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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 古一的生命終點

卡西利亞斯想摧毀紐約聖殿,卻在史蒂芬斯特蘭奇手上失利,他集結狂熱者再次捲土重來。

斯特蘭奇將卡西利亞斯以及狂熱者拉入映象空間,然而這是個錯誤的決定。擁有黑暗力量的卡西利亞斯在映象空間會變得更加強大。

莫度和史蒂芬在映象空間被卡西利亞斯如同小丑一般的玩弄,他們不是對手。所以古一不得不出手了,或者說她必須出手,一切都由她而起,也應該由她來終結。

“這是真的!”莫度震驚的看著出現的古一,她的額頭上有和卡西利亞斯一樣的符號,那是屬於黑暗空間的符號。“她確實從黑暗空間吸取了力量。”

聽到莫度的話,古一非常心痛,但是現在沒有時間解釋,只希望對方能夠理解自己。

“卡西利亞斯。”古一沉痛的看著和她遙遙對視的卡西利亞斯,對方過去是個非常聰明的學生,但是卻迷失在了黑暗。

“那時的我絕望,迷茫,無助,我信任你,還尊你為師。”卡西利亞斯對於古一隻有怨恨,“而你卻用謊言欺騙了我。”

“我是要保護你。”古一解釋道,同時也是在向莫度以及史蒂芬解釋。

“不讓我知道真相嗎?”卡西利亞斯並不相信,這是在場的人所想的。

“不讓你傷害自己。”

“我有一位新導師了!”卡西利亞斯指的是多瑪姆,對方交給他如何“永生”。

“多瑪姆才是在欺騙你,你根本不知道他的真面目。他所謂的永生不是天堂,而是無盡的折磨。”古一試圖解釋多瑪姆的騙局。然而卡西利亞斯和狂熱者根本不相信她的話,戰鬥不可避免。

黑暗可以放大一個人的邪惡面,狂妄,自大,狡詐,怨恨,等等。

卡西利亞斯並不是古一的對手,哪怕他擁有了來自多瑪姆的黑暗力量。當然古一也不是他的目標,他的最終目標是讓地球融入黑暗空間,超越時間達到所謂的永恆。古一隻是一個障礙而已。

“嗖!”

誰都沒看見卡西利亞斯背後的小動作,他刺中了古一的心臟,在對方驚愕的表情中,將古一踹入事先準備好的傳送門。

“嘭。”

古一從高處墜落,砸在人行道上。

。。。。。。

“咔嚓”

水杯從惜手中毫無徵兆的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她愣愣的看著地上的玻璃渣,接著看向自己的手。

“怎麼了?”老傑克聽見聲響急忙走上前來。“沒有受傷吧?”

“沒事!”惜茫然的看看四周,一切都沒有變化。

“沒事就好,下次小心些!”老傑克關心道,在這位老人心裡,惜就像他的小孫女。

“嗯!”

雖然嘴上答應沒事,但惜知道,發生了很重要的事情。以她現在的身體力量,不可能連杯水都拿不穩。

“是誰?”惜喃喃自語,那種來自內心深處的空落。她抬頭看向窗外的天空。諸神之眸開到極致。

自從諸神之眸和惜的雙眼融合,除了第一次,她從未全力用過。

一股奇特的力量劃過整個宇宙,這一刻宇宙的所有生靈都感到了命運被他人掌控的感覺,不管是有形的還是無形的,不管是凡人還是眾神,無一例外。有強者想要出手擷取,卻遭到反噬。

惜仔細感應,特別是那些和她有關係的人,迪利芙,娜塔莎,史蒂夫,卡特,託尼等,但他們都很好。

“到底是誰?”惜低頭疑惑,諸神之眸已經將無限宇宙掃了一遍,卻沒有發現,更何況是借用了來自諸神之眸中未知的力量。“一定是遺漏了什麼!”

