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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入網

似過去許久,又似過去一瞬。

灰袍老者仍是好好的站在那大陣之中,霍然睜開雙目,心中尋思了一下,不覺吃驚。

自己在方才,竟已是被殺死了一次。

一般來講,金仙之境若要分出生死勝負,從來都是要經歷長久時日的。

這種突然之間被殺死的手段,著實令他有些心驚不已。

好在他亦有非常手段,只要本元不曾耗盡。

那麼,無論被殺得幾次,都可從頭再來過。

只是可惜,自身被殺那一段被從過往中抹去了。

是以,他也不知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否則倒是可以看看對方是什麼手段。

文王這邊,見得灰袍老者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面前,不由一挑眉,旋即露出思索之色。

方才的那一幕他感知得清清楚楚,在那一瞬間,自己好似殺去的只是一個……影子,但又有些似是而非。

不過問題不大,其無論是擁有何種至寶亦或是秘法,終歸是要損耗一些的。

反正他能殺得對方一次,那就也可殺得第二次,便是耗也能將其耗死。

只是他所準備的秘法,十分消耗元氣。

僅僅只是方才那一次斬殺,就大約耗去了他近三成的本元,現下最多還能施展兩三次。

只是除此之外,他還得要考慮另一個問題。

方才他之所以這般順利施為,至少有一半原因是因為早有準備。

要是再用此法,想來對方已是有了防備,卻是要花費更多本元了。

好在因上一次算定過其正身所在,他已是大略知曉了一些對方的迴避路數。

只需再做一番推演,縱然不能完全破去,也能減少些許阻礙。

由此也可看出,世上並非存在著全無破綻的至寶,也從無完滿無缺之物。

已經有了決定,文王便打算等本元稍稍恢復幾分再做發動。

畢竟這裡面亦是有些風險,一旦讓對方察覺到他真正手段為何,使其有了防備,便難上加難了。

除此之外,他這麼做,也是為了留有一個餘地,以防意外變故,同時防備對方的手段。

畢竟不可能只他這邊著手攻勢,而對方就傻傻的等他來攻。

這一回,他沒有再在此處大陣堅守,而是放棄了這座陣勢,後撤到了後邊的大陣之中。

這算是以退為進,目的是為了積蓄實力,好方便下一回更好的出擊。

這就猶如收拳,蓄勢,然後張網而待,重拳出擊。

灰袍老者這邊忽然發現對方的氣機從陣中消失不見,轉念間便明白這是何故了。

方才他被對方瞬間斬殺一次,固然是十分驚悚。

但一想便知,似這等殺招,不可能毫無代價,定是要折損些什麼。

他沒有立刻急著追上,而是回覆了一些本元,催動古鏡,在此留下一個後路。

同時也有一個指引的功能,這是為了接引另幾位同道,此事是在不久前突然浮現在他心頭。

雖有些突兀,但他本能的還是尊其而為。

待做完這一切後,他方才往前去。

文王這時已經感知到那一處大陣陣勢已經徹底被破,不過他並不為所動,只是在第二座大陣之中默默等候。

這時,在他耳畔有聲音響起,道:“前輩,可需我相助否?”

文王笑了一笑,道:“無礙,尚可應付。”

