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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月旦評後聲名彰

石猛笑道:“我哪裡有資格去針砭時弊啊,只是隨便發幾句感慨而已。這‘針砭時弊’語出南朝范曄的《後漢書》,是品評人物的。東漢末年許劭與其從兄許靖喜歡品評當代人物,常在每月的初一,發表對當時人物的品評,故稱‘月旦評’。例如許劭評曹操是‘子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月旦評本身也頗受譏評,祖納和王隱都認為一個月內便對時人行褒貶之評,實在太過草率。梅陶更稱:‘月旦,私法也。’蔣濟的《萬機論》中有雲許子將‘褒貶不平,以拔樊子昭而抑許文休。’范曄的《後漢書》本傳亦稱許劭‘與從兄靖不睦,時議以此少之’。諸葛恪在《與丞相陸遜書》中寫道:‘自漢末以來,中國士大夫如許子將輩,所以更相謗訕,或至於禍,原其本起,非為大讎。惟坐克己不能盡如禮,而責人專以正義。’葛洪更認為‘月旦評’是結黨營私的表現。所以你說我什麼‘針砭時弊’,這可實在是太抬舉我了。”

獨孤信聽石猛如此解讀‘針砭時弊’,頓覺耳目一新,他也跟著湊熱鬧:“范曄在《後漢書·許劭傳》中這樣寫:許劭字子將,汝南平輿人也。少峻名節,好人倫,多所賞識。若樊子昭、和陽士者,並顯名於世。故天下言拔士者,鹹稱許、郭。初為郡功曹,太守徐璆甚敬之。府中聞子將為吏,莫不改操飾行。同郡袁紹,公族豪俠,去濮陽令歸,車徒甚盛,將入郡界,乃謝遣賓客,曰:‘吾輿服豈可使許子將見。’遂以單車歸家。劭嚐到潁川,多長者之遊,唯不候陳寔。又陳蕃喪妻還葬,鄉人畢至,而邵獨不往。或問其故,劭曰:‘太丘道廣,廣則難周;仲舉性峻,峻則少通。故不造也。’其多所裁量若此。曹操微時,常卑辭厚禮,求為己目。劭鄙其人而不肯對,操乃伺隙脅劭,劭不得已,曰:‘君清平之奸賊,亂世之英雄。’操大悅而去。劭從祖敬,敬子訓,訓子相,並為三公,相以能諂事宦官,故自致臺司封侯,數遣請劭。劭惡其薄行,終不侯之。劭邑人李逵,壯直有高氣,劭初善之,而後為隙,又與從兄靖不睦,時議以此少之。初,劭與靖俱有高名,好共核論鄉黨人物,每月輒更其品題,故汝南俗有‘月旦評’焉。”

楊逍心想,兩位哥哥把這個成語引經據典地分析得頭頭是道,來龍去脈說得清清楚楚,他自己也不能落後:“當時,宮庭混亂,奸邪當道,政治腐敗,禍亂四起。為治理國風,抑惡揚善,二許憑其才識謀略,在清河島上開辦了一個講壇,每月初一命題清議,評論鄉黨,褒貶時政,不虛美,不隱惡,不中傷,能辯人之好壞,能分忠奸善惡,或在朝或在野,都在品評之列。評後驗證,眾皆信服。凡得好評之人,無不名聲大振。一時引得四方名士慕名而來,競領二許一字之評以為榮。後來,‘月旦人物’便成為品評人物的一個成語。許氏兄弟利用‘月旦評’為時政舉薦了不少人才,對當時取士有著很大影響。如許劭推薦的樊子昭、和陽士、虞承賢、郭子瑜等都顯名於世,人稱許劭為‘撥士者’。許劭更是準確地評論曹操為‘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留下了千古佳話。後來,許靖出任蜀漢太傅,倍受世人敬重;許劭曾任汝南郡功曹等職。劭兄許虔,品德高尚,志趣高雅,待人寬厚,與弟許劭俱有高名,汝南人稱‘平輿淵有二龍焉’。平輿縣城的古巷‘二龍裡’和小清河的‘月旦島’、‘月旦橋’皆因其人其事而得名。而且當時無論是誰,一經品題,身價百倍,世俗流傳,以為美談。‘月旦評’雖盛行於一時,然持續時間並不太長。不久十常侍當國,許劭目睹朝政腐敗,天下將亂,不願入仕,他說:‘方今小人道長,王室將亂,吾欲避地淮海,以全老幼’。乃南到廣陵。許靖因事得罪董卓,亦避難出走,隨著許氏兄弟兩人關係的破裂並分別離鄉他走,‘月旦評’便逐漸淡出了歷史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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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猛道:“唐朝大詩人陳子昂寫過一篇《春臺引》,文採斐然,值得一覽:‘感陽春兮生碧草之油油。懷宇宙以傷遠,登高臺而寫憂。遲美人兮不見,恐青歲之遂遒。從畢公以酣飲,寄林塘而一留。採芳蓀於北渚,憶桂樹於南州。何雲木之美麗,而池館之崇幽。星臺秀士,月旦諸子。嘉青鳥之辰,迎火龍之始。挾寶書與瑤瑟,芳蕙華而蘭靡。乃掩白蘋,藉綠芷。酒既醉,樂未已。擊青鍾,歌淥水。怨青春之萎絕,贈瑤臺之旖旎。願一見而道意,結眾芳之綢繆。曷餘情之盪漾,矚青雲以增愁。悵三山之飛鶴,憶海上之白鷗。’重曰:‘群仙去兮青春頹,歲華歇兮黃鳥哀。富貴榮樂幾時兮,朱宮碧堂生青苔,白雲兮歸來。’其實陳子昂的心情很容易理解,他是懷才不遇,才會在詩中借古說今。不滿宦官外戚專權而被排擠到民間的士大夫們,對於無法參與國家大事決策的現狀,內心之苦悶可想而知。他們只能採取以退為進的方式,在民間組織品評活動,品評朝野上層人士的詩文風采、品行風貌。東漢末年,外戚和宦官輪流對朝政的把持,朝堂局勢動盪,政局黑暗。士人學子們很難在醉心於詩文書畫當中,面對‘皇將不皇,國將不國’的窘迫局面,大批的學者將自己的注意力從學術當中轉移出來,放棄對於學術的探索,這就造成甚至當時的學術中心太學當中也是荒蕪一片,門可羅雀。曾經人滿為患的學生宿舍裡,當時的學員寥寥無幾,內中陳設蓋滿了灰塵,院落裡大塊大塊的空地都成了菜園。他們開始關注的時政熱點,對於當時社會的政治的關切和議論成為時代的一個興奮點。不同於以往的以文會友,幾個文人見面之後,一番噓寒問暖,相互客套的流程走完之後,一個文人端起一杯茶,抿一口。‘諸公對於某公有何看法’,開啟話題匣子,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圍繞一個有一個話題展開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