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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章秘密之言

楊風亭這一靠,讓樓蘭公子心裡泛著糊塗。她的眼睛露出柔星般的光,身子軟軟的,不是往常那種嬌羞之態。雖是茂林深處,總也不能沾人家的便宜。些許她現在正患上了糊塗病或者是春病了。更厲害的來了,她死死地盯住他,用那種傳情的目光,眸子像裝滿了一窩晶亮的春水。

“我們還是趕路吧。”樓蘭躲開了她那雙眼睛提醒了一句。把身子挪開了一點,故意仰頭咪眼瞅著頭上的天空,又提醒道:“天快入夜了,再不趕路恐怕你我二人要露宿此林了。”

楊風亭突然怒了起來,那種溫柔在臉上彷彿被刀颳得乾乾淨淨。柳眉倒豎,目露恨光,咬牙切齒道:“我倒巴不得今晚在此林露宿,那樣你還能把我兜緊些。”

怕是患上春風病了吧,這是言的哪出話?“兜緊些”這不是要兩人要貼在一起嗎?他感覺楊風亭患了春風病,大致是受風寒所侵,腦子被燒糊塗了。伸出一隻手背正欲往她額頭體味一下,哪知手未靠攏被她一巴掌打下來。“我未受風寒之毒,何來患燒病?本姑娘考慮好了,今晚就在此林露宿,你得兜緊我些。”

樓蘭一臉無辜相,急道:“亭兒,你這是何故,兜著你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得認清閒言碎語,我到無所謂。往後你可別再說我吃幹抹淨不認賬。”

“你莫非要做那陳世美不成?”楊風亭厲聲道。

越聽越懵,這都說了些什麼話,自己轉眼間卻成了陳世美了。看她那副說相還挺認真,並不是逗人樂樂的口氣。

“楊風亭,我何故轉眼成了那陳世美了?我一無妻子二無婚配,怎的一下就成了他?”

“我來問你,”楊風亭像怕他跑掉似的,扯住他的衣袖,用手拽著,“剛才你可是厚著臉要了我的名字?”

“嗯。”樓蘭點頭道,仍舊那一副懵相。

“我是否告訴過你我名喚楊風亭?”

“嗯。”

“那就是了,你打聽我的名兒是在向我求婚,我告訴了你我的名兒是在答應你的求婚。那一刻起,你便是我家相公了,我也順理成章成了你的夫人。”

樓蘭一聽差點崩了起來,急道:“這是哪門子的規矩,那個皇朝的條律?我怎麼沒聽宣過?”

“黃衣幫幫規!”

“如若不依又是怎樣?”

“便殺死那位負心人,女的替他守寡終身。”

樓蘭苦笑,暈倒在地。半晌之後,醒過來又眼瞅暮色降臨。便求她一起上路往鳳陽而去。

吵吵鬧鬧行至鳳陽城外時已是暮色時分。城牆上燈籠高掛,隨風一吹,晃動起來如像點著天燈。走近一瞧,卻見城門緊閉。不遠處坐著一夥人,凝眸細視一番,正是在林中歇息過的那一夥兒人。上去請叫一番,才知是門兵們正告城中犯下了案子。知府大人怕兇犯逃去,才無可奈何閉了城門。

謝過了請教,向一座黑黢黢的房子走去。步入跟前,隱隱看見暮色中那迎鳳客棧的牌子。門上貼著封條,周圍充斥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拉開窗戶,裡面的空間黑深深的,腥味更濃,已至於能讓人達到作嘔的程度。二人又依身城牆走了一圈,皆無任何客棧和飯店營業。“稀奇事,稀奇事。”樓蘭嘀咕道,“這恐怕是大明朝最稀奇的事。”

“這天下既然有這等糊塗的知府?犯了案子派兵丁捉拿便是,這閉了城門百姓生活都難。”楊風亭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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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回到那夥人歇息的地方,在他們搭著的地鋪裡借了兩個位。楊風亭則挨著那位老爺的令愛同鋪。樓蘭則同一夥人擠在一起。

到了半夜,實在是俄得慌,肚子打鼓似的叫喚。樓蘭又迷糊了一會,實在堅持不下去,便起身來到城牆下。一縱,上了城,一眼望去,鳳陽城黑麻麻的一片,如石頭森林一般到處聳起黑影。下了城牆,進入城中。在夜色中摸索著前進。往哪兒去呢?翻身進入一家院子,找尋好一陣,才從一個罈子裡撈出一把泡菜。

整個城區沒有一點兒燈火,如荒廢的墓地。如果說有一點兒靈動,那便狗兒貓兒了。

他又去了幾家,依然沒有找到吃的。敲了幾戶人家,也沒有人出來回應。這鳳陽城到底怎麼了,怎的成了一座死城?無可奈何了,回去熬到明兒白日裡再來吧。

原路返回到城牆下,上面點起了一盞兒燈籠。一縱,在一位守牆的兵丁背後悄無聲息的落定。兵丁哪裡曉得背後有人,只顧踏著城牆走了去。身上包著厚厚的毛毯,一隻手提著一盞冒著隱隱之火的小燈籠,一隻手抓著一把生鏽的櫻槍。

他跟了過去,幾步便豎在了那人的面前。見突然閃出一個白影來,兵丁一慌,丟了燈籠掉了槍。忙趴下身子,頭也不敢抬,嘴裡顫顫道:“神爺爺,小的可是無辜之人吶。得罪你等是那一位少年,與我等兵丁雜役無干。還望神爺爺饒了我的小命,回頭便給你燒高香。”樓蘭剛要去解釋,那兵丁居然暈過去了。

環視四周,城外不遠處有一盞似隱似現的燈火,那種狀態像被風兒擾的那般撩起來了。定睛細看,像是一戶人家。拿定主意,決定上那兒討點食物去。

下了牆,摸索了一陣,視線漸漸已能適應在黑夜中的環境了。過了一座小橋,在一條蕩平的道路行走沒多時,果然是一座豎在路邊的茅草房。小窗裡燈火依然柔亮著,也聽見了傳來幾聲弱弱的咳嗽聲。

上前敲了門,出來一位身著灰色厚袍的老人。聽清了來意,便把他請進了屋。不多時,便從裡屋端出來一大碗生顆顆花生。

“年輕人,我們吃不起茶,以白水待客已是常事了。”老人一邊說著一邊提著一個水壺給樓蘭衝了一碗滾開水。樓蘭喝完水,付了些碎銀,像敞開心兒似的往回走。“那位肯定同我一樣餓壞了吧?”想到這兒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正行於橋頭那處,在死寂的黑夜裡聽見了隱隱而來聲音。不遠,他覺得大概在二十步之遙。現在,他紮緊了口袋裡的花生,貓著腰,朝聲音而去。

到了近前,倘是一些黑影在挖掘什麼東西。這是何地兒?定睛細看一番,乃是一片墳地。

“噢,是一夥盜墓賊!”正欲上前制止,突然聽見一個人細聲的說:“要是藏寶圖到手就好了,也不這般遭罪了呀。”

另一位回道:“聽言寶圖的一面在一名喚作‘囚龍’的手上。另外一面在楊歡手上。”

“那為何讓我等在此徒勞無功地挖下去?”

“曾有人見過到過囚龍手中的寶圖,寶藏的位置就在鳳陽城。”

沒有制止他們,多麼寶貴的訊息,樓蘭斷雨想繼續聽下去時,那夥人卻消失在夜色中了。

次日早上,樓蘭向門兵打聽了城裡的情節,知道了楊歡還活著,此刻正去了廬州。樓蘭非常高興,無興致再入此城,領著楊風亭往廬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