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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章 妙計良方

“將軍!”啪的一聲落子,軒轅靖的桃花眼迷離得更細,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他的對手,一臉的玩世不恭。

“殿下,我輸了!”

“我沒聽錯吧,你竟然這麼快就認輸了,可不像我認識的文清。你再想想可有法子可解!”軒轅靖似乎不滿意這種結果,他努力的分析想到找到這一步的突圍點。

易文清搖頭道:“無解,雖然還能走個三五步,然死局已定,臣確實輸了,殿下三局兩勝,文清輸得心服口服!”

“當真是心服口服?”軒然靖笑問道。

有些人是板著臉顯威嚴,而軒然靖是莫名發笑的時候滲人。因為不辨喜怒,人對於未知的東西的恐懼就會多於已知的。

易文清不知道太子為什麼質疑,他斂眉沉思,反思自己,似乎並未有什麼不妥。習慣猜忌是身居高位的人慣有的通病——疑心病,這種疑心,皇上有,太子有,他也有,與皇權打交道的人都有。

所以每說一句話每一個動作,你都會自然去分析它的原因目的,哪怕只是一個無心之舉,你也必須要謹慎。

如履薄冰就是他們這些人的真實寫照。

“殿下知道臣不是那種阿諛諂媚之人,能讓我說出心服口服的人定然是心悅誠服的。你這人也好生奇怪,我贏你了吧你不開心,輸給你吧,你又覺得不自在了。”

易文清謙身姿後仰,雙手離開了棋盤,語態神情似乎有些微的生氣,反問道:“殿下何來此問?”

“哈哈哈......,不愧是易文清。”

軒轅靖指著易文清道:“也只有你敢這麼和我說話,我就隨口一問,你還對我還頗有微詞。不過是看你今天下棋心猿意馬的,平常想要贏你可沒那麼簡單,今天不用絞盡腦汁就能贏你兩盤,這麼罕見,不該問問嘛?”

易文清心中已瞭然!原來如此,這麼淺顯的事情怎麼都沒有看清,不應該呀!易 文清啊易文清,你不是那種一心不能兩用的人。

他心中突然有種不好預感,心中一種不明狀的慌亂,可是他心中又不斷的否認,這是絕不可能的。

他文雅謙笑道:“誰能保證每天每時每刻都是精氣神俱佳,神仙也有打盹的時候,何況我凡人一個。”

“得了,我看你是藉口吧。”軒轅靖邊說邊收棋子,這種事情他從來不假手於人。

還未等易文清作答,他又爆笑的補充一句:“是在思春吧!”

易文清知道他的賤毛病又來了,懶得理他,徑直下了棋桌。

“還惱羞成怒了!哎,你這人。”看見他徑直走人,軒轅靖扔下棋子,急忙嚷道:“喂,等等,我找你還有事。”

.................

眼見易文清掀開珠簾走到議事廳的垂首等候,儼然一副臣下對君上的態度了。

“還想多看你一會惱羞成怒呢。上次見的那個身手不錯的丫頭,到底到手了沒啊。難得你對一個姑娘上心的,其實那姑娘除了醜陋點,身條挺玲瓏的。”軒轅靖又裝瘋賣傻的打趣道。

易文清裝作沒聽到,權當任他抽瘋。

如果軒轅靖知道文清這樣想他,他定然要氣得吐血。

軒轅靖雖然有母妃華妃孃家勢力可仰仗,但是華妃一直不受寵,想取而代之的皇子多了去,他也得靠著幾分演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宮中的人又有誰不會裝瘋賣傻。現如今他羽翼豐滿了,面具卻成了臉面摘不掉了,已經成為了他的一部分了,早就分不清虛實與本性了。

軒轅靖見易文清不理他,他更加來勁了。

“呵呵 ......你一日不解決單身,我的美人們就一天到晚的吵得我頭痛,說我寵你比寵他們還多。你說說,你這是置我於何地......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呀。”軒轅靖哭喪個臉,訴說著他的不幸。喋喋不休,絲毫不像個太子,似深閨怨男一般。

.............

“殿下叫臣來不只是為了下棋,聊天吧!如若沒有其他要事,恕文清告退!”易文清打斷他的話。

“前日宮中送入了一名絕色女子,是不久前入宮的張婕妤引薦的,父王如視珍寶。文清,此事你怎麼看?”軒轅靖收起了他的不羈,與之前判若兩人。

“這些年送入皇宮的絕色女子不在少數,花嘛,一年四季有,日日有不同,長盛不衰又得眷顧的少之又少。上次借雍王之事殿下不是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不但洗脫了嫌疑,而且成功的使陛下冷落了麗妃。饒是麗妃也如此,可見花無百日紅。所以此次臣認為殿下大可不必如此緊張。”

“不,這次與往日的絕不相同。”軒然靖深吸了一口氣落座,示意文清坐下。

他接著道:“不說前朝,當朝就有一個人榮寵不衰的,要是留得人在,父皇什麼都願意給她。論姿色這位女子與當年那位只怕有過之而無不及,更重要的是她的姿色神態與當年的那位極其相似,不得不讓人惶恐。”

