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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章 迷霧重重

這一覺沉入不安的夢境,有花有草有風有雨,風景變幻,突然白晝的世界一下子熄滅了,交替成昏暗腐朽的黑夜,耳邊窸窣的嘈雜聲此起彼伏,身子在越來越濃的黑暗中禁錮著,越沉越深,不知道墜向了何處,頭頂的光線越來越遠,越來越弱。

未知的驚慌恐懼感顛簸著疲倦的身體,叫醒了即將沉睡的意識。

“不,不能就這麼沉入谷底。”心中的一個聲音叫囂著,她的身體拼命著掙脫濃墨的束縛,努力的往上劃,往上劃,終於離光線越來越近了,伸手可以夠到了,伸手一撈,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狠狠抓住,把自己從濃暗潮溼的黑夜中拽出。

疲憊的雙眼突然睜開略微有些不適應,努力的開閉幾次雙眼,才習慣在幽暗的光線中視物,原來她的手中緊緊拽住一塊暗紫帶銀色波光花紋的光滑布料。

上好的質地,暗色與暗銀色的搭配,高貴中又不乏生氣,非常精緻華美。

沒想太多,她再次用力拽住,借力把自己的身子拖起來,將起未起之際,她的目光順著布料往上看,“啊!......”

楚承安驚叫一聲的撒開了手,由於身體軟弱無力,失去了牽拉的身子軟軟的向後倒去。“啊啊.........”

一雙修長有力的手環過她的腰際,面具臉近在咫尺,他犀利的目光毫不避諱的盯著她,這已經是第二次遇到這種情景了。

面具男子戲謔得打量她,冷冷的氣息從他的嘴裡噴出,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面具這麼可怕嗎?”

承安腦海中各種片段閃過,斷線的記憶一下子連線上了:她去追小白,不是醉書畫,路途中碰到了面具男子堵截,技不如人被擄。

幸好上回沒和他正面交鋒,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四眼相對,彼此呼吸可聞,面具男子的冷眼直視她,不容她躲避,似是有耐心等她的回答。

“面具一點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躲在戴面具後的人。”幹嘛一直看著她,既然讓她回答,好吧,就如實回答他,看他那人也不像喜歡阿諛奉承的人。避無可避,那就勇敢的看回去,她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吐字清晰。

她用的是躲,而不是戴,濃濃的嘲諷意味。

勇敢之後是尷尬侷促,啊...她竟然忘記了他還在他單臂的圈禁的懷中。

面具男子沒有表情,幽邃的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一瞬又淹沒在他那洶湧的目光中,“怎麼,害怕成這樣了?剛才說話氣勢不是很足?”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是威逼,面具下的嘴角是往上翹的,嘴角爬上了一抹笑意。

這話怎麼聽都有一種得意,大有孫悟空翻不出如來佛祖的意思,承安心中暗自怨恨一翻,“是,我很很怕,勞請閣下放我下來,我嚇得腿軟,都沒有力氣站住了。”她的聲音屬弱纖細,有氣無力。

承安感覺腰上的手的力氣加重,面具男子的眼睛眨動兩下,似乎在思量她這話的真假,就在承安以為還要僵持下去的時候,面具男子的手帶著身子緩緩下移,輕輕的放她重回了地面。

“休息幾天身體就會慢慢恢復的!”依舊是冰冷的語氣,話聲輕柔了不少。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威脅的補充了一句,“這次好好呆著,這次跑了能逮回來,下回就不知道能否有命回來。”

“你究竟是誰?和花無香一夥的,有什麼目的?”目的大概猜到了一些,無非皇權,對她來說這天下誰做主不重要,只要生活可以繼續,可是卻把無辜的她捲入了這場紛爭,這就與她有關係,她非要知道為什麼非她不可。

猜得到一點蛛絲馬跡,卻沒法抽絲剝繭,依舊迷霧重重。

“不該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的好,太聰明的人都死得快!”低沉渾厚的聲音再次響起,濃濃的危險訊號。

