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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飛鳥崖

“蕭姐姐,你說他這人是不是傻,全城百姓相迎請他入城,他卻非要帶著隊伍露宿荒野?”林緋兒一邊揉著手腕一邊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別人,也不知是誰明知道回來費力不討好,卻還要眼巴巴的趕回來?”

蕭曉九朝她促狹一笑,惹得林緋兒連忙爭辯道,“那是因為本姑娘言而有信,答應的事一定會遵守。”

“不過,這個凌皓天還真是可惡,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這般奴役壓迫我這個可憐柔弱的小姑娘,真是鐵石心腸、狼心狗肺。”

說罷她朝著他營帳的方向狠狠比了比小拳頭,一幅要跟他同歸於盡的模樣。

蕭曉九含笑搖了搖頭,她伸手挑了挑火苗,身前的篝火瞬間騰起,火焰升的老高,“我以前也覺得他冷心冷面,所以對他在烏衣為何備受愛戴之事十分好奇,如今看來他倒是有些本事。”

“怎麼說?”有人好奇的問了句。

蕭曉九順勢接道,“大兵過境,卻不欺民,不擾民,此為仁,不棄將士,與眾將同甘共苦,此為義。如此仁義之師,自然值得百姓愛戴。”

“不錯,不錯,說的好。”那人鼓起掌來,傻呵呵笑著,好像誇的是他自己一般。

蕭曉九這才注意到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人,那人又黑又胖,一臉絡腮鬍子,笑起來胖乎乎的身子擠做一團。

“你是說啊?”林緋兒扒近看了看,想從他那擠做一團的臉上分辨出五官來。

“撫軍中郎將,秦科?”蕭曉九補充道。

“你怎麼知道的?”秦科擠了擠蝌蚪似的眉毛,興奮的問道。

“略有聽聞,據說凌將軍有兩位左膀右臂,一是力拔山兮秦中郎,一是百步穿楊肖都尉。”

“我不久前看見你從將軍營帳走了出來,其他人一見凌將軍無不謹慎持重,一板一眼。只有你大刀闊斧,神情坦然,可見你在將軍眼中非同一般。”

林緋兒突然插嘴道,“那姐姐怎麼知道他是秦中郎,而不是那什麼肖都尉呢?”

蕭曉九抿唇一笑,“因為軍中傳言秦中郎在凌將軍心中重的很!”

林緋兒聞言依舊不解,“可這跟他是不是秦中郎有什麼關係?”

秦科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半響撫著絡腮鬍子道,“不錯,不錯。我的確是在將軍心中重的很,重的很哪!”

林緋兒這才明白過來,看著他肥碩的身子笑得前赴後仰,銀鈴般的笑聲響徹雲霄。

“外面什麼這般吵?”凌皓天將手中書卷放下,漫不經心的問道。

他身後一小將愣了愣,慌忙答道,“將軍,是秦中郎與蕭神女、林姑娘在那邊說笑呢?要不…卑職去說一聲。”

“不必。退下吧!”凌皓天有些意外,卻還是揮揮手讓他退下了。

小將千恩萬謝的走了,老實說那位秦中郎平日裡雖嘻嘻哈哈的,脾氣可火爆的很,有時候可連將軍的面子都不給,他可不想再他高興的時候觸眉頭。

不過,今日還真是古怪,這位秦中郎往日裡除了將軍,可是誰也瞧不上,如今竟與這兩個來歷不明的丫頭打成一片,還真是稀奇。

於是他出了將軍營後,特意繞過去看了看,然後發現這位秦中郎竟在人群中舞起兩把大斧來。

銀光閃閃的大斧在夜裡散發出寒芒,卻在他手中如兩隻相互追舞的白燕,迅速,快捷,變幻莫測。

而在秦中郎身前,一青衣女子手執酒壺,輕輕朗朗站在一側。

眼見那兩隻大斧竟脫手而出,一左一右朝她襲來,那女子也不避諱,而是銜起一抹淡淡笑意,一隻手緩緩拔起瓶塞,將酒瓶傾斜,酒水如潺潺細流緩緩流出,卻落在飛來的巨斧上,濺起晶瑩的水花。

濃烈的酒味經過碰撞,飛快的散入空氣中,他隔的老遠都能聞到酒香。

他貪婪的舔了舔舌頭,便看到那兩隻大斧轉了一圈又回到秦中郎手中。

圍觀的眾人連聲喝彩,那小將卻有些呆呆的,顯然還未從剛才的絕技中回過神來。

秦中郎順著斧上溝槽將沾上的酒喝了個乾淨,順而又風風火火舞了起來。

這一次動作比剛才還要快,還要猛,只見那青衣女子朝那位紅衣少女擠了擠眼,少女二話不說挑起篝火上跳躍的火苗便朝他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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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點點的火苗碰上沾了酒的大斧,瞬間起了燎原之勢。

