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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第九夜 自殺的邏輯 7

網路上的人格真的跟現實中的人格一樣嗎?雖然對這個問題,人們眾說紛紜,大部分人都認為兩者不一樣。在權利和責任沒有必然聯系的網路海洋裡,那些被壓抑的副人格很容易被喚醒。況且,人人都有潛藏的副人格。

生活在現代社會裡,有幾個人敢說自己為所欲為,因此,沒有壓抑、也沒有副人格?一旦被壓抑的副人格得到釋放,跟現實中的人格融合,就成了網路上的人格。應該說是網路上的面具吧?

南瓜頭就是這些面具之一。摘下面具時是宋賢宇,有些早熟、成績優秀的小學五年級生。這個成績優秀的小孩兒把無數人推向死亡,甚至把別人的自殺場面拍下來引起社會轟動。這真讓人難以置信。

“我上學了。”

賢宇走出家門坐上了私家車,每天,爸爸上班時順便送他到學校。爸爸依舊說著流於表面的稱讚——主要是關於學校成績,但這些跟溫暖的父愛有很大距離。聽著爸爸的話,搞不懂自己是因為成績好被稱讚,還是因為遺傳了爸爸的優秀基因。或者是,擁有優秀基因的爸爸的血統在接受稱讚。

真讓人懷疑……

說完許多像近似於自慰的稱讚之後,最後,爸爸總是以一句‘不要因為成績有些優秀就驕傲’來收尾。賢宇如果僅僅是成績有些優秀,簡直可以視作惡意中傷。他是早熟到可稱之為才子、英才、天才的孩子。實際上,他正接受的課外輔導,難度相當於大學入學考試,早已超出了基礎教育的界限,是真正的精英教育。

“那我去上學了。”

少年老成的模樣,能讓父母感到放心,作為那信任的依據會得到金錢。算算他一個月的零花錢,簡直可以跟初入社會的年輕人工資相匹敵。相比這一帶其他富家子女的開銷,賢宇的零花錢比起他的優秀表現,略顯節儉了呢。但錢還是花不完,就算花錢如流水,由於學業過重,他都沒時間花錢呢。

壓抑,壓抑,壓抑,壓抑……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壓抑。如同安德烈﹒紀德(Andre Gide)描述的那樣,將人用滾軸傾軋,使其透過狹窄的門。所謂精英的生活,不就是如同接受滾軸傾軋般被壓抑和壓迫嗎。只有戰勝壓抑,才能到達天國吧?

譯註:安德烈·紀德(1869-1951),法國著名作家。代表作《田園交響曲》

鐺……鐺……鐺……

學校的課程如子彈頭般快速結束。老師賣力的講解著早已透過課外補習爛熟於胸的知識,真難為老師了,這都是為了那些夾在精英中的平凡‘孩子們’。老師越發的大聲,賢宇卻無視那聲音,開始收拾書包。此刻,老師正苦口婆心的說教南瓜頭的危險性。

“不要聽南瓜頭或者陌生人的話。不,乾脆都別上網了。這段時間先忍一忍。明白了吧?”

看似命令,實則卑微到近乎祈求,哪有這樣卑微的命令?賢宇收拾好書包,下課禮一結束,馬上跑到了外面。一個個走向學院的腳步,那些腳步……但他為了見南瓜頭,掉頭跑向網咖。

“嚯……嚯……嚯……”

是由於課外補習沒有體育的緣故嗎?沒跑兩步,賢宇就喘著粗氣,著急的抓住網咖卡走向自己的位子。必須得改變IP地址才行,他撇到他旁邊坐著一位頭髮染成綠色的大哥哥。

‘稀罕的髮型啊。’

賢宇也曾把頭髮漂白了一下,讓頭髮看起來更亮一些,但沒有像他那麼誇張。卓爾不群的人自然會引人注目,無需透過外表引人側目。只不過是修飾了自然美,染得那麼誇張,簡直就是腦袋空空的鐵證。

