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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九章 昏迷不醒

馮凝霜那夜在九天崖與謝催旭不歡而散。

謝催旭道她狠絕寡情,卻不知道昨夜是她多年來留下的第一滴淚,熱淚灼傷了她的臉。

誠於謝催旭所說,馮凝霜是在逼他,逼他與自己一般骯髒。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謝催旭還不夠狠,那麼她推他下水。

第二日天朦朦亮,馮凝霜約了謝催旭在九天崖上。

“還以為謝大掌門不會來。”馮凝霜穿著一身勁裝,更顯得身材嬌小,臉上是千年不變的冰霜。

謝催旭一甩袖子,冷情道:“自不願前來,但這是我的地盤,出了事我難逃其咎。”

馮凝霜鄙笑一聲,也不道破。她將繩索系在崖上的一顆大樹上,動手拉了拉十分牢靠。

謝催旭冷眼暼見樹底下盤著幾捆粗繩,他料的不錯,這女人要下懸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九天崖墮下去不死也殘,你不必下去了。”

“沒清眼看到屍體,我便寢食難安。”馮凝霜在崖邊勘測路線方位,嗤笑道:“死灰都能復燃,何況活生生的人。”

謝催旭嘴角抽搐,正色道:“解下繩子給我。”

馮凝霜不為所動,繼續手中的活。“外人不知道我們馮家私底下做什麼的,謝家豈能不知。下懸崖這種事情,你確不如我。”

謝催旭面上一陣難堪,但心知馮凝霜說的是事實,也知她不會聽勸。

他眉頭的川字紋擰得更深,冷聲道:“繩子盡頭便上來,天色快要大亮了,知道的人越上越好。”

馮凝霜站著懸崖邊上看了他一眼,便消失不見了。

約三盞茶的工夫,馮凝霜再次上來了。

天已破曉,一輪紅石自九天崖上升起,朝霞織錦,橫貫秦峰。

謝催旭看著她安然上來了,便起身往西側而去。

“不想知道結果嗎。”馮凝霜拍拍身上的塵土,髮絲紊亂,顯得有點狼狽。

“我知道了。”謝催旭頭也不回,這次是真的走了。

馮凝霜的繩子相比萬丈的九天崖太短了,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她的繩子只支撐她到了崖壁上的斷樹處就沒有了。她心想昨夜他們二人跳下懸崖掛到樹上,由於衝擊力太大樹枝斷裂,因此繼續跌落深淵。

馮凝霜身處崖壁,周身雲霧繚繞,往下探去雲深不見。隨後她便棄了繩子,僅憑虎爪勾抓住崖壁繼續往下,下了一段崖壁後,她便放棄了。

不是她不能再下去,而是沒有必要了。

她藉著精銳的工具都不輕鬆,何況二個沒有憑藉的愣頭小娃。即便僥倖活著,不死也殘,沒可能再回到九天崖上了。

她不肯承認的是,她其實也動了一分惻隱一心。

馮凝霜面無表情的看著謝催旭消失在她的視野。然後躺在石床上,一個人看完整場日出。

這次,是她最後一次上九天崖上了。江湖再見,亦只有醬霜夫人與謝掌門!

壁洞裡黑暗一片,不知時日。

楚承安的頭靠在鍾直的肩上,是以鍾直一動不動,生怕吵醒她。

鍾直數著洞裡的水滴聲良久,肢體都麻木了,承安還未醒來。他輕微挪動下發僵麻木的身子,這時承安的頭因為他的動作摘到他脖子頸處,肌膚相親,異常發燙。

“安娘,安娘!”鍾直嘴唇哆嗦,擦了幾次火摺子才點亮蠟燭。

承安的面頰醉紅,嘴唇寡白,唇上泛起一圈白皮,唇燒乾了。

鍾直恨不能抽自己一個大耳瓜,同居一室他遲鈍地現在才發現。可現在發現了,缺醫少藥,最令人沮喪的是不知道做什麼。

一直都是安娘給他主意,現如今少了她,他感覺自己好像沒了主心骨,什麼都不會。

“滴嗒嘀嗒!”水聲滴落。他曾經幫忙照顧過發燒的佩兒,就是用溼毛巾沾水敷在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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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即割下一節袍擺,等水浸潤到布上,然後再覆上承安的額頭。

這裡的泉水也是好生奇怪,是溫熱的。他沒心思去管水是冷的還是熱的,又割了一塊布,洗淨後吸滿水後擰在承安的唇上。

只見承安唇抿動幾下,便再也不見蠕動動了。估摸著是傷勢潰瘍引起高燒,所以令人意識不清。再這樣下去,他擔心會將腦子燒糊塗。

鍾直只有一個念頭,救命要緊,此刻還要顧什麼男女大防。

他將蠟燭定在最近的地方,從承安袖子裡翻出了她的創傷藥,小心翼翼的給她手臂肩膀敷上。

好在傷口只在腠理,並不嚴重,有些已經在癒合了,就是不知道其他地方是否沒有傷?

鍾做完這一切,才松了口氣。之前飢腸轆轆,現在看到懷裡包子食慾全無。他重新包好,還是留著給安娘吃,她體虛需要補充營養。

但是鍾直預估錯了,承安傷口在漸漸癒合,人卻依然沒有轉醒。待燒退下後,她全身冰冷,整個人打擺子。

鍾直只好緊緊抱著她靠在溫熱的牆壁上取暖。

數次反覆後,體溫時熱時冷,但是波動變小了。傷口看著一天天的癒合,本以為是好轉了,但是人就是一直昏睡著。

鍾直砍掉洞口一半的藤蔓,每日看著光陰變變幻便在石壁上記上一筆。添完這一筆,石壁上就是兩個完整的‘正’字。

八天裡包子早就吃完,他便只能到洞外覓食。當然他去的都是這片藤蔓所在的區域,只是範圍由之前的洞口往外擴大到周圍幾丈。

這片藤蔓所在的區域,溫熱潮溼,青苔苔蘚頗多。以前沒飯吃的年代裡就有不少人吃青苔苔蘚的,雖說味道不好,一時半會總是餓不死的。

崖壁上偶爾還能摘到小灌木上的小紅果,酸酸甜甜的。

今天運氣最好,他用劍尖挑中一條蛇,一擊斃命,然後弄了些枯藤在洞裡烤蛇肉。

“安娘,你這只小懶蟲已經整整睡了八天。你知道嗎,你再不醒來,我一個人恐怕會要堅持不下去了。”鍾直眼眶深陷,面色無華,臉色比承安還慘淡幾分。

蛇油掉在火焰上劈哩叭啦的響著,一會一股肉香味襲來,香甜之氣在洞內四散開來。

承安慫了慫鼻子,聲如蚊吶道:“呆子什麼東西糊了?”

“沒糊。是焦香。”鍾直順聲答到,答完才意識到聲音的來源。

“承安,你醒了嗎?”鍾直興奮的抓住她的手臂,“剛才是你在說話是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