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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積土斬龍,稻地長老

這倒不是胡言亂謅,白竹林內的野獸藥草確實都比山外尋常花草強壯茂盛了不少,最重要的是還多了一縷靈性,就像靈芝,周圍其它山峰的野靈芝不過巴掌大小,最大不過碗口,而積土山上長得像扇子那麼大的靈芝都不為稀,到了山頂的白竹林,去年有人在山泉邊採到一隻水桶口那麼粗壯的野芝,色澤晶透,芝肉飽滿。

洛雨宮大廳上,羅堂當代家主羅觀天正襟危坐,他面前坐著一位面容華貴的老者,老人正在沏著一壺黃茶,對茶情有獨鍾的老者不是他人,正是不遠萬里從中州趕來的羅堂上代家主,羅衍氏。

熱氣緩緩飄出,護犢子出了名的老家主放下茶杯,道,“觀天啊。”

羅觀天連忙答應道,“侄兒在,叔父有什麼話還請指示。”

老家主拂袖一笑,“哎呀,叔父哪有撒子指示,現在你是羅家的家主,叔父早就不比當年啦。”

羅觀天慌忙站了起來,作揖道,“叔父這是在打侄兒的臉,這麼多年如果不是叔父護著侄兒,侄兒早就被海澤山的女人帶走了。”

羅衍氏摸著下巴,滿意道,“嗯,叔父這次來沒別的事,你那世侄羅堂死了你知道麼?”

羅觀天心中一嘆,果然還是來了,他反倒沒有那麼擔驚受怕了,坦然道,“侄兒有聽說,正想向叔父詢問此事。”

羅衍氏咧嘴一笑,看似隨意地拿起一個茶杯,電閃雷鳴般驟然朝地上摔去,青石茶杯別摔了個粉碎。

老人一把將茶岸推翻,茶壺茶杯紛紛滾落,深黃茶水流淌一地,厲聲道,“詢問個狗屎!難道等你死了老子還要天上去詢問老祖不成?!”

羅觀天大驚,徨然下跪,“叔父恕罪,侄兒這就帶著劍翁立即趕往東勝神洲,日落之前必定能到大夏朝堂。”

羅衍氏朝空中伸手一抓,一隻大鳥撲朔而至,老人輕輕一搙,大鳥慘叫一聲羽骨盡燃,火光映紅了老人的臉,“再帶三千羅堂平安軍,老夫隨你一起前往,大夏那些王八羔子若是不能讓我孫兒活過來,就拿那群老不死的項上人頭來換!”

羅觀天心底一涼,知道反駁也沒有用,仍然道,“叔父,我們這樣做對羅堂的聲譽會不會……不太好?”

羅衍氏忽然開口笑了,放慢了語調,道,“你說什麼?叔父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羅觀天打了個寒顫,什麼都沒說,吹了聲呼哨,落雨宮內唰然閃現一位銀袍老者,揹負巨劍。

羅觀天衝英氣逼人的背劍老者點頭道,“甘老,要麻煩你了,去大夏。”

綽名銀山劍翁的老人甘寧捏指隨手一甩,兩道極細的白茫沒入天際不見,另一個身份為羅堂九大供奉銀供奉的甘寧笑道,“家主見外了,羅堂子孫被人取走性命,更何況他是老家主的嫡孫,我甘寧自然不會置之不顧。”

羅衍氏冷哼一聲,身形歪歪扭扭,扶搖飄出宮堂。

落雨宮外山頂空地,整齊地站著三千名黑衣平安軍。

但見羅衍氏騰空而起,在半空中寫下一連串古怪紅色符文,足有成千上萬,每一個符文落下後都快速旋轉起來,自動擴散到最邊緣,很快就將下方的幾千名積土山弟子籠罩起來,而後這些符文在空中組成了暗紅的圓形,如蓋如幕,將羅衍氏、羅觀天、劍翁以及三千羅堂弟子在內全都卷蓋了起來,緊接著一大片照亮天地間的紅色光芒猛然爆發,山頂眾人齊齊消失不見,只留下千萬道流螢般的紅光經久不散。

……

西賀牛州東北萬田溪。

幾萬畝水田一壟挨著一壟,老道士的眉毛長得都搭到了兩邊,拿著根小皮鞭抽打著牛屁股,黃牛勤勤懇懇地拉著耕犁,把稻田梳理得整整齊齊,地壟外過路的眾多道士路過長眉老道耕犁的稻田時都會停下來,對著跟在牛屁股後面的老人鞠上一躬,眾人早就見怪不怪。

在田裡耕地的老道不是別人,正是百葉宗的太上長老顧摯,論起輩分來連當今百葉宗的宗主都要喊上一聲師祖,位份極尊。

剛剛趕著牛回過彎來的百葉宗太上長老顧摯撓了撓耳朵,衝坐在大樹下看書的洛陽喊道,“騾子啊,你不去菏澤看看嗎?”

讀書讀到正酣暢淋漓處的白魚服道士置若罔聞,顧摯便又加大了嗓門,“騾子啊,你不去大夏帝都看看嗎?”

聽到路上眾多同門偷笑聲的洛陽終於被迫從黃金屋顏如玉中醒了過來,看看掩嘴偷笑的同門師兄弟,再看看站在炎炎烈日下的太上長老,洛陽滿臉茫然道,“啥?”