“你是指名位緊居於皇后之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而且身懷龍裔,卻只做了八個月的就得癘病歿了的皇貴妃娘娘?此事臣略有聽聞,但是知道的也就只有這麼多。”易文清疑問道。

“這事情本來人所周知的,父王屬意與她。登基不到兩年,根基未穩,就把她納入了後宮,一入後宮便封了皇貴妃,竟為了她一人空懸六宮。為此不惜得罪皇后娘娘和她的背後勢力。好景不長,還沒有等到孩子出生,宮中就對外宣佈歿了。此後不到兩年皇后就被廢了,她背後的勢力也一再被打壓削弱,這些事情也成了一樁秘聞。當年的我勢單力薄,當年也值知道這些。也是由於這些事情,我才有了出頭之日的。否則論恩寵我母親華妃遠不及皇貴妃,權勢不及皇后,倘若皇貴妃生子,其他皇子哪還有什麼希望。”軒轅靖平靜的述道。

“非也,事情既有天意,也貴在人為。皇貴妃樹大招風,人紅遭忌,歿了只會是必然,而非偶然。”

他頓了頓接著道:“天下易主,風雲變幻也才不過十八年,皇權爭鬥更是跌宕起伏,未塵埃落定之前,就一定都有變數。殿下既然有了天命,就更加要牢牢把握機會,登基稱帝,君臨天下,方能指點江山,實現自己的抱負。”

一番言辭聽得軒轅靖熱血沸騰,他雙目炯炯有神,激動的從透雕松竹的太師椅上起身。

易文清見此只得跟著起身,身子還未完全施展,就被軒轅靖搭在肩膀的一雙鏗鏘有力的大手按下,精光閃爍的眼睛看著他道:“文清,只有你最懂我。你會幫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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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文清也不敢真的坐下,此刻他們之間的身份是君臣,不是朋友。

他保持半屈的臣服姿態,拱手道:“承蒙殿下不棄,臣感激殿下的知遇之恩。願跟隨殿下左右,盡綿薄之力。”

“文清,真不愧我的好兄弟。你我聯手,誰與爭鋒,到時有我的一份就會有你的一份。”軒轅靖言之鑿鑿,氣壯山河。

易文清的劍眉微收,衣袖內的手不自覺的緊握,臉上表情沉重肅穆了幾分。

他毫不懷疑此時此刻的軒轅靖說的話有假,只是至高的權利始終是敵不過‘等閒變卻故人心',最後難免淪為‘卻道故人心易變’。

於他而言,這些東西很早就看透了,所以他很少被這些東西所束縛。

“臣輔佐殿下,這是屬下的本職。不敢有其他奢想。”易文清惶恐跪下行了君臣之禮,以鑑心意。

軒轅靖居高而下的看著他,目光停留在他的彎曲的膝蓋上。看著他有時候好像看著另外一個自己,所以才會意氣相投,亦師亦友。

他知道文清此舉意在強調他們的是君臣,不用許諾什麼。以他太子,未來儲君這樣的身份,確實不需要向他許諾什麼。不是因為身份的高低,而是這些原本就沒有意義。

他竟然看得這麼通透,他看得通透是因為身處皇權的斡旋之中,那麼他呢,又是由於什麼。他們之所以惺惺相惜,是因為他們是同類。

道理軒轅靖是知道的,有人拂了面子不領情,他心中還是有點不舒服,他背過手去,抬起頭不再看他,獨自踱了幾步。

深吸了口氣又折回來扶起端正跪立與地的易文清,“免禮。”

“謝殿下。”

軒轅靖再次賜坐,親自為易文清斟茶,熱水衝下,茶葉上浮,飄於水面。“茶水已涼,來人!”

“無妨!”

“別人無妨,唯獨文清不行。”軒轅靖賣了個關子,等著文清問他。

“為何?”

“若我用未泡開的水招待你,不顯得我東宮的茶還不如市井一聽雨閣,傳出去有損有東宮的聲譽。”軒轅靖笑道。

“事實上真的不如。高湛技藝在民間,有時候珍饈佳餚還不如路邊攤的小吃爽口?”文清說這話時他聯想到上次在路邊攤吃了一碗銀耳蓮子羹,至今回味無窮。

“哦.....飲食講究的你,居然去吃路邊攤?哈哈......讓我猜猜,是不是賣吃食的是個豆腐西施。”

“你想多了,是位老伯!”