那聲音的主人見其態度從容,顯是還有什麼後手未出,故是暫時按住不動。

不過,仍是在暗中做好了準備。

萬一事機有變,也好及時出手相助。

此刻,那灰袍老者也是踏入了第二座大陣之中。

發現與之前的那座大陣一模一樣,已經明曉此陣路數的他,口中不斷以唸誦法咒,順著對方的氣機追逐而去。

文王則是穩固守勢,邊退邊回覆本元,同時守定心神,不令那咒法侵入法身。

至於那大陣,他則是放任其肆意縱橫,並未去阻止。

很快,他便放棄了此陣,轉到了第三座大陣。

灰袍老者察覺到文王退得很是從容不迫,猜測其應是有什麼算計。

不過他並不在乎,收拾了一下氣機後,就繼續往下一陣踏去。

在第三陣上,文王並沒有始終堅持守勢,時不時的也會做一些反擊,如此爭取到更多時間回覆本元。

灰袍老者也是察覺到了這點變化,但這對他而言,不過是稍作耽誤而已。

結果是不會有什麼改變的,是以繼續以法咒開路。

又是一段時間後,便就將此陣破去。

接下來,灰袍老者步步進逼,文王則是不疾不徐往後退走。

不過,在到得第八座大陣時,卻是停了下來。

此刻,他已是本元恢復至完滿,無需再做守勢了。

當即便把目光一凝,註定在灰袍老者身影之上,心意一起,推算其正身所在,幾乎是瞬間就察覺到了一股阻力。

因這是第二次,他將前次的一些錯漏更改,是以現下他將能做到的做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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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察覺到這股阻力的瞬間,他便將秘法運轉。

登時,轟然一聲。

那層阻力在此浩大威能下,猶如薄壁一樣破碎。

頃刻之間,便殺至對方正身所在。

隨著一道金光彌灑出,登時將其斬爆開來!

灰袍老者只覺一個恍惚,茫茫然不知歸處,待他回過神來,方才知曉自己又是被斬殺了一次。

驚詫的同時,警惕更深了。

對方居然能在這這麼短的時間內,接連斬他兩次,他當即毫不猶豫的就往外退。

只是這時,已然是遲了。

這時他只覺一陣恍惚,忽見靈光一閃,一道道清光彌灑。

文王將此秘法徹底祭出。

此法能使御主運轉施法變得無比順暢,同時本元恢復也要提升許多。

更為玄妙的是,此法越是運用長久,那御主獲利便是越大,冥冥之中優勢會向御主傾斜。

此法只用一言便可道明其妙用。

強者愈強,弱者愈弱。

所以在此法甫一祭出後,卻是一下將被動之勢扭轉過來。

是進是退,此刻已皆在他把握之中,不再受敵制束。

灰袍老者站定陣中,全身光芒放出,口中唸誦經文,存想出一張書頁,其隱隱綻放光芒,卻是在以此抵禦外間那無處不在的壓力。

現下他已然沒有辦法後撤了,這無邊壓力橫下,他已是被困在了這裡。

接下來,他要麼是擊敗面前對手,要麼就是想辦法撤出去。

若是兩者皆不可,那就只能期望能夠拖到另幾位同道趕來援救了。

想到這裡,他也是略覺無奈。

他不過正身所餘法身,本是為了擾亂此世人道,沒成想對方手段出乎意料的高明,被堵在這裡,若是他正身在此當不會有此困局。

實際上到了眼下這一步,他自己已然是自身難保了。

接下來,只能先自報,然後再看有無機會退了回去。

見對方已被困住,文王無中存想出一道道劍光,來去劈斬,無不如意。

那灰袍老者因被秘法所擾,與剛才相比,卻是變得遲鈍許多。

面對那斬來的劍光總是要慢上一拍,因而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力量來抵禦那秘法之力。

過有片刻,文王見對方身上氣機沒有絲毫下降,便明白兩次斬殺還遠遠沒到此輩所能承受的極限。

他淡笑一聲,便是其本元當真無窮無盡,無法將之斬殺,那也能達成拖延的目的。

此次關鍵所在,並不在他這。

又過了一會兒,灰袍老者發現應對那秘法愈發的不暢。

頓知這是隨著時間過長,優勢已經開始向對方傾斜。

此刻留在原地,不但對自己不利,也無法給對手造成再多的傷害。

是以他開始向後撤,同時在心中起了一道道意念,推算困局出路。

只是每推算出一個出路,便會有一道劍光殺來。

而就在雙方纏戰之中。

在封神界,一座清氣雲霞繚繞宮殿中,一老道人面前放置有一尊金爐,其忽然一陣晃動,煙氣噴湧,飛出來道道彩芒。

最後凝成了一團虹光彩團,璀璨無比。

老道伸手一拿,將之取來,感得略略滯重,不覺露出喜色,道:“成了。”

他拿來翻來覆去看過幾遍,直至確認了其中無有什麼瑕疵,方才道:“不枉我等了這許久。”

