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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前傳》

《帕祖祖和伊亞》

帕祖祖 : 美索不達米亞神話中病魔和風暴之神

伊亞(蘇美爾語) : 美索不達米亞神話中的主神(或稱為安努)

一. 儀式

這是一個陰暗洞穴,只有幾隻蠟燭發出陰森的光線,一個赤身女子被捆綁在祭壇上。她的胴體和表情都因為恐懼而扭曲著,在燭光的對映下浸著冷光。一群人站在她周圍,漠然的注視著這一切的發生。祭壇上浸染著陳年的血漬,彷彿在暗示等待著女子的將是怎樣的噩夢。

女子掙扎著乞求少年去營救她,但是,少年似乎無動於衷,完全漠視了女子的哀求。因為,

少年如果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憐憫,意味著將會失去自己的性命,他絕不可以為了廉價的同情心讓自己陷入危險。雖然,目前倖免於難,少年終究也是隨時可能登上祭壇的可憐人罷了。

不一會,一些身穿黑色法袍,有著褐色皮膚的面目猙獰的邪法師向祭壇緩緩靠近。他們抽出鋒利的劍,迅速刺向正在掙扎的可憐女子的小腹,慘厲的尖叫聲隨即響徹洞穴。

目睹這樣的慘狀,少年忍不住緊閉雙眼。女子的身體因劇痛奮力掙扎著,但是,這只是剛剛開始而已,現在只不過在她的小腹刻上了魔法的印記,劇烈的疼痛和深深的恐懼感已使女子當場昏了過去。

似乎是為了抵擋洞穴中的逼人寒氣,少年使勁拉下了頭巾。黑暗隱藏了他充滿仇恨的眼神,卻無法遮掩早已因憤怒而扭曲的雙唇,依稀聽得見他牙齒間發出的陣陣切齒聲。

可怕的儀式開始了,他們透過蹂躪那個女人——獻給黑暗之神的祭物,祈求神祗降臨奇蹟到他們體內。少年強忍逃離這裡的衝動,注視這修羅場一般的人間慘劇。直到蹂躪和暴行終於結束,那些身著法袍的邪法師持利劍再次走向祭壇,一段詭異而陰沉的咒語結束後,女子的身體被他們用利劍劈成兩半,到此儀式算告一段落了。

此時,祭壇下面忽然冒出令人生畏的黑霧,黑霧慢慢的聚攏在屍體周圍,幻化成巨大怪獸,它張開碩大無比的嘴一口咬住屍體。

嘎吱!傳來一聲骨肉咬碎的恐怖聲音,怪獸似一排排錐子的尖利牙齒,撕咬著她的大腿,隨即怪獸再次幻化作黑霧,飄進了被切開的傷口。

又過了一會,祭壇上狼藉不堪的屍體和血泊已消失殆盡,黑霧逐漸幻化為擁有完美身軀的年輕又美麗的黑暗女神。黑暗女神盤膝坐在祭壇上結手印,在場的人們像失了魂似的望著代表神靈啟示的神秘手勢。告知了預言後,女神把她體內孕育的神體遞給了忠實信徒們,接下來身披法袍的術士引導今天被選中的幸運兒來到祭壇前,幸運兒接過神體後,用力切開了神體。而這個神體沒有馬上死去,它扭曲著黝黑的身體慢慢爬向刀身,那些早已按耐不住的狂熱信徒們,迫不及待的瘋搶從刀下流淌的粘稠的分泌物,以求神的靈性降臨到他們的體內。

少年只是漠然的旁觀像野獸般猛撲的眾人,並沒有參與貪婪的分食行動,貌似這一切與他絲毫不相干。此舉看來非常另類,但喪失了理性的人們是沒空理會少年的反常行為的,他們巴不得少一個競爭者呢。少年呆立在狂熱的人群中,不斷祈禱這該死的儀式趕快結束,

