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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章 姐妹相會

傷痊癒了,楚承安就向易文清告別,易文清也再也沒有什麼理由留下她,便囑咐幾句就隨她走了。

四方客棧內,陳八娘正託著小臉在那裡磕瓜子,越磕越不耐煩,乾脆把瓜子一推,雙手往桌上一放,把頭擱在手臂上,搖來搖去,長籲短氣。

“八娘姑娘,你怎麼了?”鍾直一邊拾掇瓜子,一邊詢問。

他倒也不氣,甚至有幾分憨笑,這姑娘怪不得喊安娘姐姐,秉性倒是有幾分相似,都有些古怪,行事說話更加的乖張。

“你沒看到我很無聊嗎?”她翻了一個白眼,一臉的鄙夷。

“八娘姑娘,文縐縐的,拗口還不好聽,聽得我都起雞毛疙瘩。”

她嘀咕一句,長嘆一聲,又把頭勉強豎起,臉蛋皺成一個小苦瓜,“安姐姐啊,安姐姐,你在哪裡啊,快點來找我。成天和這個鍾公子在一起,人都無聊死了。”

鍾直挺拔無奈的搖搖頭,但笑不語,陳八娘的心情他也感同身受。

他同樣掛念著承安的安危,直到掌櫃的傳信才把懸起的心下降了一半。

現在都過去了七日光景了,房錢伙食全免了,無所事事在這裡住著反倒不是滋味了。

莫不是安娘傷得很嚴重所以不能前來相聚,不對,如果傷得嚴重又怎麼知道派人來這裡傳信,給他們付房錢。不對不對,如果沒事即便還在養傷也可以再派人來傳信。安娘吉人自有天相天象,而且看她的身手就是一名高手,定然不會有事的。

陳八娘看他一下點頭一下搖頭,神情不定的走來走去,心情也跟著七上八下。

“鍾公子,勞你不要在眼前晃來晃去,晃得我受不了。這裡有凳子,你先坐下成不?”

鍾直一聽腳步一滯,此刻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隻腳邁開了步子,一隻腳還在後,樣子詼諧得很。

他臉色訕訕,右手背拍打著左手心,心中焦急不安,用商量的語氣道:“八娘,雖說安娘要我們在這裡等她,不要離開。但我看我們在這裡等下去也不是一回事,總要做點什麼。既然掌櫃那裡也不知道什麼,我們好歹也要出去打探下送信的是什麼來路。”

八娘一聽雙眼放光,拍案而起,嬉笑道:“這就叫對了嘛!我正無聊,我們一起找找。不過你不能丟下我,我沒有武功的,萬一被人捉去了,到時候安姐姐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還有你要跟在我的身邊寸步不離,我讓你幹嘛你就要幹嘛......."嗡嗡的說了一大串還停不下來。

鍾直直感到萬千的語言編織成網鋪天蓋地而來,這姑娘還有一點與安娘不同,那就是話多。

“話還是這麼多,不是早就告訴過你,要少說話嗎?”人未到語到,兩人聞言都是一怔一喜。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真是太好了。”鍾直快步上前迎接。

八娘直接掠過鍾直整個人撲上來,拉著承安的手上下打量,七嘴八舌的有說不完的話要和承安述說,逼得一旁的鍾直像個多餘的人,只能退在一旁,看她們說話。

八娘說著說著,還嫌不夠,乾脆拉著承安的回她的房間。

姐妹劫後重逢,自然是有很多掏心窩的體己話說。

夏日的天氣炎熱,窗戶都是敞開的,空氣流通。一陣陣的微風吹來,人不由的犯困。

承安於是便把摺疊的藤椅支開,躺上去小寐一會。八娘倒是貼心的為她掌扇,真是難得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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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隻白鴿從窗戶邊躍過,八娘欣喜的三部並作兩步的跳過去,可惜速度極快,一閃便過去,空中連個鴿子的影子都沒有了。她失落的一屁股落座在凳子上,弄出些聲響。

“怎麼了?”承安迷糊著眼睛慵懶地問道。

“安姐姐,我吵醒你了呀。”她略略歉意的給承安斟了一碗茶,一邊笑道:“安姐姐,我剛才看到有一隻乳白的鴿子從這裡飛過,速度很快,矯健有力,好漂亮啊。”

