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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深宮內亂

“什麼?小雪被擄,什麼叫作小雪被擄?”陸晴雨一掌重重的按在几案之上,著實把正在給他稟告情況的蝴蝶嚇了一跳。

“同時被盜走的還有……伏羲琴……”蝴蝶因為緊張而雙頰通紅。“那種東西我還可以再搶回來,我現在說的是小雪。”陸晴雨對於伏羲琴被盜這件事的反應完全沒有剛才那麼強烈。看來還是小雪最重要啊!蝴蝶心中十分不痛快,她倒更希望陸晴雨會因為伏羲琴被盜的事而責罰她,因為那晚確實只有她一個有分量的人留守宮中。只可惜陸晴雨沒有,陸晴雨的情緒好像只為小雪而牽動,對於別人,他從來都不暴露任何感情。

“你是故意的吧!”陸晴雨審視地看著蝴蝶,卻讓蝴蝶心跳莫名加快了許多。“當今天下沒有人能逃脫你蝴蝶的追蹤,你不會追不上,而是從未想過要追,你不希望小雪留在神宮。”蝴蝶最初的神情是吃驚,但馬上轉為釋然了,畢竟這宮裡唯一敢對陸晴雨直言不諱地除了樊伽就只有蝴蝶了:“你知道原因就不必說出來,很多事情說出來就沒意思了。”蝴蝶已經完全忘了她和陸晴雨之間的從屬身份,只想在心中找一個平衡的支點。

“那你又知不知道小雪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陸晴雨有力的手指在蝴蝶白皙的臉上扣出紅印,“她對我來說是一切。是我陸晴雨最終會退出江湖的唯一理由。”蝴蝶的眼中也漸漸地泛起淚水:他們浴血奮戰,九死一生打拼出來的被任何人視為陸晴雨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的天下竟然會由一個小姑娘來決定,這不是太諷刺了嗎?

蝴蝶艱難地說道:“對方可是宇文拓,我追上去也不過是送死,……你就這麼希望我死?”

陸晴雨的手才漸漸鬆開,轉而握拳,最終狠狠地吐出三個字:“宇文拓。”

“哈……”蝴蝶突然失聲狂笑起來,倒是反過來把陸晴雨嚇了一跳。畢竟,蝴蝶一直都是跟冷靜、優雅、從容等字眼聯絡在一起的,如此失態的情形陸晴雨還是第一次看到。蝴蝶越笑越痛苦,原來她放棄那自在如風的生活來洛神宮過這成天刀口舔血的生活為的竟然是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結果的理由,但當自己得知結果的時候卻才發現自己早已習慣了洛神宮,當她想要離開的時候卻不知自己該往哪裡去。自由自在的蝴蝶竟然會迷失方向,這豈非已經是天下最諷刺的笑話?

即使是面對這樣的蝴蝶,陸晴雨依舊沒有絲毫動容,他臉上的冷酷依舊可比冬日的寒冰。“我當初只是承諾你如果有本事就可以進駐洛神宮,再沒有承諾其他任何事情。”陸晴雨依舊說著比臉上的表情更冷酷的話。

蝴蝶在這個時候突然明白了自己原來已經習慣了傾慕陸晴雨,洛神宮之所以留住了她的腳步完全是因為這裡有一個她崇拜傾慕的人存在。她的存在因為他的存在而存在,就只有這樣。與其說洛神宮讓她迷失了方向,倒不如說陸晴雨讓她找到了方向,認清了這個事實,心中也就再不會那麼痛苦了:既然不能得到,能做的就只是守護了。

在這個時候,有下人來報:“尊主,三舍主都回來了。”

陸晴雨神色一緊道:“出去時有四個,怎麼才回來三個?”

