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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大婚在即

入了夏,日子便閒散起來,這四方城裡的時間流逝的極快,好像一眨眼的功夫,就進了七月。暖錦大婚在即,因著南辰國的規矩,公主在出嫁前一個月是不能與駙馬相見的,且駙馬需要在自個兒的本家出行接親,一路都需張燈結綵,要配有隆重的儀式。

眼瞅著大日子便要來了,南陵因與天賜城相隔甚遠,所以皇帝特賜靳相容不必回南陵,允許他在臨安城備下,行至天賜城接親即可。

眼看著靳相容就要去臨安城準備,臨行前還是有些不放心暖錦,非要在最後的這點日子裡見上一見,同她說上幾句話才可安心。

“如今咱們這次分開,便是一個月不得見了。”靳相容突然就有些感傷,興許之前沒希望時,與她待在一起一天便像是賺來的,可如今婚事已定,就分開這一個月,就像是要了自己命一般。

暖錦覺得好笑:“小王爺難不成還覺得咱們的婚事不作數了?”

靳相容搖搖頭:“皇上金口玉言,微臣自然不用擔心,微臣只是擔心嫡公主您?”

“本宮?”暖錦微微一訝“父皇指婚是皇命,即便本宮是嫡公主,也沒有迕逆的本事。”

說到這個靳相容就氣結,她左一個皇命,又一個遵旨的,像是他們這樁婚事除了皇命再也沒旁的了。

“阿暖……”靳相容不知該如何對她說才好,甭管是動之以情,還是曉之以理,好話壞話說了一大車,這位貴主兒偏有點油鹽不進的意思。

“咱們之間的婚事不是只因為著皇上的指婚。”

“那還因為什麼?”暖錦莫名其妙。

“您——”靳相容深吸了一口氣,又吐了出去“您是要氣死微臣嗎?”

“你這人今天說話委實奇怪,七繞八繞的讓本宮摸不到頭緒,你究竟想說什麼?”

靳相容算是明白了,對待暖錦這樣的人,什麼話都要說在明裡,你跟她彎彎繞?那不成,她聽不懂,還覺得你這人舌頭不利索。

“阿暖,咱們相識也有些許年頭了。”

暖錦點頭。

“微臣知道這些年來您過的委實不易,生了那麼多事,現在讓您一下子接受微臣,想是也不可能。”

靳相容仔細的去看暖錦,見她沒什麼反應,只好繼續道:“但微臣想著,咱們成婚後日子長著,若是只憑著皇命度日,那對您和對微臣都不公。微臣待您的心,您是知道的,只要您肯給微臣一個機會,咱們往後的日子會好的。”

他說的情真意切,讓暖錦都有些感動,可橫在他們之間的不僅有岑潤,還有一個初恩。

她一直都不太明白,靳相容和初恩究竟生了什麼事,初識靳相容的那段時間,他還情真意切的向自己敘述和初恩的恩愛兩不疑,那是跨越身份地位的感情,和她與岑潤何曾的相似。

當初她感動到不行,認為靳相容是個好樣的,甭看表面上放蕩不羈,可內心裡對著初恩是情真意切的,更何況初恩待他也是一片真心,怎麼看他們二人都是男才女貌,彼此相愛的。

可如今,他這般和自己說,那置初恩於何地?自己又怎麼好面對初恩?

皇命不可違這她知道,她也不想所求別的,就想著日後進了王府,可以安生的過日子,至於她在岑潤這裡受的傷,往後日子長著,她有的是時間來療傷。

而靳相容和初恩呢?只要他們關起門來不聲不響的,別鬧到臺面上,讓皇家蒙羞,自己都可以置若罔聞。

可是,她現在越發的覺得事情好像不是向著自己想象的那般發展,這亂了的頭緒,是自個兒理也理不清的了。

“你說這話,本宮著實感動,可本宮之前答應與你的指婚,你也曉得是為什麼,更何況你也有了初恩姑娘不是嗎?還是說,之前你講的故事只是為了討好本宮,讓本宮誤以為小王爺是個專情的人?”

暖錦這樣說,讓靳相容有些啞口無言,怪只怪當初自己為了與她接近,不惜編排出他與初恩的恩怨情仇,現如今公主即將過門,先頭的故事自己卻演不下去了。

“微臣……”

暖錦顯然不想再聽他說:“相容,本宮自是信任你的,所以才將本宮的心事說與你聽,本宮這十幾年來從未像那般的喜歡過一個人,他與本宮自小青梅竹馬,只是世事無常才到了今天這一步,往後的日子,本宮也不曉得會不會忘記他,雖然這對你有些不公平,可本宮也在極力地彌補,往後王府裡,本宮不會強求你和初恩,算是本宮的補償和體恤,但是也請小王爺管好自己,不要牽扯本宮的事。”

“你!”她有的時候太過冷漠無情,讓靳相容有些氣結,終歸他們之間橫著那兩個人,讓他與暖錦遠近不得。

“罷了,看來微臣說什麼,嫡公主也不會信,總之以後日子長著,嫡公主且看微臣的一片真心吧。明兒微臣就要動身去臨安城了,這一個月微臣不在,還請嫡公主保重,有的事嫡公主答應微臣了,便不可以輕舉妄動,公主可還記得?”

