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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那雙眼睛

醫院內,古一的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她本想靜靜地離開,但是惜還是出現了。

“你為什麼遮蔽我對你的感知,古一。”惜面無表情,但是眼神卻在閃爍。

“惜,這是必然的結果。已經無法阻止,我也並不想阻止。”古一臉難色,轉身面向不遠處的女孩,走近幾步。

“這也是你的選擇?”惜突然有些迷茫,似乎弗麗嘉王后也是這樣。

“死亡賦予生命意思,讓你知道時光的短暫,去日無多。”古一蹲下身,就像過去那樣,伸手撫上惜的額頭。“我也沒有準備好面對死亡,但是你會發現這一刻光陰,從而欣賞這美麗的風景景。”

古一安慰著,但是惜的表情卻讓她驚訝。

惜在古一撫上自己額頭的那一刻,突然睜大眼睛,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面,最終定格在眼前這個人的臉上。

“竟然。。。。。竟然是你,原來是這樣。”惜震驚的看著古一,身子不自然的倒退兩步。

看著惜的表情,古一臉色變得黯然,“你想起來了!”

“是你,原來是你。。。。”惜喃喃道,依舊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

“抱歉,惜,我並不想瞞著你。”古一伸手按上惜的肩膀,“只是,我認為,遺忘了那段記憶的你會更開心。”

惜對古一的解釋並沒有聽進去,她突然激動的上前,抓住古一的手。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天使族為什麼會毀滅,他沒有那個能力。父王那麼厲害,他打不過父王的。”惜神情激動,一改過去的鎮定。她想起來了,很小的時候,古一去過天使聖城,她見過古一。第一次見面,古一就是這樣撫上她的額頭,同樣的動作。“還有母親,她在哪?你知道是不是,她在哪?古一,告訴我。。。。”

古一心痛的看著情緒激動的惜,伸手將她抱在懷裡,良久才開口,“對不起,惜,我不知道。”

本看到希望的惜,聽見這個回答,身體一僵。“怎麼會?你和母親關係那麼好,你怎麼會不知道?”

惜抬起頭,緊緊的盯著古一。

“太像了!”古一仔細打量這雙眼睛,伸手輕撫,“這雙眼睛,和炙的太像了。”

“轟!”

惜的腦海裡似乎出現一聲巨響,讓她有瞬間的眩暈。她搖晃了一下,猛的甩甩腦袋。

“眼睛,諸神之眸?”正說著,淚水不自然的湧出眼眶,順著臉頰滑落,“這雙眼睛,是。。。。。是她的。諸神之眸的前一任主人是天使族的王后,我的母親?”

“是!是她的。這雙眼睛我永遠也忘不了。”古一擦去惜臉上的淚,但是淚水確不斷湧出。“對不起,惜,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相信多瑪姆的騙局啟動了儀式,也不會出現在天使族。我真該在逃亡時就死去,這樣也就不會被你母親救下。也不會在你面前黑暗力量失控。”

古一終於向惜說出來一切的起因。

“黑暗力量!?多瑪姆?”惜愣愣的看著古一,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人。“不可能,多瑪姆不可能有這樣的力量,他在父王面前就是只螞蟻。”惜搖搖頭。

“是,多瑪姆被你母親趕走了。他的黑暗力量並不算什麼?”古一張張嘴,面有難色。

“然後呢?”惜看著古一的表情,臉色一沉,語氣變得嚴肅。

“惜,抱歉,我。。。。”

“告訴我。。。。”惜大聲叫道,一股凌厲的氣勢直直的壓了過來,一邊的史蒂芬生生倒退幾步。

“唉。。。。。!”古一看著憤怒的惜,長長的嘆了口氣。“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並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的黑暗力量爆發了。。。。。”

“我?”惜錯愕的開口。

“是。”說出這個字,古一像是放下了一個包袱,也不在猶豫,“我帶去的黑暗力量,引發了你的惡魔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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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之力!。。。。。禁地!夢境?封印。。。。”惜抬起雙手,直愣愣的看著,她想到那個做了無數次的夢。

“我被你父王趕出了天使聖城,他並不歡迎我。可是我放不下你,是我連累了你。”

“天使聖城,我找了很久,但是沒有任何痕跡,沒有你的族人牽引,沒人可以找到。但是我並未放棄。。。。。。”

古一眼前的惜如同一根木頭一般呆立著。

“直到。。。。。。天使族被毀滅的那一刻,我終於感知到了它的氣息。但是一切都晚了。我趕到的時候,那裡已經是一片廢墟,沒有任何天使的身影。沒有了天使之王,沒有炙,我也沒有找到你。”古一懊悔的訴說著。

“在未遇到你之前,我從不相信命運但是看到你的那一刻,命運變得不再變幻莫測,它成了一條固定的無法察覺的直線。感謝,你還活著。”說到這,古一顫抖著緊緊抓住惜的手。“感謝,你沒事。”她唸叨著這句。

“古一。。。。。”惜似乎被古一的狀態驚醒,“是因為我嗎?是因為惡魔的力量嗎?父王為了我耗盡了力量,所以沒有保護住天使族。”

“原來是這樣嗎!我才是罪魁禍首,我才是這一切的元兇!”惜喃喃道,這一刻她是那麼絕望,她記得父王舉起她的那一刻,說她是全族的希望,然而她卻。。。。。。

“不,惜,不是這樣的。”古一看見惜的表情,驚慌的將她抱在懷裡,“惜,不是這樣的,不是你想的這樣。你的母親那麼愛你,她不可能不知道你的情況。我看的出來,她知道一切。。。。。對,那個日記本。天使聖城的廢墟裡,我找到了你母親的日記本。上面一定記錄了一切。”

“日記本。。。。。。”惜晦暗的眼神猛的一亮。

“是,日記本。”

說到這,古一的靈體一整晃動。

“對不起惜,我不能看著你找到答案了,也不能看著你長大了。時間到了。”古一遺憾的說道。

“不,不。。。。”惜看著古一慢慢變淡的靈體搖著頭,她拿出規則聖典,強大的規則之力透過聖典投在古一的靈體上。“你不可以離開。”

就在此時,一股恐怖的力量降臨了這裡,在場的三人都感受到了莫大的威嚴和冰冷。

“快住手,惜,不要在繼續了,那是大宇宙意志。”古一驚駭的開口。

大宇宙意志的恐怖力量狠狠的壓在惜的身上,似乎是發現了惜的不同,那股莫名的視線變得更加明顯。

“不,我不要你離開我。”惜咬牙頂著壓在身上的大宇宙意志堅持著,任性的叫道。

“惜,放手吧!不要在堅持了,沒用的。”古一痛惜的搖頭。

“不!”

“惜。。。。!”古一平靜下來,看著拼命堅持的惜,下了個決定。

“惜,當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們的命運將被連在一起,彼此影響。你改變了我。你看著我的眼神,是那樣的與眾不同。”古一伸手隔空劃出了一個個符號,她用最後的力量切斷了來自惜的規則之力。

“不,古一。”惜被震了出去。急忙看向古一的方向,但是那裡已經失去了古一的身影。

“為什麼?”惜痛苦的哭泣著。

“惜。。。。!”史蒂芬看著哭泣中的小女孩,張張嘴,不知道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