“啊哈。”

賢宇伸懶腰同時,開啟了電腦。先確認了黑客軟件等,開始著手解壓黑客工具,然後開始運行,混在南非某個大學計算機系的群集研究裡偽裝IP的程式名叫做‘南瓜頭’。

戴著萬聖節南瓜頭的幽靈舉著燈籠的搞笑logo顯示後,他連線到網上。

瞧瞧,今天也有無數的假南瓜頭在網上得瑟呢。

“哈哈哈。”

少年笑了。賢宇, 不,被稱做南瓜頭的少年看到模仿自己的傻瓜,盡情地嘲笑了一番。這樣不行,不行。釋迦摩尼在菩提樹下所領悟到的,說不定就是‘親親我我’或者少兒節目的無數選題之一。即便如此,難道那些贊同者,果真成了釋迦摩尼般的聖人了嗎?

與此相同,假南瓜頭們即便模仿了他的思想,效仿他的所為,他們也不可能是真的。為什麼呢?因為真的就在這裡。即便他們挖空心思開動不靈光的大腦,模仿得似模似樣,那也只能迷惑一群笨蛋,只會遭到聰明人的譏諷。

“呼!”

難道,最近學習日程過於緊張,累到了嗎?少年伸了個懶腰。就在此時,坐在旁邊的綠髮青年站起來了,他二話不說,把一張紙條扔到少年面前。

“……”

怎麼還有這樣無禮的傢伙?少年詫異的開啟紙條看了看,卻突然僵住了。

紙條上這樣寫著:‘你好,南瓜頭君?要是不想被警察抓住的話,能暫時跟我來一趟嗎?’

字跡歪歪扭扭,難看的要死。但少年看在眼裡,猶如五雷轟頂。

“啊哈。正好我要去趟洗手間,一起算吧。”

青年拿著網絡卡遞給了網咖的工作人員。看樣子他要去離網咖很遠的地方,少年稍作猶豫,如果讓他把卡拿走,發生什麼事情,網咖職員還可以作證。那麼,這男子也不敢亂來,但這人要是無法無天的殺人魔,好像也沒什麼用。不過,都到這個地步了,不想藉助警察之手,心高氣傲的他很難接受這一點。打定主意後,賢宇小心地將網絡卡歸還,乖乖的跟隨青年出去。

空氣因昨夜的雨變得沁人心脾,這才有了些春天的氣息,在溫暖的陽光裡,這個都市散發著明亮的光。青年穿過都市,向著幽靜的地方走去。要不要回去尋求幫助?賢宇雖這樣想,但到警察那兒,對那青年更有利,因為,他現在是南瓜頭。

不,錯了。現在他是賢宇本人。

線上、線下的人格終究不一樣。是啊,賢宇終於明白了自己就是南瓜頭的現實,那正是青年所希望的。

“那就……”

雖然在首爾市區很難找到人跡罕至的地方,但是總會有那麼一個地方的。

“你,要幹什麼?”

賢宇哆哆嗦嗦的問道。難道是想要錢嗎?但那青年,忽然抬起手給了他一巴掌。

啪!

好大的力氣。速度之快,甚至都沒看到他何時出手,若非飽含殺意,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力道。

“咳!”

賢宇當即暈倒在地上。腦袋嗡嗡直響,牙齒也打落了好幾顆滲出血來,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暴打。

“把牙齒吐出來,不然會窒息而死。”

這個青年似乎很習慣暴力,也不管小孩兒流血下起了命令。低沉的、充滿威懾的聲音,令賢宇意識到這才剛剛開始,他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殺氣向他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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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賢宇吐出了滿口的血和牙齒。臼齒被幹淨利落地連根拔起,這都是健齒卻這樣被拔,他感到眼前一黑。

“死亡是美麗的?”

