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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冷純旭與秦月文

“李秋陽,柳玉凝!”

齊彧凡點了兩個人的名字,柳玉凝先站了起來,李秋陽卻在發愣!

“秋陽,齊老師點你名呢!”杜成浩提醒著,李秋陽趕緊不知所措地站起了身。

“你又睡著了?李秋陽同學,很多老師反應你上課總是睡覺,能告訴我原因嗎?”齊彧凡無奈得問道。

“因為困!”

全班一片鬨笑,這就是李秋陽的性格,直來直去,不會說謊。

“那為什麼你在我的課上不睡覺?到底是不敢還是睡醒了?”齊彧凡倒是不生氣,只是覺得好笑。

“有時候是睡醒了,有時候是齊老師你講課很有趣!”

“真會拍馬屁!行了,以後注意點,你們雖說是音美班,但是文化課不能落下!要不然將來考大學文化課不過關怎麼辦?關於這次校慶演出,我希望你們兩個好好配合,儘快拿出一套方案給我,可以嗎,玉凝?”

“齊老師,我沒問題!”柳玉凝點頭答應。

“很好,你呢,瞌睡蟲?”

“我也是!”

說得好聽,李秋陽的心裡早就亂了套!校慶演出這麼重大的任務居然落在自己頭上也就算了,而且還要跟柳玉凝一起合作!他真覺得有些害怕,在操場偶遇柳玉凝時那一點小幸福早就沒有了,替代的是無法言喻的緊張和焦慮!

“我很期待你們的合作,不過時間緊張,最好明天就拿出方案來!”

齊彧凡的話說得很清楚,希望儘快看到策劃案;對於齊彧凡來說,他是故意讓李秋陽和柳玉凝來接手校慶演出方案!高二開學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幾乎將班級裡所有的學生都瞭解了,最合適的人選是柳玉凝,和她搭檔的男生其實有很多適合的,不過他很想看看李秋陽是不是有這個能力完成這次任務?因此在齊彧凡的眼中,李秋陽是一塊很好的玉石,只不過需要精心雕琢。

千算萬算可惜齊彧凡並沒有想到,他想鍛鍊的李秋陽早就對柳玉凝動了心……

班會之後,晚自習之前,有將近四十分鍾的晚飯時間,李秋陽心如亂麻,可杜成浩在關鍵時候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秋陽……”一個聲音響起,李秋陽木然地抬起頭,柳玉凝正站在他旁邊!

天吶!柳玉凝靠得如此之近,弄得李秋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她!

“你怎麼不去吃飯?”柳玉凝繼續問道。

“我,我不是很餓,不想吃……”

好歹李秋陽張開嘴巴了!此時的他心裡有了些著落,最起碼和自己喜歡的人說了第一句話!

“關於校慶演出的方案,你有什麼好的想法嗎?”柳玉凝虛心請教。

“沒有!”

說出這兩個字,李秋陽就後悔了!話語太過生硬了,而且還明顯地帶著拒絕和不耐煩的情緒!本來他腦子裡想了很多的話語,可是一張嘴卻全變了味!

“這樣啊,那咱們倆就再好好想想吧!如果你有好的點子,請告訴我行嗎?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重大的任務,很緊張,害怕做不好!”

“好!”

這段對話的全程,李秋陽都沒敢抬頭看柳玉凝,他真的太緊張,緊張得心臟都要跳出胸膛了!

“謝謝!”柳玉凝道謝之後轉身走出教室,直到這個時候,李秋陽才敢抬起頭看看她的背影,並且細細品味著柳玉凝剛剛的說詞。

她的聲音真好聽……

第二節晚自習的課間十分鐘,杜成浩找李秋陽詢問他如何該與柳玉凝相處?李秋陽將晚飯時間自己和柳玉凝的對話全盤托出。

“這不挺好的?我還以為你會緊張到說不出話來呢!”

李秋陽無奈地笑了笑,他確實很緊張……

“玉凝能主動詢問你校慶演出的事情,這就能證明她沒有女孩兒的架子,而且她把齊老師的話放在心上,就衝這一點,柳玉凝應該是個做事很認真的女孩兒!秋陽,你可不能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好好的和她相處,說不定可以將玉凝擁入懷裡呢……”

“你又來了!”

