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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六章 惡意的烈焰

雖然,匹孤文姬還想與司馬澄,共憶兒時趣事,不過,她卻十分清醒地知道,這般溫馨之事,不應發生在黑漆漆的地牢中。

所以,在介紹了最基本的情況後,匹孤文姬很快止住了話匣子,接著,就開始跟司馬澄,商討起逃脫之策。

而此舉,也正與司馬澄的想法不謀而合,是去還是留,都需先解開身上的鐵鏈。

交換了資訊後,兩人很快達成了共識,司馬烈陰險狡詐,明面對抗肯定不行,只能暗中出招,步步瓦解。

匹孤文姬查到,司馬烈引換司馬澄,是他與羯族皇室私下的商量,並不被其他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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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匹孤文姬出去之後,第一步,就要把此事鬧得人臣皆知,讓他與皇室產生嫌隙。

而鬧得時候也有技巧,司馬澄告訴匹孤文姬,要好好利用自己的身份,兩人都是司馬氏,只要強調這層關係,在加上胡人對漢人本來的不信任,相信司馬烈不久,就會引來非議。

接著,匹孤文姬要引導眾人,將司馬澄提出來審問,那個時候,司馬烈肯定會以自己對司馬烈用刑,來撇清自己的關係。

不過,因為有了匹孤文姬的暗中幫助,司馬澄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即便日後,哪怕是在出去的前一晚,再添新傷,他還可以誣陷司馬烈,說是他為了避嫌,而作秀耍的手段。

接下來,就是司馬澄的機會,他要巧舌如簧、妙語連珠,獲得皇室庇佑的同時,進一步削弱,羯族對司馬烈的信任。

因為時間有限,具體的說辭,司馬澄也沒來得及和匹孤文姬詳說,但他心裡已經想得透徹。

雖然此刻,司馬澄還那不清楚,羯族利用司馬烈,是看中他的什麼,但思來想去,應該無非就是三點——司馬烈的身份、計謀還有情報,想要遊說成功,則也是要從此處入手。

如果羯族想動大豫,那便會重身份,司馬澄和司馬烈旗鼓相當,而且,作為此刻仍有名號的皇親,說不定,他比司馬烈還更有優勢。

論計謀,正面交鋒,司馬澄也有信心贏過司馬烈,而他的劣勢情報,則需要走一點彎路。

掌握敵方的情報,是為了戰事勝利,而司馬澄就號稱,自己可以用計謀獲勝,如此,應該能彌補這一不足。

司馬澄年輕氣盛,且身體硬朗,他相信,只要自己能離開地牢,開始養傷,過不了多久,就能恢復。

再加上,匹孤文姬又擅長射箭,一人近攻,一人遠襲,假以時日,即使司馬烈還有護衛在側,他都有八成的把握,行刺成功,與此同時,再讓匹孤文姬一行人,趁亂出逃,獲得自由。

瞞天過海之事情,在白馬寺的時候,司馬澄就做過,他有信心,在騙過眾人的眼睛。

其實,這也是最開始,匹孤文姬來看望司馬澄的目的——她想要與司馬澄聯手,自己幫他解決司馬烈,而他協助自己立刻丁奚城。

相信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此舉其實十分冒險,但現在卻不同了,她是將希望,寄託在了自己的親弟弟身上。

說明了自己的想法後,司馬澄見匹孤文姬,一副瞠目結舌的樣子,不禁面露疑惑之色,問道:

“是覺得有哪裡不妥嗎?“

“沒有!沒有!“匹孤文姬連忙擺擺手,”明日就在朝會上,我就會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匹孤文姬是太驚訝了,司馬澄的計策環環相扣,步步緊逼,把她聽得一楞一愣的。

與此同時,匹孤文姬也不禁暗中慶幸,她本就不擅長謀略,如此一來,自己想得那些小伎倆,也都不用說出來獻醜了。

司馬澄見狀,也沒多說什麼,但由此,也大概相通了一件事,或是因為胡人擅於騎射,便疏於了心計與謀略,司馬烈那種拙劣的手段,就能輕易討得胡族的信任。

送走了匹孤文姬,結合剛才的訊息,再加上自己的推斷,司馬澄思忖良久,也算是基本摸清了司馬烈的卑劣手段。

司馬澄不禁十分懊悔,其實,他早就應該想到了,只是,他低估了司馬烈的貪婪,低估了他對大豫和悕雪的惡意。

司馬烈,就不顧宗室禮法,逃離封地後,投身曾經最看不起的胡人,目標或只有一個,便也不想讓悕雪好過,而最快的方法,便是挑起胡漢之間的戰爭。

然而,司馬烈是殘臂,又不能率兵打仗,在尚武的胡人政權中,更是會被人看不起,所以他只能獻計,贏得得各部首領的信任。

計有兩種,一種是巧計,一種是定向計,巧計在巧,出其不意,需要縱觀全域性,運籌帷幄。

據司馬澄所知,司馬烈並不擅長謀劃,他之前的幕僚中,就有不少軍師似的人物。

而另一種定向計,則是打針對,要能儘可能地知道對方策略,避強擊弱,顯然,司馬烈用得就是這種,司馬澄在與匈奴一戰中,便是吃了這個苦頭。

司馬澄估計,司馬澄利用自己大豫皇室的身份,開啟了第一個缺口,而說不定,去年的驛夫之死,便是他最開始的嘗試。

匹孤文姬說,司馬烈曾在多個國家中出現,司馬澄覺得,想必是他挑撥了小族與大豫的關係,還不滿足,所以緊接著,就開始在各國間遊走。

一方面,是為了挑起更多爭端,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收集各部的訊息,可以在需要的時候,假手以他人。

匹孤文姬的情報,也也證實了司馬澄的猜想,為了進入羯族朝堂,司馬澄正是出賣了氐族政權的內部消息,才得以在丁奚城中立足。

司馬烈精通大豫的文書規格、辦事章程,想要捏造事實,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之事,想來也是細思恐極,大豫之後的各種事端,或都與他脫不了干係。

不過,胡人之境幅員遼闊,若說司馬烈以仇恨為動力,憑一人之力,巧借各族間暗中的摩擦,攪動胡人各部一心對漢,司馬澄也就勉強信了。

但若還能同時,知曉洛京城的近況,在恰到好處的時候出擊,直到匈奴一族攻陷都城,司馬烈還能置身事外,司馬澄覺得,他在洛京定有幫手。

此人現在身在何處,司馬澄不得而知,這也是他擔心之處,在悕雪入京時,此人就一直躲在暗處。

司馬澄想著,說不定,這將成為日後,自己與司馬烈交鋒時,最不可預測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