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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45 銅錢手鍊

鄭蒙那一聲實在太刺耳,埃布爾不得不把手機稍微移的遠了些,“回去?回哪兒去?”

“當然是回公寓啊。我這剛得到了些線索,是有關於你身上那個印記的。”聽到埃布爾聲音沒什麼異常,鄭蒙在電話那頭顯然是松了口氣。

“真的麼!”聽到有關印記的訊息後埃布爾先是高興了一陣,自覺說話聲音有點大,於是捂著電話對勞倫斯太太等人道了個歉,出門走到僻靜的樓梯口這才繼續說道,“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了,我剛才在那個受害者身上也發現了印記。”

“什麼?”鄭蒙愣了一下。

“就是印記啊,跟我身上的一模一樣的吸血鬼印記。”埃布爾小聲說道,眼睛往樓梯上下看了看。

電話另一頭的鄭蒙也許是因為驚訝,好半天沒有說話。過了幾秒鐘,電話那頭靜的連呼吸聲都沒有,就在埃布爾以為是電話訊號中斷或是沒電的時候,他聽到了幾聲清脆的響聲從鄭蒙那邊傳來。

這幾聲細碎的響聲對埃布爾來說很熟悉,他有事沒事經常拋硬幣玩,硬幣掉落在地板上都是這種聲音,只不過電話那頭的更為清脆而已。

猶豫了一下後,埃布爾出聲問道,“你在……玩硬幣?”

“我沒……好吧這跟玩硬幣也差不多,聽著埃布爾,現在你的情況很危險。”鄭蒙的聲音變得有些嚴峻,“具體的事情等你回來了我再告訴你,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馬上離開那家醫院,越快越好!”

“這能說走就走麼?你是不知道勞倫斯太太和她那個教友見面之後哭成什麼樣,我要是急著說走豈不是太沒禮貌了?”埃布爾語氣一頓,“再說了,你到底是因為什麼事讓我快些離開醫院?”

“你可能已經被人暗中盯上了。”穩妥起見,鄭蒙沒有如實說出原因,光是這句話就足夠給埃布爾帶來精神上的衝擊了。

“你說什麼!”果不其然,埃布爾失聲叫道,走廊上一個路過的護士被嚇了一跳,用不滿的眼神提醒他這裡要保持安靜。

“對不起對不起……”埃布爾訕笑著對小護士道完歉,這才繼續對鄭蒙說道,“誰在暗中盯著我?”

“還能有誰,不就那群吸血鬼麼?”鄭蒙嘖了一聲,“你不要緊張,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回公寓去,悄悄地走路,打槍的不要。至於勞倫斯太太那裡,你就說我在唐人街找你有點事你得一個人先回去。”

埃布爾知道這是為了不給勞倫斯太太惹上麻煩,所以他很快便答應了下來。鄭蒙又與埃布爾說了幾句注意安全之類的話,在他準備結束通話的時候,電話那頭的鄭蒙好似又想起了什麼。

“對了,我聖誕節送你的那串銅錢手鍊還戴在手上麼?”

埃布爾把左手舉到眼前,看了看那一串說不上名字來的‘通寶’,隨口答道,“就戴在我手腕上呢,怎麼了?”

“那就好,沒什麼,你快回來吧。”鄭蒙匆匆說完,也不等他答話便掛了電話。

“搞什麼啊,神經兮兮的。”埃布爾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話是這麼說,埃布爾倒也不敢不拿鄭蒙說的話當回事,在回了病房跟勞倫斯太太說鄭蒙讓埃布爾去唐人街一趟,說是結算工資的事情。勞倫斯太太一聽就趕忙擺手說那你們快去吧你們老闆也真是的連工資都算錯還開店呢,埃布爾也在旁無奈的給蘇珊大媽背上添了一口黑鍋,連說是啊是啊我們老闆娘有的時候腦子是不怎麼靈光。勞倫斯太太有逐漸開啟話匣子的趨勢,在看一旁的克拉斯霍爾太太也躍躍欲試的想要參與進批判數學不及格的老闆娘的隊伍裡。埃布爾連忙糊弄了幾句,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走出了醫院。

時間還早,正是下午三四點鍾的光景。埃布爾一邊走出醫院大門一邊在心裡計算著是待會要坐什麼樣的路線才能更好的節約時間,剛一走到街道上的時候,埃布爾就感覺有些不對了。

左手手腕上像是被束上了一根橡皮筋,在走到路口的時候突然勒得手腕發緊。埃布爾倒抽一氣,把袖口往上捋,發現那串鄭蒙送的銅錢手鍊突然纏住了手腕,十枚銅錢緊緊的貼在皮膚上,紅色的細繩幾乎是要勒到皮肉裡去了。埃布爾試著扯了扯,發現那手鍊像是受驚了的蛇似得,怎麼扯也扯不松。幾番無法,埃布爾也捨不得把這東西給扯斷,只好重新把袖口放下,儘量忍耐,想著回去了再讓鄭蒙看看。

處理完這一茬,埃布爾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剛才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突然纏緊的手鍊上,對周圍的環境沒有刻意的觀察,而此時環顧四周,埃布爾終於發現了哪裡不對勁了。