那下人不敢說,陸晴雨也只有親自去前往大殿。

喻洞秋沒有回來,除了卓英喬,葉秋池和樊伽身上均有重傷。

陸晴雨心中頓覺事情不妙,忙問道:“我離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奇怪的是將在公主府邸的一切經歷講述出來的竟然是一向寡言少語的卓英喬,葉秋池和樊伽的表情都十分僵硬呆滯,目光也是渾濁不清的,見了陸晴雨既不下跪也不行禮。

原來在那大榕樹下埋伏的竟然是是天山劍派的掌門廖湘君。這精明強悍的女人見了洛神宮四舍主二話不說拔劍就刺,先是以劍御氣,隔著六七尺的距離就封了卓英喬的經脈,卓英喬不能動彈自然不能暗中施法。接著這個女人又以一招“流風迴旋斬”切開了樊伽的那招“彩雲追月”,僅在第二招就斷了樊伽的劍,而斷掉的那半截劍頭就插在樊伽的心房偏左處。葉秋池正欲撫琴,卻發現廖湘君的劍已經伸到琴板下面,為了防止手指被切斷,葉秋池只好棄琴後撤,但她雙腿還未彈起,無情而準絕的劍就在她右肩上劃下一道巨口。倒是喻洞秋的速度能跟上這女人的劍法,拈花指對寒鋒刺雖然略顯吃虧,倒還堅持了些時候。只可惜喻洞秋身法敏捷,招式靈活,但年紀畢竟尚輕,比起廖湘君那四十餘年累積而成的內力自然遠遠不如,只中了廖湘君兩掌,就吐血不止。但這廖湘君的目標也不過是喻洞秋一人而已,得手之後就將之擒走。

“這個女人,跑到中原來幹什麼?抓那個花花公子幹什麼?難到是看上那小子長得英俊不成?”陸晴雨隨口說著,似乎根本不把喻洞秋的死活放在心上,但他的拳頭分明是越握越緊了。

“尊主現在是不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一個細膩婉轉的但是他絕對熟悉的聲音從殿門口傳來,陸晴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心裡竟然有點高興。

紫華玉心語笑嫣然地從殿門走進來,舉步間翩若驚鴻,緩緩而來,一顰一笑都足以顛倒眾生。這讓宮中所有的血性男兒拔劍相向的手都不免猶豫起來。

“閒雜人等,擅闖神宮,罪當處死。”陸晴雨輕描淡寫地命令手下。

紫華媚笑地掃視眾人,竟然沒有一人向她出手。

“你們都反了嗎?”陸晴雨佯怒道。

“尊主是不是在為先找小雪還是先救喻洞秋的問題猶豫不決啊?”紫華完全不理會眾人,單只是對著陸晴雨笑著。

陸晴雨確實被他說中了心事,一時無語。紫華繼續又道:“唉——,洛神宮一向凌駕於武林各派之上,自然是居高臨下,不可侵犯,但霸道卻也有霸道的不好,至少訊息就總是來得遲些!”

陸晴雨道:“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紫華的噓聲更大了:“唉——,天山以南的哈什庫族長以近日才開光的通天寶鏡為嫁妝大擺群英會招贅賢婿,現在江湖各眾大為騷動,紛紛馬不停蹄地趕往天山赴會,朝廷為與番邦結好避亂也派出親王,難道尊主你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嗎?就算不知道這個,那豔絕西域各都城部落的黛麗莎公主總該聽過吧?”

陸晴雨完全不理會什麼公主之類的話,只是很急切地問道:“那可是昆侖鏡?”

紫華笑道:“是不是只有尊主親自跑一趟了才知道。”接著又試探性地問道:“不過眼下卻讓尊主你的難題更難了,去天山的話大可以救出喻洞秋後赴群英會,但是找小雪姑娘會不會又更為重要呢?”

