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次元 > 梨花美人傳最新章節列表 > 第十章 誘惑交易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十章 誘惑交易

承安左手提著野兔,右手提著一隻野雉而來,還在老遠的地上就道:“我走後有沒有人說我壞人。”

西南方向的樹林中一個鬚髮花白的長者悠閒的躺在繁茂的樹枝上,一腿搭在另一腿上,手裡還拿著片葉子把玩著。聞言,打了個打噴嚏。

心道:“這女娃子武功再好,也不可能好過我信天游。那怎麼知道我在她背後說壞話,明明見她走到那邊的林子中區了。奇怪了,難不成有了順風耳”

頃刻間承安就來到了鍾直面前,舉起手中的獵物道:“不錯嘛,比之前好多了。呆子你去打一捆柴火來,我生火烤肉。“

鍾直衝承安道了句辛苦了,就鑽入了叢林中。

“女娃子,你怎麼不自己帶一捆柴火回來。”信天游好奇道。

“因為我想和你做個交易?”承安把鍾直棄掉的不要的木棍子拾掇起來,找來藤條綁好,搭起兩個三架枝叉。

信天游從葉縫中瞧見女娃做事麻溜,饒有興趣得捋鬍子道:“先說說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你都不問問是要你做什麼事情?”

承安對他的回答似乎並未有什麼驚奇,彎腰繼續做著燒烤的準備工作。

“我只關心你給出什麼樣的價碼?”信天游不以為意道,這世界上強迫他做事的人沒有,能讓他心甘情願不問對錯做事的有那麼一個人。

那還是在久遠的記憶中,一個有著如承安一般年紀明眸善睞的姑娘,他的小師妹靈玉。如今往事成埃

,早已經物是人非了。

承安雙手一攤,做了個無辜的表情,“我還沒有想出給你什麼好處,或許你可以說下你需要什麼?”

信天游氣結,差點把持不住要從樹上滾落下來。

“什麼?你想空手套白狼?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和我說話。”

“那就讓我破個例子好不好?武功高超的好前輩,只要你動一動你的手指就可以了。這麼簡單的事情,換我欠你一個大大的人情。“承安邊說邊用手比劃著大小。

信天游實在是躺不住了,雙腿盤坐在樹枝上打坐,心道:“一把年紀了,還是沒有定力。作孽啊,到老來要被個小丫頭片子欺負得跳腳。過去都是你捉弄得別人氣得跳腳。風水輪流轉,這話是哪個人說的,怎麼這麼應景。”

承安見那人沒有說話,繼續遊說道:“前輩,你沒想起要什麼不要緊,來日方長,想起來就告訴我,我一定盡力為你辦到。”

信天游為了避免被遊說,盤腿打坐,想壓住自己氣急敗壞的心情,自然不肯理會承安的說辭。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喂,你再不說話我就算你答應了。“承安跳腳道。

“別人常說我潑皮無奈,今個我看見你,我都要喊你祖宗。算了,當我怕了你了,你說說要我辦什麼事情。”他也乾脆不打什麼坐了,反正是坐不定。

“其實就是很簡單啊。就是我被人欺負了,我的寶劍被人搶走了,但是我打得過一個打不過一堆。你看我沒有武器呢,屠惡大會我們就會失敗。失敗了就有損你的英名了。”承安循循善誘的把他往籠子裡帶。

“你們失敗了關我屁事?我又不認識你們。再嘮叨我就換個地方,耳根清淨。”他信天游不吃你們這套。

“前輩原來喜歡清淨啊,我還以為喜歡熱鬧呢?我看呆子打柴也快回來了,我馬上就要生火烤肉了,這可是我的拿手好活。聞著就能垂涎三尺,吃的人恨不得把舌頭給咬掉。看來前輩可惜,今晚沒有口福了。”

承安繪聲繪色的描述她拷出來的肉質是如何如何鬆軟,口感是如何的細膩,末了來了一句:“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便打擾前輩清休了,恕晚輩不送了!”

