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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金仙之境的鬥法

“要命啊!”

玉澤一臉唏噓,覺著自己今天怕是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能於無聲無息之間將他轉挪至此地,據他所知,整個寰宇天地能做到這一點的,很少,且都是強的可怕的存在。

且還不說這個,僅僅是此處那四位的鬥戰,雖看著有些模糊,但他只是看一眼就有種快沒了的感覺。

轟隆隆~~~

遠處交戰所在,空間震盪,處處都在毀滅,卻又在瞬時間再度復還本來。

文王負袖而立,雖是以一對三,但是並沒有落入下風。

他伸手向下一點,指劃之間,伴隨著無數氣機翻湧。

隨後,一個個陣壇顯現出來。

又於轉瞬之間,就落定了一處處大陣,將那三道人影包裹。

登時,場中安靜了下來,似乎戰局就此結束了。

但僅片刻,此中便泛起一陣漣漪,似有一股強橫氣機即將到來。

文王目光微閃了一下,手中動作一停,往其中一處大陣觀去。

只見先是有一陣波紋蕩起,隨著一股強盛氣機到來,一名灰袍長鬚,面目慈善的老者出現了面前,其人身繞清氣,手中捧著一面古鏡。

灰袍老者剛一到這裡,就感覺到有人在觀察自己,目中光芒連閃,觀察四周。

不過此刻其身在大陣中,是以其並無法望見外間情景。

不過他顯得很是謹慎,沒有輕舉妄動,只是在觀察,似是在找尋大陣的漏洞。

在觀察有許久之後,他有了決定。

當即便拿動了一個法訣,身上隱隱有一道光輝閃過,隨後便朝大陣外踏出。

文王見此,心意一起,這方大陣頓時轉動起來。

此陣自身雖沒有傷敵之能,但卻是專門用來困阻住敵手的。

那灰袍老者朝大陣之外踏出,初時還算順利。

可隨著其往外踏出一久,便發現自己似乎找不到出陣之路了。

他也是知曉一些陣理的,明白按部就班的話,那主陣之人若是不願,自己就永遠無可能走了出去。

當即便把目光一注,周圍一切都是開始崩塌。

用不著什麼法力神通,這只是最為簡單的意念運使。

因為只要他認為這些陣勢不存,其中過程若是無有同輩過來阻止,那麼用不了多久,面前這大陣就將不復存在。

金仙之輩,只要其認定了一個規則,那麼這個規則便能在沒有其他同輩干擾之下,執行下去,無論有多麼的荒唐,與現世規則有多麼大的差別,都能顯現於世。

眼見著大陣行將崩潰,文王心念一轉,一切動盪便被撫平下來。

灰袍老者馬上察覺到了這股對抗之力,知道這大陣主人出手了,當即便往大陣之上施加了一些壓力,意念轉動之間,不斷擠迫大陣。

過了片刻,他見那陣勢雖是看去動盪不已,但實際上仍是異常穩固。

心思一轉,身外就有氣機不停流轉。

看其模樣,竟是準備照著那座大陣塑造出一座一模一樣的陣勢來。

金仙之輩有心想事成之能,是以他也不必知曉這大陣運轉規則。

只需看見眼前實物,並以此存想,自然就可以藉此演化出來。

隨後便可窺破其中玄妙,待瞭解通透之後,再行破陣。

又對陣片刻,那灰袍老者心中已經大致有了一些數。

其實這也僅僅只是流於陣勢表面,其陣勢的真正變化,那又是另一番模樣了。

若想憑這麼一點時間窺破其中諸多玄妙,那顯然是不可能做到的。

不過這點對他來說,已然是足夠了。

理清了陣勢的一些脈絡後,灰袍老者豎起食中二指,掐了一個法訣,口中吟誦有詞。

隨著他唸誦之聲傳出,先是他存想而出的大陣漸漸潰散。

而後,這趨勢又漸漸往外蔓延。

由內而外,逐漸波及到了外間。

文王一挑眉,他能感覺到,自己主持的這座陣勢已然開始有了自行解裂之象。

他立時起意探查,不一會兒,便找到其中緣由。

只見有無數黑點似若蟲豸一般,在啃噬著陣壇,阻塞陣勢運轉。

且隨著陣壇被侵蝕的越多,這黑點的數目也就越多,其所造成的危害也是越來越大。

實際上,這些‘黑點’並不是存於現世的事物。

乃是灰袍老者無中存想出來的,其存於世上的目的,只是為了壞去此間大陣。

不過這種手段並不是每一個金仙都能隨隨便便做到的。

只有存想之修到了一定境地,方可於頃刻之間成就。

若是換做他自己,即便可以做到,亦需要用去不少時間,且絕然不可能做到這般從容迅速。

探知片刻,文王便看出來這‘黑點’並不是一上來便這麼厲害。

其要點還是在於剛才被複製的陣勢,被此輩照搬了在身邊,透過吞噬這類似陣勢,漸漸得以壯大,進而才能造成這般極大的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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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若是要化去這些黑點,定然是要陷於與對方的力量對拼,卻是讓對方佔據主動了。

此間安排很是巧妙,無論眼力高明,還是對局勢的判斷。

即便彼此為敵手,他心中也是讚歎不已。

按理說,此刻到了這一步,他應當放棄這座大陣。

不過,他卻並未有如此作為。

在心念數轉之後,便就有了一個對策。

稍稍一凝神,他便又是存想出一座大陣,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就將之覆疊在原本大陣之上。