青年的巴掌橫劈揮向賢宇的脖子,少年來不及閃避被擊到,黑暗中青年的手不停在揮舞,和黑暗漸漸融合,讓人根本看不到動作。

“咳!”

尖叫的同時賢宇的脖子哽住了。牙齒脫落順著流出的血液進入了食道和氣道,堵住了呼吸。彷彿被人勒住脖子似的,精神變得恍惚,他開始劇烈的咳嗽。若不是青年手下留情,要是使勁出手,賢宇的脖子必定被打斷了。

“咳咳咳!”

“難受嗎?還早著呢,讚美死亡的傢伙也應該讚美痛苦,你這傢伙連自己主張的美學沒辦法遵守嗎?嗯?”

青年雖然用無比溫柔的口吻說著,但語氣中透著濃濃的殺意。賢宇這才明白,他做了錯誤的選擇,這個人才不管對方是小孩兒還是女人,只要有必要,他就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韓國沒多少這號人,都怪自己疏忽大意,當初就不該跟過來!

“嗚啊啊啊!”

賢宇一聲慘叫。但緊接著又是一陣耳光,這是是另一邊臉。臼齒又被打斷,滿口都是血。

“怎麼了?網路上你可是大人物啊,怎麼到了負責任的時候,卻像小孩子一樣哭哭啼啼?想喊人嗎?別逗了,你這狗崽子。”說完,青年狠踢了賢宇的腿。

喀吱!

還未發育完成的腿怎能承受住如此猛烈的攻擊?順著大腿根迅速擴散的痛楚,讓他瞬時間下半身麻痺而小便失禁。賢宇淌著尿液倒在地上,這不是單純的暴力,是威及生命的、殺氣騰騰的暴力,那一刻,賢宇感受到來自死亡的威脅。

“咳……住,住手!”

“為什麼?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呢?南瓜頭?啊,對了。我也被自殺的衝動折磨呢。”青年暫時停止了暴行。

“但是,我不會拿你的屁話來解釋我的自殺慾望。要死也是我願意才行,我可沒有為了滿足你的虛榮心而死的想法。”

接下來又是一頓毒打……

青年絕不打得他失去意識。賢宇真希望自己挨第一巴掌時就暈過去,現在沒這麼便宜了。再來一次下踢腿……然後踩踏、腳踢、又踩踏……

“難受吧?”

青年的毫無感情的說著。絲毫沒有毆打孩子的罪惡感,也沒有抓住南瓜頭的興奮,甚至施虐的負罪感,暴力的快感,統統都沒有。彷彿做著理所當然的事情,機械般地對賢宇進行毆打。

“來,說說看。生命的決定權在你手上吧?你倒說說,想死?還是想活?”

“……”

“脖子受傷了不見得會失聲,因為聲帶被吼骨保護著。要是刺了一刀還說不定,用手擊打就失聲的話,早該沒了生命。”

“……”

“不回答你就是裝死狗。”

青年的軍靴猛踩著賢宇腫脹的大腿,頓時,賢宇嘶啞的慘叫起來。

“啊啊啊啊!”

“跟你說,再這樣磨蹭,我真要殺你了。快點兒說,想死?還是想活?”

青年像殘忍的暴君般一次次地質問,在黑暗的停車場下,逐漸變模糊的意識中,少年聽出了言外之意。

他要說想死,賢宇會死掉,南瓜頭會活過來。

而要說想活,賢宇會活下來,南瓜頭會死去。

為了活命他不得不回答,但決定權依然是本人的。無論他選擇哪一個,必然是有一個將死,而且這是自殺。少年有了片刻的猶豫……但暴力是不會給他太多考慮的時間。

“活,我想活著!”

“……”

青年當即停止了攻擊,他嗤地一聲取笑了少年,轉身走向停車場入口。

“有手機吧?自己能叫救護車吧?富家公子。”

“……”

“小兔崽子……”之後,青年還說了什麼,但賢宇徹底失去了意識。

“怎麼樣了?”