陸晴雨再次陷入沉默,紫華也耐心地等著他的沉默。

就在陸晴雨想得最出神的時候,一把冰冷的劍卻從他的右側探過來,是樊伽出的劍,不僅陸晴雨沒有料到,連紫華也沒有料到。陸晴雨只來得及退後一小步,但是樊伽的劍還是在他胸前留下一道血口,陸晴雨許久未受過傷,經如此一襲,著實讓他有些疼痛不堪,但遠遠大於這痛楚的卻來自於他的吃驚,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樊伽會背叛他,他曾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背叛他了樊伽也絕不會背叛他,況且他本就最討厭背叛。傷痛之餘,更挑起了蘊藏在他內心中彷彿與生俱來的野獸般的殺性,他絕不會讓背叛他的人留在這個世上。

可陸晴雨的湘妃劍還未出袖,就覺背後又有什麼利器朝他襲來,伴隨著梵樂仙子慣彈的九重梵音,陸晴雨頭都不用回就知道身後是九絕光刃向他刮過來。他忙一掌開啟身邊的紫華,反手舞出一串劍花分並了光刃,同時蝴蝶也大叫著:“你瘋了!”然後就有一百零八支暗器脫手阻擋了光刃。陸晴雨罷手時也在想因為葉秋池是自己的部下所以還從未思量過如何破她的招,剛才若不是蝴蝶及時出手,自己險些要被下一重光刃刮個遍體鱗傷。

葉秋池轉而彈一曲《天池行韻》,清心寡慾的音律中又帶一股邪乎的殺氣,樊伽則舞出一套行雲流水般的飄花劍法。琴為劍歌,劍為琴動,恰把這世上最完美的搭配組合起來,同時也在醞釀對陸晴雨的最無懈可擊的攻勢。陸晴雨大笑一聲,亮出湘妃劍道:“來吧!收服你們的時候還真沒有好好試過你們的武功。”

幻英劍法第一招“霪雪紛飛”,劍氣在劍尖上肆無忌憚的盪滌開來,波轉流橫之間彷彿真有雪片在飛舞,那洛神宮其他部下均恐躲閃不及,紛紛四散逃逸,而葉秋池和樊伽兩人不退反進,分從兩面擊擋劍氣,並且順行而上,哪怕身上的衣服被絞碎落出殘破的血肉也渾然不覺,依然奮起往陸晴雨的劍口上撞。陸晴雨方覺出不妥連忙收手,誰知只這一下,又讓樊伽在他臂上留下一道劃口。

當下,洛神宮眾人見到首領集團內部打作一團,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眼巴巴地看著。蝴蝶雖然有心出手,但確實是力不從心,只怕反而幫了陸晴雨的倒忙,也只好看著。陸晴雨也著實苦惱,他方看出二人神智有異,恐是遭人控制了心神,他出手則會將其二人斃命,不出手自己則受傷不斷,心想自己這回還真給那居心叵測之人狠狠的擺了一道,憤恨之餘,眼光卻轉向一直未動的卓英喬,才怪自己怎麼半天才想起這個最該懷疑的物件,卓英喬本就能懂玄門法術,通巫蠱藥理,控制葉樊兩個對他毫無防備的人本不是難事,再說,為何從公主府回來之後,何以二人的表情痴呆,只有卓英喬異常清醒,這本是明擺的事實。關心則亂,看來小雪和喻洞秋的事還是降低了他平時的判斷力。

卓英喬彷彿也從陸晴雨的眼中看出了他對自己的懷疑,但他卻無迴避亦無心虛,彷彿還在作為受害者努力思考真兇是誰。

這時,黎恨,張小俠抽身而起擋住葉樊二人洶湧的攻勢,陸晴雨這才抽開身,以飛鷹捕食之勢向卓英喬刺出兇狠的一劍,可卓英喬非但沒有躲,更沒有看他,彷彿還在認真思索誰才是兇手。

“噹——”劍在刺中卓英喬咽喉的那一剎那被另一把劍擋住了,這世上本沒有多少人能攔住陸晴雨的劍,但這把劍卻是結結實實地攔住了。陸晴雨飛身遁開,正想看看洛神宮還有誰人有如此本事。

那出劍之人是一個論長相論才能都不可能讓陸晴雨留下多少印象的異藝舍的小人物——諸葛情。但他偏偏就記住了他的名字,還依稀彷彿記得他很會侍弄花草,壁牆上的雪蘭好像就是他弄上去的。

諸葛情將劍擺於身後,殷勤備至地對卓英喬道:“叔叔,你如此通天本事,又仁義萬千,本該成為這樣一個龐大組織的領袖人物造福武林,何苦一定要屈居人下呢?”