“鴿子?”她娟秀的眉毛微攏,跟著重複一聲。

“是啊,怎麼了?有什麼奇怪的嗎?”八娘不解的問道。

“你說的應當是飼養的信鴿!否則正直炎熱的午後,一般的鴿子是不會這個時候在城中出沒的,再說客棧附近人來人往,也沒有什麼樹木。”她簡潔的分析,並沒言其他。

在白沙洲上爹爹也養了許多信鴿以便與外面交流的,她就經常透過飛鴿傳書也醉書畫通訊,近兩年多卻沒有訊息了,因為逍遙遊老前輩派醉書畫出谷歷練去了,所以中斷了書信。

算算時間三年歷練應該差不多了,也許已經歸谷或也快了。

她女孩子家家的,婚姻的事情,總不能直接寫信和老前輩嚴明,要他來阻斷爹爹,為自己的徒兒提親。

飛鴿傳書遠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需要從小的馴化,利用鴿子歸巢的能力的,有固定的點才能送信。白沙洲養的信鴿就是將從小馴養的鴿子帶到需要到的地方,無論帶多遠,鴿子都能帶信回到白沙洲通訊的。

像這種不知何地的在茫茫人海中尋找,別說鴿子就是人也是難以做到。

她不禁笑笑,肯定是自己多想了,不過是湊巧有鴿子飛過罷了,她心中竟然隱隱盼望是爹爹的鴿子尋到了她。

“安姐姐你在想什麼呀?“

“沒什麼。“她淡淡的回道,“對了,你從逃脫後居住這裡多日,可有什麼人追來或者打聽你的訊息嗎?”

八娘明顯的情緒激動,瞪著兩隻圓圓的大眼睛,牙齒咬得滋滋作響,手裡反覆揉捏著衣襟上的裙帶,一腳搭在凳簷上,話語從牙齒縫裡擠出,字字擲地有聲。

“去他奶奶的,狗賊要是敢來,姑奶奶我定要挖了他們的眼睛,剝了他們的皮,丟了骨頭去餵狗才解恨。”

承安不出聲,她知道此事對於八娘來說只怕是一輩子的陰影了,即便如她般不拘小節的人,也一樣的在意,好在那日被自己遇見了。

這樣說來,這幾日並沒有人來搜尋他們,這反倒讓她不安。

按常理他們要找的人就是她,定然會透過與她相關的人下手來搜尋她的下落的,卻沒有絲毫動靜。

即便他們認為安娘不是陳安並且不在此處,她也不會天真的認為他們會仁慈的放過八娘。

要是這樣,當初就不會抓著八娘逼問她的下落了。

那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難道是因為易文清替他擺明了麻煩嗎?

腦海中浮現他那樣的意氣風發,自信凜然的直問她,“你是不相信我這個人,還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既然他有能力救她,又能迅速地找到他們安置於此,想必做好了周全的安排。

她欠他是越來越多了,而她盤桓數日卻只知道他的姓名,其他一概不知。想那日初見,青奴的口氣,好似他家的公子應該是聖京城中的望族,多的是女子想要以身相許。

也是,那般出色的男子,能有幾個女子不為之傾心。

那麼,你呢,你也是嗎?心中有個聲音這般問她,這個大膽的想法一冒出,自己都驚慌失措。

不是的,她出來不是為了解除婚約,然後好找到醉書畫的去她家提親的嗎?怎麼中途就見異思遷了,這不是三心兩意嗎?心中令一個聲音說,這怎麼算三心兩意呢,你和鍾直還有個名分,和醉書畫那自能算是世交好友罷了。

她頓感喉頭乾澀,端起八娘斟的茶水一咕嚕的往口裡倒,這才覺得燥熱下去幾分,人也清明起來。

自己充其量也就是對易文清有好感,其他的還真是算不上。他的身份倒是要好生打聽一下,別連自己的恩人都不知道。

“安姐姐,你怎麼這般熱,你看你的額頭上都沁出汗水了。”她拿出扇子熱情的扇著,邊扇就開始了她那喋喋不休的絮叨這幾日呆子是如何如何,她是如何如何的想念她之類的。

承安也是一臉無奈,聽不到時想念她的聲音,真要是天天置身其中,耳朵難免生出繭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