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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鎮來客

【楔子】

夜色降臨,白天就已經不是很熱鬧的小村落變得更加的寂靜了。偶爾傳來的犬吠聲,甚至能傳到村子外面。

皎潔的月光照在村子的主幹道上,就像給大地鋪上了一層薄霜。偶爾出現的一兩個人更像是孤魂野鬼一樣,漫無目的地四處遊蕩。

這樣的街道還真是冷清啊。

然而,在小鎮的後巷中,卻又是另外的一番景象。

“讓你笑。”一個黑髮少年牢牢抓住一個小孩的頭髮,狠狠地往牆上撞去,“明明是一個賤種,不老老實實的去死,竟然還敢在我面前亂晃,找死!”

黑髮少年又狠狠地踹了小孩幾腳,見小孩已經站不起來了才停下腳來。

“吉多大哥,讓我也來踹兩腳吧。”

原本站在黑髮少年身後的金髮少年似乎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走上前對著小孩踹了兩腳。

“好了,別踢了,再踢就死了。”黑髮少年害怕金髮少年一不留神將小孩打死,給自己惹禍。

金髮少年立刻停下了剛剛抬起的腳,然後慢慢的放了下去,同時嘆了一口氣。

“別嘆氣,以後有的是機會。只要這個阿肖他還在這個小鎮,我們還不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走吧。”

被稱為阿肖的小孩不知道兩個少年是什麼時候走的,他甦醒過來的時候,整個後巷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從額頭流淌下來的鮮血讓阿肖的視野有些朦朧,阿肖卻渾不在意,用痠痛的胳膊擦去臉上的鮮血,一臉緊張的看向四周,等到看到在離自己不遠處的一個布娃娃時,臉上的緊張瞬間消失了。

阿肖掙扎著站了起來,用踉蹌的步伐走到布娃娃面前,雙手將布娃娃撿了起來。

夜依然寂靜,皎月的旁邊卻多了許多的雲朵。阿肖依舊呆呆地現在那裡。

一個人從街道中走過,來到後巷中,走到阿肖的身邊,遞給了阿肖一個小茶壺,並在阿肖的耳邊緩緩的說了一句話。

阿肖扭頭看著那個人,空洞的雙眼隱約間出現了一絲光彩……

※ ※ ※ ※ ※

“我說弗農,你真的相信那個老頭說的話嗎?他騙我們可不是一兩次了。”

一隻拉比飛在與弗農的肩膀差不多的高度,兩隻小翅膀忽閃忽閃的扇著,再加上極為可愛的小臉,讓人忍不住想要摟在懷裡,好好溺愛一番。

拉比在拉梅列大陸是比較稀少的物種,長得有些像貓,卻又比貓胖了許多,大概有樹懶那麼胖吧,腿非常的短,幾乎邁不開步子,所以上天才給了它一雙翅膀。傳說是天使看到拉比在陸地上行走艱難,把自己的翅膀給了它。所以,拉比又被稱為“天使的愛寵”。

街道上的人看見拉比則是露出了一臉的驚奇。雖然拉比很可愛,並且精通人語,但是拉比卻是被稱為最難與人相處的動物,而這只拉比卻緊緊地跟在一個少年的身後,這不禁讓人想看看這個少年是什麼樣的人。

怎麼說呢?他應該算的上是一個非常常見的普通青年吧:留著一頭黑色碎髮,穿著老套的黑白兩色搭配的衣服,樣子雖然不錯,但是有些不注意打扮,所以看起來沒有什麼魅力,而且也不像個有錢人。唯一能稍微給人留下點印象的恐怕就是他盤踞在左臂上的黑色文字和腰間的短刃,對了,還有無論怎麼看都讓人無比舒服的笑容。

“我又能怎麼辦?如果不聽他的,那我就像沒頭的蒼蠅一樣亂撞了。”被稱作弗農的少年很無奈的說道。

“那我就只能祈禱那個老頭這一次沒有欺騙我們了。”拉比面目有些猙獰,要是拉比口中的那個老頭在這裡的話,估計會被拉比給撕裂掉,如果拉比可以做到的話。

對於這種情形,弗農也只能露出苦笑,即使他想為那個老頭說話,也實在找不出什麼藉口,畢竟這三年以來,那個老頭給的情報完完全全一點兒用都沒有。

然而,事情真的就如弗農說的那樣,如果沒有那個老頭的話,自己恐怕連去哪個地方都不知道。

與之前的那麼多次不同,弗農真的覺得這一次,自己真的感覺到那個老頭說的是真的,一方面是因為老頭明確的告訴自己,要是這一次還找不到線索的話,以後所有的情報全部免費,對於算不上富裕的弗農來說,這筆錢可是一個天文數字,而另一方面則是來自於自己的直覺,雖然男人的直覺並不管用,但相比於那些依靠直覺來賺錢的男人——其實就是賭博——自己已經很靠譜了。

