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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南疆求證

於是他就利用送親為由一直跟在付贏然的身後,暗中幫她掃除一切障礙,讓她手中的產業一路順風順水,讓她在短短幾年胡時間成長為天下首富,同時他也見證了付贏然的成長,親眼看著她從一個不受夜闌皇上待見的太子妃,一步一步的變成了夜闌國獨一無二的皇后。

更是在短短幾年之內將一個搖搖欲墜的夜闌國,變成了如今的天下第一大國,就連大魏國也變成了夜闌的附屬國,好在付贏然還算對得起她天一莊大小姐的身份,在當初夜闌國出兵的時候,就首先讓天一莊將夜闌大軍的供給抓在手上,這既是制約夜闌的砝碼也是天一莊日後的依仗。

後來夜闌大勝,付贏然就藉機提出讓夜闌新皇將最後收服的天水國劃歸天一莊,以慰他們多年來的付出,讓他們偏安一隅,而夜闌新皇也答應將天水國作為皇后的封地,賜給天一莊建立總部,並承諾只要天一莊不違背夜闌的法律,夜闌國絕不過問天一莊的任何決定。

於是在付贏然用計收服天水國的第一時間,就將天一莊總部遷往天水國,而端木靖作為天一莊少主,當然也會前往天水國主持大局。

在送走最後一個夜闌使臣之後,端木靖就策馬回到天水國皇宮辭別父母,打算回大魏國去,反正現在付贏然已經是夜闌的皇后的了,手中的勢力也絕對可以保證她現在的地位不被動搖。

而他現在的身份還是大魏國的靖王爺,還是天一莊的少莊主,他也有他自己的使命和責任要去完成,與她付贏然糾纏了這些年,也是時候該結束了,於是他簡單的收拾了下行禮就離開了天水國。

只是在他快要跨出天水國地界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一個柔軟的聲音:“師兄,你等等我啊。”

端木靖心頭一震,他這一生只有一個師妹,就是付贏然,難道是小師妹回來找他了?應該不會呀,她現在應該在夜闌皇宮內做她的皇后娘娘才是,帶著滿心的疑慮他趕緊回頭。

只見一個身穿嫩黃色衣裙的小女子站在後面,身後還揹著一個包袱,這不是原先天水國的公主水流連嗎?可是她為何會喊自己師兄呢?難道是父親又揹著自己收徒了?

不應該啊,看她現在的樣子,應該已經成年了,並不是學武的最佳時機呀,父親應該不會如此草率,再說她曾經還是穆凌風明媒正娶的妻子,父親應該不可能會收她為徒,應該是她認錯忍了,對,應該是這樣的。

於是他就微笑著對她說道:“原來是公主殿下啊,在下端木靖,並非公主的師兄,想是公主看錯人了,在下還有事在身,就先告辭了。”

誰知那水流連卻二話不說,只是將手中包袱一扔,就抽出隨身佩劍朝端木靖刺來,嚇得端木靖也趕緊拔劍相迎,只是越打下去他就越震驚,這水流連使出的招數竟與小師妹一模一樣,這不禁讓他心中打亂。

於是他就看準了對方的一個空擋,將她手中的劍挑翻在地,並上前將她制服,然後一臉陰沉的問道:“說,你到底是誰?為何會懂得我天一莊的劍法?”

那水流連卻是一臉俏皮的說道:“我的武功自然是師父傳授的,師兄,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小時候將師父的衣衫偷出來畫烏龜的事情,那兩隻烏龜畫的歪歪扭扭的可真醜啊,還有後院空地上的

梅花樁,也不知道師父是不是故意的,中間那根居然是活動的,害得我每次都會從上面摔下來。

還有那些箭靶,我每次都射不中,本來我以為是那箭靶自己會動,不料卻是師父讓人用繩子拉著它們在動,我記得還有一次因為師父罰我們罰得狠了,我們就跑到廚房去,在師父的點心裡面放了巴豆,害得師父跑了還幾天的茅房。”說完她還對著端木俏皮的靖眨眨眼。

端木靖在聽完這些之後,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只是盯著面前這女子,這確實是水流連的臉,但是她說出的這些事又確是他與付贏然小時候所經歷過的, 特別是那巴豆是事情,那是連父親母親都不知道的,為此他們兩個還內疚了好久呢,如果不是親身經歷過,她怎麼會知道這些?