他的眼已經花了,只看到秦中郎舞著兩個火球笑得分外開懷。

他不自覺的鼓起掌來,卻突然覺得周圍有些冷意,眼角一瞥,便看到身側黑衣肅殺的身影。

“將…將軍。”小將驚了一身冷汗,正想跪下請罪,卻見凌皓天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又一步步走回了大帳中,宛如他從來沒有出現過。

凌皓天已走了好久,小將這才回過神來,使勁掐了掐臉,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否則一晚上竟能遇到兩件奇事。

前方的表演已經停了下來,眾人也已經散去,只有那青衣女子還留在原地,將散落的星火一點點熄滅。

他第一次覺得一個女人竟可以美的驚心動魄,她的一舉手一投足,都無比優雅從容,她那含著清淺笑意的恬淡笑容,深深停留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蕭曉九走回了營帳,林緋兒已經熟睡,行軍途中一切從簡,她們這頂帳篷還是其他將士讓出來的,雖然簡樸,卻含著大家一番心意。

只是她卻有些心神不寧,她和林緋兒之前離開匆忙,她的書包也因此落在了了城的營帳中。

不知道有沒有被人發現?

她在裡面靜默了好一會兒,便看到林緋兒身前放著一個白色的瓷瓶,她開啟聞了聞,正是一些活血化瘀的藥膏。

她跟在南竹身邊許久,這些簡單常用之藥,她還是分的出來。

只是這藥是誰送來的呢?

這瓷瓶釉色細滑均勻,顯然不是一般人家常用之物。

一個名字從她腦海中一閃而過,卻連她也不敢相信。

一大早,林緋兒從床上爬起來,便驚訝的發現手腕的傷口不疼了,只是她卻沒有覺得開心,因為她的惡夢還沒有終結。

蕭曉九問過她很多次後不後悔,她一直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從沒有想過這些,她只想跟著一個人,看到一個人就好。

她掀開營帳才發現外面已經大亮了,地上積了厚厚一層水跡,顯然有過一場大雨。

只是往日這時候不是早已經在路上了?

她正疑惑間,便見一個小兵走上前來說道,“將軍天未亮便帶著先驅部隊前去探路了,讓其餘人隨後跟上。”

林緋兒急忙問道,“昨日裡可是出了什麼變故?”

小將搖了搖頭,隨後仔細想了想,又鄭重的搖了搖頭。

“那將軍為何突然決定先行一步呢?”林緋兒繼續追問道。

小將聞言又搖起頭來。

“你究竟知道什麼啊?”林緋兒抱怨了幾句又走回營帳,她還是找蕭姐姐幫她參謀吧!

“蕭姐姐!”林緋兒輕輕搖了搖還賴在床上的蕭曉九,但她卻沒有如願醒過來。

“蕭姐姐。”她覺得有些不對又放大聲音喊了聲,手劃過她的臉頰,才發現她滿臉都是細汗,身上的衣服都被浸溼了!

“姐姐,你快醒醒。”林緋兒有些慌亂,叫的更加賣力。

然後剛剛還不醒人事的蕭曉九突然一股腦從床上坐起,眼神晶亮神思清明。

“姐姐,你嚇我一跳!”林緋兒捂著狂跳的胸口說道。

可是蕭曉九卻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出胳膊,在手腕上翻來覆去的看著。

什麼都沒有,她突然深呼了一口氣。

林緋兒被她一系列的行為弄得不知所云,半響才試探問道,“蕭姐姐,你這是…怎麼啦?”

“沒什麼,只是做了個噩夢。”她平靜的說完,又低著頭朝手腕上看了眼,繼續補充了一句,“一個看起來很真實的噩夢。”

林緋兒真覺得蕭曉九是個奇人,做一個噩夢都如此特別,不過她儼然沒有忘記橫亙在她心中最深的好奇,朝著她問道,“蕭姐姐,你說他為什麼要先走一步呢?”

蕭曉九終於回到了現實,對上林緋兒迷茫的雙眼,她突然想起昨日那一瓶傷藥,凌皓天此時率兵先行,最有好處的便是林緋兒,她不用再被他幫上繩子,拉在馬後。

可她轉而便否決了這種想法,若這一切都是因為他不忍看林緋兒受傷,那大可隨隨便便將這場處罰取消掉,何必費如此周折。

於是她隨口答道,“許是前路奸險,他前去探探路吧!”

林緋兒皺著眉想了想,“再往前就是飛鳥崖,聽阿木哥哥說,飛鳥崖地勢陡峭兇險,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墜入萬丈。”

“飛鳥崖?”蕭曉九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種不好預感,她緊緊抓著林緋兒雙手問道,“那是不是一個兩側絕壁向外延展,就像一隻展翅飛翔大鳥的地方。”

“是…是啊!”林緋兒被她的表情嚇了一跳,吞吞吐吐答道。

“糟了,凌皓天可能有危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