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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北風定歸期

盧翊之一提到悕雪,便有著說不完的話,悕雪並不是文采大家,也非氣度不凡的君主,但因為知遇之恩,盧翊之看著悕雪時,便會不自覺地自帶光環。

再加上司馬澄的循循善誘,兩人相伴一路,盧翊之都滔滔不絕地,細數著關於悕雪的種種。

司馬澄就這樣,在一旁默默地聽著,放任自己的思緒,由腦海肆意馳騁,接連浮現悕雪的模樣。

雖然盧翊之說著說著,嘴角就不自覺地上揚,眼中還不乏閃現崇拜、甚至傾慕的目光,司馬澄看在眼裡,卻不會像看到慕容傾時,心生不悅。

司馬澄知道,盧翊之如此積極在朝中為官,求得功名,除了是身為讀書人,從小便受到書中聖賢之言的感召之外,也是為了證明給他的父親看,自己的價值所在。

而當初,悕雪將登基之後的第一道決策,收回遠地各家封王的兵器收歸中央一事,選擇委任於盧翊之時,其實也是看中了他這點。

所以,盧翊之與悕雪親近也好,對悕雪崇拜,或是傾慕也罷,在司馬澄看來,兩人也只是君主與近臣的關係,就像司馬璟和羊將軍一樣。

或許是從小就不受父親重視,又在嬸孃、兄弟中遭受不公,使得盧翊之從小就學會了察言觀色,也格外地細心慎重。

然而,能被悕雪看中,盧翊之已是受寵若驚,之後且能得到悕雪的信任,,沐浴皇恩,盧翊之便更是感恩戴德,他甚至還因悕雪一個虛心求教,或一個順手帶來的點心,而熱淚盈眶。

再加之,盧翊之家中地位不高,兒時就常受到同齡公子們的嘲諷,無論是屋裡屋外,都一直抬不起頭來,這讓原本天性開朗的他,不得不變得拘謹剋制,還養成了什麼事都藏在心裡的壞毛病。

所以,關於這些悕雪的讓他感動,讓他欣喜,讓他感到幸福的這些點點滴滴,盧翊之一直如數家珍,深深地埋在心裡,一直渴望與人分享,卻又不敢有所表露。

然而,現在有了司馬澄這個身份、地位、性格都十分妥帖的聽眾,盧翊之如獲至寶,對他的好感也是“噌噌“地往上冒。

一開始,司馬澄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他臨時起意,也想聽聽,在自己不在宮中的這段時間裡,悕雪是什麼樣子的。

可能也是司馬澄問對了人,悕雪身上,那些易被人忽視的閃光點,只有心思細膩的盧翊之,才能注意到。

到了臨別之時,盧翊之還意猶未盡,司馬澄雖然面色如常,但心裡也開始萌生出一絲戀戀不捨。

不過,高興歸高興,盧翊之並未忘記,去留意司馬澄的神色。

或許今日,盧翊之還看不出什麼,但就像悕雪,她也不是一開始,就能從她的臉上,辨別喜憂之色,暗地裡觀察這種事情,他還是有幾分信心。

……

在當日的晚膳上,悕雪本還想就著正午的事情,試探試探慕容傾。

但也不知,是不是慕容傾已經學有所成,他愈發變得話中有話,而且還一說一個準,幾個回合下來,最後,搞得悕雪不得不主動岔開話題,就順勢提到了,要去給慕容婉兒送賀禮一事。

悕雪雖然故作輕鬆,但這幾日,她對司馬澄態度的變化,慕容傾都看在眼裡,聽說司馬澄也會一同前往,他便更是欣然接受。

慕容傾一本正經地繃著臉,但心裡早已經忍俊不禁,他覺得多半就是早上,姜公公的那一番話起的作用,這效果之卓越,慕容傾望塵莫及,不由得對姜公公心生敬意。

和悕雪愉快地度過了晚膳,慕容傾照常前往璟王府,但在回宮的時候,夜裡揚起了風,涼意讓他不自覺打了個寒戰。

這段時間,慕容傾持續有收到密函,信中的內容大同小異,烏蘭政權波濤暗湧,但局勢還在他和司馬澄的預測的範圍之內。

不過,讓慕容傾沒想到的是,那晚的涼意並不是他的錯覺,剛剛回暖的洛京城,接下了的幾日,忽然又有了寒意,碧空如洗的天色,也跟著泛起了陰沉的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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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傾不禁開始擔心,北風是否已經來臨。

後來,慕容傾又等了一日,原本今日應該送到的密信,直到夜裡,卻仍舊不見蹤影,或許就算因為寒風,才耽了時間,慕容傾不禁眉頭緊蹙,對著黯淡無光的夜空,長嘆了一口氣。

第二日,悕雪下朝之後,慕容傾便向她稟告了歸程的日子。

慕容傾的聲音沉沉緩緩,嘴上說的是離別之殤,但臉上卻帶著笑意,就好像是有意淡化,這還未到來的惆悵似的。

悕雪微怔,但很快又回過神來,聽慕容傾說明了天色的緣由,她映著慕容傾的悅色,莞爾一笑,淡然地點了頭。

這一刻,遲早都要到來,自從在知道了慕容傾,將要離開的那一刻起,悕雪就一直在說服自己,她甚至還幻想過,和慕容傾離別的場景,想著要怎麼樣,自己才不會流淚。

司馬澄聽聞,眼中也閃過一絲詫異,畢竟剛才,兩人在校場切磋的時候,慕容傾一臉輕鬆,還跟他嬉笑怒罵,完全不想是心裡有事的樣子。

見司馬澄沒什麼反應,慕容傾露出一絲不悅的神色,頓了頓,他便快速主動湊近司馬澄,輕輕一跳,一把就摟住了司馬澄的脖子。

司馬澄沒反應過來,肩膀一沉,就被慕容傾壓制在下,慕容傾朝悕雪眨眨眼,臉上露出戲虐之笑,有些得意地說道:

“怎麼,澄殿下如此面不改色,到底是捨不得我這個師傅呢,還是巴不得我早點走呀?”

就算只是開個玩笑,但只要是對司馬澄出手,慕容傾就絕不會手軟,況且已經沒幾天了,司馬澄要是連他的鎖式都破不了,就乾脆直接收拾東西回家吧。

後來,司馬澄費了些力氣,才從慕容傾手中掙脫開來,他後退了幾步,微微喘著粗氣,眼中帶著寒意,混著一絲不屑,對上了慕容傾似火般熱情的“問候”。

從剛才開始,悕雪就已經擔憂地伸出手,她想要阻止,但奈何兩位高大的男子,動作激烈,幅度之大,讓她不敢近身。

但等到此刻,兩人停了下來,悕雪卻不由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