端木靖可以肯定,水流連是絕對沒有機會單獨接近付贏然,就算是付贏然在天水國的那段時間,這水流連都是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的寢宮之內,只是偶爾會站在遠處看著付贏然發呆,這些都是自己派去監視她的暗衛回來稟告的,應該不會有錯。

所以端木靖可以肯定,她絕對不可能從付贏然那裡打聽到這些的,所以水流連說的有可能是真的,可他還是想不通為何水流連會有付贏然小時候的記憶,這其中又有何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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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他先將水流連放了,然後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最好給本王解釋清楚。”

水流連重重的嘆了口氣,萬分無奈的說道:“唉……,師兄啊,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讓我怎麼跟你解釋?我只記得那日我陪著你未來的‘正妃’在園子裡散步,你那心愛的孫小姐故意拉了我一把,接著我就不醒人事了,誰知再次醒來,我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解釋,不然你帶我去問問靖王妃,看看我為何會變成這樣?”她故意把正妃二字說得特別重,以此來表示她心中的不滿。

這水流連是天水國老皇帝唯一的血脈,自天水國覆滅之後,她與老皇帝就沒處可去,而天一莊眾人也不會故意為難她們父女,所以他們還是照樣住在皇宮裡面,只是平時都有人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就是了。

本來上次付贏然來天水國,水流連就想去找她問清楚,問問她到底是誰,又為何會佔據了她的身體,可由於當時她們的身份都很特殊,時局也不穩定,若是再出了任何差錯,搞不好會引起時局的動盪,所以她就一直忍著沒有去找她,否則就憑她的實力,端木靖派來監視她的那幾個人根本就阻攔不了她的。

後來她眼睜睜的看著付贏然回夜闌去了,後來又得知端木靖也要離開天水國了,水流連就開始慌了,她可不想就這樣糊里糊塗的過完一生,不管怎麼樣,她也要將事情的始末弄清楚。

想著這他端木靖畢竟是自己的師兄,當初又是他辜負自己在先,若是將事情告訴他,他應該會願意幫助自己的吧,所以她就跟在端木靖後面出來了。

聽完水流連的話,端木靖突然就想起當初孫淑媛給自己下的食魂蠱,那時候是付贏然從孫淑媛的身上找到從他身上爬出的蠱蟲將他救醒的,又想起在當初付贏然是突然昏倒的,這跟他當時的情況是何其的相似?並且當時這天水國的公主似乎也在驛站裡面暈倒了,只是他當時覺得與自己無關,所以沒有在意罷了?

現在仔細想來,這當中會不會有什麼關聯呢?他越想越覺得有這可能,而那食魂蠱的產地是在南疆,孫淑媛的母親又是南疆的公主,事情發生的時候,那南疆使團也在大魏,所以這件事情的真相,估計也只有找到原先的南疆王穆凌風才能弄清楚了。

於是他就說道:“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這件事情估計就只有找到慕凌風才能知曉事情的真相了,說起來,那穆凌風不是還當過你的丈夫嗎?難道當時你沒有問問他?”

水流連翻了個白眼看著他說道:“我怎麼會知道啊,我只記得我是在段親王府暈倒的,這跟穆凌風有何關係?再說了我從大婚之後就只見過他兩次,一次是大婚當晚,他進來幫我掀開蓋頭就離開了,還有一次就是他離開那天來找我要出宮的令牌,其他時候我都很少會見到他。

因為我父皇覺得他突然提出要履行婚約,擔心他心思不純會利用我,但是礙於別人的閒言碎語,父皇又不好提出悔婚,所以只得在形勢上答應了他,所以我倆即便是大婚了,父皇也不讓他太接近我,以免被他算計,所以我就是想問他也沒有機會啊。”

端木進想想也是,她的記憶確實是只停留在暈倒之前,對於後面的事情,她毫不知情,也難怪她會錯失了質問穆凌風的機會,看來這趟南疆是非走不可了。

水流連見他半天不說話,於是就氣呼呼的問道:“你就說你肯不肯幫我吧?你可是我師兄啊,再說我會變成這樣,你也是有責任的,要不是你帶著孫淑媛上門,我怎會變成這樣,於情於理你都應該要幫我弄清楚這件事的真相,這樣吧,只要事情弄清楚了,本小姐就對你既往不咎,否則本小姐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看著眼前這女子那張不算熟悉的臉,端木靖還是有點彆扭,雖然他可以確定這具身體裡面確實住著的是付贏然的靈魂,但是這張臉和這個身體還是讓他感到非常的陌生,不過管他呢?只要是小師妹回來了就好,其他的都已經不重要了。

於是他就說道:“好,走吧,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師兄我就陪你走一趟南疆吧。”

“嗯,走吧” 水流連一邊說著,一邊收起佩劍,還將兩人仍在地上的包袱撿起來,一併交給了端木靖,端木靖也是順其自認的接過來,笑著搖搖頭全都背在自己背在。

可憐的天一莊少莊主,堂堂的大魏國靖王爺,竟然淪為她付大小姐的貼身小廝,而且還是那麼的自然而然。

其實現在的端木靖心裡是愉快的,只有他的小師妹才會這樣對他,從小到大付贏然一直都是這樣對的。

因為用她的話說就是,“你可是個男人啊,還是我師兄,師兄本來就是要照顧師妹的,難道你捨得讓你這弱不禁風的小師妹受苦受難不曾?”於是他就這樣淪為了付贏然的貼身小廝,還一做就是五年甘之如始。

這會兒看著前面那揹著小手搖搖晃晃的身影,端木靖心裡說不出是喜是悲,如果這具身體裡面住著的靈魂真是小師妹,那自己以後又該如何面對她呢?他們之間又還有沒有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