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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相互猜忌

突然闖入的聲音,驚的一眾人都愣住了,暖錦端著蓮子羹下意識的抬頭向帳子裡走出的那人看去。

“初、初恩?”紅袖完全傻掉了,可能是萬萬沒想到來人是她,膝子一軟便向旁邊跌去。

好在靜凡一直陪在紅袖旁邊,急忙扶住了她:“主兒小心。”

南一和陶陶都是莫名其妙的看著初恩臉色難看的走了進來,她顯得不卑不亢,直到近了暖錦的身前,南一才伸手攔住了她:“初恩姑娘?”

初恩臉色不好,瞪著暖錦手裡端著的那碗蓮子羹,一字一頓道:“長公主殿下,這碗蓮子羹有毒。”

“哦?”暖錦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還奇怪的微微一笑,將碗遞給了一旁的陶陶,吩咐道“去驗驗。”

“是。”陶陶凝眉,她本就對眼前這二位不滿,不愧是下賤胚子,見天的折騰這些個么蛾子,這不過是做了王爺的夫人,這要是在後宮成了嬪妃,還不得翻出滔天的浪花?

陶陶接過湯碗,毫不客氣的瞪了她們二人一眼,轉身退了下去。

暖錦雖然面色蒼白,但好在精神還不錯,她點了點一旁的椅子:“你們二位都坐吧,南一上茶。”

“是。”

紅袖和初恩坐在了暖錦的兩側,她們神色各異,看著倒是也相映成趣。

暖錦唇角笑意不減:“在本宮昏迷的這段日子裡,似乎發生了諸多事?”

初恩冷笑了一聲:“那是因為殿下不清楚紅袖的為人,她本就是蛇蠍心腸,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任何代價,八成殿下的毒就是紅袖下的!”

“你!”紅袖瞪大了眼睛:“胡言亂語!還有,你裝什麼好人?昨兒是誰來找到我的?說是要殺死長公主?”

南一聽後大驚,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初恩。

初恩眉頭緊促:“我與長公主相識多年,也相處多年,為何要殺長公主,若是想殺,何必等到今天?明明是你嫉妒長公主的位份,妄想攀龍附鳳,若是沒了長公主,你就可以做側王妃了不是嗎?”

“你胡說!”紅袖又驚又怒,豁然起身指著初恩道“你怎可如此汙衊我?”

“我汙衊你?呵呵,你敢說長公主中毒與你無關?”

“當然同我沒關係!”紅袖瞪大了眼睛,轉身跪向長公主“殿下!妾身是被人誣陷的,求長公主為妾身做主!”

她們二人你來我往,將原本安靜祥和院子鬧的混亂不堪。

暖錦被她們吵得腦仁疼,抬手揉捏著太陽穴,向一旁的南一道:“南一,去將王爺請來。”

“是。”

直到靳相容來了,她們的二人還在爭吵不停,外頭為了一幫看熱鬧的下人,都在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靳相容看見這個場面冷著臉色咳了一聲,那些下人們一驚,便四散而去了。

他進了後院,見暖錦臉色不好,正蹙眉揉按著太陽穴,估計是被這二人吵得心煩意亂,靳相容登時火冒三丈,不悅的喝了一聲:“都閉嘴!”

紅袖和初恩吵得太過專注,沒發覺身後站著的靳相容,他突然出聲,驚了二人一跳,這才算閉上了嘴。

靳相容走了過去 坐在了暖錦的身側,見她們二人爭得臉紅脖子粗,眼神凜冽的瞪著她們:“怎麼回事?”

“駙馬爺,紅袖為殿下端來的蓮子羹裡有毒,請爺明鑑。”

靳相容一聽說有毒,立馬變了臉色,回頭緊張的看向暖錦,見她搖了搖頭,這才放下心來,回頭看向紅袖:“你怎麼說?”

“王爺冤枉!就是給妾身一萬個膽子,妾身也不敢毒害長公主啊。”

“你有何證據?”這句話靳相容是對著初恩說的。

初恩抬頭,她有多久沒好好的看一看靳相容了?他總是對自己置之不理,甚至連最後出現的紅袖,都比她偏得寵愛,而自己陪在她身邊這樣久,他卻如此的置若罔聞。

她怎能不去恨?

“陶陶姑娘已經去驗毒了,相信很快就會有證據的。”

靳相容點頭,既然事情有了眉目,他便和暖錦安靜的等著陶陶驗毒回來。

初恩瞟了紅袖一眼,奇怪的是她並不像剛才那般慌張,反而有些氣定神閒,唇角還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她正在奇怪間紅袖的反應,陶陶便領著大夫走了進來。

陶陶見了眾人,先是給靳相容和暖錦蹲安:“給兩位主兒請安。”

“起吧。查出來了?”靳相容看了一眼旁邊的大夫。

陶陶會意,讓大夫站了出來:“駙馬爺問話,您就如實回答吧。”

“是。”大夫點了點頭,依禮向靳相容和暖錦拱手行禮“回兩位主子,屬下已經細細的檢驗過,這碗蓮子羹裡並無任何毒物,反倒是有一些進補的好東西。”

“什麼?!”還不待靳相容和暖錦說話,初恩不敢置信猛的站了起來“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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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可能?妾身對長公主殿下只有敬仰之意,並無嫉妒之心,又怎會給長公主下毒?倒是你!”紅袖眉目一瞪“你嫉妒我得駙馬爺的寵愛,而自己被受冷落,才會心生不甘,如此的陷害誣陷我!”

