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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不了了之

後來,聽說樓玄梓的身份尷尬,屍身一直這麼放著也不是回事兒,畢竟天熱了,經不得擱著,最後也被草草的下了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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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她弟弟一樣,喪儀簡單的像是個尋常百姓家死了女兒,幾乎沒有前去弔唁的人,而暖錦也因為之前的事鬧得險些身陷囹圄,所以下葬那日她也因避嫌沒有前去,到了如此境地,嘉氏一族也算是死絕了,這也許就是帝王家的命運,極盡的榮耀,卻也要伴著滅門的危險。

暖錦想是在樓玄梓姐弟那裡真的傷了心,明明闔宮上下為了自保,都在極力和他們撇清關係,只剩了自己還在顧念著,結果呢,偏被人家看成是做賊心虛、不懷好意,看來有的時候做了好事並不會得到好報。

所以,再有關他們的事,暖錦也就不再上心,偶爾聽說了李藍玉大人怎樣查案,又查出了什麼蛛絲馬跡,她不過也只是靜靜地聽著,不再多置一言。

這幾日前朝的事也頗多,聽說原本要指給太子殿下凌大人家女兒的事出了變故,因凌大人在朝堂上與皇帝頂嘴,惹怒了皇帝,直接被罷了官,遣回家去種地。

這事如同一聲悶雷,在朝堂上直接炸開了花,凌大人好歹也是兩朝老臣,說罷官就給罷官了,皇帝魔障了不成?

凌大人被罷了官,凌昭自然不能再進宮做太子妃了,原本以後也是要做皇后的貴主兒,被她爹一句話便給說沒了,現在成了庶人,再也不是官家小姐,甭說嫁給太子做正妃是痴人說夢,怕是就連往後的日子都不能周全了。

太子這廂倒是無妨,他娶太子妃也是為了日後登基打算的,至於和凌昭那是半點的感情也沒有,娶誰都一樣、不娶誰也都一個樣。

可那頭的凌昭卻不是,聽說在她小時候一次宮宴裡見過太子,自那以後便暗許芳心,對太子痴戀的很,好不容易盼到可以嫁給太子,現如今卻成了鏡花水月,聽說在府裡見天兒的要死要活,光是進宮面見皇太后求情就已經很多次了。

“臣妹聽說我那過不了門的嫂子可是日日傷情,你這曾經險些成了人家夫君的主兒也不去安慰安慰人家。”

靳相容坐在他們兄妹二人旁邊,聽暖錦這樣說斜了眼睛笑著看她,這凌昭和太子的關係她論道起來,委實精密。

太子正坐在涼亭裡喝茶吃著瓜果,聽暖錦這樣說,一口茶水差點沒噴了出來:“咳咳咳,大逆不道你!竟然敢這麼編排我!”

暖錦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磕著瓜子:“臣妹也是怕你傷心不是,誰知道你們是不是郎有情、妹有意的,若真是如此,臣妹就跑去乾德宮給您求情去!跪他個海枯石爛!”

樓玄寧搖了搖頭:“我與她不甚熟識,更何況本就是政治上的聯姻,與誰都一樣,凌大人犯了錯,若是當真娶了凌昭,那反倒是麻煩了,凌大人也是,以為要與父皇攀親家,就可以說話沒所顧忌了?”

樓玄寧對自己婚事這個悲觀的樣子,讓暖錦有些心疼:“也是,反正你有合歡姐姐就好啦。”

往常只要這麼說,太子殿下都會笑罵她幾句,哪知今兒卻一反常態的沉默了起來,暖錦覺得奇怪,細細看他的表情。

樓玄寧表情微變,像是有什麼煩心事一般,暖錦擔心的問:“這是怎麼了?吵架了?”

樓玄寧苦笑了下搖搖頭:“無事。對了,內務府操辦你們婚事的章程可都完事了?前些日子拿來給我瞧過,我覺得有些地方不妥,叫他們回去改了,不知道最近有何進展。”

“這些事,太子殿下就放寬心吧,左右有微臣和嫡公主看顧著,前朝的事多,殿下還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相容說的對,哥子您要多多保重自己,我們倆是個沒長進的,往後就要指著您過日子了。”

暖錦這話說的沒羞沒臊,讓樓玄寧好氣又好笑:“湊性!”

想起前一段時間暖錦還在為著岑潤的事尋死覓活,現如今指了婚,人也跟著成長起來,知道什麼才是務實這是最好。

樓玄寧不著痕跡地看了眼靳相容,他以前對他無感,外藩的富貴王爺罷了,見天兒的吃喝玩樂,沒半點的長進。

靳相容是與自己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現如今還有不到三個月他便要成了自己的妹夫,往後也算是一家人,他雖然不待見他,但是他能待暖錦好,自己也可以容忍著些。

樓玄寧本就對自己這個妹子沒什麼大的要求,只要她能幸福便好,其餘的,有自己為她擔待著。

“罷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去給父皇請安吧。”

太子起了身,暖錦同靳相容也一起跟著站了起來,幾人穿過御花園向乾德宮走去。

天熱得厲害,即便只是穿過官道,都要曬了一身的汗,宮裡的簷下很少會有知了的叫聲,因為皇帝聽著心煩,所以闔宮上下都被清理過一次,可暖錦卻覺得,沒了知了叫的夏天少了那麼一絲味道。

幾個人一路也是說說笑笑,卻突見暖錦看著前方來人微微變了臉色,靳相容一怔,同著她一起看去,見來人是林蕭將軍,有些不明所以暖錦的反應。

“微臣給太子殿下請安,給嫡公主、給小王爺請安。”

“是林將軍,看你的方向可是剛去見過父皇?”