阿爾吉斯是一個面積不大的小村落,或許由於位置有些偏遠,所以旅人並不是很多,但這並不影響它的美麗,或者說正是由於來的旅人並不多,才讓它看起來這樣的靚麗多彩。

蓊蓊鬱鬱、連綿不絕的山脈將阿爾吉斯包圍了起來,只有一條羊腸小道從山脈的深處伸了出來,穿過了阿爾吉斯,緊接著又消失在了另一端的山脈深處。

進入村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有兩架馬車寬、由石頭鋪成的筆直道路,道路兩側種著行道樹。道路的另一側是整齊的由石頭砌成的民房。

弗農沿著街道走,看著周圍的風景,這偏遠地區的建築比不上那些城市,卻又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這一條路足足向前延伸了四五百米,緊接著是一個廣場。廣場看起來不算是很大,大概二百平米左右。但是對於這樣一個人口並不多的村子,這個小廣場在平時應該顯得非常的空曠吧。

不過,這個時候,廣場裡卻站滿了人。

弗農想要拼命的擠進去,試了兩三次之後,發現自己似乎離目的地越來越遠了。頓時,“不高興”三個大字寫在了弗農的臉上

“涅滋,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不要!”

拉比撅著嘴,將腦袋扭到另一側,雙眼索性也閉了起來。

“快點啦,要不然就不知道裡面發生什麼了。”

這種很多人圍觀的事情,往往發生的快,結束的也快。

涅滋睜開了一隻眼,似乎被弗農說動了,但是緊接著又閉上了眼睛。

“有可能是美女受難,需要幫助哦,你既然不想去,那就算了。”弗農故意嘆了口氣,佯裝要繞過人群。

“既然你這麼想讓我去,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替你看一下吧。”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美女”這兩個字,涅滋的態度立刻發生了轉變,不等弗農說些什麼,閃動著白色的小翅膀,往人群中飛去。

“真是奇怪啊,昨天我看見過吉多和帕傑的,怎麼今天就……也算是罪有應得吧。”站在弗農前面的一個略顯富態的婦人對著身邊的婦人說道。

似乎死掉的人的口碑並不是很好。

弗農仔細的偷聽村民的說話,心中暗想。

“噓,小聲點,說不定兇手就在附近。這已經是第三次死人了,那些士兵老爺到現在還沒有抓到兇手,真實的,現在我都不敢單獨外出了。”

“那些士兵也是的,連個兇手都抓不到,真是服了他們了。稅收有這麼高,真不知道養他們有什麼用。”略顯富態的婦人急忙看了一下左右,似乎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廣場中間的地方,心才放了下來,把自己的不滿發洩到了士兵的身上。

“小心點,要是被拉基斯聽到了,你可就完了。”一旁的婦人好心提醒道。

略顯富態的婦人立刻收住了嘴,弗農也斷了訊息的來源。

雖然還不清楚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可以肯定的是最近的一段時間裡,這個村子不是很太平。

“看來也只能等到涅滋回來了。”

就在弗農沉思的時候,前面的人群突然騷動起來,原本將廣場圍的水洩不通的人群突然向道路的兩側靠攏,騰出了一條兩米寬的道路,弗農也不由自主的隨著人流靠到了道路的一旁。

這時,弗農才從人縫中看到了廣場中間發生的事情:兩具屍體直挺挺的躺在了噴泉的旁邊。

兩列衛兵邁著整齊的腳步從遠處來到廣場中間,停下來之後相向而立。然後,一位身著貴族服飾、身材微胖的中年人騎著一匹白色駿馬走到屍體邊,他應該就是剛才那名婦人口中的拉基斯,緊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個管家裝扮的人,年紀大約四十歲左右,帶著金色的單眼鏡片。

“嗚,我的子民又死了,我很傷心!”拉基斯下了馬,腆著肚子來到屍體旁,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聲音洪亮的對著屍體“悲痛”的說道。

“大人,您節哀順變。您的子民要是活著也不願看到您這樣的。我現在就派人去找兇手,一定要把兇手繩之以法,您不要太過傷心,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嗯,好的,這裡就交給你了。”拉基斯的眼淚瞬間消失了,點了點頭,然後又笨拙的上了馬,看了一眼周圍的村民,面帶微笑,“我向大家保證,我們一定會抓到兇手的!”

