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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花亦花夜半

司馬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估計雪只是因為一下吃了太多補陽之物,以至於身體陰陽失衡,氣血過旺,才會鼻衄。

司馬澄久久不語,一方面是慶幸這一切並未有人下毒,只是因吃食而起,另一方面同時又低頭看了一眼雪,不禁輕蹙起眉頭。

看了司馬澄的反應,楊媚娘大概也知道小公子的事多半是自己的責任,便也不敢主動再去招惹司馬澄,屋裡的空氣似乎都降到了冰點,哪怕屋外鶯歌燕舞,張燈結綵,仍然化解不了屋內的沉寂,而這時,雪不適時宜的發出了一句“哼哼”的低吟,那聲音病病嬌嬌,就好似玉軟花柔的女子,讓屋內的氣氛瞬間為之一變,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楊媚娘也沒有料到雪對這些東西有這麼大的反應,見事情不妙,於是連忙端起水盆說:

“公子,我去換盆清水,馬上就回來。”

隨著房門發出一聲悶響,她一溜煙地消失在門口。

司馬澄有些惱怒,他凝視著雪的面龐,只見她剛剛熱度微緩的的小臉,現在又變得紅光滿面,就像塗了胭脂的女子,嘴角還泛起甜甜的微笑。

司馬澄怵然一驚,好久都沒緩過神來。

看著雪瘦小的身子骨,或許是處於七年來的愧疚,所以在司馬澄出府前,司馬特意叮囑他,這幾天要多為雪準備一些進補的吃食,司馬澄便將這話原封不動地轉達給了楊媚娘,只是沒想到煙花之地的進補之物竟然是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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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澄皺著眉頭,俯下身來,握住雪的手,讓她鬆開摟著自己的手,扶住雪的雙臂,俯身同她四目相對,雪雖然沒有睜開眼,但是因為再一次感到了司馬澄的氣息,歡喜的神情根本藏不住,又開始扭動身體,坐都坐不穩了。

“殿下!”司馬澄低聲喚她,溫柔中帶著一絲嚴厲。

雪好像聽到了似的,睜開朦朧的睡眼,忽閃忽閃的,也看著他,整個人也安靜了下來,乖乖地任司馬澄扶著。

見雪睜開了眼睛,司馬澄也松了一口氣,問道:

“殿下,你沒事吧?這次是屬下的疏忽,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司馬澄的語氣中帶著少見的自責,雪沒有說話,眼睛變得通紅通紅,還噙著點點淚花。

司馬澄心底的一處好像被什麼觸動了一下,他見雪已經安靜下來,於是伸出手再次摸了一下雪的額頭,仍有些發燙。

“我熱……我熱……”

雪突然露出難受的表情,伸手去拉扯自己的衣襟,露出修長的脖頸,胸前的皮膚也變得白裡透紅,聲音愈加纏綿悱惻,惹人心疼。

司馬澄抓住雪拉衣襟的手,將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另一只手握住她的細腰,一把將扶起來,朝裡屋走去。

雪暈暈乎乎的,她大概知道自己被司馬澄扶了起來,但眼前已經是雪花點點,看不清前面的路了,走路也是頭重腳輕,一腳實一腳虛的。

模模糊糊之中,雪突然想起自己上身纏著的裹布,現在自己的腰身就這樣倚在司馬澄身上,而且他的手就不偏不倚地搭在了她的腰上,雪瞬間羞口羞腳,覺得氣血上行,憑著最後殘存的一點心智,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推開司馬澄,口中喃喃地說道:

“放……放開……我……”

但她怎麼可能是司馬澄這樣精瘦男子的對手,那力氣就像棉花般軟軟糯糯地拂過司馬澄的身體,反而更像是有意欲罷還休、臨行又卻之舉。

司馬澄沒有說話,雪也看不清他的樣子,她又掙脫不開,於是乾脆賴著不走,整個人往地上倒,企圖逃離司馬澄的魔爪。

司馬澄並非託不住雪,正因為他明白雪是怎麼回事,雖然從樓裡找幾個姑娘就可以解決此事,但現在可不是尋花問柳的時候,所以,雖然無可奈何,他還是耐著性子,儘可能由著她。

只是雪一邊掙脫一邊亂動,結果導致兩人的姿勢很是變扭,司馬澄怕弄傷雪的腕子,就鬆開了原本抓著雪手腕的那隻手,側身順著雪的用力的方向,自己的身體也跟著傾斜,最後兩人都安穩地坐在了地上,原本放在腰上的手也移到了肩上,並讓雪把頭枕在自己的肩上。

雪不知自己半子都靠在了司馬澄身上,但她覺得司馬澄的手已經離開了她的裹布,整個人也放鬆了下來,就在這半夢半醒間安安靜靜地靠在司馬澄的懷裡。

司馬澄也有些累,兩人便按照這個姿勢保持了一陣子,司馬澄低頭想著靠在他肩頭的小人兒,前一刻還動如脫兔,後一刻便安安分分,靜若處子,不禁無奈失語。

忽然耳邊傳來了舔唇咂嘴的聲音,司馬澄聞聲,低頭看著雪,是又夢到好吃的了嗎?

若一定要追究這件事情的責任,應該是司馬澄和楊媚娘一半,雪自己一半,誰沒料到雪會一口氣吃那麼多金錢肉,而且這金錢肉也實有強筋通絡、補血益氣之效。

司馬澄低垂看著頭,看著雪面若桃花的小臉,羽睫纖長翹卷,不時地閃動一下,他不禁嗤笑,喃喃自語道:

“你到底知不知道那金錢肉是何物就吃那麼多,就你這小身板兒,吃那麼多就受不了吧。”

他的語氣也不自覺地軟了下來,伸出手刮了一下雪的鼻子,就像對待自己的弟弟一樣。

司馬澄愣了一瞬,手停在半空中,他不禁疑惑起來,為何自己的這種想法流露得如此自然,他……原來有弟弟嗎?

司馬澄收回手,目光隨著雪鼻子下移,可停在嘴巴的地方後就再也挪不開眼了。

雪的朱唇微張,面上還水光灩灩,嫣紅欲滴,柔香溫潤,貝齒若隱若現。

司馬澄微怔,滾動了一下喉頭,扶著肩的也不禁緊了一下。

他自己不會也被那金錢肉亂了心智吧……

這時,不知從哪裡來的一陣風,熄滅了屋裡的燈火,周圍瞬間暗了下來,大堂的燭燈點點透過紙窗,在屋中留下斑駁的光點,迎合這絲竹樂音,那些光點就像水中的漣漪,慢慢散開,又重新聚攏。

這下便不能再看清懷裡的人兒了,司馬澄也松了一口氣,閉目仰面,可剛剛的軟玉溫香的朱唇卻停留在腦海中,是那般揮之不去,司馬澄微微喘著粗氣。

雪卻因這突然的變動而感到不適,之前那陣如螽躍蟲咬的酥癢之感再一次席捲全身,她不禁開始在司馬澄懷裡亂動起來。

這次兩人已經坐在地上,司馬澄也不怕她摔倒受傷,於是鬆開了手。

可等司馬澄松了手,雪就不幹了,司馬澄身上的氣息才是治療她酥心之癢的良藥。

在迷離之間,雪轉過身去,一把抱住了司馬澄的窄腰,不時在他的胸前蹭磨,頓時覺得非常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