伴隨著這句話,暗紫色的後襟的下襬離開視野,木柵欄咯吱一聲落了鎖,門外的獄卒跟隨著離去了。

承安眯眼看了一眼房間,除了一堆稻草就別無長物了。

一副疲軟軟的身子,即便是纖弱的樹枝都折不斷,何況是這麼粗的木頭。唉!楚成安你還真是混得一次不如一次了,她嘲弄般的把頭深深埋入膝蓋,鼻子一酸,第一次倔強心酸的淚水淌下來。

昏暗的一角有個身影在暗處觀察,他的身影高大,貼在牆角,幾乎與陰暗的背景融為了一體,看起來竟然有絲孤單落寞。

良久,承安慫動的雙肩安靜下來,人也平靜的抬起頭,隱在暗處的男子悄然離開!

.....................

“屬下恭送少主離開,不,是少主今從沒來過這裡。”看守的管事的一臉的討好,笑臉如花。其實心裡苦得與苦瓜樣的。

上面的花大人還有秘使吩咐,除了花大人外無論是誰來都不準開啟大牢探視,除非有殿主的宮牌。

其實當差這麼久,從沒見過殿主,少主倒是見過幾回,高高在上,氣場強大,從未見過真容。這回一天之內都見到了兩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個個氣勢逼人,一個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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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指令傍晚下的,晚上就有來探監的,別人來他定就毫不猶豫的攔截,誰知一來來個少主。

兩個一個都不能得罪,只好好言好語的打太極,皮球踢來踢去,望少主能爭得殿主的同意!

哪知少主短短幾句話就做了他的主。

“你要明白殿主是我父親,更何況他早不管殿中事物。秋明殿的主人現在是我,將來也是我,在我眼皮底下謀生存,就要明白吃的是誰的飯?”最後那句話,聲音不大,震懾力十足,足足令他頭皮發麻,不得不臣服。

少主輕哼了一聲,算是給他的回答!獄卒擦了把汗,舒了口氣,心想今天的這陣丈是結了!

少主卻沒有走的意思,定定的站那,條凳方桌濁酒的總不能招呼尊貴的主人降貴的下坐。獄卒只好低眉順眼的站在少主身後,靜候他的吩咐!

“這裡面關的是貴賓,不日就會離開這裡,一飛沖天,在這裡的不可怠慢,她的要求盡所能的達成!”沉聲吩咐。

“是,小的明白!”

“飯菜方便以清淡滋補為主,另外把這個放入她的食物中,確保她吃下。”男子從暗紫滾金邊的袖口中掏出一個方形小紙包遞送給他。

獄卒接過紙包,疑惑不解,嘴皮猶豫的動動,想說什麼,最後只應了“遵旨!”

男子踱步走到門口又停下了,獄卒的心瞬間又被吊得七上八下。

“你叫什麼名字?”

“回少主,小的叫孫麼。”

“是家中的老麼?來這裡當值多久了?”

“回少主,正因為是老麼,老爹才給我取名叫孫麼的。來這裡當值已三年有餘!”孫麼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問他這些,摸不著頭腦!少主是主人,問什麼自然就要答什麼。

面具少主說完個“好,我記住了。字徑直離開了,這次未做停留,高大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記住他了?那不是,已經說明要是膽敢洩露,他的小命隨時不保!

孫麼拿著手中的紙包憂心忡忡,坐立難安。他咬牙一想,既然已經站隊了,收下了便不能洩露出去,否則對兩邊來說他都是叛徒!

人交到他手中,出了事,他也是在劫難逃,細想一番少主的話,應該是有些袒護牢中女子,那應該不會害她性命。

少主呆在監獄尚久,去而復返,莫非莫非……她是少主相好的,被殿主發現關押這裡,不日拿去送給哪個身份地位高的做駢房!

他一拍腦袋,大笑一聲,應該是這樣了。

這邊多是不服*的女子關押在這,而且在秋明殿有不成文的規矩,大家都心知肚明,下人女子,暖床女子等,膽敢愛上主人,妄想不該妄想的都是要被嚴懲的,有些被送了人,有些永永遠遠的消失了!

可是,別的都能解釋通,這唯一解釋不通的是,牢中的這位女子如此醜陋呀,不應該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