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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京華具爾夢

好在,兩人只是略有僵持,司馬澄費了些力氣,便從慕容傾手中掙脫開來,“觀戰”的悕雪也不由得松了口氣。

司馬澄後退了幾步,微微喘著粗氣,目光似寒星般凌冽,直接對上了慕容傾似火般,熱情的“問候”。

得逞之後,慕容傾毫不掩飾,笑得愈發肆意,而司馬澄,不緊不慢地整理好衣襟,便將雙手置於身後,孑然挺立,不失傲氣。

此刻,兩人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司馬澄稍稍他抬起頭,稜角分明的下顎,愈發襯托出他冷峻的氣質,鳳眸微眯,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的光。

“自然是希望,慕容公子多待些日子。”司馬澄意味深長地說道。

慕容傾漸漸收住了笑容,但這時,司馬澄的臉上卻露出一分笑意,嘴角似有似無地揚起,眼神依舊冷峻,整個人竟多了分邪魅之感。

悕雪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目光已經不自覺地被司馬澄吸引,有些挪不開眼。

“哦,是嗎?”慕容傾雙手交叉置於胸前,歪著頭,也饒有興趣地看在司馬澄。

“有慕容公子在,校場切磋之時,在下都不用顧及情面。”司馬澄目光幽幽,邪魅之氣愈加顯露。

“哈哈哈!”慕容傾不禁仰天大笑,再一次朝司馬澄走進。

這一次,司馬澄立刻警覺了起了,慕容傾見狀,便立刻停下了腳步,伸手拍了拍司馬澄的胳膊,笑嘻嘻地說道:

“在烏蘭,比俯身拱手,我們還是更喜歡,這種身體上的接觸,以示友好。”

只見司馬澄面色平和,看不出怒意,朝慕容傾微微頷首,算是接下了他剛才的“利益“。

其實,無論是慕容傾是真心,要跟他以示友好,或是故意藉此,想拿他尋樂,對司馬澄而言,似乎都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畢竟慕容傾將要離開,司馬澄心裡也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過去,司馬澄只覺得,慕容傾雖然,或在武藝上小有所成,知道點中原文化的皮毛,但實則還是一個稚氣未脫,喜歡纏著悕雪的烏蘭少年。

然而,從慕容傾替他想出法子,主動陪他練習之後,司馬澄對他武功上的造詣,也有了更加清晰的認識。

司馬澄雖有對慕容傾有敬佩之意,但卻因那些涉及到悕雪之事,或是慕容傾的挑釁,而產生的莫名不悅的情緒,所掩蓋住了。

但之後的王府夜學,卻又給了司馬澄一個機會,透過這近一個月來,兩人每晚在書房中的相處,司馬澄才看到了慕容傾的另一面。

慕容傾是底子薄弱,剛開始夜鬧過一些笑話,但他的好學、謙虛、勤奮,就連被沈行,壓在同在刻苦讀書的司馬昀,到了後來,兩人甚至叫上了勁,要比賽誰學問做得更好。

剛開始時,司馬昀似乎是對慕容傾有什麼看法,總是一本正經地,擺出一副教助的模樣,但到了後來,或許也是慕容傾性格開朗,和司馬昀有幾分相似,兩人則愈發相談甚歡。

過去,司馬昀喜歡纏著自己,但現在有了慕容傾,休憩閒暇之時,屋子裡總會響起爽朗的笑容,兩人就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司馬澄獨自坐在窗邊,吹著夜風,看著窗外月色,偶爾弄出些響動,司馬澄也不禁轉過頭,或是看到司馬昀臉上,被畫成了花貓,或是看到慕容傾一臉哀怨,旁邊還有散了一地得書本。

見得多了,司馬澄偶爾也想著,自己這樣平淡如水的日子裡,或許,也可以多一點不一樣的色彩。

即便司馬昀和慕容傾,鬧得有多麼歡樂,司馬澄依舊喜歡置身事外,但至少現在,聽到二人的嬉鬧之聲,他並不會覺得那是煩心的吵鬧,也不再眉頭微蹙。

司馬澄長於二人幾歲,有時候,看著兩人,因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笑得不亦樂乎時,他也會若有所憶,甚至心中會露出一絲動容。

而且,就連那日正午,那句讓悕雪無計可施,最終只能羞憤離席,出自說司馬澄之口的“兄弟之情“,實則也是拜二人所賜。

就在前幾日,不記得是說到了什麼,兩人格外志趣相投,司馬昀還嚷著要跟慕容傾拜把子,結為兄弟。

但是,兩人卻因孰兄孰弟的問題,爭得不可開交。

按理,司馬昀更為年長,應該是兄,但慕容傾說,在烏蘭,力氣大的人才能當哥哥,司馬昀細胳膊細腿的,肯定比不過慕容傾。

司馬澄就一直,在一旁默默地聽著,聽到“兄弟“一詞時,他不禁覺得有些耳熟,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是在什麼時候聽到過。

是悕雪,曾在七夕之夜時,和自己說過的話。

其實,從身份關係上,兩人本就是兄弟,雖沒有血緣之親,但七夕那夜,悕雪卻主動和司馬澄擊掌,說要跟自己成為親上加親的兄弟。

書房中陷入了沉默,屋內的兩人正相互置氣,窗邊的司馬澄眼眸微垂,若有所思。

雖然到了最後,慕容傾和司馬昀誰也不讓誰,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但不知何時,兩人卻已經莫名其妙地和好了。

當晚書房中的氛圍如常,兩人依舊回為了學問而辯駁,但分別前,卻還是想往常那樣,慕容傾摟著司馬昀的肩膀,司馬昀送他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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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澄再看看自己跟悕雪,甚至都沒有正面爭吵過,就變成了這般愛答不理的樣子。

當晚之事,也給了司馬澄一些啟發。

那日,司馬澄稱自己與悕雪只是君臣,其實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找不到更好的說辭。

兄弟也好,友人也罷,這些單純的從感情出發的關係,對司馬澄而言,都是比較陌生的。

剛入璟王府時,因為司馬澄一直對失憶之事耿耿於懷,再加上尚還年幼,或羞或怯,即便司馬璟對他視如己出,但有些心裡的話,他也不知該說不該說,也不知要從何說起。

況且,璟王府上下,都是他的救命恩人,恩人與報恩人這樣的關係,司馬澄始終放不下。

除了一心聽從司馬璟的意思,刻苦學文習武來報恩,在感情上,司馬澄始終覺得自己是個外人,也不敢與太過親近。

後來,司馬澄第一次,對一直貓敞開了心扉,過程很美好,但卻是無疾而終,以至於之後,他也不敢太相信他人,變得更加沉默寡言。

隨著司馬澄長大,逐漸心智成熟,他已經不再需要那些情緒上的東西,一直都是孑然一身,身邊也沒有同齡人,倒也落得清淨。

司馬澄擅文會武,懂得察言觀色,所見所聞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腦子裡想了不少,若有人要跟他攀談,也不至於啞口無言,只是很少主動開口。

然而,若有人想主動靠近,在開口之前,司馬澄稜角分明的面容,不苟言笑的性子,或就將其拒之門外了。

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司馬澄不禁覺得,或許這就是,他所希望的自己和悕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