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裡宋丞相對軒轅徹說:“陛下,北方柔蘭汗國的可汗木骨拓派使臣前來求娶公主為王妃,還願開放邊界互市,與我大魏重修秦晉之好。”
軒轅徹:“眾愛卿怎麼看。”
護國大將軍謝英說:“能夠放下兵戎開通互市自然是好的,如若征戰受苦的還是邊境百姓。”
威猛大將軍王飛猛不屑地說:“向來只有文官講和,武官主戰。臣願意領兵一戰。”
機辯還在剛才看到雲孤的震驚中沒緩過來,那個女子到底是誰,為什麼和他失蹤的未婚妻子如此相似,想著想著就走了神,直到軒轅徹皺著眉頭第二次喊到機辯:“國師。”
眾人不解的看著國師,這個男人一向是小心謹慎的,真是難得看見他也有心不在焉的時候。
機辯瞬間反應過來,低頭向軒轅徹請罪,軒轅徹說:“罷了。柔蘭主動要求和親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
機辯說:“臣覺得不妥,柔蘭只是邊陲小國,我大魏如今國力強盛,不必靠犧牲公主來換和平,而且,前幾日兩位公主還...”
軒轅徹心下一驚,對宋丞相說:“這件事擇日再議。”
眾人都聽得一頭霧水,公主?怎麼啦?
軒轅徹對首領太監高權說:“去淑妃的長樂殿。”
高權說:“是”
長樂殿裡,雲孤正在仔細清理景陽臉上一道很深的傷口,景陽疼的臉都抽搐了。
雲孤對景陽說:“公主您要忍著些疼,臉上的表情太多會撕扯到傷口,影響恢復的。”
淑妃安慰到景陽說:“景陽,你忍著些。”
雲孤清理完景陽臉上的傷口,取出一個小盒子,掏出一小塊瓊脂樣的軟膏塗在景陽臉上。
淑妃問:“這是什麼。”
雲孤說:“這是用鹿角發白處研磨的粉末與蜂蜜調和的軟膏,每日用暖姜水清洗,然後塗抹這個軟膏,避開風日數天後,可以平淡傷痕。”
景陽問道:“那這些傷痕都會好嗎”
雲孤說:“其他的都能好,只是這道最深的傷痕,傷到內裡,大概會留下些淡淡的痕跡。”
景陽聽完後眼淚就一顆一顆的滴下來了,淑妃連忙柔聲安慰道說:“雲孤說了,只是些淡淡的痕跡,塗抹些脂粉就看不出來了,別哭了。”
景陽帶著哭腔委屈的說:“可還是會有疤痕呀,難看死了,我以後還怎麼見人。”
雲孤說:“公主放心,我會繼續給公主研究新的方子,幫公主去除疤痕。”
景陽問:“真的嗎。”
雲孤回答:“是。”
外殿突然傳來一聲細長的聲音:“陛下駕到”
淑妃趕緊帶著大家一起出去接駕,到外殿時,軒轅徹正好進來,大家齊刷刷地下跪行禮。
軒轅徹大手一揮說:“都起來吧。”
淑妃連忙到軒轅徹身邊問:“陛下現在怎麼有空來臣妾這裡。”
軒轅徹說:“寡人過來看看景陽,景陽臉上的傷怎麼樣了。”
淑妃聽到這一臉傷心地靠在軒轅徹身上說:“臣妾兄長請來一位民間神醫,開了藥方說能治好,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臉上有道疤痕傷的實在太深,就算痊癒也會留下淡淡的疤痕。”淑妃說完便撲在軒轅徹懷裡哭了起來。
雲孤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這淑妃的眼淚怎麼能說來就來呢,太厲害了。
軒轅徹拍著淑妃的肩小聲安慰著,對香之說:“神醫呢,讓寡人見見。”
香之領著雲孤出來拜見,雲孤跪在地上對軒轅徹說:“草民雲孤拜見陛下。”
軒轅徹說:“起來吧。”雲孤起身低頭站在一旁。
軒轅徹看著雲孤說:“公主臉上的傷你不要四處宣揚,這件事有損皇室顏面,你可懂得其中道理。”
雲孤恭恭敬敬的說:“草民知道。”
“嗯,那就好。”
軒轅徹又對淑妃說:“原本有件事寡人是想與你說的,可先如今景陽的臉一時無法痊癒,這件事怕是有些為難了。”
淑妃在軒轅徹懷裡聽到這話,心下一驚,早聽聞有使臣進京,要求取公主和親,看來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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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抬起憂傷的臉的說:“臣妾聽聞,德陽臉上也受了傷,臣妾不賢,沒有教好公主闖下大禍,幸好賢妃姐姐賢德,不曾怪罪,但是公主傷了臉是大事,臣妾想讓雲孤給德陽瞧瞧臉,要是醫好了,也能將功抵過。”
軒轅徹拍了拍淑妃的肩說:“你能這樣想非常好。那寡人就去披香殿看看賢妃,神醫也隨朕一起去。”
