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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 奇招取勝

鍾直一覺睡醒,太陽的光線從窗戶斜插進來。

他大叫一聲不好,掀開被子急急忙忙穿衣就往外趕。他難得有一次起得這般晚的,偶爾晚一次就誤事。也真是的,他們去大會也不叫他一聲,即便是輸也可以給他們加油打氣。

“鍾大哥,你終於來了。安娘剛打發我去叫你了?”八娘一路小跑,衝鍾直招手道。

鍾直由於跑得飛快,躍過了八娘身邊一段才停下來,站在原地等著八娘走近,笑道:“我睡過頭了。麻煩你了。”

“鍾大哥,沒事,還有時間來得及。剛才看你跑得很精神,昨天打鬥不累嗎?”

想著睡過頭了,也沒有人通知他。他的心中五味雜陳,又趕時間這一路竟然沒有注意到自身的變化。八娘這一問,他才意識到原來他的血脈執行暢通無阻,舒展起來說不出的輕鬆。

他審視了一下八娘,傻笑道:“休息得好,現在全身輕鬆。”

“你剛才看我作甚?笑得怪怪得?”八娘是個話嘮,有什麼就說什麼,直來直去。

鍾直被問得不好意思,臉上得笑容慢慢的收斂,略顯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停頓了一下,才道:“平時你都不叫我鍾大哥,今天你突然這麼叫挺不適應的。”

“難到你喜歡我叫你呆子。”八娘悠悠地回了一句,半晌又柔聲道:“是清華陽大哥說你們稱兄道弟,你的年齡又長過我。我叫他大哥,就也要喊你大哥。”

她的聲音越說越細,最後如蚊子的嗡嗡聲含在嘴中。神態有幾分小女兒家的扭捏,說話的聲音也柔弱了不少。

鍾直本身是個榆木疙瘩,這種情況他是不明了的。 還一心以為華清大哥,人品好,能循循善誘,誨人不倦。

他心想若是安娘的性子也被他改造就好了,但是改造後她還是安娘嗎?會不會比現在對面八娘還感覺不習慣。

他邊想邊走,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比武校場。

比賽進行的如火如荼,剛進入場地就看見華陽的從被人一掌從空中擊落,一把利劍擱在他的脖子上。

對方道了句承讓了,華陽也不惱,願賭服輸,他狼狽的爬起來,笑咧咧道:“兄臺好本事,在下輸得心服口服。”

這人看著尤為眼熟,這不是上次那位口氣很大,稚氣未脫的小年輕。

當時對於他的言語和滿臉的自信,他和安娘都多看了兩眼,以為他妄自託大。原來他敢放豪言,是基於自身有所憑藉,能讓華陽大哥心服口服,可見他的本事非凡。

以後斷斷不行以貌取人,切莫以言語妄斷他人。

當朱子聰舉起他的右手宣佈進入了總決賽,鍾直舒了一口氣。他是真心為他道賀,但是他也有一絲私心,希望不要和他正面交鋒。

承安用指尖撮了撮他胳膊,偏過頭來,“看你紅光滿面的,昨晚一定睡得香。”

他看著承安的如蔥的尖尖手指抽回,淡淡笑道:“成年後就這次睡得最舒服。怎麼不叫醒我,比賽都快要到尾聲了。都錯過了你和華清大哥的精彩比賽。”

“真是個呆子,下次比賽有更精彩的看。現在不看也罷,睡眠嘛,休息好了,韜光養晦的。”她嘴上說著,眼睛卻是眼光八路,看著甲乙丙丁幾個場地。

她又偏頭低聲道: “我們丙組裡面,要數這個尤一山最厲害了。可惜一早不知道,不然就應該在半決賽就解決他的。”

鍾直望著安娘怔了怔,她還是一樣,說話那麼自信,彷彿什麼事情被她說出來就簡簡單單的。

雖說是江湖兒女,性格豪爽。但是未出閨閣,女子的名節最為看重的,她卻與他動手動腳,毫不設男女之妨。鍾直在這方面觀念還是迂腐了一些,從小封建禮教教習得束手束腳。

他在心中說服自己,他們之間的關係是情誼友好的兄弟,兄弟而已。

他看著安娘絲毫沒有覺得彆扭,還是一派坦蕩蕩。她越是如此,鍾直就越覺得自己是有點小人之心了,別人不介意,他自己倒是介意起來。君子才能做到坦蕩蕩,是自己心胸狹隘了一點。

這樣一想,倒是覺得他以往過於太注重規矩,太過刻板了。

時間在潛移默化,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被安娘改造了良多。

要是換到以前,他除了與朱喬兒有親密外,與其他的女子那都是避之蛇蠍的。要是男女之間有這種舉動,他肯定早就會避嫌了,上次因為安娘居然還隨安娘去了玉煙河那種充滿靡靡之音的地方。