於是年逾一百七十歲的顧摯就再次重複了一遍那句讓一眾道士笑掉大牙的話,“騾子啊,你不去大夏帝都菏澤看看嗎?”

洛陽這次聽了個真真切切,黑著臉道,“不去。”

顧摯哦了一聲,又興致沖沖地問道,“騾子啊,你為啥不去啊,你不去的話那皇帝老二可能就要駕鶴來咱這兒了啊。”

洛陽一把將手中的《道德經》甩了出去,怒道,“太長老,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天天騾子騾子的,難聽死了!”

老牛哞哞叫著從顧摯身邊走過,把他給嚇了一跳,泥水濺了一身,這位太上長老也不惱火,仍是笑眯眯地,“好好好,可是騾子啊,你又在看那些豔書啊?”

洛陽心中一驚,暗道這老頭什麼時候道行這麼高深了,乾咳兩聲,強撐著老臉不變道,“太長老,您說這話啥意思,我洛陽素來瞧不起那些腌臢勾當,一心只求大道,你再亂說當心我到宗主那告你誹謗啊。”

顧摯又哦了一聲,低下頭摳著指縫間的泥巴,扭扭捏捏了半天,終於下定決心,大聲道,“那啥,騾子,你藏在《道德經》書皮下的黃書露出來了啊。”

田埂路上的七八個道士順著顧摯的目光看去--大樹下的草地上被洛陽扔出去的《道德經》早已經一分為二,一半只是個封面,另一半是那種道家絕對禁止的色-情豔書。

眾人嘩地一聲大笑了起來,對著洛陽指指點點,後者臉蛋羞紅,恨不得直接用雙手挖出個坑把自己埋進去算了,正當白魚服道士羞愧難當的時候那位藝高人膽大的太上長老又發話了,“騾子啊,這本好像和你上次看的那本不一樣啊,能借給太師祖看看啵?”

“噗哈哈哈……”

“哈哈哈,洛陽師弟,能不能也借給師哥看看啊?”

洛陽狠狠地瞪了一眼眾人,把書撿起來,往地上一躺,乘著蔭涼將書皮蒙在臉上呼呼大睡,那邊老道士顧摯還在那叫嚷著,“騾子啊,你再不去那皇帝老兒就真要一命嗚呼了啊。”

……

平白無故多了一個紫銅鐘的青衣少年很是開心,儘管大早上那位按輩分來算是他師伯的白牛子就對少年說道,“這銅鐘以後會很燙手,最好還給那個賭攤老者。”

少年郎自信道,“燙手我也拿,實在不行把隨身帶桶水,把它塞桶裡,還能把水燙開了不成?”

白牛子摸著額頭不再說話,彷彿對李安生很無語,又像是認可了他的回答。

走了大概有兩三天,老道士突然神情平淡地對青衣少年說道,“你們大夏的皇帝駕崩了。”

原本以為李安生會問些東西,誰知道少年郎只是嗯了一聲就繼續自顧自地欣賞著大漠孤煙,塞外難得一見的風景,這讓白牛子有些不解,道,“你就不想問些什麼?”

李安生正忙著屏住氣神磨練綠瑩功法,腳步軒軒轉轉,靈氣消耗巨大,少年郎深吸一口氣道,“問什麼?”

白牛子釋然一笑,忽然明白了些什麼,示意李安生繼續。

大夏皇帝的死,和少年無關。

於是就這樣走走停停,第四天傍晚時分李安生兩人視野中就出現了一座橘黃色的小城,少年舔了舔嘴唇,道,“終於能喝上一口新鮮的水了。”

李安生這次出來時帶的水在一天前就喝完了,這大半天靠著沙漠裡的仙人掌汁液和一種像青蛙但又不是青蛙的東西的血液才不至於渴死,但少年的嘴唇早已經乾裂,如果現在下上一場瓢潑大雨,李安生一定喜得合不攏嘴,一半的原因是在喝雨水,一半是高興得。

相比較下白牛子的情況就要好上了太多,老人面色紅潤,不喘不燥,明顯不是缺水的模樣,對此李安生感觸頗深,暗暗下定決心一定得再加努力修煉,這樣沒水也不用怕渴死在沙漠上了。

還有白牛子手中的拂塵,一開始李安生覺得在浩浩沙漠中拿個拂塵在那晃啊晃晃啊晃像個二傻子,可後來少年郎才知道了,那拂子白天晃著能扇風,夜裡晃著還能趕蚊子,李安生不由牙根癢癢。

李安生中途還問過白牛子一件事,“”修道的神仙真的能連續一月不吃不喝嗎,為啥不到一天半我就渴的要命?”

白牛子拿著如火拂塵左右搖晃,懶懶道,“有。”

李安生好奇道,“那你能連續幾天不食人間飯,不飲地河水?”

老道把高高的蓮花道冠摘了下來,道,“前面那座城叫留夕,意為留住黃昏時最後一抹斜陽的意思,這座城裡面的居民安居樂業幾百年,全都和善誠實,城內禁止打鬥罵架,你可千萬別欺騙他們,否則到時候咱倆都得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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