雲孤回道:“是。”
軒轅徹說完便起身往披香殿去了,雲孤跟在後一起走了。
披香殿裡賢妃和雲清公主聽聞陛下要來,正在門口迎接聖駕。遠遠的看著一片明晃晃的明黃色就知道是軒轅徹來了,到了殿門口,一行人依舊給軒轅徹行禮,軒轅徹說:“起來吧。”
賢妃笑眯眯地看著軒轅徹說:“陛下裡面請,臣妾泡好了龍井,現在將將好。”
軒轅徹笑著往裡走,正坐下,杏兒就端上了泡好的龍井。軒轅徹喝了一口讚歎到:“賢妃泡的茶一如既往的好。這次用的可是雪水,這茶格外清冽。”
賢妃笑著說:“陛下只說對了一半。這用是冬季時梅花上的落雪,臣妾把它們收集起來埋在地下,才取出來煮的水泡了這杯茶。”
軒轅徹說:“這些風雅韻事還是賢妃做的更好。皇后雖然也出身世族大家,但是太過端莊,比起賢妃來少了些樂趣,淑妃就更別提了,那是個一竅不通的。”
賢妃拿起帕子掩著嘴笑,德陽看父皇心情大好,就打趣到:“還是父皇好口福,母妃偏心著呢,兒臣想吃口母妃都不許,全給了父皇。”
軒轅徹大笑到:“哦!哈哈”
軒轅徹又問到:“德陽,你臉上的傷怎麼樣了。”
德陽說:“謝父皇關心,鍾太醫醫術了得,兒臣臉上的傷以好了七七八八,王氏外祖還特意派人送來了玉容養顏膏。”
軒轅徹點點頭說:“如此甚好。王氏有心了。”
賢妃說:“臣妾母家的玉容養顏膏是不外傳的養顏秘方,聽聞雲夢公主的傷有些嚴重,臣妾正想著送些過去。”
軒轅徹說:“你們能如此和睦非常好,正好淑妃也惦記著德陽的傷,特意帶來了位神醫,給景陽德陽看臉,神醫你過來吧。”
雲孤聽到軒轅徹叫自己,便低頭走過去拜見了賢妃和雲清公主。
賢妃看著雲孤正思慮著淑妃的用意,便聽見軒轅徹說:“既然來了,就順便幫德陽看看吧,寡人也好安心。”
雲孤低頭回:“是。”便走到德陽身邊幫德陽看起傷口,德陽正想發作刁難,看到賢妃警告的眼神,便不敢動彈由著雲孤看自己的傷口。
雲孤看完了,給軒轅徹回說:“稟告陛下、賢妃娘娘,公主的臉已無大礙,玉容養顏膏是極養膚的,繼續用著公主的臉一定會與平常無二。”
軒轅徹笑著點點頭說:“神醫辛苦了,寡人還有事情要與賢妃商議,神醫回長樂殿吧。”
雲孤告退後,一個小宮女便帶著雲孤往長樂殿去了。
在長長的宮道上,雲孤跟在小宮女身後慢慢的走著,誰知迎面遇見了機辯,機辯正面走來,小宮女嚇的腿都抖了,雲孤實在不太喜歡這個國師,像是地獄裡的惡鬼,渾身都是陰森氣息。機辯對小宮女說:“陛下身邊不能少人伺候,我正好順路,你回去吧。”
小宮女如釋重負趕緊就走了。
機辯對雲孤說:“聽說姑娘是淑妃孃家送來的神醫,不知如何稱呼。”
雲孤說:“國師已經知道我的來歷,必然也知道我的姓名。不知道我哪裡引起了國師的興趣,要您親自來過問。”
機辯笑著說:“膽子挺大,平常人見了我早嚇死了。不知你是哪裡人士,家中可還有什麼人。”
雲孤說:“我是孤兒。”
機辯略略思索接著問:“你師傅是誰。”
雲孤想了想覺得還是隱瞞師門,便對機辯說:“師傅姓彭,只是一介江湖遊醫,現下不知又在哪裡雲遊。”
“原來如此。”
雲孤問:“國師可是有什麼事”
機辯說:“你與我的一位故人十分相似。前面就是長樂殿,我不便過去,就送你到這。”說完,機辯就轉頭走了。
雲孤看著機辯的背影實在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她搖了搖頭,趕緊回長樂殿了。
雲孤回到長樂殿,向淑妃請安後,告訴她雲清公主的病情,淑妃高興的笑了很久,便讓雲孤下去了。景陽不解的看著淑妃說:“母妃,您這是怎麼呢?”
淑妃撫摸著景陽的臉說:“景陽,你這是因禍得福,你放心,母妃一定為你出這口氣。”
錢樂樂看雲孤退下去後,便也跟著一起告退了。錢樂樂擠進雲孤的屋子裡,對雲孤說:“你知道嗎,啟表兄要回京了。”
雲孤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水,喝下去後說:“那我是不是要恭喜你。”
錢樂樂說:“哎呀,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錢樂樂嘆了口氣說:“景陽偷偷和我說,啟表兄回來回,姑母要開宴,還邀請了宋丞相家的宋餘越,但是姑母確沒有與我說過這件事。”
雲孤恍然大悟道:“哦!原來如此。”
錢樂樂說:“雲孤我想回家了。”
雲孤安慰錢樂樂說:“其實,我也不喜歡皇宮。”後面那句我也想家了,想師傅,雲孤確實怎麼也開不了口說與錢樂樂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