這兩陣本就是一脈同傳之陣,彼此這一相互牽連,在一番轉動之後,立時又生出了一種全新變化。

那灰袍老者本來見大陣將破,正要採取下一步措施。

可忽然之間,頓覺自己的感應變得十分遲鈍,好似天地一下變得模糊起來。

當即知曉自己的感應應是被阻隔了,他試了一下,發現還是可以強行貫通的。

但只要有稍稍放鬆,就會立刻變回原來模樣。

在這等情形之下,想要再維持那些黑點已是變得十分之艱難了。

而文王當即抓住了這個空隙,運起大陣,不斷的化去那些黑點。

在覺事不可為後,灰袍老者也是不再堅持,放棄了那些黑點。

旋即神情一肅,霎時存想出一張書頁,其上懸浮有無數金字。

隨後,意念一動,便將之引發。

剎那間,就有一道道清輝播灑出來。

觀去只覺宏大清淨,不染絲毫濁垢。

光芒過去之地,諸物皆化為空無,唯留一絲恆靜餘意。

而那困阻他的大陣,也有如冰雪消融,被頃刻間化去了。

見此一幕,文王眸光微動。

不難看出,這光華厲害的之處,現下不僅是大陣被頃刻照破。

便連他原本落在其內的氣機,也是一起被削減了。

他試著阻止,卻發現僅僅只是一縷光華,卻要用上他許多力量才能抵擋。

要是這麼比拼下去,那吃虧的絕然是他。

不過對此,文王倒是神情自若,念動之間,此莫名之地便由無至有生出一枚枚光潤蠶蛹來。

他這是用了剛才對方所施之法,臨時觀想一物用來破局。

這些物事一落,灑落在了殘破陣禁之內,那淨光擴張之勢當即被擋住。

而大陣雖被破去不少,可在文王力量灌注之下,卻也是逐漸修補至完全。

這些蠶蛹經他存想,專門以淨光為自身養分。

而那淨光雖有化去諸物之能,致使此物在被不斷殺死,但只要此物不曾被徹底滅絕,那麼就能對此淨光侵襲加以遏阻。

甚至等其壯大到一定時候,也未嘗不能反攻回去。

灰袍老者見得淨光無法再像之前一樣肆意縱橫,心中也是有些訝異。

細細探查,頓時弄清楚了其中緣由,沉默了一會兒後,口中再次唸誦起咒語來。

文王目光一凝,驟然感覺到一股莫名氣機忽然衝入自己法身之中,且極難察覺。

好在他隨時隨地都有所防備,沒有片刻放鬆。

是以此刻縱然被那氣機入體,但在他的全力施為之下,登時就將那外來氣機壓住,不令其再繼續擴大戰果。

見此,灰袍老者似乎並沒有在意,又是掐了一個法訣。

文王剛將那氣機化去一些,忽覺一股異樣感應到來,知是又有變化,立刻拿定心神,守住生機。

只要他自身認定無損,那便一定不會有事,所付出的代價不過是一些元氣罷了。

這時,他只感覺有一股狂風大浪自身上刮過。

此風刮魂削神,但他卻始終不搖不動,任由此風吹過。

那氣機沖刷不下,轉瞬便又消去不見。

與此同時,灰袍老者祭出手中古鏡,發出點點光華,彌照此間。

此物之妙用,便在於持得此鏡,可使萬物順從於己。

用於鬥戰之時,就算金仙同輩無法迫其屈從,可其只要稍有片刻疏忽。

那麼,無論是扭轉戰局,還是佔據先機,都將佔據極大優勢。

文王在這時,感應到有一股危機到來,立時意識到,這是對方要有什麼厲害動作了。

