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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失戀魔咒

經歷過這次逃跑事件後,**程放浪形骸的行為收斂了不少,工作上積極主動,生活中有說有笑,按點吃飯,準時上班,似乎漸漸地適應了這裡的生活。

不過,當他感到空虛寂寞時,一個人會帶著吉他坐在山坡上一處叫做鴨嘴舌的地方獨自彈唱,這個地方位於礦部大院東南面的半山腰上,它是從半山腰上伸出來的一大塊奇石,在它正下方是寬廣美麗的琉璃河。

從遠處看,既像一座游泳館內的10米跳臺,又像一個鴨子伸出來的舌頭,故名鴨嘴舌。坐在鴨嘴舌上面,不僅可以感受琉璃河水的碧波盪漾,而且可以遠眺正對面選礦廠的壯觀景象。所以**程經常回獨自來到這裡,唱彈金曲,抒發情懷,細細品味這人與自然的和諧美景。

後來他的這個習慣被莫束煥知道,只要有空,就強拉著他去半山腰上彈琴,每當他彈琴唱歌時,莫束煥總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痴情的凝望著他,一切都似乎朝著美好的方向發展。

然而生活看似平靜,卻暗藏殺機。就在這時,江楚楠的情感世界突發變故,遭遇重創。

一天中午,他正在井下指導工人作業,突然接到調度室電話,說有一個漂亮女孩找他。他立刻明白是自己的女朋友蕭迪來了。

蕭迪在省城一家外企工作,人不僅長得漂亮,而且工作能力突出,和江楚楠是經過他人介紹認識的,屬於一見鍾情,倆人相處快半年了。

由於兩地分居,平時他們都是透過打電話溝通感情的,每到月底蕭迪總是帶來一堆好吃的來看望他,只不過這次卻不同,她是向江楚楠提分手的。

而對於一名礦工來講,長期紮根在礦山,與愛人聚少離多,這種孤獨和相思之情難以言表,特別是在這種狼多肉少的地方,能有一個女朋友隔三差五的來看他應該算得上是一種奢侈的幸福,外人一般很難理解。

江楚楠向身邊的施工人員簡單交代了一下,便興奮的連爬帶滾的向洞口衝去。今天,蕭迪穿了一件非常性感的白色連衣裙,在廖羽軒的帶領下第一次來到810洞口,往常她都是在礦部宿舍等他下班。

此刻,在他們周圍現在已經圍滿了準備接班的礦工,這些下井的工人,平日裡很少接觸女性,面對眼前這個漂亮性感的女子,他們就像餓狼一樣目不轉睛的望著她。

每個人形態迥異,有的靠著樹,有的坐在半坡上,有的嘴裡抽著煙,但相同的是眼神裡都放著綠光,衝著這位漂亮的女孩傻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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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江楚楠喘著粗氣從巷道裡跑出來時,看到一群五大三粗、身體發臭的男人圍著心愛的女孩上下打量,心裡很不是滋味,他迅速扔掉身上的挎包,朝著人群扯開嗓門喊道。

“喂!看什麼呢,都他媽沒見過女人啊,回家看你媽去,該幹嘛幹嘛!”

被罵的工人隨即四散開來。江楚楠急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解釋道:“蕭迪,你沒看見這幫孫子像一群餓狼一樣盯著你看,嘴裡都流口水了,這對我來說太殘忍了!”

蕭迪嘴角露出一絲尷尬的微笑,上前幫他把安全帽扶正,一邊用紙巾拭去他臉上的汗水,一邊笑著說:“看就看唄,我又沒少什麼,你看你渾身都溼透了。”

“那可不行,我絕不允許他們褻瀆你的純潔之軀!”

