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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第十夜 狩獵的季節 3

世乾得知南瓜頭被殺,大吃了一驚,他倒不是同情這個惹禍精,他不是愛心氾濫的西方人,不會因為對方是小孩而寬恕一切惡行。不過,一想到那些被吸血鬼害死的無辜的人,內心感到無比自責。

“唉!越想越亂,這不是我的責任。”

此地是肯尼斯。楊提供的小小藏身處。一臺老式的十四英寸電視機裡播放著失去親人而痛哭流涕的遺屬的模樣。世乾見狀,立刻拿起了遙控器,電視機的螢幕一下間變成了黑色。而房間裡久久地迴盪著一句話:“這是……建國以來第一起懸疑慘案。”

世乾用力扔掉了遙控器。遙控器被甩到牆壁一側的床上,電池掉了出來。世乾忍不住大吼一聲:“該死!‘四面’埃裡什是幹什麼吃的?阻止這些不正是他們該幹的事嗎?”

‘四面’埃裡什是隱藏吸血鬼的存在,並且守護著狂月世界和現實世界的界限的世族,這些是世乾從德淵那裡聽來的。但是,眼下這個界限正在被打破。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兩個真魔突然死了,緊隨其後的是貪婪的慾望,慾望會無視界限守護者的存在,掀起血雨腥風。

世乾穿上航空夾克後走出了屋子,聖母醫院的慘案震驚全國,到底是誰?如此殘忍!非要殺光所有人,他這是為了什麼?世乾思忖若要套出這種懸案的內幕,找警察還不如找道上的兄弟來的快。比如,肯尼斯。楊這號人。

“咦?”世乾剛一出門,就在門口發現了,倒在路邊不省人事的年輕男子。

“喂!”世乾一口氣跳下樓梯,趕緊到旁邊扶起男子。男子似乎處於昏睡當中,身上的衣服整潔,不太像是流浪漢。

“這人幹嘛的?”世乾感到費解,不過,他還是把他扶起來,使勁搖了兩下。男子的氣息正常,就是有點發燒,真沒見過一個健壯的青年男子,發了點燒就倒地不起的。

“唉,還是先抬屋裡再說吧。”初春的天氣乍暖還寒,地面還冰冷,時間長了該得感冒了。世乾抬起男子走進了屋子。如今他住的是肯尼斯。楊提供的改造廢棄工廠建成的LOFT公寓,裡面陳設極為簡單,只有廚房、衛生間、一間臥室,設施老舊簡陋,多是附近的H大學生入住。

“冰箱裡有點水吧?”世乾開啟冰箱瞧了瞧,裡面有一瓶不知何時開瓶的礦泉水。還有,從肯尼斯。楊那裡購買的C-4炸藥。

世乾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狀況決不允許帶生人進屋,況且,地板上還擺了一堆日本刀,壁櫥裡還藏著槍支和彈藥……

“算了,醒了讓他立刻走人。”事以至此,他只好如此安慰自己,接著將男子扶到床上。這小子肌肉結實,看起來平時沒少鍛鍊,年紀也很輕,好端端的怎麼會倒在路上不省人事?世乾忍不住開啟他的包瞧一瞧。

“咦?練跆拳道的?”世乾看到包裡的道服笑了笑,上面還印著H大的字母,應該是那裡的學生。此時,男子恰好醒了過來。

“啊……這,這裡是?”

“你醒了?”

“嗯?”

“見你倒在路上,我就先抬你進屋了。”

世乾見男子緊張,解釋了前後因由。男子聽完,臉色變得通紅,恨不得鑽地底下。

“呃,那個,多謝您了。”

“沒什麼,助人為樂嗎。”

“啊,可是,天啊!來不及了。”男子‘噌’的一聲起身了,看來他錯過了課堂。

“真的謝謝您,可是……我現在遲到了,我要離開了。”

“哦,好的。”

“我叫金蒼鉉,今天真是給您添麻煩了。”

“不用客氣,不過,你真的還好嗎?剛才可都昏倒在路上了呀?”

“嗯,最近經常這樣,沒關係的。”男子吃力的站起身來,世乾也準備再次出門,他拿起了頭盔說道。

“我也要出門,一起走吧。”

“好的。”

蒼鉉跟在後面,路過玄關時,他看到地上的刀劍吃了一驚。這些都是世乾當初從宋德淵家中挑來的,雖然只有四把,但作為普通的愛好者,未免太多了些。

“那個是我的小小愛好。”世乾簡單解釋了一句,率先穿上鞋,走出了房門,蒼鉉見主人出門,只好跟著出去。

世乾跨上摩托車開始發動,並問了惶恐不安的蒼鉉一句:“是要去H大學吧?”