就在此時他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看來瘋狂的人群中也有其他人保持清醒。

有一個與他年齡相仿的少年和一個老者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的,似乎在留心觀察他,發覺自己被人發現了異樣舉動,少年慌亂的抓住衣衫的兩角,跑進人群中裝出搶奪聖體的樣子,但此時聖體已被眾人瓜分完畢。

祭壇上的黑暗女神看到聖體已被人吃完,終於松了口氣平躺在祭壇上,她的形體開始慢慢消散,最後祭壇上再次出現了支離破碎的屍體,整個儀式結束了,信徒們開始收拾祭壇,少年見狀攥緊了雙拳。

古往今來,人們一直相信奇蹟的存在。假如奇蹟是透過術士展現稱作魔法,若是透過神祗體現則視為信仰,總之人類的本性使得他們永遠無法抗拒奇蹟。

自遠古時代人類發現火種開啟了文明之光,人們一直被奇蹟所迷惑。他們之間存在著太多不可理喻的信仰,例如,吃了人心會獲得勇敢的力量,或者,把人作為犧牲品祭祀就能獲得豐收,這些透過各式各樣的犧牲獲得的奇蹟充斥著人類的歷史。

但這樣隨意殘害性命的犧牲儀式,使得許多人無辜喪命,對於人類共同體的長遠發展而言,這並非是一件明智之舉。隨著文明的發展,那些私自祈求奇蹟的荒唐行為逐漸成為禁忌。

從此,只有以神的名義,在莊嚴的神殿透過神官才能獲得奇蹟,邪法師們則是背離了這種信仰體系的異端分子。他們無法容忍所謂的信仰獨佔奇蹟,透過研究他們獲得了魔法的力量,為此他們和連名字都不敢說出來的神秘存在攪和到一塊。

黑暗之神,邪法師們正是透過它成為了奇蹟的使役者,獲得了強大的魔法,從而行使著奇蹟的力量。但是,這個少年並沒有被這些奇蹟所迷惑,反而,對於眼前發生的黑暗奇蹟切齒痛恨起來。

“為何不吃神體?”

一個雞皮鶴髮的老者此刻正站在少年的面前質問他,此人正是被稱為邪法師之王的安瑪爾,他的腰間懸掛著剛剛從祭品女子身上剝下的人皮,人皮上還隱隱散發著血腥味,據傳言,這種用麻繩穿起來的人皮上記載著黑暗之神傳授的神秘魔法。但是,對此少年並沒有顯示貪婪之色,眼中反而閃現了憎恨的影子。

因為,這次被犧牲的女人正是少年的姨媽,無論再怎麼無心的人,面對血親以這樣可怕的方式死去,都不可能無動於衷。少年也有可能在某一天被選作犧牲品,誰叫他們是被捉來的凱爾特奴隸,這個少年也曾被選作祭品登上了祭壇,但在進行儀式的中途,黑暗之神突然選中了他。

“這個孩子將跨越數千年的歲月成為永遠的黑暗之王,是繼承黑暗秘義的最佳人選。”幸有黑暗之神的及時預言,少年僥倖撿回了一條性命。從此,邪法師們開始有心栽培少年,果然不出預言所料,他展現出非凡的潛質,成為無需吃掉神體或與魔物融合也能施展魔法的少數精英之一。

“師父,弟子無需吃這些,這些還是留給真正需要的人吧。”

“哦?那就好。”

少年時常做出這樣的反常行為,侍奉黑暗之神的邪法王安瑪爾雖然察覺事有蹊蹺,卻沒再往下盤問,他們堅信黑魔法的力量早已消除了少年的記憶。

實際上少年的記憶並沒有被消除,當他們施展魔法時,強烈的本能使得少年不知不覺中偷偷抵抗了邪惡魔法,沒有完全喪失自我。但不幸的是他卻因此承受著煉獄般的折磨,在一次次的目睹親人像牲口一樣被人殺戮分食的慘狀後,依然還要以一張漠然順從的面具示人。