“那為什麼你笑得一臉燦爛。”

“有嗎?”他疑惑的摸了一下下巴,他剛才有笑嗎?他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門外“篤篤”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軒轅靖道聲:“進來。”

來人並不是軒轅靖的貼身婢女,而是前不久被送入東宮,提拔為柳良嫡的柳素素。

她一手提著熱水,另一只提著拖曳的裙裾踩著小碎步的進來。

“怎麼是你?"軒轅靖問道。

“妾身準備來找殿下陪我去賞花,剛巧碰到殿下的近身婢女小葉前來奉茶,就主動代勞了。還望殿下不要責怪妾身的自作主張。”柳素素嬌唇含笑,說話溫溫軟軟,媚眼波光漣漣,一舉一動間自成風情。

一邊說話,一雙葇荑為他們倒茶,廣袖帶風,花香襲人。

茶壺一點一提,在滾燙的沸水衝擊下,茶葉在杯中上下舒展翻騰,霧氣嫋嫋,茶香混合著花香,滿室四溢。

軒轅靖不經意的撫摸她的柔弱無骨的玉手,柳素素嬌羞的半就半推的抽出玉手,倒完茶水後欠身行禮後又安靜的退下。

“怎樣,我這裡的茶不比聽雨閣的差吧。”軒轅靖呼吸著空氣中的香味,略有些得意。

“甚好,殿下這裡有妙人,聽雨閣卻是沒有的。”易文清手託茶盞答道。

軒轅靖來了興致:“不見你稱讚我的好茶,卻稱讚我的美人。何妙之有?”

“妙在香氣。”易文清老實的回答。

“哦,願聞其詳。”軒轅靖乾脆放下了茶盞,眉毛上挑。

“正值八月,我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前院有幾顆金桂已然含苞半開,花香濃郁。我想良娣是把桂花放入了袖中,香氣有所削弱,濃淡相宜。桂花又名九裡香,本可入茶,香氣清新,與茶香混合一體,沁人心脾,身體說不出的舒展暢達。此舉焉能不妙!”

“好,好!好!人妙,文清的博學更妙。如若是佳人配才子豈不是更妙!要不要......”

易文清無賴的搖搖頭,大聲道:“軒轅靖,別剛說幾句正經話你就胡話連篇了。看剛才你們那樣,她在你這裡正得寵吧,在你的妾中身份可不低。既小鳥怡人,又進退有度把握分寸,正對你的胃口,你捨得割愛?”

“再珍貴的,只要文清喜歡,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女人我軒轅靖從來不缺。”軒轅靖一副無所謂的口吻。

“多情又無情,這些女子註定為你神傷,你可沒遺傳到你父皇的多情又專情的特點呀。”說到此,易文清好像想起什麼,小聲道:“你查出背後是誰把那名女子進獻給皇上的?”

“上回雍王驚馬事件絕不是麗妃自編自導的,她不可能用自己的兒子的命來算計我,後果她輸不起。唯一的解釋是,這背後有人在算計我們,想要漁公得利。這次我成功洗脫了嫌疑,又把矛頭調轉到了麗妃頭上,才讓此人的計謀落了空。此計雖然沒有讓我們兩敗俱傷,麗妃卻失了寵。“軒轅靖分析有理有據。

“失寵後她與張婕妤走動頻繁,而夏芷瑩又是張婕妤向麗妃引薦入宮的。”

“你懷疑......?“突然氣氛凝重,兩人似乎心有靈犀的想到一塊了。

“嗯,此事表面上看是麗妃失寵,拉攏培養自己的人來鞏固地位。要培養一個絕色並且長相神似已故皇貴妃的女子,安排一個周密的計劃,需要的是強大的實力與運籌帷幄。反觀麗妃孃家並無什麼根基勢力,完全是靠著父皇的寵愛,不成器的兄長才跟著雞犬升天的。所以,此事絕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簡單,麗妃只怕是被人拿來當槍使了。”

軒轅靖凝重道:“背後肯定有一股暗中勢力在操縱,卻查不到來源。之前毫無防備就被人算計了,可見此人心計智謀,決不再我們之下。”軒轅靖一臉肅殺,憂心忡忡。

“誰是最後的漁翁,誰就是背後的主謀。陛下子嗣不少,每一個都有可能。”易文清道。

“你一言提醒我了,我剛顧著把心思放在軒轅徵,軒轅冶,軒轅基這幾個是有實力爭皇儲的,其他的看似沒有這個機會,也可能是隱藏了實力,難怪此事沒有一點頭緒,看來我要擴大範圍了。只要一想起背後有一個這麼大的手,就讓人寢食難安。”

“既然如此重要,夏芷瑩那邊切莫輕舉妄動,皇上定然會保護周密的。”

他看軒轅靖的神色好似在籌劃什麼,他忙提醒道:“也不能利用後宮爭寵去借他人之手除掉。既然她與當年皇貴妃如此相似,那麼皇上不會讓往事重演,一旦惹禍上身,就是引火*。”

後宮嬪妃爭寵,鬧出人命的事情比比皆是,他剛萌出苗條,易文清就把火苗給滅了。他還真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文清要是助他就是如虎添翼,如若與他作對,就是他致命的敵人。還好,他是他軒轅靖這個隊伍的人。

“文清,你可是想出了什麼良方妙計?”

“為今之計,只能邊走邊看。我在明別再暗,先看看她的風往哪吹,辨明敵方是誰。然後施恩拉攏,如果她能為你說話,對你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好法子,看來我要找個機會去會一會這個美人了。”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