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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成親前夜

“初六確實是個好日子,瞧著星斗鋥明瓦亮的,保準明兒是個大晴天。”陶陶和南一站在院子裡,瞧著滿天的繁星小聲議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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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點了點頭,還是有些不安的看了眼堂內:“咱們讓主子一個人在裡面沒事嗎?明兒就是大總管大婚的日子了,咱們主子越是這樣子的安靜,越是令人不安吶。”

南一性子沉,聞言也只是嘆了口氣:“這會子想是心裡不好受吧,咱們在裡面許是不方便。”

“你說,咱們主子不能一時想不開吧?”陶陶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跳,硬生生的打了個冷戰。

“不會的,咱們主子明大義,再說太子還沒回來呢,公主怎麼會想不開呢,只是難過是肯定的,咱們且在這守著吧,這一夜有的熬了。”

外面的天兒冷得要命,兩個人緊了緊大氅絲毫沒有要離去的樣子,有小太監要來替換,可她們又怕在主子來喚時自己不在,便拂了好意,照舊守在門口。

屋內沒燃著任何燭燈,暖錦坐在窗子旁,可以藉著月光看清屋內的擺設。

她心下惶然,以為自己會想些什麼,其實內心空洞得很,能想起來的全是在錦繡山上時的那段美好時光,想著想著突然覺得甚是好笑,捂著唇不可抑制的笑了起來。

皇宮裡平靜依舊,後宮的嬪妃爭寵不斷,朝堂上波濤洶湧,而為著一個太監與宮女結成對食憂心的主子,怕是闔宮上下就她一人了。

她有些自嘲,笑的越發不能自已,最後終是眼淚奪眶而出,她覺得全身都痛,像是在被人凌遲,心裡的空洞越生越大,她坐在那裡不知所措,好像下一刻就要死掉。

人就是這樣的奇怪,原是兩個人也沒什麼希望,可只要他不娶即便是在這深宮中做一輩子奴才,暖錦也不會像這般的難過,現下他就要娶親了,會有另外一個女人做她想做之事,可以日日與他相守,夜夜同他而眠,他也會待她相敬如賓,亦或者會終究會愛上她也說不定。

每每一這樣想,暖錦都覺得心痛難忍,說白了,自己就是嫉妒了,發瘋似的嫉妒著一個宮女。她知道自己太過自私,既然她與岑潤終是不可能在一起,憑什麼人家就要為你孤獨終老,自己還不是總有一天要與他人成親。

可道理她都懂,也明知道自己不該這樣想,可她就是控制不住,那種嫉妒吃醋的感覺像是無形的藤蔓,密密麻麻的遍佈全身每一處神經,攪得她如瘋如魔。

夜已至深,門外的陶陶和南一都有一些睏倦,突然六角菱花木門被砰的一聲從內推開,有人飛快的奪門而出,還不待陶陶和南一反應,那黑影已經如同旋風般的消失了。

“剛才那人是咱們主子嗎?”

“完了,要壞事!快追!”

暖錦跑的飛快,因出門急,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雲錦羅裙,她其實也沒想好自己要做什麼,只是知道她現在必須立時看見岑潤,思念已經將自己折磨的不成人形,她若是見不到他,便會必死無疑。

按理說明兒岑潤大婚,今夜應該會回宮外的府邸去,可暖錦依舊想要去值房碰碰運氣,除此之外她也別無他法了。

“主子!”身後有陶陶和南一的追趕的身影,這三更半夜的不敢大聲喚她,生怕吵醒了各宮的主子,那明日便是生了大禍。

怎奈暖錦不但沒有半點要停下的意思,看著形容,像是要跑去乾德宮的方向,南一心裡沒底,生怕暖錦一個衝動去找皇帝說情,拉著陶陶加快了步子:“快!千萬不能讓公主去找皇上,否則便要大事不妙了!”

“天啊!我就知道今晚要生大事!”

兩人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可前面的暖錦如同腳下生風,明日裡看著嬌滴滴的,可現在任憑怎麼追趕,總是與她落下一段距離。好在官道上並無旁人,否則叫人家看見了,又要生出許多閒話了。

值房就乾德宮西邊,離著很近,方便皇帝隨時傳喚,此刻值房裡並未熄燈,裡面有人影在晃動。

“師父,都已經是這個時辰了,您不回去嗎?明兒可是您大婚呀。”

岑潤手裡握著本書冊,正在認真的看著,聞言並未抬頭:“宮門早就下了鑰,左右也出不去了,明兒早點回去便是了。”

秉文知道師父並不喜這門親事,因為是皇帝的聖旨所以逼不得已,從現下他老人家的反應便能看出來了。

“那喜服您要不再試試?徒兒找了江南最出色的繡娘為您做的,您還沒試過,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不礙的。”

秉文一連碰了幾個釘子,有些訕訕的:“那要不您早些安置吧,明兒還要早起呢。”

岑潤終於抬起頭,瞧了眼窗外:“再等等吧。”

秉文有些奇怪,不知道師父口中的‘再等等’究竟等的是什麼,他不好再說些什麼,只得為師父挑亮了的燭火。

夜風呼嘯,暖錦終於跑到了值房外,她站在外面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也不曉得岑潤是否在裡面,她就這樣突然的跑了過來,然後呢?見了面,她說什麼?違抗皇帝的旨意,不要娶綰音?

她喘著粗氣,眼淚順腮而落,心裡不停地鬥爭著,最後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叫喊出聲:“岑——嗚——”

突然有人從身後抱住自己,一隻手猛地捂在了暖錦的嘴上,那聲‘岑潤’還未來得及喊出來,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你聽見什麼聲音了嗎?”岑潤突然一頓,蹙著眉側耳靜靜的聽著。

秉文字是正打著瞌睡,聽見師父這樣說了一下子睡意全無,也急忙仔細的豎耳聽著:“師父,徒兒並沒聽見什麼呀。”

窗外除了風聲的確再無其他,難道是自己的幻覺嗎?他好像聽到了暖錦的聲音,那麼悲痛、那麼難過。

岑潤放下手中的書,起身向外走去,秉文見此急忙為他披上大氅:“師父?您要去聖上那裡嗎?”

“我出去看看。”

值房外寂靜一片,這裡是皇帝的居所,除了巡邏的守衛,無人敢再此處大呼小叫,難道真的是自己聽錯了?岑潤有些不甘心,順著官道向後走去,寒風刺骨,讓他下意識的攏了大氅,可不知走了多久,終究是沒有半個人影。

“師父.......”秉文一直跟在他身後,見他突然停了下來,有些不明所以。

“回去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