沒說幾句話,杜成浩又開始不正經了,不過接下來,他向李秋陽透露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

“秋陽,你知道柳玉凝學習的專業課是什麼嗎?”杜成浩故作神秘。

“什麼呀?”李秋陽一愣。

“舞蹈專業!都說舞蹈專業的女孩兒氣質出眾,果然是名不虛傳!你看看玉凝那身材,腿長腰細寬肩膀,臉蛋也不錯!你小子眼光挺毒呀!”

聽了杜成浩的誇獎,李秋陽卻高興不起來,難道他對柳玉凝也有想法?

“成浩,你是不是也喜歡柳玉凝?”

“放心!我杜成浩雖然花心,可是兄弟的女人我絕對不會碰,更加不會惦記!其實說真的,玉凝這一型別的女孩兒,我不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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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喜歡什麼樣兒的?”

“我喜歡騷的!”

“滾!”

笑罵中,鈴聲響了,李秋陽定了定神,回到教室;經過柳玉凝身邊時,他的心逐漸穩定了下來,既然上天給了他這次機會,就要好好利用,無論是於公於私!

時間向前推移一點,這天的中午放學,秦月文一個人來到菜市場買菜,走到肉攤前,她本想買點豬肉,可是想了想,家裡還有一些,再加之案板上放了一上午的肉,看上去新鮮程度實在是不夠,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為什麼只買青菜?你和豆豆難道都是食草動物嗎?”一個聲音在秦月文的背後響了起來,她回頭一看,冷純旭正騎著腳踏車不解地看著她。

“你管我啊!我和豆豆正減肥呢,不行嗎?”秦月文語氣強硬地說道。

“減肥?也對,看你肥得像豬一樣,適當地減減肥也是應該的,可是豆豆還小吧,她需要營養,你就整天這麼青菜,蘿蔔的,一點肉都沒有,她身體能受得了嗎?你這個做姐姐的是不是把豆豆當成是兔子來養了?”

“我把豆豆當成什麼來養與你有沒有一毛兩分錢的關係啊?哼,多管閒事,你該幹嗎幹嗎去,別在這兒礙我的事兒!”秦月文轉身要走,冷純旭卻伸手拉住了她。

“你等等!“冷純旭挽留道。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秦月文依舊冷言冷語道。

“我啊,其實吧,那個什麼……”冷純旭一連用了幾個解釋詞,但還是沒把自己要說的話說出口。

“你嘴巴抽筋了嗎?趕緊說!”

“我中午沒地方吃飯,所以想去你家蹭一頓!”

冷純旭無法開口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一個男孩子要去女孩兒家裡蹭飯,即使臉皮厚如杜成浩的

城牆臉,可真要把話說出來,還是需要一點不顧面子的勇氣。

“什麼,又去我家蹭飯?冷純旭,你也真好意思!你自己說說,這個月都是第幾次了?”秦月文板起了臉。

“第幾次?我想想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第三次了吧?”

“行,算你還有點良心沒忘!我說你的父母都健在,而且家庭和睦,可我就想不明白了,你為什麼總是厚著臉皮到我家去蹭飯啊?”秦月文不解地問道。

“唉,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爸媽他們的單位離家很遠,而且中午還有工作餐可以吃,所以我就只好受到冷落,在學校裡解決午飯了!說實話,學校食堂的飯實在是有夠難吃的,基本不放油,清湯寡水的,有好幾次我吃了之後都鬧肚子,可把我給折騰死了!”冷純旭故意悽慘地說著,他希望能博取秦月文的同情,可是她卻並不買賬!

“那我家裡也沒什麼好吃的呀,而且我和豆豆生活很拮据,本來我買的這些足夠我們吃了,可要是再加上你的話肯定是不夠的,我可不想一天的生活費超支,所以你還是另找地方吃飯吧!”

“秦月文,這話你也能說得出口啊,虧咱們還是多年的同學!看我這麼可憐,你居然無動於衷!”冷純旭誇張地大叫,弄得一旁的菜販們都朝這邊看過來。

“你瞎嚷嚷什麼呀,我說你一個男孩兒怎麼那麼嬌氣啊,要是嫌學校的飯不好吃,你可以下館子嘛,要兩個菜,再來點米飯,一樣能吃得飽!”

