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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慘事

“怎麼會是你?”我口中像吞了個蒼蠅般難受,顫抖的指著眼前人,幾個月不見,他似乎長高了,那時的他才及我眉心,臉上褪去了稚氣,眉目更加漂亮,雖看著還是靈氣逼人的模樣,卻不像第一次見那樣,像個美麗的女嬌娥,而此刻的他,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男生女貌的少年郎。

他輕勾唇角,反問道“怎麼不會是我?”

我上前拉住他的袖子細細地看著他“你,你怎會是個少年?你明明……?”

“我辰慕銘葉自生下來就是個男子,是你自以為我是個女孩!”他不屑的擋開我的手,往後退了一步,用力撣去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

他的動作,我看在眼裡微微受傷,卻沒有忽略他自稱辰慕銘葉,他不是該叫連銘葉嗎?疑問脫口而出“你父親不是叫連生嗎?你不是隨父姓?辰慕不是你的弟弟嗎?對了,小辰慕呢?這到底怎麼回事?你母親到底為何而死?你又為何要殺我?”

他深吸一口氣,似乎嗆到了,一邊咳嗽,一邊用手指向那個小小的墳堆“你要找的人在那呢!”他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又有眼淚流出。

我只覺呼吸困難極了,腳步一下也邁不開,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噗嗤噗嗤往下掉,我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這不是真的!”

“收起你那虛偽的眼淚,這裡根本沒有別人,不用你賣力的偽裝,我看著就噁心。”他一副厭惡的模樣看著我。

“怎麼說話的,找死,我唐嬋的妹妹豈容你出言侮辱?”唐嬋將赤紅劍架在少年頸間,她並未過多動作,只那劍身挨著男子肩頭的地方,冒起了煙,有一股焦肉的味道傳來。

“姐姐不要傷他!”我將紅衣女子推開,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梁夢塵,你腦袋可是灌了糨糊,他是妖,他處心積慮的要殺你,你竟然還護著他?”

“姐姐,我與他之間定是存在誤會,等我解釋清楚了,他對我便不會再動殺心了。”我擋在少年身前,懇求地看向女子。

她無可奈何,雙手將劍抱於身前,冷冷哼了一聲“你遲早被你的仁慈給害了!”

“誤會?我母親和弟弟因你而死,你竟說是誤會一場”少年狠狠將我推在地上,紅衣女子又執劍相向,我對她緩緩搖了搖頭,她狠狠跺了跺腳,轉過身去,卻還是擔心我的安慰,站在原地,並未走遠。

我站起了身,打了打身上的黃土,正色道“銘葉,你口口聲聲說我害了你的母親和辰慕,我卻對此一無所知,這幾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能否將事情經過告訴我,若真是我害死了她們,你放心我會給你個交代,以命抵命。”

他聽了這話,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憶,掙扎許久“那便讓你死個明白!”

他緩緩走向我自懷中掏出一個錦帕緩緩開啟,裡面竟是一個長了毛的糕點。那糕點,雖然長了毛,但是我卻極眼熟,那是玄清池帶我去玄清宗的途中,那馬車裡備下的糕點“仙果無僵”是以漿果製成,服之延年益壽,只不過只能儲存一個月,如今幾個月過去,早已佈滿青癬,不能食了。

“這糕點你怎麼沒吃?你母親的死跟這糕點有何關係?”我不解的問。

“你不覺得除了你給的這塊糕點,還少了些什麼嗎?”他眼睛直直地看向我,充滿仇恨!

“還有什麼?我記得除了這糕點,便是我跟師兄借了五百兩,他也湊了五百兩,共一千兩給了你,想讓你們孤兒寡母日後生活得好些。”這有什麼?難道她們的死跟這銀票有關?心頭蕩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此時的我卻沒注意到身後女子聽到我提到師兄二字,眼中一閃而過的悲傷。

“正是你自以為是的施捨要了我娘的命!”他大吼出聲,淚如雨下。

心中猜想成了真,我倒退一步,心痛極了,他猛地撕開上衣,“看見了嗎?這些都是拜你所賜!”