“回太子殿下,皇上找微臣來詢問邊關駐守之事。”

太子點了點頭:“南辰有將軍在,百姓便可高枕無憂了。”

林將軍忙拱手一禮:“太子謬讚,微臣萬不敢擔。”

不過是在他一抬手間,袖口微微向下滑去,露出了一截被白色藥布纏著腕子。

暖錦暗吃一驚,下意識的去抓靳相容的衣袖。

靳相容自然也看到了,回握住暖錦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林將軍受傷了?”暖錦問。

她這樣一說,太子便也瞧見了,看著他的手腕問:“怎麼弄的?”

林蕭意味深長的看了暖錦一眼,不著痕跡的放下胳膊,將袖子蓋住傷處:“多謝太子殿下、嫡公主掛懷,是被一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野貓抓傷的。”

暖錦蹙了眉,不知為何她總感覺林蕭在說這話時,像是意有所指,難不成樓玄梓的死當真與他有關?

太子似乎察覺到幾人之間微妙的關係,他不動聲色:“林將軍還需注意,別看是野貓,爪子利的時候抓人也疼。”

“自然、自然!”

那日他們向皇帝請了安後便回了各自的宮裡,後來的一日暖錦聽靳相容說,李藍玉大人也沒查出什麼特別的,不過說是那日在他們離開榮親王府後,有一個小廝見到一個陌生男子曾進去過樓玄梓所住的小閣中,因當時以為是公主或者王爺身邊的人,便也沒多加注意,那之後出了事,小廝害怕這才將所見說了出來。

可李藍玉大人查來查去,發現那日的陌生男子已經投河自盡,無從對峙,而他的身份也是普通的很,不過是個市井無賴,樓玄城活著的時候欠了他的銀子,可樓玄城一死沒人還銀子,他便來找樓玄梓要債,至於為什麼要將樓玄梓殺死,可能是洩憤,也有可能是失手。

而那名婢女的死因,也如靳相容所料,是不小心看見了那男子的行兇場面而被滅口的,至於這名男子為何投河自盡,也有不同的說法,一說被債主所殺,二說是絕望自盡。

皇上聽了李藍玉大人的稟報並未細問,他其實一點也不在意樓玄梓是怎麼死的,只要能證明暖錦是清白的便可。

暖錦安靜的聽完靳相容所說,只問了句:“你信嗎?”

靳相容往前傾了傾身子:“微臣信不信從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相信了,你的罪名也被洗脫了,這就可以了,至於究竟是何人害了樓玄梓,目的是什麼,這些都不重要了。”

“可那日,你也看見林蕭腕子上有傷了,並且他也承認了。”

暖錦有些固執己見,這點讓靳相容頗為擔心:“微臣看見了他腕子上傷,他也承認自己受了傷,可這並不能代表什麼,若是同皇上去說,皇上也不會相信的,咱們不能因為人家腕子上恰好受了傷就說他是殺害樓玄梓的兇手,這樣未免太過武斷。”

暖錦也懂,她點了點頭:“不知怎麼的,本宮心裡就覺得一定是林蕭。”

她這樣肯定,讓靳相容奇怪:“嫡公主對林蕭可是有什麼成見?為何認為一定就是他?林將軍為何要殺害樓玄梓?他們應該並不相識吧?”

暖錦險些忘了靳相容對於林蕭和岑潤的關係並不知曉,她有些猶豫應不應該告訴他,潛意識裡,她還是相信他的,只是事關重大,如果冒然說出會不會適得其反,反將靳相容也牽扯其中?

靳相容看出暖錦的猶豫,不知為何心裡突的便有些失落,他以為經歷了這麼多事,暖錦應該是信任他的,即便她還沒愛上自己,可他們總是要成婚的,往後夫妻一體,她還有什麼事是不能說的呢?

她不信任他,認為自己不能給她周全,所以猶豫再三,思及此處他還是有些傷心的。

暖錦見靳相容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了去,知道他可能誤會了,急忙解釋道:“你別想多了,本宮不是不信任你,咱們倆是被指婚的,往後在一起的日子還長著,我自是相信你的,只是這事……”

她又有一些為難,想是不知該怎麼開口,靳相容這個時候倒是頗為善解人意:“嫡公主殿下有自己的考量,微臣明白,微臣雖然不知您同林蕭將軍間生了什麼事,但凡事還是以和為貴,更何況林蕭將軍畢竟是前朝大臣,公主深處後宮,還是少與他牽扯為妙,至於樓玄梓的事,到這裡便也罷了,再追究下去對誰都沒好處,皇帝也知道李藍玉大人查出來的未必是真相,可是既然得到了想要的結果,便不用再追究真假了,亦或者李藍玉大人也是查了能查的呢,朝政暗流洶湧,遠不是公主看到的那般簡單美好,所以,可否答應微臣,這事到這裡就不要再提了可好?”

暖錦本是還有著滿心的疑問,可見靳相容如此情真意切的勸解她,也只得點頭答應。

“阿暖,我們還有月餘便要成婚了,微臣不敢奢求別的,只求公主可以給予微臣的一點信任可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