不僅如此,還有更多的苦難等待著他,包括少年在內的年幼孩子們為了生存,必須開墾貧瘠的土地,從小開始接受嚴酷的暗殺訓練。少年雖然有黑暗之神給他做預言,免了成為祭品的厄運,但依然和其他孩子一起接受殘酷的暗殺訓練,整日苦練殺人的技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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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週而復始的練習拳擊、摔跤、劍術,接著就是幹農活,再接著又回到會堂學習魔法,這一圈折騰下來,大多數孩子因熬不過疲勞而打盹,這樣一來,又免不了一頓毒打。艱難的日子裡少年逐漸的被他們馴化,直到今天他們殺害了少年最後的親人,姨媽的慘死像磨刀石一樣鋒利了他的復仇之劍,重新燃起了原本快要熄滅的熊熊怒火,這也許未嘗不是件好事。

可他不知道該如何復仇,雖然在所有的訓練課程中都凌駕在其他孩子之上,但一個暗殺少年的力量實在微不足道,在魔窟求生如同與虎謀皮,豈敢與那些邪法師對抗。每當午夜夢迴時,少年不斷告誡自己絕對不能變得麻木,但每天反覆的沉重訓練根本不容許他有思考空隙,一旦在訓練上處於下風,馬上就會有毒打伺候,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投入訓練,才能避免陷入體罰後更加疲憊的惡迴圈當中。雖然對此憤慨不已,但是他放棄了無謂的反抗,靜待復仇的時機到來。

炎夏的某一個中午,少年避開毒辣的陽光坐在陰涼的樹蔭底下納涼,他思忖著訓練貌似快到頭了,起碼在暗殺領域已沒有人能做他師傅,這意味著他快要畢業了吧。

每當挨不過殘酷訓練時,他祈禱趕快結束這一切,但臨近畢業了才發現往後將面臨更加殘酷的現實,暗殺訓練一旦結束他們將投入到真刀真槍的實戰中,容不得他享受生命的種種美好。倒不是他怯於殺人,在邪法師的教導下成長的少年早就摒棄了殺人的心理障礙,在這裡人的性命如同螻蟻一樣不值一提,在這些人看來,全世界人都該和他們一同高呼“人命低賤!”

很快少年也會證實自己的生命和螻蟻沒有任何區別,一樣的低賤之極,有可能被人輕易的消滅。

“嗨!”

和少年打招呼的是一個金髮少年,此人在以往的訓練中顯示出與少年旗鼓相當的超強實力,少年曾多次注意過他,金髮少年的父母似乎是頗有地位的魔道士,但他並沒有因此享受特殊優待,照樣接受各種殘酷訓練。

“我們好像認識很久了,卻一直沒機會細聊,你好,我叫亨利。”亨利開門見山道出羅曼法蘭克混血兒的出身,一向木訥的少年也說出自己很久沒叫過的名字。

“戈弗雷。”

“少有的凱爾特名字呢。”

亨利仔細打量著一臉木然的戈弗雷,向他伸出了手,金髮的亨利似乎很喜歡和他聊,繼續攀談:“最近上頭給我們的休息時間越來越多了,要不然哪有機會像現在這樣閒聊,你說是吧?”

“這就意味著……”戈弗雷小心對待這個熱忱的亨利。

“你和我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可你瞧瞧,有幾個人懂得悠閒意味著什麼?”

正如亨利所說,大部分的少年早已被訓練折磨得像木偶一樣呆滯,一開始戈弗雷天真的認為上頭可能不知道過於嚴苛的訓練方式會引起下面的反抗,直到受了幾次教訓後戈弗雷學乖了,也認清了現實,他們根本就是刻意為之,在如此的高壓政策下只剩戈弗雷和亨利,仍保持清醒。

“戈弗雷,等實戰演習後,我很快就會被派出去執行任務。”

“哦……”

戈弗雷對這個主動的傢伙開始提高警惕,更加謹慎的回答,長久的寂寞快讓他喪失語言能力,其實他何嘗不想想找人說說話,今天突然有這麼一傢伙,只是幾句閒聊已讓他欣喜若狂,卻不想為此壞了大事!