“那道是他?”惜遲疑的開口,她並不想去檢視滅霸的情況,但是。。。。。

像是下了決定,惜輕轉眼神,看向某個方向,視線劃過遙遠的距離,投到一艘巨大的戰艦之上。

戰艦內,滅霸正坐著思考,突然心中悸動,他感到一股熟悉的力量。接著猛的站起。

“魘?”滅霸有些欣喜,至那次齊塔瑞大軍入侵地球失敗後,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魘的氣息。然而這股氣息卻一掃而過。

這時,滅霸的幾位手下聯袂而來,“大人,您感覺到那股奇特的力量了嗎?”烏木喉率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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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的力量?”滅霸神色一動。

烏木喉略微遲疑,“那種生命被掌控的感覺。”

聞言滅霸神色變換,在幾位手詫異的視線中坐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眼神微凝。突然做了決定,走向一個房間。

書店內,惜檢視滅霸情況的視線一掃而過。

“他很好。。。。”惜在不知不覺中松了口氣。心中突然一動,鬼使神差的將諸神之眸的力量投向地球。

惜大驚失色,“怎麼會這樣。。。。。!”她驚叫一聲,猛的從沙發上站起。

。。。。。。

“你必須回到身體裡,不然你就沒時間了。”史蒂芬靈體脫離身體,向古一的靈體追去。

“時間是相對的,你自己還沒習慣法師的角色。”古一引著史蒂芬來到醫院的落地玻璃邊,看著窗外的風景。“我已經花了很多年時間窺視未來,但看著現在這時間點,我可能挺不過去了。”

古一輕笑,面對死亡,她卻有種輕鬆自然。“我阻止了無數次可怕的事件,但是壞事永遠接踵而來,終歸都會走到這一步,繼而終止。”

“你覺得自己就這麼死了嗎?”史蒂芬努力的勸阻著。

“你想知道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什麼樣的未來嗎?”古一並未作答,在史蒂芬的眼神中,問了一個讓他錯愕的問題。

“不。。。。。呃,我想!”史蒂芬看著古一的表情,剛出口的否認不自然的改口,他突然想起眼前這位可以看到一切真實,自己在她面前無所遁形。

“我從未真正看到你的未來,只能看到潛在的可能性。你天性純真善良,總是出類拔萃。但並不是因為你有多麼渴望成功,而是因為你太害怕失敗。”

“正因為如此,我是一個成功的醫生。”

“這也是你不夠偉大的原因,你的傲慢和恐懼,讓你對最簡單,卻最重要的事一無所知。”古一對史蒂芬解釋道,她的時間不多了,更何況還有那個她放不下的人。

“那是什麼?”史蒂芬疑惑的問道。

“生命的意義不在於自我。當你第一次來找我的時候,你問我我是怎麼治好喬納森潘伯恩的。其實我沒有治癒他,而是他自行注入了空間的力量。”

“難道他靠法術行走?”史蒂芬斯特蘭奇詫異的問道,他沒想到會是這樣。

“確實如此,他曾面臨選擇,是因為自己的生活,還是為更崇高的目標奉獻自我。”古一點點頭,看著窗外的風景。

“那麼我的手能重新治好,回到原來的生活!”史蒂芬看著自己的雙手,靈體狀態下,它們也在顫抖。

“當然可以。”古一肯定道,“但是這對整個世界沒有任何好處。我當然不願意從黑暗空間裡獲得力量。但是你也清楚,有時候人總得打破常規,追求自己認為那些更高的理想。”

“可是莫度不這麼想。”史蒂芬想到莫度,他現在應該很糾結痛苦。

古一愣了一下,“莫度生性固執不善變通,這是他的成長環境造成的。他需要學習你的順勢靈活,而你得學習他的堅毅。”她突然抓住史蒂芬的手,“只有你們優勢互補並肩作戰,才有可能戰勝多瑪姆。”

“我還沒準備好。”史蒂芬有些糾結。

“沒人準備好。”古一搖搖頭,她微笑的臉突然僵住。

“你來了!”古一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史蒂芬詫異的問道。他猛的看向身後,突然明白,古一說的是惜。

那是惜的靈體,幾近凝實的靈體。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