“是啊。”

“上來吧。”

世乾帶上了蒼鉉,開足馬力向前,H大雖沒有首爾大學寬敞,但作為一個綜合院校,面積還是很大的,兩條腿從校門走到人文館得走好一會兒呢。

“去哪兒?”

“什麼?”

“去哪兒!”

“噢,人文館老樓。”風馳電掣中,蒼鉉扯著嗓子喊道,世乾一口氣將摩托車開到了人文館門口。

“那就再見了。”世乾放下蒼鉉後即刻調頭,還沒等蒼鉉道聲謝就已經轉身離去。門口的保安見他不停車,在其背後大聲叫罵。世乾像陣風一樣逃出了校門,只剩下蒼鉉呆呆的望著他遠去的背影。

不出趙刑警所料,一大早上頭下達了專門指示。總統下令,關於最近發生的種種案件,絕對不可坐視不理。一旦發生大的兇案,執政黨的支持率就會直線下跌,也難怪總統重視了。但是,誰也不想坐視不理啊,總得有頭緒才能辦案吧?

“沒留下指紋,沒有任何痕跡,也沒有目擊者,監控器上什麼也看不到。真他娘的邪了門兒了。”

開始搜查才一天,但案發現場實在詭異,看來,找警察辦案,還不如找巫師算命比較靠譜。此刻,警察署都快炸了窩了。

“媽的。老子乾脆辭了算了。”

“前輩。”

“放手。別攔我啊,工資少的要死,累得跟狗似的,出門還讓人罵是個條子,我容易嗎我,幹嗎還當這個警察?”趙刑警自暴自棄道。

昨晚通宵辦案,弄得他昏頭脹腦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這要讓科長聽了還不得氣得跳腳?一旁的樸刑警為難的四處打量著。

不過,這裡的人都是通宵辦案回來的,一臉的頹廢和疲憊,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樣的。此時,房門突然大開,又一名疲憊的義務警拿著一堆復印件走進來。

“屍檢報告出來了。”

“拿來。”

趙刑警從義務警手裡接過了報告看了看。死因果然是過量失血,但,如此大出血,傷口卻很少。腳上有較大的傷口,如果是從那裡失血,好歹襪子上有血痕才對啊?但是,屍體上根本沒有痕跡。因受到壓力而吸血,血脈肯定會有破裂現象,連這個也沒有。所以說,根本沒人特意在腳上弄了傷口吸血後,再給死者穿上衣服這麼麻煩。血液極其自然的流失了,但就是找不到其去處。

“假如是吸血鬼幹的,應該在脖子上留下兩個洞留作痕跡才對啊?這他媽又不是講鬼故事,嚇唬誰呢?”

趙刑警突然想到樸刑警看了一眼旁邊,果然,樸刑警嚇得臉色蒼白,掉下了手中的報告。

“這,真是吸血鬼啊。”

“閉嘴。你這個白痴,哪裡有吸血鬼啊?”

“那,這個屍體……”

“這,這個啊,我也不知道。”

趙刑警也攤手道。就算是科學家或算命大師,估計也破解不了這個謎團吧?

世乾抵達‘阿朱那’門口,急匆匆地跑進去,現在是上午,店裡剛開門,裡面只有穿著清潔圍裙的金聖熙在打掃。

“呀呀,你沒看到門口掛著closed牌嗎?你怎麼能隨便進來啊?”

“西爾維斯特呢?”世乾無視金聖熙的斥責問道,金聖熙不再多說,指了指樓上。

“多謝。”世乾徑直跑到樓上,然後開啟了貼滿辛普森桌布的房間。

喀嚓!隨著螺栓後退的急促聲音,沙漠之鷹的冰冷槍口抵在他的太陽穴。西爾維斯特似乎剛起,上身赤裸,下面只穿了一件黑褲子站在門口。

“拜託你敲門。”

“那個,是這樣的……”

說著說著,世乾刻意將目光側向一邊,纏繞在西爾維斯特身上的幾何形圖案和魔法陣過於醒目,讓人不由得感到好奇。

“那到底是什麼?”世乾再也忍不住了,西爾維斯特眺一下眉,轉身開啟了壁櫥,拿出了司祭服。

“這是咒語。”

“關於什麼的?可以防止吸血鬼化嗎?”