西爾維斯特似乎也無法掩飾對這件事的好奇,早早的將車停在前方等著,世乾跨上摩托車活動了兩下脖子後答道。

“把南瓜頭消滅了。”

“不怎麼好。給你打20分。”

“分數給得夠刻薄的。”

世乾抗辯道。但他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舉動,跟那些玩網遊被盜了裝備就暴打小孩的可笑大人沒什麼兩樣。不過,對方在精神上並不是小孩兒,他無法容忍,只不過因為法定年齡小而認定無罪。那麼,那些死在這個小孩手上的死者家屬該跟誰喊冤呢?

當然法律是為了維持秩序,而不是為了報復,但控制人類的大部分是情感。雖然世乾下手有些重了,但打一頓已算是非常理性了。他到現在還一副遺憾的表情,忍不住抱怨起來。

“想想無法在法律上懲罰他真是可惜,但打得那麼厲害,怎麼也得躺幾個月,估計他會學乖吧。在電腦屏幕上打打字就能殺人,慣得他以為人命是鬧著玩的。但那家夥……真是不知道世間的黑暗。”

“心太軟……”

都把小孩兒打得要住好幾個月醫院,還看作是心軟,這未免太怪異了吧。但西爾維斯特看到世乾放過那少年,指責他過於心軟。世乾忍不住喊起冤來。

“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難道真應該殺他嗎?”世乾嘟囔著看了看手錶。

“啊!”

世乾即刻發動了摩托車急急忙忙地動身,西爾維斯特蹙眉道。

“幹嗎?”

“沒什麼……我該去自殺了。”

“自殺?”

“登出居民登記!”

喊完,世乾騎著摩托車飛速向前,西爾維斯特望著世乾的背影噗嗤笑了笑。

“真是搞不懂的傢伙。”

接下來西爾維斯特心滿意足地吸了吸新鮮空氣,開啟了克爾維特的車門。就算是孩子也應該殺掉他,但要真殺了那孩子,那世乾跟史赫又有什麼區別呢?

“雖然挺有趣,不過,被別人利用多少有些不爽呢。”

說完,西爾維斯特坐進了克爾維特。以南瓜頭的名義引起連環自殺事件的人就是這個小鬼。但是整個事件似乎並不都是這個小鬼幹的,透過白魔法傳來的情報也在表明這個跡象……

嘀嗒嘀嗒嘀嗒。

靜寂的夜晚,醫院安靜得只聽得到鐘錶針轉動的聲音。躺在醫院病床上的賢宇忽然醒了,他看到身上只有口腔裡面有手術痕跡,其他地方都好端端的,連個刀痕都沒有,也就打個點滴而已。打人的手法到底有多熟練,竟然可以打得這麼巧?剛好打得不用動外科手術……不熟悉暴力的賢宇,只是砸咂嘴看了看錶。

醫院牆上掛著的表顯示,現在是凌晨三點。桌子上擺滿了果籃之類的東西,看來是有很多人慰問過了。也就是說媒體也來過了。突然,他全都記起來了。自己打電話叫了救護車,並且坦白了所有罪行。

“切。”

他最終還是承認了南瓜頭不過是張面具。因為是屈服於暴力的結果,陡然滋生了反感。一想到自己是屈服於不怎麼優秀的一個人,只不過是仗著暴力優勢的人,感到無比的洩氣。原本陶醉於南瓜頭的他,此刻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厭惡中。

“咳!”

但最終選擇權仍在於他,是作為南瓜頭死掉,還是作為賢宇活下去,要是被強迫做選擇,他只能拋棄南瓜頭,作為賢宇活下去。

“但是……啊……”

想張口說話,但嘴巴太疼了。嘴巴都打爛了也該如,該不會要靠管子活一輩子吧?瞬間,他感到驚恐萬分,在快死的危機瞬間,以及那之前,他都覺得,死,並不是那麼可怕。沒想到如今,突然害怕咬管子?賢宇再次意識到,自己有多愚蠢。

‘咳,該慶幸還活著嗎?’