承安在專心的看打鬥,看到有亮點時,不時喝彩,自然也不會理會鍾直在想什麼。

他看著她上揚的側臉,太陽光照射到她左邊完好的臉上,一面向陽,一面背陰。她白皙皮膚上的白色汗毛依稀可見,在柔和的太陽光的投射下,好似發著淺淺淡淡的瑩瑩之光,與側臉一起形成一個好看的幅度。一時間看得沉醉其中,恍然不知道已經打完一局了。

“該你了。”承安不由分說的就把發呆的鍾直推出去,還衝他一笑,如春風拂面,末了,辦了個鬼臉,“接下來看你了,你行的。”

華陽他們也投來鼓勵的眼神。

鍾直本來心如打鼓,看到他們的鼓勵,心慢慢的平靜下來,對承安報以一笑,便躍入場中,挑選了一柄和他往日的劍有幾分相似的青銅劍。

鍾直今天使的劍法與昨天的是同一套,給人的感覺確是全然不同的感覺。

昨天的打法是乾脆利落的,今日的劍法卻是輕靈沉穩,綿綿不斷,或快或慢,或守或攻,神行兼備。

華清的臉色暗淡了幾分,本以為他心無城府,然來是個藏巧於拙,深而不露之人。如果說昨天是僥倖,那麼今天就是真本事了。

他有此等身手卻不告訴他,處處表現自己的武功拙劣不如他,這是沒有拿他當自己人。他惱歸惱,卻沒有過多的表現。

第一站戰,雙方都是用劍。

偏生對方的劍來勢兇猛,到了鍾直這裡就發揮不出威力,反而被他纏上了,想跳開都跳不開,只鬥了六七十招就勝出了。

這個結果令人滿意得咂舌,承安沒想到一晚上的成效盡然如此顯著,對方定是對此劍法相當瞭解,也不知道是何方高人。

鍾直也完全沒有料到,又是如昨日一般的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在承安眼裡自然是激動開心,但是在其他人的眼中,尤其是華清這種心思縝密人的眼中,就覺得他太過做作了。

這邊剛舒一口氣,場內馬上就躍入一個衣服紅如烈焰的女子,約莫二十五六的年華,耳朵上墜著個羽毛耳環,腳踝上一對銀鈴叮噹作響。腳上穿著是一雙用彩色布條編織的一雙鞋子,落地無聲,五個腳趾全部都露在外面,裙子過膝,卻未蓋住腳踝。

不少人感嘆世風日下,那名女子只是妖嬈一笑,似乎對於大家的評價,她得意得很,還特意的抬腿,使得裙子滑到膝蓋旁,發出”咯咯“如銀鈴般笑聲來。

鍾直做出請的姿勢,女子只是衝他一笑,笑聲未泯,她抬起的左足尚未落地,赤色的鞭梢已向鍾直卷去,鍾直傻眼了,完全沒有做好準備,劍都未曾出鞘。

他來不及跳開,只好斜身閃躲,哪知鞭子不如劍,是個軟兵器,可柔可剛,攻擊面甚廣,他的胳膊上還是被收尾的鞭稍給擊中,劃破了衣服,露出猩紅的血肉來。

好辛辣的鞭子,一如她的人般醒目火辣。鍾直還未站定身,新的一輪狂風暴雨侵襲而來,把他籠罩在鞭影中。左閃右避,摸爬滾打,好不狼狽。

承安看呆子身上到處掛彩,心下著急,真恨不得能她親自上陣,這樣下去呆子劍都沒拔就要失敗了?她急道:"呆子,樹枝就是劍,劍就是樹枝,你就當你現在用的是樹枝。”

