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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捨身成魔,為王而戰

羽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雲端,在天使聖城只有護衛級天使才可以在一定範圍內飛行,至少她是可以的。

炙和老者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羽消失的身影許久都沒用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老師知道我回來?”炙平靜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雖不具備王后的威嚴,但也不見之前那般的隨和。

“現在這個時候,天使聖城內如何會有你察覺不到的地方!”老者對於炙的語氣毫不在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鬍鬚。

“唉!老師,我們還沒有準備好!”炙見老者如此,便知道自己的計劃瞞不住眼前的老者。

“當你做好萬全的準備後,其實你已經敗了。炙,我記得我交給你的第一個知識就是這個。”老者看了炙一眼,轉身走進屋內。他很欣賞這位智慧與力量並存的弟子,同時她也是自己的驕傲,但是炙在這一點上他提醒過很多次。

炙聞言臉色一暗,“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我們只有一次機會,我不能拿惜和整個族人的命運不當回事。”

老者點點頭,重新坐下,為炙和自己的杯子中填上水。

“我依舊認為太早了。。。。。!”炙並沒有喝水的心情,見老者不說話,只好無奈開口。

“當初……你詢問我關於那個儀式的事情。”老者抬頭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女子,淡然的聲音一如既往,“你做出了選擇,也應該接受它給的結果。然而你又選擇了隱藏。”

“老師,我……”

“孩子,不需要向我解釋什麼!”老者笑笑,擺擺手,“你成為我族的王后,這也是我的選擇,哪怕是到了這個地步,我依舊堅信我的選擇。”

“抱歉,老師……我還是一位母親。”炙歉意的低頭。

“嗯,我知道。我也很愛她。”老者笑了笑。

這間小屋隨著老者的聲音落下漸漸陷入寧靜。老者陶醉於安靜的環境,而炙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良久,炙默默的起身,向老者行弟子禮,轉身離開。

突然身後的老者徐徐開口,讓她的腳步頓住。

“如果真的萬不得已,還請您做出正確的選擇。並且請相信你的族人,他們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如同他們選擇了你一樣。”

。。。。。。

命運的腳步堅定不移,無法擺脫命運的人,永遠被它戲弄,不管你做了怎樣的努力。

炙站在巨大的門前愣愣出神,蒼白的面孔憔悴且憂愁。右手撫在心口,那裡如同刀絞。

禁地,是一個世界內的世界,其中規則之力混亂不堪,介於創生與毀滅的臨界點。任何力量在其內都會被壓制,同時也是規則聖典誕生的地方,它比天使聖城出現的更早。而惜如今就在這禁地之中,她是被天使之王親手送進去的。

“抱歉。。。。。!”焱站在炙的身後,來自王后的悲哀讓他感到自責。不知道說什麼安慰的話。

“不需要抱歉,我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你沒有錯。”炙無意識的開口,沒有靈魂的聲音聽不出喜悲。

焱張張嘴說不出一句話來,眼神看向緊緊關閉的門。他知道當這扇門關上的那一刻,炙的心也關上了一扇門。

“我只是……只是……”炙突然哽咽,轉身投進身後男子的懷裡痛哭,“我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她還很虛弱。。。。。”

“我知道,我知道。。。。。”焱緊緊的將炙抱著,懷裡顫抖的人讓他說不出話,只能用這種方式。

突然,炙抬起頭看向一個方向,冷冷的開口,“它來了。。。。!”

莫名的氣機緩緩出現,只片刻便將這片世界充滿。

焱對這氣機視若無睹,而是捧起炙的俏臉,深深的凝視。眼中閃著光,彷彿回到了過去的意氣風發。“我已經準備好了!”

熾熱的唇吻上女子的額頭,接著轉身。留下一個巍峨的背影。

。。。。。。

雕像聳立,高大且威嚴。廣場上的雕塑是整個天使聖城的最中心,它的高度是最高的,比聖殿還要高處一截,俯瞰著整個天使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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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站在雕像下,抬頭仰望著,視線尋向雕像的雙眼。她看了許久,愣愣的出神,似乎從這雙眼睛裡看到人生百態,看到一個文明的興衰。那一瞬間她似乎看到了一絲悲哀,然而下一刻又消失了,好像是錯覺。

“你又來這,羽!”身後傳來男子的聲音,將羽的探尋打斷。

羽也不回頭,依舊盯著雕像,但對來者卻瞭如指掌。“你不在後殿守著,來這裡做什麼?”語氣中有些不悅。

“後殿……”來者聲音突然變得低沉,微微低頭,“我是守護公主殿下的護衛,如今後殿變成了空殼,我還守什麼!”

羽聞言豁然轉身,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男天使,“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男子寸步不讓,“然而我同樣知道,我是殿下的守護天使!”

“她是惡魔……”羽身色俱厲。

“住口……”男子猛的變色,腰間的利刃出鞘直直指向羽,寒聲道,“若吾王為魔,我願捨棄一切,化為惡魔,為王而戰。”

羽錯愕的看著眼前的劍尖,鋒利的劍刃泛著寒意,讓她寒毛豎起。她喃喃低語,“捨身成魔,為王而戰。。。。。?”

“捨身成魔,為王而戰!”男子的劍拿的筆直,不見一絲顫抖,眼神堅定。

“瘋了,瘋了……你就是個瘋子。”羽依舊喃喃自語,震驚的看向眼前的男子。

男子持劍入鞘,面無表情的看向羽,接著走近兩步,伸手撫上她的臉龐。“羽,原諒我。”

“我好後悔……我好後悔愛上你。”羽凝望這男子堅定的雙眸,這雙眼睛經歷了十幾萬年依舊未變分毫。

羽突然撲進男子懷裡,閉上眼睛,“你若為魔……我便隨你一起。”

“羽……”

血色的氣息一點點蠶食蔚藍的天空,所過之處萬物凋零。這場註定了結局的戰爭,從一個位面延續到另一個位面。安寧了一段時間的天使族再一次掀起腥風。

湖漸漸變成紅色,從遠處向近前蔓延。老者站在湖邊,對湖水的變化視若無睹。他看向雕像的方向,聲音輕輕的傳來,“捨身成魔,為王而戰。”

。。。。。。

族人的屍身聽見王的召喚甦醒過來。睜開緊閉了70多年的雙眼。

展開黑色的羽翼,向魘行禮,奉她為王。

“捨身成魔,為王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