卓英喬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諸葛情,眼中有憐愛、失望、蔑視:憐愛他還只是個孩子,失望這個孩子作出了與他年齡不相符的事情,蔑視他即使做了與他年齡不相符的事情依舊還是被定格在年少輕狂的程度。

“諸葛情,你憑什麼幫你的叔叔奪我的神宮?”陸晴雨的眼神就像在看三歲的孩子。

“就憑這個……”諸葛情一晃眼,他身後就跟進來一批殺手死士,只剛入殿門,就都紛紛拔劍出招,洛神宮眾人自然也不甘示弱,也紛紛抽劍迎上。由此神宮再次亂作一團,完全成了屠殺與血腥的修羅場。

陸晴雨再一低眼,就看到黎恨和張小俠重傷敗倒的身體。不出他所料,這兩人的功夫的確只是初出茅廬而已,如何敵得過洛神宮的兩位舍主,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無奈,陸晴雨只得再次拔劍,與葉樊二人拼殺起來。他倒一點也不擔心卓英喬的選擇了,因為剛才從卓英喬的眼神中他已經看到了他最終的決定,他只怕他行動得太慢,那樣的話已經完全淪為戰鬥工具的葉秋池和樊伽的血可能會流幹,流幹後就會死。

“叔叔,趁現在,使出你那道最厲害的法術‘血冠滿秋紅”,讓這三個冷酷無情的人就此同歸於盡,煙消雲散吧!”諸葛情拽住卓英喬的衣衫,他的聲音因為極度的興奮而有些變調。

卓英喬冷冷地看著諸葛情道:“我如果對他們用了那道法術,我豈非也同樣冷酷無情?”

諸葛情說:“除去這三個大魔頭,用任何手段都不過分。”

卓英喬道:“看著陸晴雨戰到累死豈不是更愉快?”

諸葛情道:“陸晴雨殺了他們後,就會來殺我們的,所以我們只能趁現在。”

卓英喬搖頭道:“陸晴雨怎麼都不會殺他們的。”

諸葛情道:“可他剛才明明是想殺你的,他根本就是沒有感情的魔頭。”

卓英喬最後望了一眼諸葛情用慘然的音調道:“那麼我真該殺了他!”說完抬起手結起法術,諸葛情的雙眸也早就被他手中的紅色瑩光映得通紅,那種通紅之中彷彿還夾雜著某種對權力的想象和對力量的追求。卓英喬看著他這樣的眼神不由地輕輕嘆出一口氣,然後就見他手中的流光飛瀉而出,誰知卓英喬的法術並不是對著陸晴雨三人,而恰恰是降在諸葛情的身上,就見一股夾著腥味兒的旋風將他死死纏繞,漸漸的風色轉紅,彷彿是藉著旋力硬是抽取諸葛情的血液似的,空氣中也懸浮著被旋風甩出的鮮紅血珠並且帶著更濃重的腥味,人人身上都被濺到。

諸葛情甚至都沒有覺出痛苦,他只是做夢都沒想到自己一心追隨愛戴的叔叔竟然會對自己出手。他只感到身體空了乏了,再也支撐不住他不安分的意志。

陸晴雨還和葉秋池、樊伽二人戰得不可開交。在這個過程中,陸晴雨又領略了一重武學的要義:原來出手就要人命並非到了武功的最高境界,能夠做到保對手性命又不被傷才真正更困難。這葉樊二人琴劍合一,搭配得可謂天衣無縫,陸晴雨既不能完全出手,也不能完全不出手,這樣程度的體力戰馬上讓他筋疲力盡,但對方還在發動一次又一次猛烈的進攻,招招必殺。陸晴雨真是奇怪:按他的性格,對付這兩個已經敵我不分的人本不該姑息,可自己為何就是下不起手呢?