“你說呢?保留想象的空間不是很有趣嗎?”

“好讓人遐想聯翩哦。”世乾見神父模稜兩可的敷衍自己,忍不住嘲諷道。西爾維斯特穿著司祭服,一邊問道。

“什麼事?”

“您看新聞了吧?那個南瓜頭死了。”

“噢,那個啊,我親眼目睹的。”

“為什麼會殺死他呢?”

“這就去問。”西爾維斯特拿起了床邊的箱子。

“嗯?您要問誰去?”

“肯尼斯。楊。”南瓜頭事件中,唯一留下蛛絲馬跡的是,拍攝完自殺者的臨終影像後,利用TNT炸藥炸掉筆記本,毀滅證據。當時,檢測的殘留物結果是,與韓國化學製造的TNT成分完全一致。一個小小兒童哪來的炸藥?

“您是否覺得,其中必有吸血鬼介入?”世乾坐到克爾維特的副駕駛座問道,西爾維斯特將箱子放在後座上,開始發動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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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幕後黑手是我猜測的傢伙,就毋庸置疑。”

“是誰啊?”

“真魔阿格尼。”世乾一聽,驚詫的反問:“真魔為何要殺死一個小孩?堂堂真魔怎麼跟南瓜頭那樣的傢伙一般見識?連我都……”

“如果是真魔幽靈自然不會,但是,並非是所有真魔都那樣紳士。”

西爾維斯特不由得承認,幽靈乃是最有人性的吸血鬼。那個傢伙已經完全融入了人類社會,比起那些整天嗑藥,到處揮舞槍械,抓住吸血鬼煉製藥品的獵人,簡直是太潔身自好了。

“阿格尼是怎樣的傢伙?”

“那家夥是慾望的化身,跟史赫很像。他不擇手段,並且無所顧忌的獵食人類。許多無辜的人類葬送在他口中,小小的南瓜頭不算什麼。”

比阿格尼強大的真魔有很多,像猶大、戈登、幽靈、赫卡特等。他既沒有很高的VT指數,也沒有利害的魔法護身,但他就是那種嗜血殘忍的殺人狂,這一點頗讓人忌憚。

“二戰時期曾在荷蘭打過交道,那小子改造了一架Cal。50,裝在手臂上向人類掃射來著。”西爾維斯特憶起當年咬牙切齒道,G50 的勃朗寧機關槍。如果連續掃射,其殺傷力驚人。

“但是,打那以後,他再也沒法在歐洲混下去了,只好轉戰亞洲,先是參與朝鮮戰爭,後又參戰越南戰爭。目前遊蕩在印尼等地,就是看中了那邊人口眾多,治安鬆懈,殺個把人根本看不出來的特點,你說說他有多瘋狂。”

世乾無語了,光聽這些,就能看出這廝絕對是個瘋子,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確定是Cal。50口徑嗎?難道他到了韓國,也會在市中心開槍?”

“不是已經將偌大的聖母醫院吃得一乾二淨嗎?有什麼不可能的?那家夥又是個真魔,所以,還不受‘四面’埃裡什的牽制。是個讓人頭疼的傢伙。”

說話間,車已駛到肯尼斯。楊的倉庫前,西爾維斯特熄火後下了車。

“他現在會在嗎?現在還是早晨……”

“他每週除了週二在城南市,其他時間都會在這裡。”西爾維斯特似乎早就摸清了他的規律,徑直走進了倉庫。路過監控器時,他抬腳踢了牆壁,輕鬆越過了監控器,從頭到尾,他的手一直插在風衣兜裡,怎麼看他都不像人類,其卓越的體能,更加接近吸血鬼。

“跟上來。”

“還是在門口叫一下吧?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呢?”世乾沒辦法效仿神父,只好老老實實爬牆,邊氣喘吁吁的問道。西爾維斯特從兜裡掏出了手套戴上說道。

“你記不記得我曾經跟肯尼斯。楊交代過,若膽敢將武器賣給吸血鬼,我就對他一視同仁。武器若是流入到阿格尼這樣的傢伙手中,其罪孽豈是一兩個軍火商的賤命所能抵消的?”

“唔……”世乾這才恍然大悟,西爾維斯特是打定主意過來找麻煩的,肯尼斯。楊是認錢不認人的傢伙,招人恨也在所難免。但是,現在世乾住的公寓是肯尼斯。楊提供的,要是他死了,世乾可要流落街頭了。

“您不會殺死他吧?”

“我不殺吸血鬼麼?”