“我偏不走,走了怎麼能夠證明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等嘗過了才知道。這是我教那傻小子的報酬,你別以為我會像傻小子任由你欺負。”信天游果然入套了。

鍾直抱著一大捆柴火,從背上卸下放在地上道:“前輩誤會了,安娘古道熱腸,一直都在幫我,怎麼會欺負我呢。”

“真是個呆子。別人幫著你說話,你不識好人心。哼。”那人如同小孩子之間鬧矛盾,發點毛毛脾氣,聽見承安耳中只覺得可愛的緊。

倘若被信天游知道他可愛,肯定氣得鬍子都要翹起來了。

鍾直一臉無奈,也不知道又說錯了什麼,一來就把老前輩給得罪了。

“呆子,你繼續,你要是有進步,他老人家就不生你的氣了。”承安笑嘻嘻的又把樹枝遞送過去。

在鍾直的舞劍聲中,煙火繚繞中,烤熟的野兔肉和雞肉香飄四溢,色澤金黃,外面那一層還往外冒著油脂。

鍾直本來就沒有吃晚飯,早已飢腸轆轆。

信天游一個人身無居所,多少日子都是靠著野果充飢。雖然他的飲食極為簡單,但是論舌頭的刁鑽,那也是沒有多少人品得過他。

他閉目一聞這香味,就知道這丫頭之前說的不是大話。好久都沒有聞到這麼誘人的香味了,把他的味蕾都叫醒了。心裡頭蠢蠢欲動,但是又在晚輩面前拉不下他前輩的架子來。

他緊閉著雙目,眼前都是那金黃的野味在他的面前飄來蕩去。

承安把烤好的野味,選好一個順風的方向,在那裡晃來晃去。伸手扯下一個雞腿遞給鍾直。鍾直也不客氣得接過,道:“前輩你不是肚子餓了,快點來吃。”

“你吃你的,他吃的我給留了一份。你先嚐嚐好不好吃。好吃再喊前輩來吃”

鍾直信以為真,毫不猶豫的大口的撕下一塊,在嘴中咀嚼,含糊不清地道:“太好吃了,皮很脆,肉很嫩很鮮。”一口沒咀嚼完又接著送了一大口進去。

信天游在樹上垂涎,飢餓感,誘香味促使著唾液腺快速的分泌。

“安娘,怎麼肉質會有鹹味,入口還有絲甘甜。”鍾直不可思議的看著承安。

篤然間一股疾風吹來,一個人影快得看不清的身形向安娘手中奪來,承安反應極快,一招”移形換步“躲過了他的搶攻,轉瞬間已然離他數尺。她心知輪武功她是絕抵不過這位鬚髮的前輩的,但是輪身形輕巧快速,她還是有幾分自負的。

那人見一招不中,心道:後生可畏。”他臉有慍色,決不能在小輩面前掉了面子,當下拿出他的絕學“神遊掌”來,掌若遊龍,幻影成片。

掌法精妙,蜿蜒靈巧。承安心嘆厲害,當即把整隻雞連帶木棍一起往空中一拋,那人快速躍起,伸手擒住一閃便消失在了叢林中。

一切就在電光火花間,快到看不清面容,只瞧見是個頭髮鬍鬚花白的人。

“安娘你本來就是要留給輩吃的,怎麼還要過招?”鍾直手中的雞腿已經吃完了,他盯著承安手中的兔子咽口水。

“吃你的,還堵不住你的嘴。”承安說罷把整隻兔子都遞給他。

鍾直不好意思的結果,但是並沒有馬上吃。而是分成四份,挑了最好的一份給承安,又挑了一份好的說留給前輩,最後兩份尾部肉就留給自己。

信天游聽到那小子要留一份給自己,直到還是小子有良心。

他滿足的躺在樹上,捨不得牛嚼,而是慢慢的撕扯,一絲絲的肉在嘴中化開,極致的享受,恨不得手指都吮吸個遍。好菜要配上一口小酒,他伸手扯下腰身的酒壺,空蕩蕩的,勉強倒出幾滴。不住的搖頭。

“可惜了,可惜了!” 這樣的機會難再有,想要那丫頭片子再給他做,就非得答應她的要求。都退隱江湖十幾餘載了,難道為了個小丫頭片子給逼出江湖。那些老家夥們不得笑死他,而且還是笑他饞鬼。

不要,決不能答應!