這時,站在一旁的廖羽軒插話道:“你們倆都別忙著說話了,先回宿舍洗洗,我看這天氣一會要下雨了。”

回過神的江楚楠抬頭望了望天空,發現幾處烏雲正在上空集結,他一把拉住蕭迪的手準備回宿舍,卻被她小心推掉了。緊接著她眼神飄忽不定的說:“楚楠,先別著急回,我今天來是有事要向你說。”

“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啊,這天氣悶得人心慌,眼看這雨就要來了。”他急切的說。

蕭迪並沒有理會他,而是拉起他的手徑直向洞口左邊的小路走去。此時,廖羽軒知趣的離開了。他們就這樣牽著手沿著小路慢慢向前走去,小路兩邊的野花被暴曬焉了,樹上的蟬也變得不安分起來。只有琉璃河水在歡快的翻滾著。

江楚楠對於蕭迪的到來既高興又奇怪,高興是自然的,別看他剛才衝著圍觀的人群大聲吼叫,其實心裡是美滋滋的,這說明自己的女朋友得到大家的認可。

奇怪的是平時蕭迪都是在宿舍等他的,今天為什麼直接來到洞口,又不急著回宿舍,這讓他摸不著頭腦。不過看著眼前這個漂亮可人的女孩,還是讓他荷爾蒙激增,心裡異常興奮,沉浸在一種甜蜜的幸福之中。

正當他開口要問個明白時,蕭迪停住腳步對他說:“楚楠,我…我…”

江楚楠用手捂住她的嘴笑嘻嘻的說:“蕭迪,你不用解釋,我理解,你一定是太思念我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的來到洞口等我,其實我對你的相思之情更濃,更深!”

蕭迪望著眼前這個淳樸天真的男孩,有種說不出的心酸,從內心來講,江楚楠是一個開朗熱情、心思細膩、責任心強的男孩,雖然不常在一起,但從他言語中能深切的感觸到那份熾熱的愛。

只不過殘酷的現實要求他必須清醒的認識到兩人之間的差距,由於生活圈、工作圈的差異,使得兩人的世界觀和價值觀發生了越來越大的變化,而這種思想認識上的差異是不能被同化和逾越的,內心告訴她今天必須有個結果。

蕭迪理了理思緒吞吞吐吐的說:“楚楠,其實我今天來是…是…向你提分手。我知道你很愛我,我同樣很愛你,可是有些事是不能勉強的。”

她話音剛落,江楚楠猛地吃了一驚,他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緊張的反問道:“你…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蕭迪不敢面對他的眼睛,轉過身子,冰冷的說:“我們分手吧,楚楠!我知道你很愛我。可是現實是殘酷的,兩地分居的日子我實在不能接受,這些日子我重新考慮的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們接觸的人和物,對待事情的看法也大相徑庭,兩個不同世界的人生活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

江楚楠被這突如其來的話給震驚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蕭迪會對他說出這樣決絕的話,曾經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去哪裡了。關於愛情,之前有太多失敗經歷,他是談怕了,唯恐失去蕭迪。

此刻他顧不得想這些,幾乎哀求的說:“難道我們之間沒有挽回的餘地嗎?為了我們的幸福和未來,我可以辭職,就現在。”

“已經晚了,這種差距是長久以來形成的,有些習慣和認識會伴隨一生,我不想讓你為我丟掉工作,改變自己。楚楠,你是一個有理想、有責任的好人,不能因為我而放棄夢想。”

江楚楠此刻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脆弱,這種愛情上的巨大挫敗感讓他傷心至極,頓時淚如雨下,泣不成聲說:“蕭迪,我…我能抱抱你嗎?算是最後的告別!”

