寶物殿的守衛言是有事啟奏!”

熹宗停下手中的木錘,皺著眉。

“寶物殿有何啟奏?”他問,“莫非有寶物被盜不成?”

曹公公施禮道:“回萬歲,雜家已問過了,正著此事!”

“宣!”熹宗撣撣龍袍上的木屑在一把硃紅色的大椅上坐下來,端起一位小公公送上的一碗茶呷了一口。

軍校被宣了進來,雙腿跪地,撲通一聲匍匐在地,顫音道:“卑職啟奏陛下,在昨日夜裡寶物殿的一隻錦盒被盜,經簿冊史一夜查詢,盒裡的寶物乃是一張藏寶圖。”

“什麼?”熹宗驚道,粗眉上揚,摔了茶杯,“藏寶圖?”

“陛下真是料事如神洞察入微!”曹公公口不對意,一旁迎奉著。

“爾等廢物!”熹宗嚷了起來,“你知那萬里錦繡圖乃是何圖?它實際上乃我大明朝的藏寶圖。可曾瞧見盜寶人的模樣了?或留下有可尋找的跡象?”

“回皇帝陛下,”軍校回道,“那黑影如鬼般的亂竄一番,臨走時言了一聲又欠又欠亂竄亂竄之後便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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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宗聽了沉思良久不知是何意,把在場的都瞧了一下,均埋著頭,連個說主義的人都沒有。

“傳朕旨意”他道,顯得無奈,“昨日夜裡凡寶物殿的值衛通通送於刑部大牢候審,令廠衛機關速破此案,必將國之碩鼠近期緝拿!”說完,側身示意把軍校拖出去。

軍校被拖出後,一旁的曹公公顯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皺眉舒眉轉換不停,擠眼弄嘴更是不消。

熹宗瞅見,淡淡問道:“曹公公你這是何意?”

曹公公忙俯身回道:“皇上!雜家正琢磨剛才軍校的那一番話哩。”

“話哩?”熹宗皺眉問道。

曹公公上前一步急道:“又欠又欠乃一個‘歡’字。以奴才所見此賊甚是囂張之極,以為朝廷拿他無奈才故留此稟。”

熹宗沉思片刻,用手指在手掌上畫了幾下,確實是一個歡字。

“傳朕旨意!“熹宗道,“命各部查遍城中所有帶歡字的人名!”說完朝宮裡頭走去了。

……

三日之後,熹宗坐於金殿之上,神色森嚴,目如炬火。

魏忠賢抬眼望著熹宗皇帝,俯身施了大禮。

“皇帝陛下!”他道,“經三日大查,除去死者和老人,再除去一些無用之人。只有朝中有一位帶‘歡’字的人尚有如此本領。那小廝原本是東廠的衛士,名喚楊歡。不過,此人在案發之後已經逃離京城去了。”

“噢?”熹宗一驚,又轉驚略喜。

“傳朕旨意”他道,“令督察院大理寺,及刑部會同魏大人協辦此案。將此人訃告於九州四海。另外天涯臣民皆協助地方機構,不得有誤,聖旨即刻下發,違令者,務必處以極刑!”

應安之城,霞光隱隱。街上的人群逐漸遊離而散。不多時,光彩暗淡後,迎來了斜風細雨。

城外,一位頭戴斗笠,身著烏袍的少年牽著馬,在一家客棧門口停留。方正的臉上猶如鋪了一層薄灰。用一雙憂鬱,深沉的眼睛掃了一遍店內坐著的那些旅客。

身著灰袍的店家見來了客人,尖臉上立即碼著笑,邁開粗壯的短腿忙來迎接。

“客官好!”店家道,張開薄嘴盈盈而笑,“您牽著馬兒,怕是已經勞頓了多時。本店乾淨舒適。雖說已是春天,可初春中的薄寒讓人最易患病。本店有火,正生著哩!”

“有勞小二哥將馬兒喂了去!”少年說完,把韁繩遞給店家。將斗笠壓了壓進入店中,在一張靠窗的桌前坐了下來。

他身後的一張桌上坐著三位食客,把酒言歡中正敘出一番甚是有用的話兒來。

一人輕聲道:“兩位兄臺可曾瞧見了今日城中各城門上張貼的訃告?”

