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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歲月如梭

太子的咄咄逼問,讓暖錦啞口無言,只能乾笑著舉了杯茶放在嘴邊,卻半天也不見得喝上一口:“哥子的耳報神可夠快的,臣妹府裡的哪一位是哥子的人?”

“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太子恨死暖錦這個和稀泥的性子,原本少時也算是敢愛敢恨的性子,可自從先皇后崩逝,她的性子便越發的溫吞,當真是要急死自己。

“臣妹也沒什麼好說的。”

“靳相容不是待你極好嗎?你們未指婚時,情誼就不同別人,怎麼成了婚後,反倒是生分了?”

暖錦放了茶杯,單手託著下巴,細細的細思量起來:“臣妹與靳相容是哥們兒的情誼,並無夫妻的情分。”

她這形容奇怪,饒是太子聽了都直皺眉:“什麼叫哥們兒的情誼?你一個女人家怎麼能和男子做哥們兒,更何況你們既然已經成親……怎麼能是哥們兒?”

暖錦嘆了口氣:“說到這了,臣妹也不瞞著哥哥了,其實臣妹與小王爺有約在先,不過是為了利益罷了。”

“利益?”太子莫名,這個詞怎麼也不像是從暖錦口中說出的“你和他有什麼利益?”

暖錦見太子誓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便無意再隱瞞,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太子。

太子聽的瞠目結舌,直罵暖錦糊塗,婚姻大事怎可兒戲。

暖錦倒是不以為意,反正她喜歡的嫁不了,剩下的嫁給誰都是一樣的。

“你……你叫我說你什麼好?那往後你可怎麼辦呢?一個簷子下住著,見天兒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就這麼蹉跎一生了?”

“臣妹與靳相容本也不是這樣,雖無情愛之意,但關係也算是好的,他以前還幫襯國臣妹多次,臣妹對他很是感激。只是這次因著點小事鬧了矛盾,靳相容一直在討好臣妹,是臣妹不願意兜搭他罷了。”

暖錦徹底把太子繞暈了:“那你往後預備怎麼辦?可是要我去教訓教訓他?”

暖錦搖頭:“臣妹答應他不告狀的。”

太子還是有些不悅:“你倒還向著他。”想了想又道“小錦,靳相容這人雖然行事偶爾乖張、離經叛道,但總歸人品還是貴重的,你若是可以與他……”

暖錦知道太子要說什麼,忙打斷點頭道:“哥子放心,臣妹省的。”

進宮請過安後,皇帝又設了宴,直到天色擦黑了暖錦和靳相容才得以出宮,只是臨行前太子又旁敲側擊了一翻靳相容,靳相容和暖錦都是聰明人,自然明白太子意有所指,應承著跪了安,便一同出宮了。

折騰了一天,兩個人都有些疲倦,暖錦這會子臉色很沉,靜默在那裡不說話。

她不說話,靳相容自然也是沉默著,就這麼兩兩無語的熬到了公主府,靳相容起身下車,又回身將暖錦扶了下來。

不過好在這次暖錦沒有拒絕他,遞了素手出來,藉著他的力下了馬車。

“王爺回來了?”意外的是初恩正等在門口,見靳相容回來,很是開心的迎了上去。

“呦,難不成初恩姑娘眼裡只有駙馬爺卻沒有咱們公主?”陶陶從一旁走了過來,攙扶住暖錦,臉色不善,自從大婚第二期靳相容出府去找這位初恩姑娘始,陶陶便對她左右的看不慣,一個出身低賤的風塵女子,也敢和她們公主搶人,當真該殺!

“陶陶。”暖錦蹙了眉,低聲喝止。

初恩被陶陶教訓了一番,有些膽怯的看了一眼靳相容,見他沒說話,急忙跪地請罪:“奴家失禮了,請嫡公主恕罪。”

“無妨,起身吧。”

“謝嫡公主!”

初恩起了身,陶陶卻是越發的看不慣初恩這副愛裝可憐的嘴臉:“再說了,初恩姑娘當稱駙馬爺,這身份變了,可別再稱呼錯了。”

“陶陶!”暖錦不悅,聲音微微嚴厲了起來,轉頭又像初恩“陶陶跟在本宮身邊久了,就越發被本宮慣的沒了規矩,還請初恩姑娘莫怪。”

暖錦說這話,簡直是給了初恩莫大的臉面,她更加的緊張:“公主折煞奴家了。”

“走吧。”暖錦點了點頭,沒打算再多做停留,由陶陶攙扶著回了千晨院。

“小王爺兒……”初恩見靳相容隱在夜色裡默不作聲,有些害怕的低喚了聲。

“陶陶不是讓你喚爺為駙馬爺嗎”

靳相容的臉色不愈,看得初恩更加的懼怕:“奴家該死。”

“往後在這公主府裡,爺是你的主子,公主也是你的主子,若是下次再冒犯了公主,爺也救不了你!”說完負手隻身走進了公主府。

初恩獨自站著,夜風掃過,八月的天本沒有涼意,可便就讓她生起寒戰來,她抬頭看著牌匾上“公主府”三個大字,蒼勁有力、氣壯山河,是皇帝的御筆,也是最尊貴的榮耀,自己同她比起來,簡直連她鞋底的塵埃都不如。

