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李叔像抓兔子一樣,將二人抓住,“你們兩個也太失態了!”
可周琳琳卻不以為然。掙脫李叔後,試探性的湊到季影面前,搓著手掌說,“季醫仙,咱們商量商量。我幫你把這件旗袍脫下來,你給我留一小塊皮膚做紀念好不好?”
孟青兒也是兩眼放光的附和道,“我也要,我也要…”
季影雖然有些意識模糊,但仍然微笑著點了點頭,“只要把‘它’弄下來,我什麼都答應你們。”
聞言,二人頓時喜出望外,蹲在地上商量起對策。
孟青兒向周琳琳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可周琳琳卻拍著我的肩膀說,“不用那麼麻煩。把她放到冷水裡就行,只不過需要這位‘小夢總’做個助手。”
我趕忙點頭道,“好好,我絕對配合。”
聞言,周琳琳點了點頭,快步向酒吧後院走去,“抱著她跟我來。”
…
來到後院,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十多米寬的露天游泳池。夜晚的寒風在水面上颳起一陣漣漪,皎潔的月光更是可以輕而易舉的照亮清澈的池底。
“抱著她下去。”周琳琳指著游泳池說。
聞言,我趕忙照做。此時雖然已是夏季,但夜晚的寒風吹過,仍然凍得我二人一個激靈。
游泳池的水很深,我站在水裡拖著季影,二人都是僅僅露出兩個腦袋。
“接下來怎麼做?”我望向頭頂問道。
周琳琳擺了擺手,“先泡上兩個小時再說。”
我重重的咽了口、口水,“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想救她的命。就必須在水裡泡著。”周琳琳決絕的說。
我再次打了一個激靈,“這麼冷的水、泡兩個小時誰受得了?”
周琳琳白了我一眼,“怎麼?為女人做這點事就受不了了?你們在女人.身上、舒服的.時候怎麼不說受不了啊?累得跟死豬一樣,還直嚷嚷著.爽.爽.爽.得…”
聞言、我頓時語塞,“好,這話夠狠。聽你的。”
“你先慢慢泡著吧,我和孟青兒去準備一些東西。”
說完,二人快步回到酒吧,只留我和李叔大眼兒瞪小眼兒的傻站著。
“李叔,你和琳琳姐的蜜月、度的怎麼樣啊?”我饒有興致的問道。
李叔蹲在我身旁,點起一支煙,“還能怎麼樣?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好好彌補一下這些年的虧欠。”
我伸出手,示意李叔給我也點一根。
“你小子學會抽菸了?”李叔問道。
“這玩意有啥會不會的?不就是尼古.丁麻醉神經嗎?”我撇了撇嘴說。
李叔將一根煙點著遞給我,“你小子給我聽好了。‘雨微’和‘雨慧’對你的感情不言而喻。那個‘趙婷’也就算了,現在這懷裡又抱了一個!你在風流也不能這樣啊?”
我晃了晃懷中的季影說,“李老頭,你少在這兒危言聳聽。人都是講感情的。三天前我身負重傷,要不是這位醫仙、耗盡了功力救我,我早就見馬克.思去了。如今她遇上了麻煩,我怎麼可能置之不理?”
李叔撇了撇嘴,意味深長的說,“花心就是花心,少給自己找理由。”
“你愛信不信。”
聞言,李叔白了我一眼,“我去看看她們準備好了沒有。你就在這慢慢泡著吧,最好把你那兩.蛋、泡下來。”
“好你個沒良心的敗家老頭兒,我詛咒你天天晚上尿炕。”
“不用嫉妒,我腎好著呢。”
說完,這老頭哼著小曲揚長而去。
而此時的季影也被冷水激醒,她先是四處望了望,最後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這水太涼了,你把我放下、就上岸去吧。”
我緊了緊抱她的雙手,“放心,我撐得住。”
冰冷的池水、似乎緩解了季影的疼痛。她重重的嘆了口氣,“咱們萍水相逢,頂多也就算是一個、一起共患過難的路人。所以你沒必要對我這麼好…”
我在她的纖腰上、掐了一把,“季大醫仙,我跟你何止是萍水相逢。簡直就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季影啞然失笑,將我送給她的那張銀行卡、重新遞還給我,“我要是熬不過這一關,我的那些孩子就拜託你了。”
我直視著她的雙眼,一本正經的說,“你想得美。那可是100多個孩子。生而不養、天理不容。”
季影失聲道,“你小子少胡說八道。我特麼一個孩子都沒生過!”
“那、那麼多孩子,你是哪兒弄來的?”我一臉壞笑的問道。
季影伸出玉手、在池水中划起一陣漣漪,“他們都是無家可歸的孩子。”
“那你更不用管他們了。以後就跟我混吧。”我湊到季影面前說。
後者撥出的香氣,有節奏的拍打在我的臉上。
“我要是能放下、就不用等到現在了。與其說是我收留了他們。不如說是他們收留了我這顆流浪的心。”
由於水溫過低,我們的呼吸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急促。
我再次吸了一口煙,挑釁性的將菸圈,吐在.季影臉上。
“把這個流浪的心,放在我這兒如何?”