世乾啞口無言,的確,獵人之所以能夠與吸血鬼抗衡,是因為持有重火力武器,若是,體能優越的吸血鬼也使用起武器,豈不是如虎添翼?跟他們鬥簡直是找死。因此,西爾維斯特老早就警告過肯尼斯。楊,一旦跟吸血鬼交易必殺之。

西爾維斯特拉開捲簾門,闖進裡面去,倉庫裡聽了剷車和一輛現代戈勒普越野車,還有,印著韓進快遞LOGO的大卡車,肯尼斯。楊就靠在其前方的沙發上睡著覺。

“嗯?誰呀?”他聽到有人進來,立刻起身掏出了沙發底下的葛拉克手槍,瞄準了神父。此時,透過開啟的捲簾門,刺眼的晨光直射他的眼睛,整張臉頓時變得扭曲,肯尼斯只覺得兩個鬼影忽然破門而入。

一看情況不妙,肯尼斯準備射擊。但是,說時遲那時快,西爾維斯特的手中飛出去一把匕首,正巧擊落了他手中的葛拉克。

“啊!”那把軍用匕首力道其大無比,肯尼斯大驚失色的望著突然現身的西爾維斯特。

“您,您怎麼來了?”

“你說呢?我早就警告過你了。”說完,西爾維斯特飛奔過去,一腳踢中了肯尼斯的肚子,沙發翻滾在地,肯尼斯倒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來回打滾。西爾維斯特拉長的身影,漸漸覆蓋在肯尼斯身上,他慢慢的向前踱步,空寂的倉庫裡唯有他沉重的腳步聲在響起。

嗒嗒……

“唔……”

“你不該將武器賣給吸血鬼的。”

“你,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明白!”

“不知道?那就讓你明白個夠。”西爾維斯特甩了甩袖口,裡面彈出了細如髮絲的東西。

‘咻’!彷彿是靈蛇吐信,透明的細絲纏住了肯尼斯的雙臂,肯尼斯意識到大禍臨頭,臉色蒼白至極。

“等等!我真的不知道!喂!”

嘭!世乾見狀,二話不說撲向神父,用身軀撞了個結結實實的。他頓覺撞在了電線杆上,渾身痛得呲牙咧嘴。西爾維斯特則一動都不動,好整以暇的瞪著世乾。

‘怎麼會有這樣的怪物!’世乾在心中叫苦不迭,抓住了西爾維斯特的手。

“你在幹嘛?”西爾維斯特依舊面無表情,但聲音裡充滿了肅殺之氣,倉促之間,世乾急忙辯解道。

“我只是覺得……如果對方是真魔,必然能在太陽底下來去自如,肯尼斯也看不出他是吸血鬼啊?”

肯尼斯。楊聽到此,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西爾維斯特則被這句話給問住了。

“是真的嗎?”

“呃,你說的這件事,我的確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你突然跑過來興師問罪,是為哪般?再者說了,韓國的武器又不是我一個人供貨。”

“那倒也是啊。”西爾維斯特收起了威亞,表情顯得頗為尷尬。剛剛他還興匆匆的跑過來問罪,卻發覺肯尼斯既不是獵人,豈能分辨出真魔阿格尼的真面目。

“咳咳,你大清早的跑過來,就是為了這個?”肯尼斯起身將沙發扶起,重新坐在了上面,西爾維斯特有口難辯,只好尷尬的站在原地。

“那個,我想打聽點事情呢。”世乾打破了尷尬氣氛,向肯尼斯詢問道。

“什麼?”

“最近有沒有賣過TNT?還有,MG50用子彈。”

“替客戶保密是起碼的原則……”本來裝腔作勢的肯尼斯見到西爾維斯特一副威脅的表情,乖乖的閉上了嘴巴。作為專業人士,的確有必要替客戶保守秘密,但是,眼看小命都快不保了,管他娘的專業精神。

“MG50,那玩藝兒誰會沒事拿出來顯擺啊?等等啊,我查查。”

等待的間隙,西爾維斯特跟世乾呆呆的望著,從捲簾門透進來的陽光逐漸拉長自己的身影。

“丟人啊。”

“啊?您說什麼?”

“沒,沒什麼。”西爾維斯特乾咳一聲,不再搭腔。

肯尼斯。楊翻了半天賬本,得出了結論。

“炸掉聖母醫院的TNT跟MG50都不是從我這裡出貨的,以前只賣給了世光派。”

“世光派?”