“愚兄未曾進城,請問兄臺,訃告告些何事?”一人壓低粗粗的嗓音問道。

“聽聞,朝廷中有位喚名楊歡的逆賊盜取了宮中寶貝。熹宗皇帝大怒之下便海告文書四海捕拿。”一位掩嘴悶聲道。

一人問道:“是何寶貝讓熹宗下此功夫須得要四海捕撈?”

“聽宮中傳聞,楊歡盜竊的寶貝乃是國家的藏寶圖,言是正欲與外寇勾結,企圖推翻我大明王朝。”掩嘴的又道。

“還聽聞,昨日夜裡,一些黑衣人把一些普通的鄉民抓了去,羅織一些罪名後全給殺了!”

“這是濫殺無辜啊!”

“無談國事!”突然店家走過來招呼道。

三人不敢言語了,埋頭吃菜。

很快,店家給少年送上菜來,少年付了銀兩,埋頭便吃。

“喲!”店家突然吆喝道,“幾位軍爺降臨本店,真令本店蓬蓽生輝。”吃飯的少年望了一眼,門外闖進來幾位軍校。店家一邊招呼一邊往領頭的懷裡塞銀子。

“店家小廝,”領頭的問道,從手裡亮出一張人像畫,“可曾見過本人?”

店家瞅畫報時,一位軍校走到那位戴著斗笠的少年跟前。正欲抬手掀斗笠時,少年陡一起身,越窗而去。賣了個晃子,把那軍校引入林中。返身回來縱入後院,牽馬出了門,消失在濛濛的細雨中。

馬蹄聲在空谷的山間響起,迴音連連,如鳴囀的布穀鳥音。行不多時,夜色漸漸湧來,細雨中的山谷霧騰騰的一片。過了半晌越過山岡到了一片新生榮貌的嫩竹林。一座半新的茅屋隱在其中。步入近前,一位身著藍袍的老人拉著一名童兒在屋簷下正抬頭凝視。

少年到了跟前趕緊落了馬,上前一揖。

“老人家!”他道,“我乃一過路之人,眼見天色已晚,能否行個方便在此投宿?”

老人丟開孫兒顫巍巍地靠了過來,揚著蒼黃斑駁的臉把少年瞅了瞅。

“公子,”老人家道,“往前再行便是長江了,那處無橋無船也無路可走了。你這是往何處而去呢?”

“啊,”少年回道,“晚輩是前往徐州,行至後方時在隱隱之中瞅見了你的這座草堂。眼見四處又無客棧酒家,便故來此地投宿一晚。”

老人猶豫了一陣,瞅他身著之衣乃一窮人之布,又無帶任何鬧心的兵器。便寬下心來,請他進了屋。端出茶水,擺上剩下的薯頭。

“朝廷正抓一名盜寶賊。一些兵丁趁此搜刮民財。老身的一袋米糧被扛走不算,連所養家禽也如數逮盡。眼下,就剩這些薯頭了,公子將就吧!”老人一邊忙一邊說。

“噢,”少年道,他用一副低低的嗓聲,“來的路上也聽人言到過了。”

吃了晚飯,閒談一陣,老人領他去了一間小木屋裡歇息。

少年看了一下周圍後才合衣而睡,他實在太累了,很快便沉睡了過去。

睡至半夜時分,少年聽見遠處傳來隱隱的馬蹄聲。為了老人不遭此連罪,他無聲無息來到竹林之外,瞅見一匹快馬上的人影高舉火把往竹林而來。凝眸細視中發言來者是熟人。

少年冒了出來,笑道:“樓蘭公子為何到著此地?莫非同楊歡一樣,也盜竊了宮中寶貝?”

來人正是樓蘭斷雨,他猛地從馬上跳了下來,面露兇相。

“口出此言真是羞殺我也!”他道,聲音沉沉的,“本在半道欲與你決戰,無奈馬失前蹄讓你這廝逃脫。現正告於你,今晚在此好生歇息,明日你我二人好在長江邊決定生死!”說完,樓蘭斷雨縱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