“我沒有!”初恩像是發了狂一樣,若不是南一及時出手攔住了她,她便要撲上去與紅袖廝打在一起。

“王爺!”紅袖驚叫一聲,急忙的躲在了靳相容身後,一副我見猶憐的俏模樣。

靳相容冷了神色,看著初恩的眼神半分感情也沒有:“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

“王爺!”初恩雙目通紅“王爺,就是紅袖給長公主下的蠱蟲之毒!”

“初恩!你怎可以如此信口雌黃?”

“我信口雌黃?你敢說當初沒有一位苗疆的巫醫送你蠱蟲作為定情信物?”

紅袖冷笑一聲:“確實有,不過沒過多久,我就把這蠱蟲送人了。”紅袖不懷好意地盯著初恩“我送給了我的好姐妹,這人就是——”

“都閉嘴。”靳相容的聲音稍顯冷漠,他意味深長的瞟了初恩一眼,打斷了紅袖的話。

紅袖一頓,似是有些沒想到靳相容會突然出聲:“王、王爺,您不想知道妾身把蠱蟲送給了誰嗎?”

靳相容冷笑,答非所問:“你們吵吵鬧鬧了這大半天,把長公主置於何處了?沒得不讓人安生!都滾下去!”

“王爺!”紅袖抓住靳相容的衣袖,向他撒嬌。

靳相容面露不悅,抽出自己的手:“你如今身份不同了,當著主子、奴才的面,吵吵鬧鬧成何體統,況且長公主未至一詞,哪有你們說話的份?”

暖錦一直靠坐在軟椅上,聽著她們二人你來我往的爭鬧不休,早已經是頭昏腦脹,好不容易消停了下來,這會子才松了口氣:“駙馬說的不錯,念在你們是第一次,又沒教養嬤嬤給你們指點,所以這次就只罰你們回到自己的帳子裡靜思己過,抄寫女德一百遍,也當是修身養性了。”

“殿下!”紅袖實在不明白,他們怎能如此就不了了之了?

“都下去吧,不要讓本駙馬與公主說第二遍。”靳相容也是被他們吵的頭痛,揮了揮手。

看來大勢已去,即便這二位再怎樣的心有不甘,也不敢以身犯險,萬一當真惹惱了靳相容,後果不堪設想,只得悻悻地退了出去。

她們二人走後,南一和陶陶以及大夫也悄聲的撤了出去,只餘了靳相容與暖錦二人。

靳相容伸手握住了暖錦的手:“怎麼這麼涼?”他蹙緊了眉,為她將薄毯掖了掖。

暖錦微閉著眼睛,吐了一口濁氣:“沒事,就是有些累了。”

“真該殺了她們。”

“那為什麼放過她們?”暖錦睜眼,認真的看著靳相容。

靳相容唇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看著那樣的漫不經心與魅惑“還不到時候……我要把她背後的那個人揪出來。”

暖錦這樣聽著,才安心下來:“如此我便可以了卻心願了。”

“不許胡說!”靳相容懲罰似的緊了一下她的手“你一定會好的,容太傅一定會趕到的。”

暖錦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愜意的躺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用力的吸了口新鮮空氣:“真舒服。”

靳相容戀戀不捨,傾身啄吻了暖錦的臉頰:“真想一直陪著你。”

“去吧。”暖錦沒有睜眼,她知道外頭還有一齣戲,等著靳相容去演“我沒事的。”

“再給我一些時間。”

“好……”她的聲音微微弱了下去,想是已經疲憊不堪了,靳相容不想打擾她,為她仔細的蓋了薄毯,這才輕輕的離去了。

暖錦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回了帳內,也不曉得是被誰抱了回來,她慢慢的坐了起來,血肉裡那種痛癢的感覺越發的強烈,因為是夜裡,眼前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見一些影子,她揉了揉眼睛,可除了從縫隙裡溜進來的清冷月光外,也瞧不出什麼了。

她不曉得自己心裡升起這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是什麼,聽聞宮裡的老人說過,人之將死時會有迴光返照,想來她這種感覺,八成就是傳聞中的迴光返照吧?

意外的,她心裡平靜的很,沒有那麼多的恐懼,反正有母後在那邊等她,自己也不會孤獨。

這樣想著,暖錦的心情又好了許多。

她摸索著站起身來,向帳外走去,她走的很慢,實在是因為看的不甚清明,好不容易踱出帳子,已經是累的滿頭大汗了。

暖錦舒了口氣,覺得外面的空氣很好,吸進肺子裡,無比的舒暢。

也許是月色太過明亮美好,暖錦什麼都沒做,就是這樣靜靜地站在月光之下。

她想抬頭去看看天上是否有星子,可是仰望了半天,除了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清楚。

暖錦微微有些失望,只得閉上眼睛,感受著月光灑在臉頰上的冰冷之感。

不知過了多久,那種鋪天蓋地的疼痛感終於襲來,一波強過一波,是從未有過的猛烈,暖錦猝不及防,微微的搖晃了下身子,胸口升起一絲窒息的感覺,而喉間的腥甜根本是不可壓抑的向外湧出。

天旋地轉間,暖錦唇邊帶著淺淺的笑意終於向後倒了下去。

殘留的意識裡,她只覺得不遠處有人翻身下馬,向著自己狂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