他身上縱橫交錯似鐵烙過的傷疤,有些都凹進去極深幾乎捱到了骨頭,我倒吸一口氣,渾身不斷顫抖。

他卻渾不在意地穿好外袍,“那天從墳地回去,已至子時了,我娘便哄著辰慕睡下了,我娘因為我爹的死,痛哀其懷,好幾日不曾吃過一口飯,我熱好了吃食,哄著娘剛吃上一口,就被不速之客闖進了屋門。”

我看著一群白日裡還一副慈眉善目的叔伯們,拿著鐵烙,鋤頭,砍柴刀,各式各樣的傢伙對著我們,褪掉了白日裡的偽裝,一副貪婪惡毒的模樣。”

———

一群身著農家粗布衣服的男人闖進了剛剛去世的連生家,揮舞著手中器具,對著那孤兒寡母滿是威脅之意,其中一個瘦小的男人揮舞著手中的砍柴才用得到的柴刀,對準那退到床邊的母子道“快將那群人今日給你的東西交出來!”

少年緊緊捂住自己還未褪去的孝衣道“二伯,銘葉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還要裝蒜,是嗎?”那被叫做二伯的瘦小男人一個用力,提著柴刀朝眼前的桌面砍去,嘭地一聲,那桌子應聲而裂,碎木塊飛濺掉得哪都是。

裡屋傳來一聲哭聲,原是那剛滿兩歲正在熟睡的小辰慕,被這大力的碎裂聲嚇哭,在找自己的娘。

“辰慕……”柳氏情急之下推開護在身前的少年,跑去了裡屋。

外面的人也不阻攔,只陰笑兩聲,為首的兩個中年男子道“你們搜搜他的身,我們去裡面找找”說完便跟了進去。

連銘葉想上前去,剩下的五人攔住了他,有兩人架住了他的胳膊使他動彈不得,一個與他年紀也大不了的男孩,將一根鐵烙放進了還沒有熄滅的炭盆裡,陰笑著走近他,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連銘葉,我忍你很久了,就因為你父親是個秀才,讀過幾年書,你有個漂亮的模樣,你便可以目中無人,做一副清高的模樣給誰看,嗯?”那人狠狠捏住少年的下巴,逼著他與自己對視。

裡面傳來打砸東西的聲音,伴隨著女子的哭叫聲“別砸了,他大伯二伯,我真的不知道你們說的東西在哪?”

“哼!賤人,你以為我們會相信”裡面聲音此起彼伏,連銘葉深深吸了一口氣,忍住自己一腔怒氣。

“連勝虎,你是我大伯的兒子,是我的堂哥,我從來沒有不尊重過你,你誤會我了!還有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東西是什麼”連銘葉平靜的解釋只是眼底藏著一抹褪不去的冰冷。

“少來這套,今日我們都看見了,在你爹墓地上,那女子明明給了你什麼?說你把寶貝藏哪了?”他看著少年不屈的神色越發怒氣沖天,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你跟你那酸腐的秀才爹一樣,不就多讀了兩年書,瞧不起誰呢!今日我就要好好措措你的銳氣,毀了你的容貌,看你拿什麼傲!”那人說著話便將火盆裡燒的紅彤彤的鐵烙拿了出來,對準了少年的臉。

“等等”押住少年胳膊的一男子突然出口阻攔。

“你什麼意思?怕了?”那人不屑地看著勸阻的人。

“勝虎你誤會了,俺不是那個意思,俺的意思是說,你別朝他臉上烙啊!”那人有些微胖,看起來敦厚的樣子。

“哈哈哈,你個死胖子,是不是看上他這副狐狸精的樣子,捨不得,嗯?哈哈哈”連勝虎無情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