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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長江對決

長江,黃浪滾滾,宛如一條吐著渾泡的游龍,正遨遊而去!

江邊立著兩位少年。一位身著白袍,殺氣逼人;一位位身著烏袍,沉著冷靜。

“楊歡,”白袍少年道,冷冰冰的語氣,“浮萍兒可是死在你的小刀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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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烏袍的少年正是楊歡。

楊歡聽起對方提起浮萍兒的名字時,陡升傷感。樓蘭公子把自己喚到江邊,放出豪言——決一死戰。可他與浮萍兒之間是又有某種關係呢?是的,自己是失手殺死了浮萍兒,只是在她蒙面喬改之下發生的慘事。這些日子以來,自己也在愧疚之中。彷彿這世界裡,一個已經做錯了事情的人在無法彌補的情況下,除了愧疚和後悔之外,還真找不出任何良藥來改變這個現實。

楊歡望著樓蘭斷雨,從他眼睛裡淚花已經讀懂了他的痛苦。

“那也正是我心痛之事!”楊歡概然道,“在那種情況下,我以自私的心態保全了自己的性命。”

樓蘭嘆道:“今日裡,你對我也尚如此吧!”

“不是過於犯錯的情況之下,任何人攻擊我或想殺死我,我的身體都會出現本能的反應。而且是順猛的速度加以爆發。浮萍兒的死正是這樣。”楊歡道。

“你確定,我一定會死在你的小刀之下?”樓蘭抹幹了眼淚,臉上顯出了從容之色,說話的語氣帶著些激動。

楊歡抬起眼皮望了一眼樓蘭,又立即垂下。扭頭望著長江,心頭充斥著矛盾。突然想起曾經的浮萍兒,又突然想到可能會立即死掉的樓蘭斷雨,心裡更是震痛。自己怕死嗎?不!自己有許多事情要做,自己目前還是“汙身”,還未替爹孃報仇。如果自己死去,爹孃的孩兒就是真的國之碩鼠,世紀大盜了。

“我不問你與浮萍兒是何種關係,你既然為她討命,自然關係不凡。

樓蘭公子,”楊歡道,“你看這樣如何,楊歡欠你一條命,待我完成屬於我的那些事之後,我二人再來此地作決鬥,可否?”

“沒有以後了,”樓蘭斷雨道,搖著頭,“只因為我喜歡上她,你奪走了我喜歡的人。沒有愛的人怎麼生存?難道像你那般孤獨的活著?”

楊歡沒有回答,面色突轉凝重,雙眉緊鎖。一雙憂鬱,深沉的眼睛潮溼起來。用手壓了壓斗笠,左右之間踱起了碎步,烏袍隨風飄揚,正生“唰唰”的風響。

“還要拖到何時?”樓蘭極不耐煩,吼了起來,“你難道就這麼貪生?”

楊歡猛的止步,脫下身上的黑袍,摘了斗笠。

兩人迎面對立,距離雖遠,卻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霎時,一陣風來。二人同時一抬手,從樓蘭袖籠中飛出一支金鏢。

楊歡倒了下去,脖子上淌著鮮血,一支金鏢正陷入脖子之中。

樓蘭公子只聽的風聲不見小刀飛來,正著詫異之時,看見楊歡倒了下去,瞬間明白他並未出刀。

“楊歡!楊歡!~”樓蘭嘶吼著,一閃,跳過去抱起楊歡上了馬。一抖韁繩,馬兒一聲嘶鳴,飛越長江而去。

正欲進城,突又記起他是朝廷重犯,便又轉道奔一條蕩平的大路而去。

楊歡昏迷了過去,脖子上的血正泊泊的冒,樓蘭公子的白袍沾染了著他血漬,像個紅人似的。

大路跑了半晌轉入一條小路,行不多時,瞧見前面有一座庵廟。房頂鋪著厚厚的枯葉,院牆斑駁,大門緊閉。他到了門前,抬頭一望,乃是——靜心庵。樓蘭止住了馬,揹著楊歡上前敲門。

一陣急促的門響之後,從門縫中探出一位面目清秀,粉勁長脖的小尼來。

還沒等小尼問話,樓蘭闖進門便大呼道:“師傅們行行好,救命啦!”

話音剛落,從大堂上緩緩走出一位身著青袍的微胖老尼姑來。步入樓蘭近前,揚起柔黃的圓臉把楊歡一瞅,頓時大驚。

“快快送入後堂!”她嚷道,完話後,又吩咐剛才那位小尼姑去門外把風。

進入後堂,為楊歡洗了臉,撒上止血粉後,老尼姑憤怒道:“這只鏢乃何人所為?此人心地甚毒,要麼讓人死,要麼讓人生,這半死不活的怎能收場?”

樓蘭掩面道:“乃一流寇所為,看神態舉止像刮頭的女真人。”

“咳,”老尼姑為楊歡蓋好被子,嘆道,“公子聽聞起過嗎?那些女真妖人刮光了頭,留著一根能翹能飛的小辮子。作戰甚是野蠻,逢人便吃,從高麗繞道入著漢地。近日,有位路過老道說熹宗那白麵小生和魏閹賊命不過明年,這大明之朝已是白蟻之巢!”

“這位公子性命如何?”樓蘭見楊歡氣若游絲,忙轉話題問道。

老尼姑埋頭細視陷入脖子上的金鏢,搖頭道:“血已止住,性命暫已無憂。只是,這支鏢正陷脖子之中,拖上幾日,恐會崩血而亡。當今天下能取出這只鏢的只有兩人,可惜,聽聞那近處之人已經歸天了。”

“最近之人是何人?”樓蘭急道。

“白衣聖手烏子墨。”

“另外一人乃何人?又居住何處?”

“是數百裡之外的‘半步郎中’黑裘天。”

“問師傅,黑裘天為何喚名為半步郎中?”樓蘭問道,陡覺這諢名太奇怪。

“此人住在黃花溪的一片莊園中。他天生殘疾,外出診治皆是坐轎,落下地來最多行走半步,若多一步路便會倒地不起了。故,喚此諢名兒。”

樓蘭沉思片刻,從身上摸出兩錠黃金塞於老尼手中。顫音道:“此人乃熱血男兒,為捉女真妖人受此重傷。望師傅將他好生調養,我這便去請那半步郎中。”

“這位公子,”老尼嘆道,“這天遙路遠只怕是來不及。再說,那郎中更不好請。”

“望楊,”樓蘭記起楊歡正通緝,忙轉口道,“望楊大桶能挺到我回來!”說完,淚眼朦朧上馬飛奔而去。

見樓蘭離去,那位小尼姑見門外一片謐靜。合上門,進入後院,柔聲道:“師傅,門外皆無生熟之人來往。弟子將門合上,來後院新增幫手。”

“慧月,”老尼概然道,“這位公子面色汙青,身子骨甚是好冷。去樓上抱些棉被,床前生上碳火。每日用藥水泡身一次,洗面三次。切記汙髒灰埃進入傷口。那位公子留下兩錠黃金作為將養之品。要好生調理被女真妖人所傷的熱血男兒!為師將此重擔託付於你,便是你每日必作之課。”

“師傅!”慧月瞅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楊歡,羞道,“人家這位可是男兒身,弟子,”

慧月話未說完,老尼姑搶道:“我等出家人以慈悲為懷,以止於至善為心得。把自己幻成郎中便可!”

“弟子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