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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春夢欲圓(2)

陳書記的司機回鄉下老家正巧回城路過,看著前面木蘭小摩托車上兩人與陳書記夫婦非常相像,出於好奇便開啟小轎車大燈。

啊,真是陳書記!司機就放緩車速輕輕的按響喇叭,想讓陳書記老婆停車。

從後方傳來的“篤篤篤”的鳴笛聲,和直射過來的強光,使陳書記的妻子慌了手腳,摩托車呈S型行駛。

陳書記正在回憶惡夢情景,移交四百萬產權,補償四百萬現金,成立崑崙山空調集團,這應該是我們海潮縣的事,夢境怎麼在江浪縣呢?

汽車喇叭聲嚇了陳書記一跳,他本來踩著摩托車踏腳的右腳,突然不自覺的離開踏腳在馬路上拖動,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他老婆聽到這種奇怪的聲響更加緊張,加之小汽車已經逼近摩托車。她手一鬆,慘叫一聲,摩托車摔倒了,陳書記夫妻倆都被甩到路上嘴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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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婆一會兒就爬起來了,而陳書記發出疼痛的慘叫聲。司機立即下車去攙扶他,可他的右腿已經不能動彈了。

司機把陳書記迅速送到縣人民醫院,醫院內立即緊張起來,很快組織了以值班院長為組長的臨時治療小組,並派專人連夜通知院長和骨科專家組成正式專家組。

因骨折,陳書記很快住進了特護病房,他忍著痛指示司機,一是立即通知相關人員到醫院開會,二是通知電話局立即在病房安裝電話。

組織部長、紀檢書記、縣委辦主任、公安局長、工商局長集聚到陳書記病房。

陳書記說:“在我們海潮縣地界上,崑崙山公司將要召開非法董事會。二二〇廠老洪和劉智與縣裡在談判桌上未達到目的,想揹著縣裡偷偷摸摸召開非法董事會,更換縣政府任命的總經理、副總經理,重新擁有核工業部軍用局已口頭明確移交給縣政府的四百萬元股權,這是對海潮縣委、縣政府的挑釁,我們絕不能等閒視之,而讓他們奪走崑崙山公司。情況緊急,天亮後八點鐘是他們會議的開始時間。縣委七個常委,這裡已有四個,今天就作為在特殊情況下召開的常委擴大會。”

“我們馬上查閱核實崑崙山公司的董事名單,以縣委的名義通知本人不得出席會議。”組織部長說。

“組織部把名單交給紀委,由紀委依紀依規通知並找本人談話,交待政治紀律。”陳書記插話說。

陳杰說:“陳書記您放心,即使更換了總經理,我們工商局也不讓他們進行法人代表變更,這樣從法律上講法人代表仍然是原來顧自途。”

“陳局長你這是馬後炮,不能讓他們得逞,必須堅決制止董事會召開。”公安局長說。

“說得對,必須堅決制止。這關係到縣委、縣政府的權威和海潮縣穩定發展的大局。首先要找到人,還要找到會議材料和會議地址。另外,二二〇廠的老洪和縣機械局的洪廣志雖然不是董事,也要一併找到。請公安局馬上部署,我在這裡等待你們的訊息。”陳書記說。

公安局內部向各派出所發出警情通報的同時,由治安大隊緊急抽調警力,組成重要人員查詢組和會議地址偵查組,一場堅決制止崑崙山公司召開董事會的行動,在海潮縣悄悄的展開。

老洪和劉智所下榻的賓館,應聲、廣志和言駿的家都成了嚴密監視和查詢重要人員的地方。白龍港村會議室是董事會會議通知上明確的會議地點,這是重中之重。為了防止會議地點轉移,慎修鄉機關、鞏固村、韓橋繡品城也成為會議地址偵查的重點場所。公安幹警很快控制了這些重要部位。

一芳從平橋回到韓橋後,正光和蘭芝就為應聲和一芳舉辦了婚禮,不久就抱上了孫子。應聲和一芳帶著兒子居住在新蓋的瓦房,正光和蘭芝住老宅,二老還專門為廣志佈置了一間臥室。全家人吃飯都在一起,其樂融融。

應聲作為崑崙山公司的董事,是公安局重點查詢的物件。對應聲和正光的住處分別派了警察把守,大門和後門各有專人值守。

天還沒有亮,孩子啼哭起來,一芳起來給嬰兒餵奶。

外邊的警察聽到屋裡的動靜,就踮著腳尖,從窗戶的上半截平板玻璃上窺視裡屋動靜。一芳亮著燈,敞著胸正給兒子哺乳。她隱約看到窗戶上有個頭影在一上一下的晃動。她下意識的整了整上衣,想著有人真沒出息偷窺嬰兒吃奶,她擔心驚嚇了兒子,便輕輕的卻又很嚴肅的說:“誰呀,真沒出息!”

按理說這個偷視者,聞聲應該腳底一抹油溜之大吉才對。可是一芳只見頭影從上向下慢慢移動,直至消失,一點聲響也沒有。她感到奇怪,真是活見鬼。

她熄了燈,透過門縫,只見月光灑滿門庭,大門外左右各站一人,像門神一樣挺立,稍遠處也有人在走來走去。

這些人是幹什麼的?一芳梳理了一下她經營的蘭芝繡品公司的情況,既無欠款也沒有得罪什麼人啊,於是,她斷定這些人與應聲有關。

她利索的把孩子的尿布洗了,想趁著倒髒水的機會,弄清楚這幫人的目的。她伺機突然開門,把一盆髒水潑向外邊的人。

外邊的人被潑了一身髒水,估計臉上也濺了不少。一位男子一邊抹著臉上的水一邊責問:“你這是幹什麼?”

“我倒要問問你們,夜頭夜晚的,鬼鬼祟祟的在我家門口要做什呢壞事?趕緊滾!”一芳不客氣的說。

奇怪的是那幾個人被一芳斥責後,並不離開。這就讓一芳納悶起來,大吼一聲:“你們倒底要做什呢杲昃?”

“找應聲書記。”高個說。

“有什呢事嗎?”一芳問。

“不能說,他自己知道。”高個回答。

一芳觀察,應聲這幾天心思重重,問他有什麼煩惱的事也不肯說。大早出去時說,今晚不回來,夜裡果真沒有回。這些人夜裡蹲守找他,這與應聲今夜不回來有關嗎?不管怎麼說,不能把應聲不在家的情況說漏了嘴。

“哦,找應聲,他在睡覺呢,明天到辦公室找他吧。你們請回吧。”一芳說著關上了大門。她又從門縫裡觀察了一陣,這幾個人仍然各就各位。

一芳睡不著了,為應聲的處境擔起心來,但又不知道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