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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歸寧

歸寧那日天氣很好,碧空如洗般的藍,像是暖錦出嫁那日的晴朗,瞧著,便令人心情愉悅。

暖錦特地起了個大早,由著陶陶和南一為自己梳妝打扮。

這次進宮請安不同於往常,再怎麼說也是自己大婚後第一次進宮,自然要好好的裝扮一番,少說也要有新婦的喜慶才好。

至於自己眼下的日子,想來父皇和太子應是不知道的,面子上裝的過去便罷了。

盥洗梳妝完畢,暖錦用了早膳,也不管靳相容此刻在何處,便帶著陶陶和南一出了千晨院。

“主兒,不叫上駙馬爺嗎?”陶陶擔心靳相容臨陣撂挑子,看了看西次間,見門開著,裡面根本連個人影也沒有。

暖錦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放心,他若是個知趣的,這會子已經備好馬車,等在公主府外了。”

果不其然當暖錦她們踏出公主府時,靳相容已經在外等候了,見著暖錦來了,便揚著笑臉走了過來:“公主睡的可好?”

他的突然殷情讓暖錦不自覺地警惕起來,斜著眼睛看他:“駙馬爺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靳相容笑意加深,貼近暖錦的耳畔:“公主要的不就是面兒上的功夫嗎?咱們這是在外面,微臣扮演的自然是和您舉案齊眉的這一出呀。”

暖錦微微一怔,想來他還是在為之前的事不快,無妨,他們的關係本就一團亂麻,暫時也沒法子理清了,好在他若是能讓大家面上過得去,倒也省事。

暖錦點點頭:“如是正好。”說完,便率先登了馬車。

靳相容冷笑了一聲,也隨著暖錦上了車,假蘇見主子們都準備妥當,這才叫車伕驅趕著馬車,向皇宮去了。

馬車上兩人均是無語,暖錦因著可以見到父皇和太子,所以一直心情不錯,挑著車窗簾子向外望去,欣賞著一路的好風景,還順帶著哼唱了一支小曲兒。

相比暖錦的好心情,靳相容卻是昨兒歇得不好,這會子正靠在車壁上閉目假寐,可雖閉著眼睛但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左右思慮的,不過是自己和暖錦的關係罷了,他們原本是最親密的人,以前上樹掏鳥窩的交情,怎麼會行到了這一步?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呢?

他不自覺地睜開眼睛,入目的便是暖錦的側顏,她正饒有興致的看著簾外的風景,偶有陽光偷跑進來,灑在她的頰上,可以清晰地看到皮膚下血脈的湧動,恍如鍍了金身般的美,就只是這麼靜靜的待著,也會讓自己心潮澎湃。

“阿暖……”

“小王爺,皇宮就在前面了。”

靳相容本想說些什麼,卻突然被馬車外的假蘇打了岔,暖錦只聽見他叫自己,莫名其妙的回頭,見他一臉的無奈,只是淡淡的說了句:“走吧。”他們一前一後地下了馬車,遞了牌子進了皇宮。

暖錦走在熟悉的官道上,卻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不過才離開皇宮不到十日,怎麼突然覺得像是離開了許久呢?

有宮人見到他們二人,均行禮跪安,暖錦點點頭,只是沉默著向慈壽宮走去。

之前來了訊息,說是父皇與太子都在慈壽宮,同著皇祖母一起等著自己和靳相容前去請安,免去了他們四處請安的麻煩。

“阿暖……”眼見著前面就是慈壽宮了,靳相容卻突然出聲叫住了暖錦。

暖錦停了腳步,回頭看他:“駙馬有何事?”

“我……”

他有些支支吾吾,讓暖錦覺得靳相容今日委實的奇怪,好在她為人通透,轉念便明白了靳相容的顧忌。

“你是怕本宮告狀?”

“啊?”

靳相容一怔,暖錦卻換上一副我明白的神情,自以為是道:“你放心,你雖然行事有些荒唐,但本宮還是瞭解你的為人,更何況之前你幫了本宮那麼多,本宮不會落井下石的,你且放心好了。”

靳相容聽了有些哭笑不得,她竟然如此誤會他,以為他只是怕皇帝的責難?

他若是怕了,暖錦那些冒死的差事,自己怎麼會搶著去做?

他的表情奇怪,暖錦又問:“不是?”