“他為何就是下不起手殺了這兩個人呢?”卓英喬也在問奄奄一息的諸葛情同樣的問題。

諸葛情已經不能再作答,他只能瞪大了眼睛等著卓英喬自己的回答。“因為他不是神,也不是魔,他也是有著各種感情的人。一個有情的人就算故意裝作無情也還是會在關鍵的時刻暴露出來他的情義。那兩人可都是跟了他五年為他出生入死的忠心部下,包括我在內,所以他那一劍也並非要殺我,而是在試探我,你怎麼這都看不出來?”卓英喬的眼中盡是失望。

“我們尚且對他忠心不二,試問他又如何會置我們的生死於不顧,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都是相對的,你若是早知道這個道理,自然就該知道我是絕不會背叛他的。”卓英喬接著說道。

陸晴雨雖然在打鬥中,但卓英喬的話他都聽到了,原來這個一向沉默寡言的人竟然比他自己更瞭解他,其實四舍主和蝴蝶每個人都是瞭解他的,他們每個人都瞭解他性格中的一部分,這樣他們五人在一起的時候,完整的他就在他們心中了,正是他起到了這個凝聚作用,才讓洛神宮走到今天。想到這兒的時候,陸晴雨心中突然騰起一絲莫名的感動,這絲感動馬上就化為一種無窮的動力,讓他瞬間領悟出一招新的劍法“雪滿天山”,一劍揮出一道如牆壁般的劍壓,既無殺傷力,又重重的阻隔了葉樊二人的進攻,與此同時,紫華也使出一道“冰封咒”,漣水成冰凍住二人,也凍住了在他二人體內劇烈活動的蠱蟲。

陸晴雨方抽身來到諸葛情的跟前,而他那批所謂的死士現在已經真正的變成了死士,洛神宮雖然也傷亡慘重,但是叛亂總歸還是鎮壓下來。

諸葛情掙扎地抬眼望了望牆壁上那簇鮮活的雪蘭花,不由又皺眉道:“我不惜用自己的血肉鑄就這樣牆上開花的神話就是為了能夠在洛神宮苟延殘喘,以伺機發動叛變為您爭奪尊主之位來報答您對我的解救收留之恩,沒想到……竟然是我錯了嗎?”

“那我又該怎樣報答尊主對我的解救收留之恩呢?叛變嗎?”

“可是他無仁德。”

卓英喬最後還是忍不住憐惜地撫著諸葛情的額頭:“孩子,你還只是個孩子。如果只有仁德在的話,洛神宮現在早就不在了。”

諸葛情也閉上了眼——無謂的死亡。

無謂的死亡天天都在發生,什麼時候可以天下太平呢?

沒有人想過這個問題。

陸晴雨看著卓英喬強忍淚水而略有扭曲的臉,終於忍不住搭了搭他的肩,卻讓卓英喬有些受寵若驚,他抬頭望著陸晴雨,斬釘截鐵地說道:“無論什麼人,都休想代替你,至少我不允許。”

陸晴雨知道卓英喬這句話絕對發自內心。他現在營救喻洞秋的衝動已經遠遠超過了爭奪什麼神器。他甚至有點感激這個諸葛情,他讓他更深一層地瞭解了他的部下,也讓他更深一層地瞭解了他自己。

從殿門望出去,庭院之中陽光正好,繁花似錦便有鍍上一層奪目的金色,真該放開身心,好好賞玩一番。只可惜對於這風雨飄搖的江湖來說卻只能是完全的虛無,它遠不如一把鋒利的兵器來得實在。陸晴雨第一次感覺自己已經很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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