聽完亨利的描述,戈弗雷腦海中開始盤算,如果他也能夠參與暗殺行動組,這可是恢復自由的好機會!上頭肯定會把他派到羅馬刺殺政要,到時可以尋機離開這個鬼地方。

“別說我沒提醒你,你最好打消從這兒逃走的念頭,我之前參加過一次暗殺,根本沒機會的,還是趁早死心吧。”

“你在說什麼呀?”

戈弗雷吃驚自己的小算盤居然被亨利猜中了,只好裝作一幅鎮定自若的樣子,這個亨利實在不簡單,他該不會是上頭派來試探自己是否安分守己吧?

亨利卻似乎沒有揭穿他的意思,搖搖頭繼續說道:“他們會用魔法往你體內注入一種叫‘黑暗奇蹟’的寄生蟲,如果不聽話就會驅使它反噬你,你想想,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過從你體內長出的一把利劍吧?”

“…………”

戈弗雷頓時無語,但他面對亨利依然毫無表情,他搞不清楚亨利的話有幾分可信度,此人看起來城府極深,可不能露出任何馬腳,小心受制於人。

“你很聰明,懂得適時保持沉默,這很好!”

看來亨利很滿意戈弗雷的反應。

戈弗雷反問他:“你身上也有這種東西?”

“沒有,他們哪捨得把這麼貴重的寶貝一直存放在我這裡,用完他們還得回收利用呢。”

接著亨利又苦笑道:“在這次任務又會重新注入吧。”

“你只經歷了一次怎會曉得逃跑的後果?你若是已經確認就意味著……”

“不是有奴隸嗎?他們會給你真人演示一遍。”

“原來如此。”

“這麼說你似乎很想逃走?”

“沒有。”

戈弗雷始終不敢透露真實意圖,他可不能說了幾句話就信任亨利。

“那你為什麼想留下?”亨利很好奇戈弗雷的動機。

“能獲取魔法真諦的地方不多,這裡的環境雖然很艱苦,但為了獲得強大的魔法,我願意留在這。”為了不使亨利起疑心,戈弗雷臨時編出了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誰料亨利聽到後大感意外,竟然是一副驚喜的樣子。

“哦!果真如此嗎?你真上進,還以為只有我這樣打算的呢,哈哈!”

“什麼?”

戈弗雷徹底被亨利雷到了,這小子是個瘋子!居然願意承受嚴酷訓練,還樂此不疲?雖然在這樣的地方待久了很容易讓人精神失常,但是當他眼前站著一個實實在在的瘋子時,戈弗雷不得不感嘆造物主的神奇。

亨利嘖嘖稱奇道:“你可真是我亨利的勁敵,無論是能力還是野心……看來得堤防你小子超過我,不過那個以後再說,目前要不要和我聯手?”

“聯手?”

“這幫混蛋篤信那個害人的玩藝,連看守都這麼敷衍了事,我只想跟他們學習黑魔法的秘義,可不想給他們做一輩子的傀儡,我可受不了當奴隸的滋味!”

“你怎麼會跟我一樣呢?我是奴隸,但你的父母是地位很高的魔法師啊。”

的確,亨利的父母是這裡的上層階級,但在亨利看來這樣的想法簡直可笑之極。

“你開什麼玩笑?你以為他們還有人性,會顧念親情?如果黑暗之神要求把我當做祭品,他們會毫不猶豫地獻出去,並且還會吃掉我被神融合的身體,憑他們平庸的資質,如果能夠以這樣的方式獲得更多的奇蹟,簡直是件天大的好事哩!”

亨利開始和戈弗雷勾肩搭背並繼續發牢騷:“你比我幸運多了,黑暗之神都為你做了預言,還說自己是奴隸?其實你和我都一樣……不,你比我強多了!該羨慕的人是我啊。”

話說到這份上,亨利的確不像是受了邪法師的命令,有意來試探戈弗雷的,但還是覺得這個對所謂的‘黑暗之神’賜予的奇蹟,抱有極大野心的少年是危險人物。不過,戈弗雷還是冷靜的分析了利害,假如,他們真的會在體內注入什麼寄生蟲來進行控制,那麼之前準備的一切都是徒勞的,而亨利看起來似乎有別的對策。還有,他從未預料到與人交談是如此的快樂!戈弗雷明知不可為,還是無法控制自我,漸漸被亨利吸引過去。

“那你打算怎麼辦?