靳相容笑著搖了搖頭,眼神看起來有些落寞,讓暖錦也有些不明所以。

甭管靳相容行事怎麼糊塗,卻真是生了一張妥帖的好面貌,不曉得是隨了誰,瞧著不像老王爺,興許是隨了南陵王妃。

只可惜,暖錦沒見過靳相容的孃親,聽說是生了病,沒能從南陵趕來,連兒子的大婚都錯過了,委實自責的很。不過南陵王妃倒是書信給暖錦,表明待身體好轉了,定會親自來見公主,並進宮向皇上和皇太后請罪。

她對這些事本就不在意,還特地安慰了老王爺,父皇那裡自己會去解釋,讓他不必為此事愧疚。

有微風掃來,柔和的如同少女的指尖,婉轉間拂過了暖錦鬢邊的髮絲,她站在那裡,美的如同一幅名家筆下的水墨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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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錦見他不說話,便回過身留下了句:“走吧,父皇和皇祖母還等著呢。”

她向前走去,與自己拉開了些許距離,就像是他們之間,而自己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追向她。

暖錦和靳相容進了慈壽宮時,皇上與太子已經來了好一會,見他們一臉喜慶的跪拜請安,皇上很是高興,叫他們起了身,並賜了座。

皇太后瞧著他們喜氣洋洋,也不禁被感染,問了些家常瑣事,暖錦都乖巧的一一回答,偶爾幾句俏皮話,倒是惹得大家哈哈一笑。

岑潤站在皇帝身後,自從暖錦和靳相容進來後,他便一直心神不寧,說來也奇怪,以前暖錦未出閣時,他們也不能日日得見,有時候皇帝忙起來,更是月餘都見不到暖錦。

而如今呢,不過才九日罷了,他竟然覺得漫長無比,天天掐著指頭掰算著暖錦是哪日歸寧。

好不容易盼到了、熬到了,可是瞧著他們兩個人出雙入對、琴瑟和鳴的模樣,倒還不如不見。

“岑潤,倒茶!”

岑潤猛地回神,見皇帝面色微微不悅的瞪著自己,心下一緊,也不知道已經喚了自己幾聲,實在怪他太過專注自己的心事,一時間忘了本。

他不敢再耽誤,急忙上前給皇帝倒茶,剛要繼續給暖錦續茶,卻被靳相容攔了下來。

岑潤不明所以,端著茶壺看向靳相容。

靳相容笑的很是自在,接過岑潤手裡的茶壺:“本駙馬親自為公主斟茶。”

靳相容不過是尋常的動作,倒是惹得皇太后和皇帝逗趣兒起來:“瞧見沒?到底是新婚的小夫妻,連個添茶倒水的事都要親力親為。”

皇帝笑道:“朕瞧見他們日子過得順遂就放心了,說到底朕雖貴為天子,卻也是尋常父親,兒女和睦,便是大喜。”

靳相容聽後急忙起身躬立道:“請皇太后和父皇放心,兒臣定當視公主為掌上明珠,必會盡心呵護之。”

皇帝龍顏大悅,不住的點頭,算是認同靳相容所言。

暖錦笑得滴水不漏,像極了新婦該有的穩妥和莊重,她悄然環顧了一下四周,只是不著痕跡的在岑潤面上掃過,卻依舊是石子落入了秋湖,濺起了層層的漣漪。

她的絲毫變化,都落盡靳相容的眼裡,他越發記恨岑潤,心頭滴了血般的厭惡著他,若不是因為他,他和暖錦怎會到了今天這個地步,而偏偏如今他還要這般的陰魂不散。

暖錦卻沒功夫理會靳相容的變化,她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太子,自從他們進宮後,他便一直都沒個笑模樣,冷著臉坐在那,更是一句話都沒對靳相容說過。

就即便是自己遞了眼神過去,太子也依舊沒多大反應。

好不容易熬到了請安結束,皇太后要休息,他們便退了出來。

皇帝叫了靳相容去乾德宮商議朝政之事,暖錦不方便跟去,便隨著太子去了東宮。

“這是怎麼了?從剛才起就一臉的不高興,怎麼哥子不盼著臣妹進宮請安?”進了東宮,暖錦才敢張口問到。

太子冷著臉兒坐在了窗邊的軟塌上:“你們新婚,日子過的可順遂?”

暖錦應道:“自然一切安好。”

“那個靳相容呢?他待你好嗎?”

太子的問題都帶著**味,暖錦不自覺地緊張起來,卻還是打著哈哈:“自然是好的,臣妹是嫡公主,別說靳相容了,就是老王爺,在公主府裡對臣妹也是極為和善的。”

“真的?”

“自然是真的。”

“胡鬧!”太子突然拍案而起,嚇得暖錦一個激靈,險些將手裡的茶杯扔了出去。

暖錦強穩住心神,看著一臉鐵青的太子:“哥子怎麼生這樣大的氣?”

太子一臉的憤然:“你如今倒是同我越來越生分了?”

太子莫名其妙,實在讓暖錦不知如何是好:“哥子說得哪的話,臣妹與您最是親近,何來生分之說?”

“如果沒有,那你為何不告訴本宮你與靳相容之間到底如何?”

“我……”

“他大婚第二日就走了?”

“那個……”

“而且還是去私會佳人?”

“這……”

“那位佳人竟還是風塵女子?”

“她……”

“並且他們二人日日混跡,直到昨兒夜裡靳相容才回來?”

“……”

“連同那個女人也帶進了公主府?”

“哥子……您是不是在我府裡安插眼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