“統領大邱的社團,那幫無法無天的小子,肯定是得誰賣誰武器唄。”肯尼斯乾咳一聲,觀察了西爾維斯特的表情,西爾維斯特依舊面無表情,極力掩飾著剛才貿然冤枉人家的尷尬。

“嗯,總之那些黑社會組織買炸藥幹嗎?”

“葉公好龍嘍。”

“不會吧?”

“是真的。”肯尼斯。楊一臉正色道,歸根結底黑社會也是男人,是男人就有孩子氣的一面,總喜歡收藏玩具之類,這不難理解。

世乾見水開了,起身端過來在每人的紙杯裡倒了開水。肯尼斯。楊是混合咖啡、西爾維斯特的是紅茶、世乾的則是綠茶,熱騰騰的蒸汽盤旋在他們仨頭頂上。

“現在可不是愉快的飲茶時間。”

西爾維斯特不滿地嘟囔道,卻不再多說。世乾看了看,小心翼翼的問了句:“您可知關於那個叫靜夜的女吸血鬼?”

“怎麼問起這個了?”

“不是您殺死了赤妖和蒼雲嗎?她既然是喝了此二人的血,必然是跟您打過交道的呀。”世乾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西爾維斯特點點頭說道。

“的確,不能說素不相識。”

“那就給講講唄?”世乾纏著他問道,西爾維斯特一開口,又是用老一套的說辭打發世乾。

“我可不是為了給你講什麼……”此時,肯尼斯刻意的乾咳了兩聲,西爾維斯特立刻閉上了嘴巴。他真後悔,就因為一時的衝動,這下有失身份不說,還被人授之話柄。

“那好吧,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秘密,講就講唄。”西爾維斯特故作神秘的咳了兩聲,開始娓娓道來。

早在遠古時代,就已經出現了吸血鬼,當時,因無法克服太陽,吸血鬼還不常見。隨著文明的發展,到了鐵器時代,吸血癥開始急速的擴散。

當時,誕生的第一個吸血鬼是叫作靜夜的女子,她為了振興部落,將兩個親兄弟變成了吸血鬼,此二人就是後來的赤妖與蒼雲。靜夜在二人當中選擇與蒼雲結為夫婦,赤妖妒恨之下,殺死了靜夜。此後,靜夜輪迴了好幾回,但,每次都被赤妖找出來,殺之而後快,蒼雲則一次次的保護她,最終跟哥哥赤妖反目成仇,可始終無法抵擋吸入靜夜之血,變得空前強大的赤妖。

此次,聽聞靜夜已重新投胎,化身韓國女子李靜雅,赤妖立刻率領手下,傾巢出動,來到了韓國。蒼雲則獨自一人潛入韓國,意圖保護新生的靜夜。

查到二人蹤跡的西爾維斯特一邊保護靜夜的轉世——李靜雅,一邊利用她,給予赤妖世族致命的打擊。結果,他們仨圍繞著李靜雅,展開了慘烈的絕殺,西爾維斯特雖負了重傷,卻成了最後的贏家。

但是,此前李靜雅已身患自然性吸血癥,並在西爾維斯特重傷的間隙,繼承了赤妖和蒼雲的血,成為了新一代真魔,從此杳無音訊。

“是我太心軟了。”西爾維斯特反省道。此後,他為了尋找靜雅,在‘阿朱那’安排了住處,長期逗留在韓國。

“那麼……靜雅果真是靜夜的轉世嗎?”

“如果真有轉世投胎一說的話,那只是個傳說罷了。”

“那你們怎麼?搞了半天,這不是白忙活嗎?”

世乾越聽越興奮,嘰嘰喳喳的盤問,西爾維斯特聽到‘白忙活’,皺了皺眉頭,但這二人開始自顧自的聊了起來。

“真厲害!就因為上輩子有可能是了不起的吸血鬼,就可以喝光兩大真魔之血?真好運。”肯尼斯。楊是一如既往的扭曲心態,要是成為普通吸血鬼不稀奇,若能即刻成為真魔級吸血鬼,可以坐享榮華,那還等什麼呢?

“講故事到此為止。”

“要不要告訴下世光派的位置?”肯尼斯問道,西爾維斯特則搖了搖頭。

“十箱50口徑的子彈,對阿格尼而言已經足夠了。等他用完時,想必首爾的人口已少了十分之一。”

肯尼斯。楊聽到這個資料,驚愕之下失去了言語,立時噤聲。就算他只賣給了世光派,可這些原本是軍用,要不是肯尼斯手欠,賣給黑社會,也不會發生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