只是他現在還在應付那入體氣機與那‘狂風大浪’,內患未曾除盡。

若是對方再是發力,下面就極有可能處於被動。

是以念頭一起,便生出一道劍芒,似如那浮光掠影一般。

幾乎是在出現的同時,便已是殺了出去。

灰袍老者這時驀然心生出一股危機感應,那劍光幾乎是轉瞬即至,在他所有發現時,便已經是被其斬中了。

頓時,他只覺法身被殺去一段,並且還在不斷被削奪之中。

當下顧不得再祭動那古鏡,連忙驅趕此劍光。

文王見此,目的已然達成,就起全力收拾內患。

因那灰袍老者忙於驅趕劍光,其便似無源之水,很快被鎮壓下去。

只是令他皺眉的是,在當化去其到最細微一點時,卻是怎麼也難以除去。

這卻是灰袍老者這咒語的厲害之處了,其便如附骨之疽,要想化去,也是簡單,但若要根除,必須得用全力施展,還不能分出半分心神。

此咒最妙之處,便在於無論是何境界,只要不超過施咒主人太多,便必須使出全力解咒。

所以此咒說來也很好解,便是一個練氣境修士中了此咒,使出全力也能解咒。

但是到了金仙這個層次,在鬥戰之時用全力解咒,幾欲與找死無異。

不過,灰袍老者這邊也是不好受,那劍光到處轉走,很是難以捉到,只能先全神解決。

一時間,兩人都是不動,場中卻是安靜下來。

不過,金仙之輩,都有心想事成之能,除非超出太多,否則所謂的絕殺之法,花點時間就能解決了。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兩人便各自解決了身上的內患。

文王見著對方解脫了出來,沒有再行攻襲,而是將那大陣重作整理,以做屏護,似乎是猜到了對方將要出什麼手段。

這時,只見那灰袍老者手掌一攤,露出一枚玉印,隨後運轉元氣,將之祭出。

玉印臨空,文王頓感諸有萬物起了變化。

金仙之輩所站之地,萬物從己。

若同輩相爭,則以境界根蘊論高下。

而這玉印一現,卻是全然偏了過去。

好似此物才是天地之正主,萬物需隨它而動。

好在文王似乎對此有所準備,故是在玉印臨空的剎那,頭頂之上便有一盞琉璃蓮花盞顯現出來。

並有清光蕩開,照在他法身之上,當即便覺身軀一輕,好似卸脫了什麼負擔。

不過過有片刻,那蓮花盞花瓣之上,便開始有濁色在極快蔓延。

對此,文王不聞不問,視之不見。

很快,那座寶盞便被濁色填滿。

便在這時,他運轉許久的法訣瞬時發動,算定了對方正身所在,同時他也感到了一絲阻力。

若以往,算定同輩正身所在,很可能去了無結果。

但是此時不同,因他早有妙法準備。

在交手的那一刻起,他便在運算對方的正身所在,是以不會被其輕易避過。

只見那法光一閃,浩大的清輝播灑,瀰漫在這片莫名之地。

同時,那方大陣似有些承受不住,發出一聲聲哀鳴。

那灰袍老者忽覺有一股大難臨頭之感,可還不等他做出應對。

轟然一聲。

只見得似有金光一放,隨後所有的一切都是轟然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