季影將我手裡的煙,拽到嘴邊兒吸了一口。隨後微微仰起頭,青色的煙氣、環繞著她絕美的面龐,在月光的照耀下彷如夢幻。
“我這顆心太貴了。你可能收不起。”
我忍不住的,再次湊到她面前。
“撲通!”
可正當我們的嘴.唇、即將再次觸碰到一起時。一陣“重物”落水的聲響,卻突然打斷了我們倆的郎情妾意。
周琳琳游到我身邊,“倆人別黏糊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和孟青兒來給她卸這身衣甲。”
我愣愣的望著身前的二人。這風高月明的夜裡,她們竟然都帶上了極為恐怖的骷.髏面具。著實我和季影有心理準備,也被她們嚇得毛骨悚然。
“你們幹嘛呀?”我聲音顫抖的問道。
“做我該做的事。”孟青兒說。
“你們所謂的準備東西、就是換了一套泳衣泳褲,然後戴著面具嚇我?”
聞言,周琳琳和孟青兒同時揚了揚手,“東西在這呢。”
仔細一看,她們二人手中,竟然都拿著一把18磅的大錘!
見狀,我趕忙阻止道,“你們要幹嘛?把她砸扁嗎?”
周琳琳舉起大錘,“不懂少問。配合我們就好。”
聞言,我頓時冷汗直流,頭也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你不說清楚,我不會配合你們的。”
“在囉嗦,連你一塊兒砸!”孟青兒舉起大錘怒道。
我趕忙向後遊了幾米。“再過來,我可對你們不客氣啦。”
見狀,一直默不做聲的季影,輕撫過水麵的碎布說,“你不用緊張,她們兩個只是在嚇唬我而已。”
“啊?什麼意思啊?”
孟青兒放下大錘,“真是沒勁,這麼快就被你識破了。”
季影解釋道,“恐懼會使腎上腺素分泌,造成汗毛倒豎的皮膚反應,這有助於幫我將旗袍脫下來。”
周琳琳也扔掉大錘,“快看看那套‘揭膚甲’下來沒有?”
聞言,我木然的點了點頭,趕忙將季影拖出水面。後者的旗袍果然消失了,可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套由上千顆鋼釘構成的“鐵甲。”
“這怎麼辦?”
見狀,二人尷尬的對視一眼,“這都沒反應?看來只剩最後一個辦法了。”
“說說看。”
“用鑷子、看看能不能把鋼釘拔下來。”周琳琳無奈的說。
望著懷裡瑟瑟發抖的季影,我無奈的說,“那就快點吧。”
聞言,二人摘掉面具,取出鑷子來到我身邊。
可我很快就發現,那些嵌入季影皮膚的鋼釘、根本就拔不出來。
“這可怎麼辦?”孟青兒有些頭疼的問道。
見狀,周琳琳也是嘆了口氣,“這下真的沒辦法了。”
聞言,季影如釋重負的笑道,“這一天、終於來了。終於可以去陪他了…”
“你先別著急。不到最後絕不能放棄。”我安慰道。
季影伸出手輕撫過我的臉頰,“謝謝你,讓我度過了人生中最瘋狂的四天。”
“以後跟著哥走,還有更瘋狂的事情、再等著你。”
季影失笑出聲,“我死後,你就把我全身的‘皮膚’扒.下來賣了,千萬別便宜出手,絕對不止一千萬…”
聞言,孟青兒頓時眼冒綠光,“小夢總,分我一半吧。”
“滾!”
孟青兒皺起秀眉,“不給就不給嘛,那麼兇幹嘛?”
我白了她一眼,隨後安慰道,“放心吧,沒人買你的皮膚,別自作多情了。”
說完,我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對了,法杖!那‘於阿婆’的法杖一定有這‘揭膚甲’的秘密。”我激動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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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周琳琳向李叔揮了揮手,“把那法杖拿來。”
後者照做,周琳琳接過法杖仔細看了半天,最後竟然將它從中間擰開了。隨著“叮鐺”的一聲脆響,裡面掉出了一個20公分長的卷軸。
周琳琳激動的開啟看了看,可裡面的文字很奇怪,她擺弄了半天都沒有看懂。
“青兒,你看看這到底是什麼字?”
孟青兒接過卷軸,可看了半天,卻一言未發。
“喂?大忽悠,你到底認不認字啊?”
孟青兒攤開卷軸,“這上面全是古波斯文,而且排列順序也不正確,我至少需要十分鐘的時間、才能把它翻譯過來。”
聞言,我趕忙對她豎起大拇指。“來吧,大忽悠,我看好你。”
可是孟青兒上下翻飛、裝模作樣的看了半天,都沒有得出任何結論。
“額,用藍影子的火焰燒,肯定能將那‘揭膚甲’熔掉。”
“那萬一燒到季影怎麼辦?”我問道。
孟青兒含糊其辭道,“額,那就是考驗技術的時候了。”
我撓了撓頭,“那具體怎麼燒啊?”
孟青兒表情誇張的說,“就像烤全羊那樣燒。”
聞言,我們三人都是滿頭的“黑線”在頭上飄。
“我說你到底看沒看懂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