“為了生存組成生死小組唄。”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

兩個人總比單打獨鬥強,更何況隊友是聰明又有實力的傢伙,當然,若亨利只是打算過河拆橋就另當別論。

戈弗雷思忖道:“雖然這個提議不錯,但我還得小心行事。”

戈弗雷怕一旦被亨利發現弱點,就會毫不猶豫地攻擊自己,對於他這樣冷酷又野心勃勃的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得時刻提防他,保持相當的實力才能維持同夥。

邪法師們聚集在北非的努米底亞的‘大墓地’,這裡早已歸屬羅馬帝國統治,但是天高皇帝遠,帝國的管制鞭長莫及。羅馬對待各宗教一視同仁,只要不迫害其他教派或信仰,就不會橫加幹涉,但明目張膽地進行活人獻祭,則成為堅決抵制的物件。

因此,邪法師們不得不躲到努米底亞,避開了羅馬的耳目,暗殺羅馬的政要,還用魔法操縱凡人來獲取想要的一切。戈弗雷和亨利等少年接受嚴格訓練暗殺者,正是他們暗藏的一支奇兵。

“他們也真是固執,為了保住這鳥不生蛋的鬼地方,非要搞什麼暗殺,真夠麻煩!”亨利一邊嘟嘟囔囔的發牢騷,手卻一刻不停的磨礪佩劍。他們已經順利透過了實戰演習,目標的畫像和宅院地圖也已到手。日前還特意跑到努米底亞城中的幾家富豪宅邸小試牛刀,如此一來,大家的自信心提高了不少。

終於等到執行任務的那一天,邪法師們老早就準備好了‘黑暗奇蹟’在洞中等候,被選為刺客的少年一一脫下了上衣,眼睜睜的看著黑暗奇蹟爬到自己身上,吞噬了胸前血肉逐漸成為身體的一部分。令人驚奇的是,整個過程不痛不癢,景象令人毛骨悚然,卻沒有任何痛苦和不適。

“現在,你們踏上了邪法師考驗的第一階段,只有透過這次考驗的人,才有資格瞭解世界的本來面目。這裡只需要具備卓越能力和非凡資質的強者,而不需要那些任人宰割的廢物。因此,活著回來吧,以此證明你們的能力,成為真實奇蹟的繼承者!”

一番毫無激情可言的刻板演說結束後,邪法師們拉來了似乎是小亞細亞遊牧民的精壯男子,這個奴隸的胸口上有一塊鮮明的黑色印記。

接下來邪法師們開始對他們恐嚇:“你們最好別妄想抗命逃走,如果有人膽敢背叛,或者向外部洩露這裡的行蹤,將必死無疑!”

那一瞬間,奴隸的身上果然出現了傳言所說的‘黑暗奇蹟’,那些潛入體內的黑色物體在奴隸身上開始緩緩蠕動,

突然,它從體內轟然炸開,隨著血肉四濺迅速離開了奴隸的身體,一個健壯的男子身體就這樣整個被炸掉了,只剩下血淋淋的斷肢橫陳在地上。

而‘黑暗奇蹟’又變回像黑色皮囊的本來面目,身體蠕動著爬到邪法師的身邊。在場的少年們見狀無不戰慄,看到眼前的慘狀,無人敢冒死驗證其利害,非要獲知真相,勢必賠上性命,

亨利和戈弗雷識時務的放棄了冒險。他們決定最大限度地提高生存希望而不是冒死逃跑,既然無法逃走,那就成為最強的邪法師,沒人再敢傷害他們。邪法師雖然擁有強大的魔法,卻不能長生不老,他們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取代他們,就這樣,戈弗雷和亨利坦然接受了‘黑暗奇蹟’,登上了去往羅馬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