那個綠髮青年……決不是為了教他做人的道理,才選擇了如此粗暴的方法。萬一他當時求死,選擇了南瓜頭,那個青年鐵定二話不說會殺了他,那個人絕對會這樣。所以,求活是明智的選擇。

“……”

可接下來會怎麼樣呢?南瓜頭是犯人沒錯。但是,在現行法律上未成年是不受法律的制裁。不過,南瓜頭會是賢宇一輩子都無法抹去的汙點。誰叫他在全國範圍內做了個免費的個人宣傳呢?這也算咎由自取吧。

“呼……”

他忍不住唉聲嘆氣。還有,被打的地方真的很疼。這跟孩子們之間的打鬧是兩碼事,明顯是一種暴力。怎麼可以這樣殘忍地毆打沒有還手之力的小孩呢,這也太過分了吧?殺人都超過一打的南瓜頭還怪人家下手重,未免理虧得很。但被人打成這樣,怎麼也得在醫院躺上兩三個月。

咻!

忽然間,窗外吹過一陣風,賢宇嚇得看了一眼窗戶。窗戶明明被關上了,這風又是從哪兒來?

吱呀!

此時,病房的門開了。不像是有人推開,更像是這扇門難以抵擋自身的重量而自行開了。

賢宇渾身的汗毛都豎起,驚恐地瞪著房門。好像……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移動,但看不清是什麼。是什麼呢?這,這像鬼片一樣嘛!

“心太軟了。”

忽然,賢宇背後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

接下來……

咔!

賢宇嚇得心都要跳出來,鋒利的牙齒插進了他的脖子。那個東西開始撕咬著賢宇,把他的小身軀抬起來開始吸血。那小小的肉體本來就被打得遍體鱗傷,虛弱得體內一多半都被點滴藥水填滿……斷氣只是剎那間的事。

嘖嘖嘖……嘖嘖嘖!

那東西直到賢宇只剩下空殼子,吸乾了最後一滴血。到底吸了多久呢?

吧嗒。

黑影扔掉賢宇的屍體,擦了擦沿著下巴流淌的血滴。

“你玩過火了,小朋友。”

留下這句,他慢慢的消失在黑暗裡。

大家好,真是好久不見了。最近,媒體對我報道了很多吧?其實,我對他們的報道方針十分不滿,但也理解他們,誰叫他們就是無比醜惡的媒體呢。

嗯,是啊,很醜惡。本來輿論應該向民眾轉達正確的現實,敢於和權力抗衡。如果連這個做不到,那麼至少也應該成為將民眾引導到正確道路上的領路人。但現在的輿論又是什麼樣子呢?他們是權力無比優秀的侍女。都沒必要提起納粹的愚民戰術。看看那些不入流的娛樂節目吧,還不是照抄鄰國日本的東西。新聞又如何呢?他們是一群下定決心當權力侍女的醜惡的豬。但是,不可否認他們擁有力量。而且,誰都一樣,想要追上真骨、聖骨,那是徒勞之舉。

譯註:真骨、聖骨,是韓國三國時代新羅國的社會等級制度——骨品制度中的貴族。

此處省略一萬字……

既然如此,對於現實,怎樣才能擁有我們的話語權呢?怎樣才會傳達最有效最強烈的呼聲?你們是不是覺得這個問題很傻,那是因為你們想起來了,我就是南瓜頭。

當然是這起連環自殺事件。

這是我們犧牲了自己的生命而換來的最最徹底的大罷工。是作為唯一能自主結束生命的生物——人類的示威。為什麼民主化運動時期人們往自己身上點火自焚?那是示威。為了那份意志而犧牲的人……

也只有他們才有資格說自己真正地活過。

好,今天就到這裡吧。

—南瓜頭(Jater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