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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無人謀劃收屏障

北宋名相雖然多,可是國家運勢卻沒有任何值得稱道的,所以提起北宋那些名相來,獨孤信就嗤之以鼻:“有句話說:北宋無將,南宋無相。北宋名相扎堆,南宋名將如雲。可是仔細一看兩宋國運,這也太言過其實了。”

石猛道:“說北宋名相眾多,這是那些當官的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那些名相們的所作所為簡直不堪入目,醜聞多發。民間傳說在宋真宗年間,就有宰相與宰相之間爭老婆的事情發生,並且這其中還有違法以及欺君的行為。”

楊逍道:“石大哥說的這個事情我知道,宋真宗年間,已故宰相薛居正的兒媳柴氏攜家產改嫁,誰知道喜事還沒有辦,就被爭家產的薛家兒孫們告上衙門。正當汴京百姓們精神抖擻,齊齊圍觀薛宰相家的財產糾紛時,公堂上的柴氏,卻又脫口說出了驚人的內幕:‘薛家兒孫們跟我爭財產,那是背後有人指使。幕後的黑手,竟是當朝宰相向敏中。’向敏中是何許人也?他可是宋真宗時代赫赫有名的宰相,也算是一代‘名相’,如此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怎麼會摻和這種事?柴氏接下來所說的話,更把圍觀群眾能給嚇暈過去:原來多年以來,大宋宰相向敏中,一直對柴氏仰慕有加,卻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一次次地賣力追求,都被柴氏婉拒。眼看著自己心愛的柴氏,就要風風光光地改嫁他人,這才因愛生恨,唆使薛家的兒孫們大鬧一場。如此轟動汴京的家產爭奪事件,把當朝皇帝宋真宗也給驚壞了,他立刻氣呼呼質問向敏中。但向敏中牙關緊咬,硬說自己對已故妻子一往情深,從沒想過再娶他人。但宋真宗的調查結果,卻令滿朝文武大臣瞠目結舌:向敏中不但瞞著宋真宗,早就和另外一位女子訂下婚約。而且還與正在跟柴氏狠打官司的薛家,有‘違法收當宅地’的勾當。‘欺君’加上‘違法’行為全部敗露的向敏中,這一下子鬧得是灰頭土臉,捂著臉被正宗皇帝給罷了官。一樁財產糾紛,竟叫堂堂的大宋的‘名相’,如此禁不住查。北宋的吏治狀況,自然可想而知。”

獨孤信接著楊逍的話道:“宋朝的‘名臣’們,身上都有著其他朝代根本沒有,且不可忽視的一大美德,就是‘氣節剛正’,史不絕書的各種‘直言進諫’的慷慨場面,一直被當做美談。但同時,有一部分人就是靠著所謂的‘直言進諫’去升官發財、揚名立萬。他們的‘直言進諫’不是為了國計民生,而是為了一己私利。比如宋仁宗年間的‘名相’夏竦。這位夏竦大人,早在宋真宗在位時期,這位大人就以‘氣節’出名。當時宋真宗沉迷於修道,夏竦憤然站出來大罵,連慣於迎合宋真宗的‘溜鬚’宰相丁謂,都曾被他罵的狗血淋頭,儼然一副正人君子派頭。可當宋真宗連連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表揚夏竦的‘骨氣’,並把夏竦提拔成‘玉清昭應宮判官’後。‘一身正氣’的夏竦,這下驟然變臉,拼命地為宋真宗的‘修道大業’勞心勞力,前後奔忙。還喜滋滋地當著群臣的面,給宋真宗說什麼‘神仙下凡’的盛況。夏竦的所作所為,前前後後反差如此鮮明,叫大家直呼不敢相信。當然夏竦能稱為‘名臣’,靠的也不止是這等‘揚名立萬’的本事,在侍奉宋真宗到宋仁宗這兩位皇帝的宦海生涯裡,他的表現機會很多,建樹也一直不少。但對夏竦賞識有加的宋仁宗,卻把防禦西夏的重任也交給了他。根本沒有軍事才能且喜好瞎指揮的夏竦,這下子被西夏國主李元昊給打的大敗虧輸,在他的指揮下,宋軍活活地上演了好水川慘敗,幾萬生靈無一生還。任他夏竦大人在朝堂上,在皇帝面前再有‘氣節’,夏竦根本不會帶兵打仗,更不懂軍事謀略,指揮打仗可不是靠氣節,任你再會做人,再會討好皇帝也是不靈。但是你別看夏竦打仗不靈,內鬥起來可是個中高手。後來宋仁宗為了改革國政,推行史上有名的‘慶曆新政’,重用范仲淹、富弼等名臣,那時候嫉妒的‘眼睛噴火’的夏竦,憤然編出了一句‘范仲淹要擁立新帝’的謠言,並迅速流傳京城,老百姓們不知就裡,也就以訛傳訛。這可害得正為大宋王朝嘔心瀝血的范仲淹,被仁宗皇帝猜忌,黯然貶官而去。夏竦把如此高明的‘謀略’要是用在戰場上,當年也不會被西夏人打這麼慘。北宋立國一百多年來,除了少數實幹家外,絕大多數的所謂‘名相’,心思都用在了與夏竦類似的方向。如此大宋,怎能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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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猛此時恰如其分地問了獨孤信一句:“獨孤賢弟,咱們拋開歷史上以訛傳訛的事情,不問朝堂上鬥爭的那些人究竟誰是誰非,平心而論,北宋王朝到底是怎麼回事?那麼多的‘名相’,就沒有一個能夠幫助皇帝老兒把國家治理好?就沒有一個像姚崇、宋景那樣能夠使國運昌盛的盛世宰相嗎?”