靳相容再提上次林蕭將軍的事,暖錦記得,點了點頭:“放心吧,本宮省的。”眼下大婚在即,暖錦也不想節外生枝。

靳相容點了點頭,還想再說什麼,可暖錦榆木樁子似的,讓他有些氣餒:“唉,罷了,來日方長吧,公主,且等著微臣來接您。”

暖錦點了點頭,目送著靳相容離開了棲梧宮。

“主兒,小王爺走了?”陶陶見靳相容走了,這才敢出來。

“嗯。”暖錦點了點頭,心思沉重,不知如何做想。

“主兒……”陶陶也不知道該怎樣去勸慰暖錦,她們主兒在這事上拖泥帶水,不但帶累了小王爺,還惹得自己煩悶鬱結。

但是這事急不得,先頭暖錦對岑潤一片真心,只可惜生了那麼多事後,他們終究是不再可能了,可是說要忘掉,也不是一時半刻的,這個過程最屬糾結,總要經過這一番折磨,想來才能脫胎換骨、重獲新生吧。

“你這唉聲嘆氣地做什麼?”暖錦瞟了一眼陶陶。

陶陶謹慎的瞧著她:“奴婢這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你既然這麼說了,不就是想說嗎。”

“那奴婢就失言了,您這麼牽扯在兩個男人間,戲摺子裡,都稱為……壞女人。”陶陶覺得保命最重要,臨到了把水性楊花改成了壞女人。

改成什麼不要緊,暖錦還是愕然的看向她:“戲摺子裡說沒說,說出這話的人是怎麼死的?”

轉眼距離大婚便只剩三天了,這一個月來,暖錦日日心煩氣躁,吃不下睡不著,眼看著人瘦了一圈下去,連制好的嫁衣都顯得寬鬆,沒轍,陶陶只好又送去司秀坊改動,過了三五七日,也總算改好,這廂剛被送了回來。

“呦,這麼晚了,怎麼是大總管將嫁衣送了過來?”天色已黑,陶陶見進來送衣服的人岑潤,嚇了一跳,急忙將嫁衣接了過去。

岑潤將托盤遞給陶陶:“奴才給嫡公主請安。”

暖錦點了點頭:“怎麼是你送來的?”

“皇上吩咐奴才去內務府辦事,剛巧看見嫡公主的嫁衣修改好了,便順道給嫡公主送來了。”

順道?這個解釋太過牽強,乾德宮和棲梧宮正好是兩個方向,怎麼順也順不到她這裡來。

暖錦也不想揭穿:“如此便有勞大總管了。”

“奴才不敢當。”

陶陶見他們二人面色扭捏,便著了去放嫁衣的藉口,退出了暖閣,再過三天暖錦便要大婚了,興許他們也該好好的告個別,免得以後再有牽扯,累人累己。

暖閣裡只剩了他們二人,一時間靜謐的令人惶恐,暖錦不說話,岑潤也沉默著。

暖錦有時也在想,怎麼就到了今天這一步呢?

要愛愛不得,要恨又恨不得,他與林蕭之間的事尚不明朗,她甚至都不知道岑潤是敵是友,這樣的人讓她如何去愛?如何去恨?

“嫡公主三天後便要大婚了。”最終還是岑潤打破了沉默。

暖錦應了一聲,算是給了回覆。

“這樣最好,小王爺儀表堂堂,為人也有趣,更何況南陵富庶,嫡公主嫁過去也不會受苦。”

他這話好笑,暖錦是嫡公主,即便嫁到窮鄉僻壤去,也斷不會讓嫡公主受苦。

“小王爺待本宮很好,相信往後日子也不會無聊。”

“那便好……”岑潤低順著眉眼,隱在燭火無法照到的陰影裡,忽明忽暗。

暖錦看著他心痛,畢竟是自己窮盡畢生的力氣去愛過的人,如今形同陌路,這個結局,看著實在叫人心酸。

“往後本宮不能時時在宮裡,父皇跟前還勞煩大總管照顧著。”

“這是奴才的本分,奴才必定會照顧好皇上,請嫡公主放心。”

“嗯……你和綰音還好?”

“奴才和賤內一切都好,勞嫡公主掛念。”

“一切都好便好,跟前還是要有個知冷知熱的人,下了值也好有口熱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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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錦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嗓子裡乾啞的難受,眼睛裡總像是迷了風沙般的痠疼。

“你……”暖錦想問他到底有沒有背叛皇上和自己,可是這話問出來有什麼用呢,他不會承認,不過是徒勞罷了。

岑潤抬起頭,目光所到之處盡是溫柔:“嫡公主想說什麼?”

“你……莫要做讓我失望的事。”

他眸裡的點點星光黯淡了下去,有些自嘲地苦笑:“不管嫡公主相不相信奴才,奴才從來沒有害過或者算計過嫡公主。”

暖錦想說不算計自己沒什麼,關鍵是算計了父皇那便是算計了南辰的江山,若是事情敗漏,甭說是死罪了,怕是挫骨揚灰都不夠。

她話還沒說出口,房門突然被咣的一聲推開,兩人下了一跳,見外面站著的,是臉色鐵青的靳相容。

暖錦一驚,下意識的吸了口冷氣,訥訥的喚了聲:“相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