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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日日買醉

岑潤與綰音的大婚之日就定在下月初六,雖然是太監與宮女,但因為一個是皇帝身邊的人、一個是皇太后身邊的人,又是品階較高的奴才,所以底下的太監和宮女們也都在暗自張羅著。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句話在綰音身上簡直表現的淋漓盡致,自從賜婚之日起,她的一雙眉眼便一直帶著笑意,若不是有未婚夫妻不能在結親前私自見面的規定,她真想一早就去內務府瞧瞧她未來的夫君。

可雖然不能見著,她的這份子心卻是一點都沒減弱,今兒不過卯時剛到,外面的天還沒亮,綰音便從小廚房提著食盒走了出來,見秉文已經等在慈壽宮門外,立即眉開眼笑道:“你師父他起身了?這糯米粥剛剛出鍋,還燙的很,拿回去吃剛好。”

秉文接過食盒笑嘻嘻道:“奴才走的時候,師父還沒起身呢。”雖然隔著食盒,但是粥米的香氣卻飄了出來,秉文聞了一下“師孃就是好,以往師父起身都是直接去乾德宮當差,這回有了師孃照顧,早起也有一口熱乎飯了。”

這句‘師孃’簡直讓綰音聽著無比的受用,一顆心子即便在這寒冬臘月裡,依舊溫暖的開了花,她有些害羞,微微紅了臉頰:“你喚我師孃可是忒早了些,我和你師父還未成親呢。”

“那不過都是早晚的事,在徒兒心裡您已經是師孃了。”

秉文撿著好聽的話來說,聽得綰音更加的心花怒放,不愧是岑潤身邊的人,說起話來果然討喜,她從荷包裡掏出一錠銀子塞給秉文:“回頭能出宮了,自己去買些好吃的。”

秉文見此急忙推阻:“師孃,徒兒可不敢要,回頭若是師父知道了,定會狠狠的罰奴才的。”

綰音將銀子強塞給秉文:“這事你甭同他說,再說就是他知道了也沒什麼,就說這是師孃給的,他若是有意見,便要他同我來理論。”

剛才還說自己叫早了‘師孃’的人,這會就以這個封號自稱了,秉文覺得暗自好笑,接過了銀子揣進懷裡:“還是師孃對我好。”

綰音心裡暖意融融,感覺此刻像是才真正的融入進了岑潤的生活,這種感覺在逐漸的擴散,蔓延至四肢百骸,讓她每一根神經都極其的亢奮,好像只要想一想即將嫁給他的事實,心臟都會不可抑制的狂跳不已。

她將秉文的大氅拉了拉,替他收住了領口,聲音極盡的溫柔:“秉文,往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我知曉你師父待你親,你放心,我同你師父一心,你是他的親人,便也是我的親人,往後有什麼難事都要同我說,師孃會盡心盡力的幫助你。”

坦白的說,秉文在那一刻還是挺感動的,綰音和公主的性子不同,吃過苦的人總會為旁人著想,她會照顧人,又溫柔細緻,若是沒有前頭那些事,她與師父還挺相配的,只是......秉文暗自嘆了口氣,只可惜她不該那般的自以為是,敢給師父下套子,簡直就是自掘墳墓。

“師孃您這番話真是讓徒兒暖心,您放心吧,徒兒一定會孝敬你和師父的,往後有任何事就吩咐徒兒去做,徒兒自當萬死不辭。”

“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一大早甭說這些晦氣的話,成了,快去吧,再晚一些,粥就要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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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文應了聲,打了個千就急忙離去了,綰音站在慈壽宮門口,直到瞧不見他的身影這才回去,她今天的心情依舊很好,恨不得日子過得再快些,她便可以早日見到他。

秉文回到值房的時候,岑潤剛要出去,見他從外面拎著食盒回來,不著痕跡的微蹙了下眉:“一大早上去哪裡?”

“師父。”秉文將食盒放在案子上“綰音姑姑一大早就把徒兒叫了過去,說是給您熬了糯米粥,讓您起身後用一些。”

岑潤將大氅披在身上,聞言一手整理著領口,一手將門推開:“你們吃吧。”說完徑自走了出去。

秉文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結局,瞧著案子上孤零零的食盒,開始有些可憐綰音了。

如意苑的院子裡已經是堆滿了空的酒壇子,原是種滿了臘梅,這個時節也開得正旺,配合著雪景,讓人瞧了是何等的心曠神怡,只可惜此刻暖錦正爛醉如泥的窩在躺椅上,懷裡還抱著一個已經空了的酒壇子,看起來實在有煞風景。

靳相容嘆了口氣,撥弄了下一旁的炭火爐,生怕爐火不夠旺,讓暖錦再著了涼。

“小王爺,這臘月裡即便生著爐火,在外面待得久了,照舊要生病的,何況公主現在醉的不省人事,若是真的睡著了,怕是真的會著了涼。”

靳相容也喝了不少酒,這會子陪了暖錦一夜,也有一些頭痛欲裂,聞言嘆了口氣:“真應該讓她大病一場,否則我看她確實頭腦不清。”

初恩聞言一笑:“到時您又該心疼啦,咱們還是將公主抱進去吧。”

靳相容嘆了口氣,嘴上說著生氣,身體卻不由自主將她抱進懷裡,見她鼻尖微紅生怕她著了涼,急忙將自己的大氅蓋在她身上,向屋裡走去。

室內的溫度正好,暖意融融,靳相容將暖錦放在了床榻上,見她只是閉著眼睛嘟囔了一句便翻身向裡繼續睡去了。

靳相容和初恩站在榻子邊上,真是覺得又氣又心疼,自從皇帝下旨賜婚那日起,暖錦便日日來他這裡買醉,每日不是喝的酩酊大醉,就是哭的昏天暗地,擾的向來樂觀的靳小王爺都跟著日日憂心起來。

“你瞧見她那個德性沒?好事從來想不到本王,受了委屈卻天天跑到這裡又哭又鬧的,把本王當成什麼了?撒氣桶嗎?”

初恩捂唇一笑:“這才說明嫡公主信任您呀,您瞧她受了委屈,不是找皇上和皇后娘娘去傾訴,而是同小王爺說了,並且在您面前表現出她最脆弱的一面,若不是全心全意的信任著您,又怎會如此呢,而且......”初恩高深莫測的一笑“奴家敢打包票,若是嫡公主現在去了別處傾訴發洩,您知道了,可是比現在更生氣呢。”

靳相容起初沒說話,過了半晌才噗嗤一笑:“若說你不是本王肚子裡的蛔蟲,怕是都沒人相信。”

初恩有些自傲的揚揚頭,這個動作她做起來絲毫沒有扭捏造作之感,反而還帶著一種嬌憨:“好了,現在這只蛔蟲,要去小廚房為您二位熬些粥來,一會公主醒了宿醉頭痛,喝些清粥最是舒服。”

靳相容讚揚的點了點頭,有初恩在他的確很是安心。待她退了出去,靳相容才認真的看向床榻上睡得正熟的暖錦。

在他得知皇帝為岑潤賜婚的時候,真的是欣喜若狂,沒想到轉機來得這樣快,眼下暖錦雖然這樣痛苦,但是無妨,他有那麼長的時間,可以療解她的傷痛,他相信,總有一天暖錦的心也會這樣的向著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