在他對面,周凡言道:“道友不妨先去佈置,待我將法寶祭煉過後,隨後跟來。”

這金爐開了兩口,而在他的這一面,還未祭煉完全。

老道打個稽,道:“貧道便先行一步了。”

他把念頭一轉,剎那間,已是來至一處空域之中。

此處有無數座大陣閃動,彼此之間排列規整。

此間無盡陣勢早已是排布好了,如今就缺一鎮壓之寶。

他將那霞團往外一擲,登時,便有氣機牽動諸陣。

這裡的每座大陣本來是相互獨立,可此霞團一落,相互之間彼此貫通,卻是合成為一個整體。

他運力再是一催,這陣勢立時就轉動起來,同時生出一陣陣無形偉力,震盪虛空。

到得此時,他與本尊所布之局,方才算是完滿。

他往外望有一眼,見那裡文王能夠應付得來,他上去也幫不了什麼忙。

藉此,他便是又再排布大陣出來,好為之後即將到來的一戰做準備。

在那莫名空間內,文王身外有無數劍光飛馳,不斷斬入灰袍老者法身之上。

不過過了這麼一會,其已然是隱隱摸到了退了出去的門徑。

文王對此也不在意,到了此時,合計先前那兩次,他已是將其斬殺了十六次。

不過每一次將其斬殺,對方都能立刻重還回來。

且本元完滿,看不出絲毫有損的樣子。

不過他並未因此就收手了,隨著一遍遍斬殺此人,他的秘法佔據的優勢已經越來越大,正在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增加著。

灰袍老者這邊,在某一個時刻,忽然眼簾微睜,卻是終於摸索到了陣中路徑。

當下毫不遲疑的心意一起,順著那處遁去。

頃刻之間,便落到了某處大陣之中。

但在這裡,在他剛現身的剎那之間,就有無數劍光顯出,殺入他法身之內,並不斷磨去他的本元。

與剛開始交手時所感受得不同,此時的劍光遠比那時的要更為凌厲難纏。

他能感覺得到,在不停歇的交手之中,對方的優勢已是越來越大,同時那秘法每時每刻都在消磨他的本元。

雖只是微小一點,並不會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

但他這是在與一位同輩交手,只要是有一絲的不諧,就有可能造成極大的偏差。

此刻,灰袍老者已經被徹底的困在了這裡,他有過數次脫身,但他每次算定路徑時,總是會多出一些莫名變化。

至此,他已然明曉,對方秘法徹底將優勢向其傾斜。

這才導致了他推算始終有所偏差,難以如願。

便在這時,他忽然心有所感,眼前一亮,面容陡然變得輕鬆了幾分,把頭一抬,出聲言道:“道友,你我鬥了這許久,你也殺不得我,何不先行罷手,且聽我一言?”

文王目光冷然,沒有理會,頃刻之間,又是將其斬殺一次!

只是片刻,灰袍老者又是復生回來,他搖了搖頭,道:“看來需要換一人與道友言語了。”

文王神情微動,沒有再行出手,而是往外看去。

只見大陣之外,此刻出現了一名青袍中年男子,兩袖如雲,飄飄蕩蕩,神容俊灑,眸色溫暖如玉,唇邊總是浮現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令人倍感親切。

青袍中年男子對著文王打一個稽,道:“道友,別來無恙。”

文王沒有言語,他能感覺到,此人身上全無氣息。

此刻立在那裡的,應當是其人一縷化影,非是分身亦或法身到來。

文王心中沉吟,他覺得不如先與此人談談,若能拖延些許時候,己方還能做出更多佈置。

想到這裡,他周身氣機一動,顯出一個化身出來,到了陣勢之外,還得一禮,道:“許久不見,白都。”

青袍中年男子笑了笑,言道:“道友,卻是太過執著了。”

“我輩已超脫諸有,已經與原來所在現世再無因果牽連,又何必為此不惜壞了道行。

道友若是願意退走,我今可做主,從此以後,不再對此世有任何想法。”

聞言,文王目光變得幽深了幾分,道:“此中局勢,尊駕想來應是能預料到的,亦是應該知曉我的想法,為何還要言這無用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