“前輩,兔肉也很好吃,我給你留了個前胸肉。

練武之人到了一定的境界,耳聰目明,嗅覺也異常靈敏。

一絲絲一絲的香味往他的鼻孔鑽,誘惑著他,吃吧,吃吧,吃我一口你就飄飄欲仙。怪不得他師傅再世時就說他定力不夠,離頂峰總有一步之遙,不及某人。

罷了罷了,人生在世不就是要逍遙痛快,該吃就吃,該喝就喝。

於是乎那一腿兔肉又被他吃完了,啃得連渣都不放過。也不知道這女娃,究竟用了什麼辦法,兔子肉又香又辣。雞肉還有淡淡的清新的鹹味,外面還有一種怡人的香甜。

“前輩,吃飽了,就繼續指導下呆子。如果明個他勝出了,那我把調料帶上,保管比今日的滋味更美。還帶一壺美酒,如何?”承安臉上光彩流轉,好似不是在問,而是篤定他會答應。

那丫頭難道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怎麼想什麼都知道。他調整一下聲音,擺出一副長者的姿態道:“那也得看小子是不是那塊料。”

“前輩此話錯矣!我聽爹爹說過,江湖有位叫逍遙子的前輩,天資較他師弟相差懸殊,而其成就卻遠高於他的師弟,成為當世名醫。他剛開始懸壺濟世就是靠著一個揹簍,一個陶泥藥罐的,一副簡單的銀針。可見只要有心,朽木也可雕。”

承安一笑總結道:“以前輩的功底,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躺在樹上的信天游又一次躺不住了,這輩子不輸他人,偏偏輸給了王逸之,害得他一直雲遊四海,無處為家。

胸襟就是再廣闊,也做不到毫不介意,何況到老來還要被個小姑娘說出他的名號。現在是騎驢難下呀,不知道這個厲害的女娃的什麼來歷。

他岔開話題道:“你爹爹是何人?”

承安知道他是要套她的話了,他眼珠一轉,剛才短暫的交手,她只知道對方的修為甚高,但是沒有看出是何門何派,甚至連個懷疑的門派都沒有。招式也只過了幾招,太短的時間內也瞧不出來。

料想對方不過是試探下,便道:“我爹爹就是我爹爹,他從未在江湖上走動,自然不會有人知道他。我認識他就夠了,何必要說與你聽。”

信天游知道嘴上的功夫是勝不過她,看在美酒佳餚的面子上就不與毛頭小孩計較了。沒辦法針對這女娃子,針對這個小子他有的是辦法。

於是鍾直在他的訓斥中折磨到了子時末丑時初。

末了又怕這小子的體力吃不消,害他明天沒有口福,不情願的丟了一顆丹藥給承安。

承安飛身接過藥丸,開啟外面包裹的樹葉,一股清香沁人心脾,聞到氣息已是遍體清涼。看色澤和聞香味就知上品。她用指腹細細觸碰這個藥丸,然後把手指伸入口,舌尖嘗試味道。

先苦後甘,雖然只是嚐到一點點,感覺到全身經脈的暢通。此藥與自家家中的梨花百轉丹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怕過猶不及。

“呆子,這下你好福氣,這種極品藥丸前輩都捨得送你。

強筋健骨,活血散瘀的良藥。雖無起死之功,養神療傷卻是聖品。總之就是有病治病,無病強身啊。”她用手背反擊鍾直的胸膛,正好打到他瘀腫的地方,痛得他心下一緊。

偏偏承安樂意看到他痛苦得樣子,特意加重了一下,嬌笑道:“不要緊,吃了後打坐調息,等藥性被吸收進入了血液循環,週轉全身筋脈,你就不會痛了,而且通暢無比。”

鍾直依照承安的法子調息後,果然如她所說,一身說不出的輕爽。雖然身上的傷沒有盡數消散,但是疲勞感一掃皆沒。

他嘗試著展示幾招,果然身形利落。欣喜道:“安娘,真的好了。”

承安一手搭在腰上,另一手肘擱在手背上拖著臉繞著鍾直走了一圈,眉飛色舞道:“前輩的藥確實不錯。”

鍾直這下才想起吃了藥就聽承安的指導下運功去了,都忘記了像前輩道謝,於是乎扯著嗓子喊道:“前輩,多謝你老人家慷慨解囊。晚輩不甚感激。”

那個前輩也沒有回答他, 山谷中是他的聲音迴響,靜悄悄的。

承安看鐘直還傻愣著,催促道:“呆子,走回去休息啦。”承安打了個哈欠,時候卻是不早了,明天還要耗費體力,早知道應該多向那老頭都要一顆。

“你說我剛才說的,前輩他聽見了嗎?”鍾直好奇的問。

承安撇了撇娟秀的眉毛,道:“不知道。如果在是肯定聽到了。我現在也感覺不到他在與不在,也許睡覺了,也許離開了。”

承安不能確定,但是鍾直仍舊向西南的方向鄭重的磕了三個頭以示感激,才隨著承安一起離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