“我不要!飯店的菜也不合我的胃口,而且還死貴死貴的!”冷純旭搖了搖頭。

“這麼說你今天是非賴上我了是吧?”

“就算是吧!嘿嘿,月文,我知道你最好,最體貼了,你看啊,我可不是白白去你家裡吃飯的,你一個人買了這麼多菜,正好我可以幫你拿一些,你不是也說過豆豆她很喜歡我的嘛,我要是去了你家和豆豆玩的話,她一定會很高興的,順便也可以減輕一下你的壓力!我既填飽了肚子,又幫了你的忙,豈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嗎?”

“廢話真多!算啦,去就去吧,反正豆豆也挺想你的!”秦月文最終還是軟了下來,冷純旭大功告成了。

“就是嘛,那咱們趕緊走吧,我都餓死了!”

“走什麼走!我還沒買完呢,你就知道喊餓,趕緊幫我拿著!”

“還要買什麼呀?”冷純旭問道。

“蘑菇!”

秦月文把手裡的東西全都放到了冷純旭的車籃裡,然後仔細地在菜攤前挑揀起蘑菇,冷純旭忽然笑了,因為蘑菇燉肉可是他最喜歡吃的菜……

豆豆把臉貼在窗戶上,翹首企盼地等著胡娟回來,看到冷純旭和秦月文走進單元樓,她趕緊打開門迎接。

“姐姐!”秦月文剛進門,豆豆就像只小鳥一樣撲進了她的懷裡。

“豆豆,今天乖不乖啊?”秦月文親了親豆豆柔嫩的小臉蛋,輕輕地問道。

“當然乖啦!我不但寫完了作業,而且還把自己和姐姐的小褲褲也洗了呢!”豆豆說道。

“是嘛,這麼厲害呀!真好,豆豆真懂事,都懂得幫姐姐做家務了,乖死了!”秦月文使勁地親著豆豆的臉,冷純旭氣喘吁吁地拿著菜把頭探了進來。

“什麼小褲褲啊,誰的小褲褲呀?”冷純旭好奇地問道,豆豆抿著小嘴笑,秦月文則白了他一眼。

“不關你的事兒!我說你上個樓怎麼那麼慢啊,趕緊把菜拿到廚房去!”秦月文支使著冷純旭,他哼了一聲,衝著豆豆做鬼臉。

“純旭哥哥,我好想你呢!”豆豆從秦月文的懷裡下來,跑到廚房抱住了冷純旭的腿。

“豆豆,我也很想你呢,來,抱抱!”剛剛享受完秦月文的懷抱,豆豆又被冷純旭抱起來放在頭上,連豆豆自己也覺得好幸福。

“吃白飯的,你可得小心點,摔著豆豆了,我可饒不了你!”

秦月文提醒道。

“什麼吃白飯的?我說你當著豆豆能不能給我點面子啊,真是的!”冷純旭抱怨道。

“哼,吃白飯還那麼多事兒,你毛病不少!要面子,要面子你別到我家裡來蹭飯呀!”秦月文挖苦道,可是冷純旭卻並沒有真的生氣,他故意可憐兮兮地看了看豆豆。

“豆豆,你看,姐姐平時經常這麼欺負我呢,我很可憐的!”

“是嗎,姐姐欺負哥哥?那肯定是姐姐不好!”豆豆摸著冷純旭的臉說道。

“啊?豆豆你說什麼呢,姐姐哪裡不好了?”秦月文奇怪地問道。

“姐姐很厲害,哥哥很可愛,厲害的姐姐總會欺負可愛的哥哥的!”

“就是,就是,豆豆說得一點都沒錯!怎麼樣,秦月文同學,你不服都不行,正義永遠是站在被壓迫的人一邊的!”冷純旭壞壞地說道。

“呸!好啊,豆豆你這個小白眼狼,這個叫冷純旭的小子一來,你就把我這個平時伺候你吃喝拉撒的姐姐一腳踹一邊去了?真是沒良心!”

“姐姐,我怎麼捨得踹你呢,再說我也踹不動啊!我就是很想純旭哥哥嘛,嘿嘿,姐姐,我餓了,好餓呀!”

“月文姐姐,我也是好餓呢,你看咱們什麼時候能開飯?”冷純旭也學著豆豆嗲聲嗲氣地說著。

“哼,一個小白眼狼,一個大白眼狼,你們倆還真是投緣啊!等著,我這就去做飯!”

