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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章 笨手笨腳

船兒繼續順流而下,划船的老漢也十分輕鬆,慢悠悠的劃上一下又叼個菸袋吸口旱菸。

“姑娘你們是第一次來這裡吧。”老漢嘴裡吐著煙霧,懶洋洋地的問上一句。

“是的啊,你是怎麼知道的。”承安好奇的問道。

“你看什麼都好奇。在這裡的人都是富人攜帶著美女出遊遊樂的,看你們這明顯不像啊。”老漢笑笑的看了承安一眼,又把視線落在船艙裡低頭剝蝦殼的鍾直。

只見他將剝好的蝦肉再蘸上一點特質的醬料,丟在口中,嚼動幾下就看見喉頭一動已然下腹。

收回視線,原來如此。

承安不甚在意,把腳從溪水中挪起,赤腳放在甲板上。明淨的蔥白的小腳,在月光下,瑩瑩如玉,晶瑩剔透。

“剛才那船上的是什麼人,你知道嗎?”承安打探道。

老漢給菸斗上了點菸,用火摺子點燃,深吸了一口,悠悠的煙霧緩緩吐出,一副陶醉的摸樣。

老漢露出由於吸菸黃澤的牙齒,悠悠道:“這可是這月來這裡的話題人物呢,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個女子是紅袖樓的頭牌落英姑娘,那為男子自稱是白公子,沒人知道他的姓名。”

承安不說話,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這個白公子是一個月前來這裡的。也是在這河上遇到了落英姑娘,後來就成了她的恩客了。要說啊,這落英姑娘長得天仙下凡啊,那些公子哥哪個不以約上她引以為傲。可惜這姑娘眼高於頂,看不上幾個,脾性又高又冷又辣。沒想到越是如此,越有人喜歡,約她的人都可以排上這段玉煙河了。那公子也是個俊美公子,更絕的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一來這裡,所有的女子都位置傾倒,別人約見一面要花大把的銀子錢,換成是他倒貼也樂意。本來就是才子佳人,俊男美女的,兩兩相好,傳出來也是一段佳話。這事情氣煞了紅袖樓的老婆子,少賺了不少錢,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還得把收了人家的定金給退回去。”

正說著鍾直貓著腰出了船艙,一屁股坐在承安旁邊。

承安笑嘻嘻的問道:”吃飽了嗎?“

“好飽了,尤其是那龍蝦真新鮮啊,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味的。”鍾直微囧,臉上還帶著滿足的笑容,口裡回味著那香辣脆蝦的滋味,真美。

“船家,照你這樣說的話,那落英姑娘雖然淪落紅塵,可也是痴情女子一個。兩情相悅,作為男子,白公子理應為落英姑娘贖身才是。不然豈不是辜負了落英姑娘一番情意。”

船家一愣,隨意笑道:“公子是磊落人,所想自然自然是坦蕩事。據說那姑娘都自己準備好了 贖銀等著白公子開口呢。誰知,白公子卻閉口不言這個事情。”

說罷,船家賣了關子,搖了幾下船槳,轉頭故作神秘道:“聽說他們日日在一起,卻沒有行那雲雨之事。”

這話從他們的談話中承安早已經知道了,現在聽來還是詫異。

鍾直也是,雖說未經人事,但是是什麼意思他還是懂的。來這裡找姑娘的,本來就是奔著這個來的。

兩人又好奇又不好意思追問下去,只盼著船家自己往下說。

那船家不懂小兒女的心思,頓了頓,接著道: “更奇怪的是,有一次落英姑娘拒絕不了一位京官的公子的酒,白公子代為喝了。誰知那裡面竟然放有chui藥,藥性發作之時,對落英姑娘坐懷不亂,反倒是隨便找了一個樣樣不如落英姑娘的紅蕊姑娘。這話要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都沒人信,偏偏說這話的人正是紅蕊姑娘,還拿這話臊落英姑娘呢。這事情傳得沸沸揚揚,落英姑娘都成了笑柄,之前吃不到葡萄的人紛紛都落井下石。這不頭牌差不多易主到那紅蕊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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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漢說完,又吧唧吧唧吸了兩口,嘆息道:“老漢我在這玉煙河上謀生了半輩子了,什麼樣的事情沒聽過,這種事情還是頭回聽,怪哉!怪哉啊!”

看承安一副入神的沉思模樣,挨坐在旁邊的鍾直碰了下承安的肩膀,笑道:“安娘,你在想什麼?”

承安託腮沉思的模樣,很可愛。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光線暗淡,也許是看久了習慣了,此刻居然覺得她一點也不難看,甚至還有些好看。

“我在想,那個白公子是什麼樣的人物,想去會會他。”她眼睛瞪得圓圓的,睫毛的影子在月光下被拉長,一扇扇的如同飛舞的彩蝶,煞是好看。

鍾直有一下恍惚,隨即回神問道:“為什麼?難不成是你想問他為什麼?”

“沒為什麼,就是想看看他是什麼人物,讓一個女子為他痴情如此。”

蹲得太久了,腳有點發麻,她突然起身,舒活了下手腳,喃喃自語道:“這個人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這下鍾直就不明白了,他跟著站起來,兩道粗濃的眉毛微挑,詢問道:“這話怎麼說呢?安娘是從那裡看出來的。”

“你想想看,要是沒點本事,得罪這麼多人,能安然無事。”承安嘴裡說著,驀地的背著手轉身,未料鍾直也起身走在他身後,兩人正好面對面,暮然撞到鍾直的堅硬的下巴。

她吃痛的“哎呦”一聲,抬起玉手扶住額頭。

鍾直驚慌,一個勁的道歉,用他的粗厚的大手覆上她的額頭揉捏。

他的手由於長年幹活,手掌有一層黃繭,肉比較粗厚,撫上皮膚有一種粗砂感覺,觸感怪怪的。

隨後他揉搓著,由於力度過大,額頭隱隱作痛,倒是驅散了那奇怪的感覺。

“哎呦”,承安氣嘟嘟的推開他的手,嬌詫道:“你會不會啊,下手這麼重,不痛都被你壓痛了。”

他咧嘴陪了個笑,不好意思道:“我笨手笨腳的,安娘你要不要緊啊,要緊的話我去煮個雞蛋給你敷一敷。小時候我磕了碰了,母親總是煮個雞蛋,用布包好,揉一揉包塊就散了。”說罷,二話不說進去船艙了。

“年輕人,雞蛋在裡面那個木箱子裡。”船家喊道,又對承安打趣道:“這是個土辦法,管用。姑娘,這小夥子心腸真不錯,你不要這麼兇,小心嚇跑他,到時候你沒地哭咯。”

我兇,嚇跑他。這是什麼話,跑了才好。她心裡憤憤的,默默地把那笨手笨腳的呆子連帶他那親爹咒個七百八十遍。

“呆子,你好了沒?”她大聲的呼道。

這邊鍾直正拿扇子扇著炭火,汗水直冒,邊檢視火勢邊答道:“剛燒上水,還要一會。你就先看看風景,一會就好。“

好吧,先看風景就看風景。

對面的駛來了好幾艘畫廊,風拂起紗簾,短暫一瞬,紗簾又被蓋上。

裡面那個人是......,她怕自己看錯,又揉擦了一下眼睛再睜眼時紗簾掩下了,隔著紗簾只能看到一個身形輪廓和模糊的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