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城牆讓人感覺很壓抑。
生活在城內想必很不容易。
城門戒備森嚴。
過往百姓都要接受嚴格盤查。
“你們是什麼人？”
陳秀和陸川牽著馬，兩人被守城的士兵攔下。
陳秀拿出洛陽王給他的文書。
士兵接過後，神情惶恐：“大人，小人狗眼，還請您不要介意。”
“沒事。”陳秀笑著拿回文書。
有這東西，在帝都行走確實方便。
進城後，陸川不禁感慨：“沒想到陳兄還是貴人。”
“我不是貴人，之前遇到過貴人。”陳秀笑著搖頭。
帝都繁華，街道一眼望不到頭，宮閣樓闕都是好幾層，和莫城完全不是一個檔次，比洛陽更加繁華。
兩人目的相同，所以沒有分開。
國師住在城中的白石山莊，那裡處於鬧市中央。
陳秀和陸川牽著馬來到白石山莊的山門外，相比大街，這裡很清靜，不過人也不少，山門是關著的。
門外跪著很多人。
眾人在山下磕頭。
“求求國師救救我兒子。”
“我娘重病，還請國師大發慈悲。”
“我欠賭坊十萬，上有八十老孃，下有妻兒，國師您要幫我啊。”
......
這些人都是來找國師求助。
國師顯然不可能幫助所有的人。
陳秀到山莊附近的小攤上賣了兩張蔥油餅，然後問小哥問題：“請問山門何時會開啟？”
買餅小哥身穿舊棉襖，頭戴氈帽，皮膚很白，“你們是外鄉人吧，山門每天中午都會開啟。”
“就算進入山莊也不能國師。”
陳秀又買了兩張餅吃，好奇道：“怎樣才能見到國師？”
買餅小哥笑著回答：“普通人想見國師，得等到六月祭祀或者新皇登基。”
祭祀是國之大事，就連皇帝都無法主持，得由國師出面。
“他們跪著哀求，也不會得到國師的同情，就算他們真的需要幫助，也不應該跪在這裡，我雖然是個買餅的，但也知道，求人不如求己。”
“說的不錯，有沒有其他途徑見到國師？”陳秀吃著餅問道。
賣餅小哥點頭，神情嚮往：“當然有，我經常看見高人來拜訪國師，有的甚至騰雲駕霧，要不然就是皇子公主。”
一旁的陸川沉聲道：“不會的，國師之所以是國師，因為他為眾生解惑，不然為何不叫帝師？”
“呵呵，我在這裡賣了十年餅，就沒有見過普通人在山莊見到國師。”買餅小哥有點不爽，撇了撇嘴。
陳秀又買了兩個餅。
小哥笑的很開心，認真問道：“客官，你真喜歡吃這餅？”
“味道很不錯，陸兄，你要不要來兩個。”陳秀問陸川。
後者見陳秀吃的津津有味，咽了咽口水，“多少錢？”
“二十一個。”
“這麼貴。”
“我請你。”陳秀笑著說道。
他現在最不差的就是錢。
陸川拱手，嚐到蔥油餅，他忍不住誇獎，“味道真不錯，這餡是豬肉？”
“豬肉太貴，就是豬油炸的麵粉。”買餅小哥忍不住大笑。
陳秀有些好奇，於是問他：“怎麼都沒人買你的餅？”
“在國師門前賣餅，價格自然不便宜，願意買的人就少。”
“就不能便宜點。”
買餅小哥高傲道：“我可不能落了國師的面子。”
陳秀比較好奇：“這手藝哪裡學的？”
買餅小哥突然愣住，然後笑著說道：“我娘教的。”
陳秀看出他在撒謊，不過一個買餅的，也沒有揭穿的必要。
時間就快中午。
兩人吃了很多蔥油餅。
買餅小哥此時沒有剛才高興，剛開始怕餅賣不完，現在得不停給兩人做餅。
兩人像是怪物，胃口就是無底洞。
當山門開啟後，跪著的眾人發了瘋似的向山莊裡面跑去。
陳秀和陸川緩緩走過去。
開啟山門的是年輕的童子。
童子拿著掃帚打理山門附近的積雪，沒有理會蜂擁而入的百姓。
陸川沒有像他們那樣跑進去。
陳秀來到童子身旁，禮貌道：“小友，請問你能不能見到國師？”
“國師今天在和凌雲宗的道長在下棋，我不能打擾。”
童子冷漠的搖頭。
陳秀從懷中拿出一封信。
“這是洛陽王的引薦信，還請閣下幫我送給國師。”陳秀微微躬身。
童子看了兩眼陳秀，方才收下書信，“你們不進去？”
陳秀看向陸川，“既然國師在會客，註定不能見到他老人家。”
陸川點頭：“隔天再來吧。”
陳秀不知道這些人進去幹嘛，也許是不死心，也許是相信奇蹟。
兩人來到帝都找落腳的地方。
陳秀找了家豪華的客棧。
店裡很冷清。
店小二看了眼兩人，冷漠道：“這裡不是你們能住的地方。”
“放心，我們有錢。”陳秀神情平淡。
店小二搖頭：“不是錢的問題，這裡住的都是貴族，你們這身打扮，影響我們客棧的聲譽。”
陳秀和陸川互相打量，穿的也不差啊，是瞧不起我們的身份吧。
陳秀拿出洛陽王給的通關文書。
店小二看後，瞬間笑容滿面，恭敬道：“客官，不好意思，剛才是小的無禮，我給兩位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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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狠的扇了自己兩巴掌。
陳秀並沒有放在心上。
“我這就給兩位安排兩間上等房。”
店小二拿出門牌，恭敬道：“客官，住在這裡的客人都不簡單，你們要注意。”
“行。”陳秀點頭。
陸川和陳秀來到三樓東邊的走廊。
“多謝陳兄。”
“舉手之勞。”
陳秀和陸川分別進入自己的房間。
來到帝都，陳秀感應到許多強大的氣息，這裡魚龍混雜，很危險。
白芷變成少女模樣，替陳秀打理房間，陳秀坐在桌前喝茶。
他在山莊前聽到童子說，國師在和凌雲宗的道長下棋，證明除了青山劍宗，還有其他宗門的存在。
有個龐大而神秘的世界等著他。
街上很喧譁，陳秀來到窗邊。
有幾位身穿白袍的男子向客棧走來，四周的百姓都敬而遠之。
陳秀在他們身上感應到靈氣。
他有些擔憂，如果在這裡撞到青山劍宗的人怎麼辦。
風險越大，回報越高。
這些人都是凝氣境初期，實力並不強，為首的青年也就凝氣三層。
“顧七，天玄宗的外門弟子。”陳秀提取眾人的資訊。
只要不是青山劍宗就好。
帝都是個好地方，奇人異士雲集於此，雖然危險，但回報很高。
陳秀關上窗戶。
“主人，您要休息嗎？”
“不用，幫我出去查查城裡有多少修仙者，特別注意青袍修士。”
白芷點頭，化為小白貓離開。
陳秀的感知只能在方圓一裡有用，帝都龐大，他不可能探知整座城池。
“爺爺來自帝都，如果有機會，得去帝都陳家看看。”陳秀呢喃，他對帝都陳家沒有好感，只想知道爺爺離開的原因。
畢竟有些真相，老人是不願對後人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