這句話一說出口,立刻引的周圍的人歡呼起來。

“拉基斯大人,您太偉大了。”

“神啊,拉基斯大人一定是您最忠誠的擁護者。”

拉基斯眯著眼,一臉滿足的催著馬離開了廣場。

弗農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場鬧劇,衷心地佩服這位領主大人的變臉功夫,同樣也很佩服周圍的群眾如此大力地配合表演。

“謹遵領主大人之命。”管家萊米右手放在胸前,身子微微彎了下來。

然後,萊米面帶微笑,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充滿了威嚴:“大家請放心,我一定會儘快找出真正的兇手,我保證。”

在一片讚頌聲中,萊米也離開了廣場。

霎時間,剛剛還人山人海的廣場只剩下三兩人,當然,還有兩具屍體孤伶伶躺在廣場中央。

“弗農!”涅滋扇著翅膀,落到了弗農的肩上,臉上卻是異常的興奮。

“發現什麼了?”

“有美女,有美女耶。”涅滋兩眼放光,連口水都流到了弗農的身上。

弗農頓時一頭黑線,雖然當時用美女騙涅滋飛過去,但是沒想到這個小東西竟然信以為真了。

“快看,她馬上就要走了。”

涅滋在弗農的耳邊不停地吵鬧,受不了這種無休止聒噪的弗農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到了那個女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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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應該算得上是一個美女,或者說以弗農的能力根本看不出她是否是個美女。因為她留給弗農的只是一個背影,並且連這背影也是被白色的帶帽披風給遮擋住了,披風略微有些破舊,應該與自己一樣,也是長途旅行才到達這裡的。

帽簷拉得很低,這也讓弗農敢懷疑,即便她與自己相向而行,自己是否看地到她鼻子以上的部位。

但並不是說弗農一無所獲,女人腰間佩戴的長劍吸引力弗農的目光。

“這絕對是一把好劍。”弗農心想。雖然距離有些遠,但是陽光照射在劍鞘上依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應該是在劍鞘上鑲有寶石。

“她應該是一名界士。”涅滋收回了目光,“剛才我飛過去的時候,感受到了界的能量,是她放出的。”

“原來是界士啊,看來這一趟真的不是普通的旅行,”弗農嘴角微微一笑,“看來老頭這一次情報像是真的。”

大致知道這名女子的身份之後,弗農對她也變得有興趣起來。

“界士”,顧名思義,就是能夠搭建結界,並利用結界能力的戰士。在結界之內,界士可以擁有超出常人能力,比較大的家族或富豪,無不為擁有一名界士做為自己的護衛而自豪。但是,界士在這個世界上的數量卻十分的稀少。物以稀為貴,在這個世界上,越是稀少的東西就越珍貴,這是恆古不變的真理。對於界士來說更是如此,因為界士的數量幾乎達到了“萬中無一”的地步。

所以,在這個小村落裡出現了界士,不能說不奇怪。

但是也不能因此說這名女子就是兇手。一般情況下,界士是不會隨意的釋放出界的力量。如果界士要是這樣做的話,肯定會引起其他的界士的注意。這樣一來,肯定會把這些人的注意力集中自己身上。

所以並不排除這個女子是由於精神上的波動,無意中使得界的力量向外流出。

弗農來到屍體旁邊,將目光放在躺在地上的屍體上,仔細觀察。

死者是兩個十二三歲的小孩,雙眼凸起,臉色蒼白,應該是死之前受過驚嚇,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的傷口。應該是嚇死的,這一點沒有任何異議,但是,弗農卻從兩具屍體上感受到“界”的痕跡。

這個“界”,好像很熟悉,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遇到過。

杜伊緊皺眉頭,一時間竟然沒了頭緒。

難道是剛才的那個女子?

這一種想法突然在弗農的腦海中閃過,緊接著被否決了。因為每個界都有自己特定的屬性,幾乎沒有兩個完全相同的界,所以既然自己感到熟悉,那麼,就有可能與她有過接觸才對,然而自己的腦海中卻沒有這種印象。

如果不是她,那麼會是誰呢?在這種地方恐怕也只有她這麼一個界士吧?

涅滋卻沒有想這麼多,只是撇了撇嘴,毫不遮掩的表露了自己的觀點:“沒想到這麼漂亮的人竟然幹得出這種事,真是沒想到,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