鍾直也不笨,一點就明白了承安的用意。

其實一早是樹枝,他早就施展劍法了,有了劍之後,反而會干擾。他乾脆閉目感受,把甩來的鞭子當成昨晚前輩投射出來的樹葉。

這樣一來,感覺就輕鬆多了,因為她的鞭子雖然狠辣,力度的控制與精準與前輩相比相差太遠。不消片刻,他便騰出了時間喘息,劍鋒出鞘,威力大增,情勢明朗起來。

紅衣女子口中喊著一絲烏髮,挑眉笑道:“好個屠惡大會,讓個臭丫頭指點,又算什麼英雄?”這話一語雙光,擺明是說比賽不公平。

承安饒是冰雪聰明,伶牙俐齒,也找不出理由來辯駁。接下來只好默不作聲。

雙方又過了二十餘招,形式已經倒向了鍾直。鍾直雖然武功平平,但是他從小從馬步開始練起,穩打穩打,腳踏實地。所以論持久來說,鍾直還是有優勢的。

就在承安為他松了口氣的時候,女子驕喝一聲:“破”。赤紅色的蛇皮鞭噌噌裂開,裡面露出一條狹細的金絲軟鞭。

眾人皆“咦”了一聲,更加來了精神觀看這場比賽。相鄰的甲乙丁組賽場的看眾也紛紛湊過來,一時人聲鼎沸。

她狹長的雙眼帶笑,舌尖輕旋了一圈烈火的紅唇,咯咯做笑。

紅色的衣裙旋轉,金色的軟鞭就好似舞動的絲帶,饒是如此狠辣的招式,看起來卻是養眼之致,魅惑眾生,看眾中不乏為她神魂顛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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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子這回我看是懸了。”承安看出了一些破綻,又無法告訴鍾直,只能幹跺腳。

“安姐姐,你不是本來就沒打他的算。能這樣已經不錯了,今天這種情形就是輸了也光彩。”八娘寬慰道。

“我看未必,之前不是每次覺得不行的時候,鍾兄弟都會有奇招取勝,說不定這次也是。”華清面上表情淡淡的,眼中閃過一絲譏諷。

他倒要看看他還有多少本事是沒有露出來的,隱藏了多少本事。如果這次也是,那就沒有冤枉他,那麼此人只能共事,交友談心就不必了!

紅衣女子的金絲軟鞭更加的靈活,將點、刺、掃、劈結合的天衣無縫,如銀蛇出洞,或如金剛下凡,方圓幾米在鞭影的籠罩下竟是滴水不漏。

鍾直的前額豆大的汗珠往外滲,握手的劍無意識的緊握著劍柄,把自己的滾瓜爛熟的招式發揮的更加穩。奈何他都沒機會近身,粘,纏等劍招都發揮不出威力來。

眼見著身上的衣服一塊塊的破裂成片,細小的鞭子割開皮肉,嵌到裡面再快速的拉出來,一道道細小的鞭痕交縱形成鞭往,慘不忍睹。頭上的束發冠也被打落,披散著頭髮,身形狼狽。

皮肉上茲茲的聲音傳來,鍾直疼痛的咬咬牙,身子儘量的挺直,他還沒有倒下,他就不會認輸的。下面的有人喝彩的,也有人咂嘴可憐他,勸他放棄的。

他手背的青筋泛出,握劍的手開始抖動,女子長鞭一勾,連人帶劍的拖到在地。他卻固執的不肯鬆手,牙齒咬得蹦蹦作響。

“劍為己身,意由心轉,以身馭劍,與劍訣襯,相隨成勢,重而不滯,靈而不浮。鞭直為劍,劍柔成鞭。“鍾直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給瀕臨慘敗邊緣的他帶來了一股支援的力量。

鍾直嘴巴喃喃念著,福至心靈,已有所感。但是苦於還是沒機會施展,努力嘗試著改變招式,卻沒有起色。要知道有時候比武就是輸在先機,輸在一招半式的。

“傻小子,鞭長莫及。好生愚笨,你不知道避其鋒芒。“一鳴沖天”,“落雪紛紛”對付她正是好招。“蒼勁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次說得如此直白,再不懂就算傻子了。

鍾直不再見招拆招,而是以劍尖點地,彈跳到丈餘開外,又依照前輩的指點施展開來這兩招,得以近身攻擊。源源不斷的劍招前後相繼,綿綿不絕,紅衣女子被死纏上,規避不開,一時紅衣女子嬌汗淋漓,絲毫沒有了喘息。

鍾直一把纏住了她的鞭子,形式來了個大轉變,連鞭帶人的把女子掀道在地,以柔化剛奪了鞭子,鞭子纏繞在劍端,渾然一體,成了劍鞭,向紅衣女子席捲而來。

鍾直見紅衣女子頭髮凌亂,手臂上的衣服已經裂開幾處,極為不雅,動了惻隱之心。何況她已經沒有武器,他也沒必要處處緊逼。

“我輸了便是輸了,不用你可憐我。”紅衣女子爽快的就認輸了,本以為她還會輸死拼搏的。

她的個子矮鍾直一頭,抬頭笑眼看著鍾直,眼神中卻有絲桀驁與不服。烈焰紅唇魅惑地笑道:“我們還會再見的。”說罷一抹紅影飄過,腳踏人群的肩膀就消失不見了。

鍾直本想說這局其實是自己勝之不武,是他輸了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人就已經飄然離去了。

鍾直再次險勝,進入了總決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