隨後的日子過得極快,老王爺回了南陵,公主府便只剩了暖錦和靳相容兩位主子,只是靳相容一直宿在西次間,他們二人雖可經常相見,卻也生分到只剩了見面點頭的情誼。

暖錦偶爾能聽到陶陶和南一私下議論,說是靳相容待那個風塵女子怎樣怎樣好,出雙入對很是招搖,瞧這個架勢,想來收進房裡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靳相容娶了嫡公主,便不可再有側妻,所以初恩想要進了靳相容的房,只能以侍妾的身份。

侍妾不能進玉牒,死後也不能進祖墳,說白了就是比侍女稍高一點的待遇罷了。

不過對初恩來說,依然是天大的恩賜,她出身低賤卑微,可以作為侍妾,都是幾輩子修不來的福氣。

可他們二人好雖好,晉為侍妾的恩賜卻還沒賞下來,暖錦私下裡分析,估摸是她與靳相容成婚不久,就這樣急著收侍妾,總歸是不妥當的。

過了年,天便一日暖過一日,只是從年前皇帝的身子便一直微恙,和宮上下的氣氛委實壓抑的很。

暖錦時常進宮去瞧,皇帝原也沒什麼棘手的病症,不過是這幾年因時常思念先皇后而憂慮成疾,需靜養罷了。

而要屬好消息,也不是一件都沒有,太子殿下的大婚定了,就在六月初六,未來的太子妃則是之前說過的宰相之女蘇覓。

暖錦一邊替著太子高興又替著太子難過。

高興的是太子成了家,身後又有宰相的幫襯,對以後登基必有大用,況且那蘇覓生的嬌美,行事也穩妥,由她主掌著太子的後院,太子也可省些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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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過的是,終歸他不能與燕合歡生同衾、死同穴,只有做了太子髮妻的人,才能有這個殊榮。

想來這也是生在帝王家無奈的宿命吧。

這日暖錦進宮請安,剛從乾德宮出來,本是要去東宮瞧瞧太子的,卻見御花園的一處角落裡有人正在大聲呵斥,她好奇,便帶著陶陶前去瞧了瞧。

所謂冤家路窄說的就是這個吧,她和宮上下最不願意見的人,偏偏就能這樣有意無意的遇見,怪就怪自己非要來瞧熱鬧,才平白的添堵。

那人也瞧見了暖錦,忙收了聲,快步來到暖錦面前,蹲了個安:“奴婢給長公主請安,長公主千歲。”

暖錦原本想掉頭就走,可既然被人瞧見了,自然不好臨陣脫逃,便挺直了脖子應了聲:“是綰音姑姑,起吧。”

“奴婢謝長公主。”

暖錦側眼瞧著剛才綰音訓斥的那名小宮女,她正跪在地上,頭很低,瞧不出模樣,只是肩膀微微的抖動,想來應是被訓斥哭了。

“這是怎麼了?離的老遠就聽見這裡吵吵鬧鬧。”

綰音神色一僵:“是奴婢該死,這名宮女是慈壽宮的,因辦錯了差事,惹了皇太后不悅,奴婢正在說教。”

暖錦點了點頭:“那也該挑個地方,這御花園是父皇和各位主子散步的地方,難不成來了就聽你們在這裡吵鬧?”

“長公主教訓的是,是奴婢思慮不全,請公主恕罪。”

“罷了。”暖錦清了下嗓子“本宮這趟進宮急,皇祖母那裡還好嗎?”

“回長公主,皇太后一切安好。”

“皇祖母安好便好,只是現在天色不早了,本宮就不去打擾皇祖母了,來日進宮早些,便去給皇祖母請安,你暫且幫本宮同皇祖母知會一聲。”

“奴婢遵命,定會將長公主的請安帶到。”

暖錦突然轉了話鋒:“綰音姑姑一向可都好?”

她是嫡公主,來問一個奴婢過得好不好,著實奇怪,可是綰音卻心知肚明,暖錦哪想知道自己過得好不好,她只關心岑潤罷了。

“奴婢謝長公主掛念,奴婢一切都好,奴婢的家人也一切都好。”

“嗯,你們好了,才能安心的服侍主子。”

“是。”綰音躬著身子靜了一會,見暖錦不再繼續說話,便道“若是長公主沒事了,奴婢便將這丫頭帶下去了,以防衝撞了主子們。”

暖錦點頭:“去吧。”

“奴婢告退。”綰音納了個福,轉頭低聲道“還不快走。”

“是、是,奴婢遵命。”那名小宮女聲音不大,看著像是十四五的模樣,暖錦也不曉得哪來的興致,在那小宮女與自己擦身而過的瞬間,問了句:“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宮女一怔,不安的看向綰音,綰音忙喝到道:“主兒問你話呢!”

那小宮女這才怯怯地回:“回長公主,奴婢安氏,名喚合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