獨孤信答道:“我當年跟隨柳貫先生讀書時,柳先生說北宋是被吃窮的,所謂的‘積貧積弱’並非天災,實乃人為,都是那些所謂的名臣名相們掩耳盜鈴的結果。”

楊逍聽到這裡倒來了興趣,便問獨孤通道:“大哥哥說的這些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請你繼續說下去。”

獨孤信笑道:“我說的這個也只是柳貫先生的一家之言,不一定跟事實一致。北宋開國時,每年財政收入不過兩千萬錢,宋太宗尚能滅北漢拼遼國。宋仁宗在位時,北宋朝廷每年的財政收入早已突破億錢,邊防也是多年承平,財政負擔卻越來越大,國家越過越窮,國庫年年空空如也。最為關鍵的一條原因,就是朝廷養的官員太多——北宋開國時,全國的官員不過萬人而已,到北宋中期時,舉國官員將近三萬。這些官員可是全都需要國家養活的,不僅官員本身,還有一家老小呢。人們都說北宋官員的俸祿高,但是處於基層的官員,日子還是比較清苦的。俸祿高得沒邊的,卻永遠都是那一群不幹活的人:退休的重臣們,尤其是那些人們所謂的‘名相’們。北宋朝廷的‘恩蔭’制度規定:宰相級別的高官退休,不但官員個人依然享受優厚的宰相級別俸祿,其親戚子弟甚至學生,都可以跟著升官發財。宋真宗年間的宰相王旦去世,跟著連帶升官的門生親眷,竟有近二十個人。從此以後,這個‘退一個養一群’的‘恩蔭’與俸祿制度,就成了北宋王朝的傳統。發展到宋神宗年間時,單是汴京城裡,什麼事都不總幹,卻享受朝廷厚養的高官,就已有數百人之多。俗稱‘富宋’的財政收入,基本都用來填這坑。填到北宋亡國前夜的宋徽宗年間,這‘坑’更是越發填不滿,因為官員越來越多,朝廷給自己挖的坑越來越大,能用來填坑的錢卻越來越少。照著曾經擔任北宋淮南轉運使,名叫張根的人叫苦說:‘淮南每年上交朝廷的三億文財政,居然連養活洛陽城的那些退休老臣都不夠。’揹著這麼多‘名臣’負擔的北宋王朝,半壁山河淪陷,自然毫無懸念,雖然每個上任的北宋皇帝都想著收回作為北方屏障的‘幽雲十六州’,卻往往是有心無力。換句話說,北宋就是被那麼多白吃國家財政的人,活活吃到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