秦月文走進廚房,紮起頭髮、系上圍裙開始做飯,冷純旭把豆豆放到了沙發上,豆豆一直看著他笑。

“純旭哥哥,你最近怎麼都不來看我了,是不是討厭豆豆了呀?”豆豆歪著頭問道。

“怎麼會呢,豆豆這麼討人喜歡,哥哥是絕對不會討厭豆豆的!”冷純旭笑著答道。

“那為什麼你都很少來了呀?”

“哥哥是怕你姐姐所以才不敢來的,她討厭我來這兒吃白飯的!你也看到了,你姐姐她剛剛對我有多兇!”

“你錯了,純旭哥哥,其實姐姐她很希望你能經常來的!”豆豆壓低了聲音,很認真地說著,冷純旭有些不解地看著她。

“豆豆,這話怎麼說,為什麼姐姐會那麼想讓哥哥到家裡來呢?”

“你不知道吧,純旭哥哥,以前你都很固定地在每個周的星期三來的,在你來的前一天,姐姐都會去菜市場買你最喜歡吃的蘑菇,然後咱們三個人在一起開開心心地吃飯,我總覺得只有那個時候,姐姐的笑容才最漂亮!可是你最近都不怎麼來了,姐姐雖然也經常對我笑,但我總覺得她的笑容裡少了點什麼,不好看!”

“豆豆,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是真的!姐姐說過撒謊不是好孩子,因為豆豆是好孩子,所以豆豆不說謊!”

豆豆的話讓冷純旭的心動了動,他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一眼正在忙活的秦月文,難道她對自己有那種特殊的感覺嗎

?雖然還無法確定,但有一件事情冷純旭倒是能確定下來,就是以後自己每個週三都有一個固定的飯館了,而且還是免費的……

“豆豆,和你純旭哥哥嘀嘀咕咕地說什麼呢,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秦月文問道。

“沒有,我和豆豆正在聊動畫片呢,你哪裡來的那麼多心事啊,趕緊做飯!”冷純旭回答道。

“冷純旭你說少風涼話啊,你也別閒著,趕緊過來幫忙!”秦月文吆喝道。

“我?我可什麼也不會幹呀!”

“不會幹也得幹!打下手你總會吧,趕緊過來,就我一個人在這兒忙著做三個人的飯,你想累死我嗎?”

推辭不過,冷純旭只好走進廚房,秦月文正切著香菇。

“拿個盤子來!”她指揮道。

“好!”冷純旭小心地從飯櫥裡拿出一個小盤,放到了案板上,秦月文兩眼一瞪,又開始了教訓。

“冷純旭,我說你長點眼色行不行啊,這麼多蘑菇,你就拿這麼個小盤能放得下嘛,哼,笨蛋,換一個!”

“知道啦,兇什麼呀你?跟我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嘛,我又不是你的仇人!”冷純旭賭氣地說道,看著他不服氣的樣子,秦月文拿起盛湯的那個大鐵勺,不輕不重地在他頭上敲了一下。

“讓你幹就幹,哪那麼多廢話呀,快點!”

秦月文的兇悍,冷純旭是早有體會的,自己要是再繼續惹她的話,她還指不定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情,把蘑菇直接塞進在他嘴裡,或者把大蒜強行按到他鼻孔裡去!

冷純旭光是想想這些就覺得夠恐怖的了,要是她真的付諸實踐的話,那他可就慘大了!算了,只要秦月文能給自己做飯吃,讓她嘴皮子痛快一下也沒什麼不好的。

冷純旭乖乖地給秦月文打著下手,有了他的幫忙,飯菜的進度也明顯快了很多,雖然嘴上說不喜歡冷純旭來蹭飯,但秦月文還是很鋪張地做了四個菜,開飯之前,豆豆親了親秦月文的臉。

“姐姐辛苦了,豆豆給你獎勵!”

“豆豆乖,快吃吧!”秦月文愛憐地刮了一下豆豆的小鼻子。

“你也太偏心了,豆豆,那我呢?”冷純旭問道。

“純旭哥哥,還是讓姐姐替我親你吧,嘿嘿!”豆豆調皮地說道,秦月文的臉突然紅了。

“豆豆,別胡說,吃飯!”