蕭迪緩緩展開雙臂,相擁而泣,兩個年輕的心緊緊貼在一起。此時,老天爺似乎也被這對年輕戀人所感動,突然下起了漂泊大雨,他們就這樣深情的擁抱著,任憑雨水肆無忌憚的沖刷,忘卻了周遭的一切。

一番纏綿過後,蕭迪梨花帶雨的安慰了江楚楠,帶著一絲不捨之情離開了。望著蕭迪漸行漸遠的背影,江楚楠失魂落魄的站在路中央,雨水和淚水廝混在一起,在他的臉上形成一道道水幕。

蕭迪的離去讓他心如刀絞,雖然這種分手場面不是第一次,但任何一個人都經不起持續的情感打擊。是啊,距離可以產生美,但距離遠了同樣可以扼殺美,即便是處在礦山中優秀的青年才俊也難逃厄運,這種因距離而導致的戀愛悲劇將永遠是礦山人無法言說的痛。

為了幫他緩解失戀的痛苦。晚上,廖羽軒約了喬英朗和**程拎著酒和菜前往江楚楠房間安慰他。

剛進房間,他們就聞見一股濃烈的酒味,地上散落著七八個灌裝啤酒瓶。只見江楚楠悶著被子在睡覺,喬英朗上前叫醒了他,**程幫著收拾房間,廖羽軒開始擺弄桌椅,將酒菜打開放好。

江楚楠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說:“你們怎麼來了?”

喬英朗說:“都知道了,這事你也別放心上,咱都是久經沙場的人了,想開點。”

**程一邊斟酒一邊說:“我們怕你想不開,過來看看你。”

待大家圍坐一團後,廖羽軒拿起酒杯安慰他說:“楚楠,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別太難過,感情這種事勉強不得,一切隨緣吧!來,老辦法,一醉方休!”四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幾杯酒下肚後,**程放下酒杯,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苦澀的說:“不瞞你說,哥們前段時間剛跟女朋友分手,有那麼一段時間很是她娘的痛苦,不過後來想通了,女人嘛,就是那麼一回事,天下女人一大堆,咱們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你說呢,喬書記?”

喬英朗被問得噎住了,回應道:“鵬程,這話咋能問我呢,我都是過來人了,想找棵樹調調也沒機會啦。”

他轉身笑眯眯對江楚楠說:“楚楠,你也別對愛情失去信心,解決青年婚戀問題是我的職責,我定當傾盡全力為你尋找人生的另一半。對了,要我說,你趕緊把這個名字改了吧,叫什麼不好,非要叫江楚楠,這寓意擺明著將處男進行到底!要不然怎麼會戀愛八次都不成功呢?”

他剛說完這句,**程和廖羽軒就拋去了白眼。坐在旁邊一聲不吭的江楚楠委屈的說:“喬書記,你….你這是什麼話啊,有你這樣安慰人的嗎?”

廖羽軒趕緊插話道:“楚楠,別理他,喬書記這人腦子缺根筋,有句話不是說得好,失戀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青黃不接,以你的相貌和才能一定會找到更好的女孩,來,咱們喝酒,為了…”

**程接過話茬慷慨激昂的說道:“為了紀念死去的愛情,為了迎接更美好的未來,乾杯!”

客觀來講,江楚楠長相和能力並不遜色其他人,當地追她的女孩站在一起能在井下能排好幾個中段,只不過這小子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對愛情有自己堅定的信念——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其實這種愛情觀念本沒有錯,錯就錯在挑錯地方和時代了。現在這個時代,結婚很能折騰人,不僅彩禮重,講究多,而且動不動就要有房有車,還提什麼萬紫千紅一片綠。

而對於一個礦工來講,能找到一個願意跟自己的物件就已經很不錯了,他倒好既要人品還要長相,可現實很殘酷啊,來礦上短短兩年,他已經談了七八個,都以分手告吹。

不過,話說回來,江楚楠在情感方面的抗打擊能力還是不俗的。幾天後,他就挺了過來,恢復了往日的神氣。不僅如此,他還邀請**程教他學吉他,而**程也是欣然答應。

於是每天下午,鴨嘴舌的地方又多了一個人。這讓莫束煥感到很失望,當他們倆在一起研究樂理知識或者撥弄琴絃時,她只能坐在一旁發呆,從內心來講,甚至有點憎恨江楚楠,因為他的出現打破了原本屬於自己的快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