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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遊雲無覓處

司馬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舉嚇了一跳,但也看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慌亂之餘,藉著映過來的光點才發現抱過來的人是雪,震驚與惶恐瞬間襲來,想起了她今夜為何如此反常的緣由,她不會把自己當作女人了吧?

司馬澄整個臉都黑了下來,黑暗之中,他拼命掙脫,最終還是借巧勁掰開了雪的手,然後直接站了起來,退後了幾步,側身而立,將手置於身後。

雪正因為這股舒爽之氣縈繞周身而感到滿足,下一秒司馬澄抽身而出,舒爽之氣消散,雪心中惱怒,雖然她現在頭痛欲裂,看不清眼前,但那股舒爽之氣就好像冥冥之中帶領著她前進,暈暈乎乎之際,她也跟著爬起來,再一次準確地找到了司馬澄。

這次,她一把撲上去,直接勾住了司馬澄的脖子。

司馬澄驚魂未定,從背後伸出手,想再次掙脫雪和瘋亂之舉,可他剛一伸出手,就僵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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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斑駁的燈影正好打在雪的臉上,那撓人的側顏以及似有似無滿足的笑靨,司馬澄只覺得雙手好似灌了鉛一般,抬不起來,他最終還是收了手,將雙手置於身後,還微微屈身,配合雪的高度。

沒過一會兒,雪仍覺得體內酥癢不止,她想要更多的舒爽之氣。

雪踮起腳尖,將鼻尖湊到司馬澄的脖頸間,時而蹭磨,時而輕觸,透過這臉頰與脖頸間的親暱之舉,將熾熱渡給了他,雪覺得好受多了。

但,此刻的司馬澄就卻愈發佇立難安了,他的喉頭再一次滾動,頓了一下,她垂下了頭,目不轉睛地盯著雪,眼中暗藏著一種讓人看不懂的深味。

“殿下,你知道我是誰嗎?”

司馬澄的聲音低沉還帶著一點沙啞。

雪抬起她那張天真無邪的小臉,費力地抬起了眼眸,呆呆地看著司馬澄,憋了半天,最後只發出一聲:“嗯?”

那恣意上揚的語調,曖昧而含糊。

這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司馬澄皺起眉頭,鳳眸微眯,抿著薄唇,面帶怒色。

雪似乎察覺到了眼前之人的不悅,癟了癟小嘴,勾著司馬澄的手忽然一用力,嫣然一笑,司馬澄身體前傾,來不及躲開,只能下意識地轉頭……

一個柔軟的吻印在了司馬澄的臉頰上。

……

緩歌謾舞凝篌箜,暖燈映窗顯俏容,玉人羞顏盈盈語,海棠春宵似夢中。

……

這一吻,解了雪片刻酥癢,卻在司馬澄心裡肆意生長。

少頃,雪鬆開了手,從司馬澄的懷抱裡抽身而出,捂住自己的臉,好似羞羞答答的少女,退後了幾步,最後竟然轉身主動走到床邊,自行躺下去了。

司馬澄恍惚地看著雪,腦子一片空白,雖然屋外的箜篌聲陣陣,輕歌緩緩,他卻什麼都聽不到,眼裡只有這個奇怪的小人兒,腦海中只有她嫣然一笑的模樣,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僵直在原地,哪怕是看到了她仍然有些站不穩可能要摔倒,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應該去扶她……

這時,楊媚娘推門而入,口裡還嘟囔著說:

“這屋裡怎麼這麼黑呀?是燈滅了嗎?”然後她直接放下手上的東西,熟練地找到燭臺的位置,再進來的時,手裡拿著重新點亮的燭臺,不一會,屋子裡也終於亮了起來。

楊媚娘將外屋裡其他的燭臺一一點亮,卻仍然不見司馬澄,正要尋他,一抬眼就看見敞開的窗戶,旁邊的輕紗微微晃動,她心想可能是晚膳前小公子坐在窗臺邊時候開的,而如今已經入夜,起了風,才吹滅了蠟燭。

於是,楊媚娘走過去合上了窗,一轉身,再仔細一看,才透過幕簾,看到了一襲黑衣的司馬澄。

時花樓的規矩,沒經過客人的同意,是不能隨便進入裡屋的,於是楊媚娘在外屋說道:

“不好意思公子,剛剛媚娘上來的時候被客人纏住了所以耽誤了些時間。”其實楊媚娘平日裡都不上二樓,怕被誤會是這裡的姑娘。

另一旁的司馬澄,仍然沉浸在剛剛雪帶給他的驚駭之舉中,沒有緩過神來。

楊媚娘見司馬澄沒有反應,以為他還在為自己給小公子送了太多補腎助陽的東西而生氣,便解釋道:

“公子,我……我也是無心之過,都是大補的東西,也沒想到小公子的身體會吃不消,所以……”

“小公子”這幾個字好像扔進死水中的小石子,驚起水面漣漪,再一次撩撥了司馬澄的心,他也終於緩過神來,抬起鳳眸,最後再看了一眼雪,然後朝外屋走去。

楊媚娘見司馬澄出來了,連忙退後幾步,擺出恭敬的姿態,待司馬澄走過,楊媚娘側目往裡屋瞧了一眼,透過煙粉芙蓉帳,隱隱約約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臥於被榻之上。

“小公子他還好嗎?”楊媚娘關切地問了句,然後又連忙解釋道:“這種東西對身體沒有害處,只是在藥效過之前可能會有些燥癢難耐,請公子放心。”

但此刻,司馬澄卻像一具行屍走肉一般,隻字不語,拖著僵硬的身體,直接坐在食桌前坐下,瞟了一眼桌上的酒盞,拿過來舉杯,然後一飲而盡。

司馬澄的動作行雲流水,楊媚娘都沒來得及阻止,就眼睜睜地看著司馬澄把那補腎助陽之酒喝了下去。

楊媚娘緊張地說道:“公子!……這酒……”指了指司馬澄手上的酒,“您沒事吧?”

“嗯?怎麼了?……這酒……”司馬澄輕笑了一聲,然後惡狠狠地看著空蕩蕩的酒盞,“對,就這這酒……”

楊媚娘沒聽明白,但看著司馬澄臉上潮紅一片,特別是耳朵,更是格外醒目,難道他也是因為氣血上行,急不可耐了?楊媚娘不住擔心地問道:

“公子,你的臉色不太好,特別的……所以就……還是不要喝這種酒了吧。”說完就趕緊奪下食桌上那盅盛著鹿茸酒的瓷瓶,捧在懷裡。

司馬澄沒有說話,楊媚娘以為司馬澄仍然怒火中燒,便一邊賠笑,另一半趕忙拿起盛菜的托盤,準備將那幾樣“特殊”的菜品撤走。

“你再幫我拿壺酒來,普通的就好。”司馬澄突然發了話,他的語氣有些沉重,但較平日相比,還帶有一絲焦慮,似乎有什麼心事。

楊媚娘也不敢多問,只能連忙點頭,撤下了吃食,拿來了酒。

司馬澄自顧自地喝酒,期間時而眉頭緊蹙,時而目瞪神呆,與剛才判若兩人,也不再與她說話,楊媚娘也不知是該慶幸還是改擔心,那她……是不是應該將功折罪,替他找兩個姑娘來解解悶?於是,試探性地問道:

“公子,你一人喝酒也悶得慌,要不要我幫你找幾個姑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