“我哪兒有那種福氣?豆豆,也只有你能享受她的親吻了!唉,你姐姐對我要是有一丁點溫柔的話,我就知足了!”冷純旭搖著頭無奈地說道,秦月文黑著臉把盛好的米飯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

“吃你的飯吧,有一句沒一句的,別招我煩啊!”

冷純旭沒吭聲,端起米飯默默地吃著,秦月文給豆豆碗裡夾了塊肉之後,又把很多香菇放到了他的碗中。

“謝謝月文姐姐!”冷純旭嬉皮笑臉地說道,豆豆看了看他們,也調皮地笑了起來。

飯後,秦月文躺在床上睡著了,冷純旭臨走之前把碗刷好,又小心翼翼地把它們全部放入飯櫥;這是秦月文交給他的任務,絕對不能吃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那樣不地道的做法是她堅決不能忍受的!

搞定之後,冷純旭回到客廳和豆豆告別。

“豆豆,哥哥走了!”

“純旭哥哥,你什麼時候再來看我呀?”豆豆歪著頭問道。

“這樣吧,哥哥和你約好了,以後每個週三中午都會過來,行嗎?”

“真的嗎?太好了,哥哥一定要說話算數!”

“放心吧,哥哥絕對不會欺騙豆豆的!”冷純旭保證道。

“那豆豆也會很乖的,好好寫作業,然後幫姐姐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對了,純旭哥哥,你知道嗎,我今天還幫姐姐洗她的小褲褲了呢!”

“是嘛,豆豆真乖,哥哥最喜歡你了!姐姐平時很累,不但要一邊上學,一邊照顧豆豆,還要賺錢養家,真的很辛苦!所以豆豆一定不能惹姐姐生氣,好好地愛護她,知道嗎?”

“豆豆記住了,純旭哥哥,咱們拉鉤吧!”

“好!”兩個人的小拇指勾在一起。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對了,純旭哥哥,如果你以後經常來陪豆豆玩的話,我會給你獎勵的!”

“什麼獎勵呀?”

“比如說,告訴你姐姐內褲的顏色,嘿嘿嘿,黑色的,粉色的,還有好多種呢!”

聽了豆豆的話,冷純旭的臉紅了……

“好你個小鬼頭,思想怎麼這麼不健康呀?要是被你姐姐聽到了,看她不打你的小屁股才怪呢!”

“不會,不會,姐姐才不捨得打我呢,哈哈,純旭哥哥,我還有很多關於姐姐的小秘密呢,你要是想知道的話,就要多多地來陪陪我和姐姐啦!”

“行行行,哥哥答應你的要求,但不可以跟姐姐說起告訴我關於她的秘密的事情,知道不?”

“放心啦,豆豆才不會那麼傻!”

“豆豆乖,姐姐在睡覺,你自己一個人玩,千萬別吵醒她,知道嗎?”

“知道啦,純旭哥哥!”

冷純旭笑著摸了摸豆豆的小腦袋,然後輕輕地走了出去。

夜晚十一點半,李秋陽坐在書桌前,將膝上型電腦上寫好的策劃案工整地寫到了信紙上;在那個物質匱乏的年代,就連臺式電腦都很稀少,更何況是膝上型電腦!

這臺膝上型電腦是父母送給他的十七歲禮物,由於父母常年在國外工作,不能陪伴在他身邊,因此只能在物質上多多地給予他饋贈……

大概從十幾歲開始,李秋陽的父母經常出國搞建設,由於工作需要,一年之中幾乎有多半的時間不在家中!最初,李秋陽還跟這爺爺奶奶居住,再後來或者更加確切地說,他喜歡上寫作之後更加願意一個人獨處……

洗衣做飯、收拾家務,李秋陽已經一個人習慣了很久,就算是以前居住在老房子裡時,他也喜歡一個人隨性地生活,不太思念父母,只是喜歡埋筆於文章之中……

晚自習放學回到家裡之後,李秋陽泡了杯茶,開始將思緒放到校慶演出策劃案上;他先是在電腦上打草稿,最終確定之後謄寫到紙上。

睡覺之前,他又想起柳玉凝的笑臉,嘴角禁不住咧開,真的希望明天快點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