街道上有點不正常,平常在醫院門口幾乎是來來往往的車輛在此時幾乎是一個都沒有瞧見,天空也陰沉的可怕,滾動的雲層彷彿在醞釀一場暴雨。幾個路人也是行色匆匆的走著,男人都是用大衣的領子豎起來遮住了臉,而女人……

只有一個女人,她靠在埃布爾對面街上的路燈旁,戴著一頂圓帽,半遮住了姣好的容顏。鮮豔的紅唇叼著一根細長的女士煙,一如她身上穿著的鮮紅時髦的大衣,性感,又妖豔。雖然埃布爾不喜歡這種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年齡都比他大一輪的女人,但他還是忍不住往那位沉默著抽菸的女士身上看了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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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不錯,應該是鄭蒙的菜。

埃布爾在心裡給這個女人下了定語,正琢磨著是不是該偷拍一張照等回去了讓鄭蒙看看的時候,那個女人彷彿察覺到了埃布爾大大方方的窺視,緩緩抬起了頭。

低低的帽簷下是一張非常精緻的妝容,長長的睫毛,濃濃的眼影,還有那,似曾相識的眼瞳。

一種熟悉的,噁心的感覺開始從埃布爾小腹的部位往上蔓延。這突如其來的感覺瞬間讓埃布爾像是被人往肚子哪兒猛擊了一拳,他難受的彎著脊背,腳步不穩的蹲坐在了路上。

“啊……”埃布爾難受的發出一聲輕微的慘叫,還沒來得及呼第二聲,左側鎖骨處的印記又像那天一樣散發出滾燙的溫度。

只是這回可沒有牌坊能助他一臂之力了。

有了鎖骨哪兒的灼熱,埃布爾到是覺得捂著的肚子沒有剛才那麼痛了。他剛移開左手,打算去捂一下那塊印記時,肚子又開始疼起來了,噁心乾嘔的感覺堪比妊娠反應。埃布爾腦子似乎被這雙重的痛感麻木了神經,心說不就是看一眼漂亮姑娘麼居然還懷上了不對啊我是男的怎麼可能懷上臥槽疼死了……

眼前突然出現的一雙高跟皮靴適時轉移埃布爾的注意力,皮靴的主人緩緩的蹲在埃布爾面前。兩者的距離很近,埃布爾甚至能從對方身上聞到一股濃濃的香水味和煙味,在這些氣味中,埃布爾似乎還聞到了掩蓋其中的一絲腥味。

這個女人低頭聞了聞埃布爾的頭髮,開口說話了,她說話的語氣和聲調有些冷漠,又帶著一絲壓抑的顫抖,她對埃布爾說道,“難怪她會忍不住,你真香啊。”

埃布爾還沒想清楚這句話是怎麼一回事,一口煙便噴到了自己的臉上。肚子那裡更疼了,這回連手捂著都不管用了。就在這時候,女人伸出了手,看上去是打算摸一摸埃布爾的臉。埃布爾想扭頭卻發現自己的身子已經動不了了,不是自己指揮不動自己的身體,而是自己的全身彷彿被浸黏稠如漿糊的空氣裡,強大的壓力迫使著自己很難做出一個完整的動作,這壓力若是再強一點,自己的脖子恐怕早就扭斷了。

女人鮮紅的嘴唇一張一合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埃布爾已經聽不清了,到是手腕上突然傳來的‘啪!啪!啪!’三聲脆響讓他精神一振。這三聲清脆的聲音彷彿在停滯的空氣裡震盪出了一陣漣漪,女人伸出的手像是被燙了一下似得很快收了回去。

身上受的壓力來得也快去得也快,埃布爾像是被一下子掏空了似得,兩眼一翻便倒在地上。

三枚破碎的銅錢從跌落的手腕中甩了出來。

不知從哪裡飛來的一隻蝙蝠撲騰著落在地上,他收攏了膜翼,圍著地上那三枚碎成幾瓣的銅錢走來走去。“這是什麼鬼玩意兒?”蝙蝠開口說話了,如果埃布爾還醒著,一定能聽出這又尖又細的聲音就是那天晚上半睡半醒時聽到的聲音。見女人沒搭理他,蝙蝠小心的用翼手拿起了一枚破碎的不是太嚴重的銅錢,一雙綠豆眼瞪得如黃豆那麼大,看了半天他才將那碎銅錢怒摔在地,“是中國的方塊字!我就知道他身邊的那個中國人有鬼,這東西一定是東方巫師用的工具!”

戴維娜正端詳著手指,看也不看那只蝙蝠一眼,“不是所有的方塊字都是中文吧?我記得日本的文字也有方塊的。”

“不不不,這一點你要信我,我以前見過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她的後頸上就紋了中文的刺青……”蝙蝠一口氣說到一半突然發覺哪裡不對,看到戴維娜‘原來如此’的表情瞬間住了嘴,“哎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天不是肚子餓嘛一時沒忍住就……等等你的手怎麼了?”

戴維娜站了起來,把手藏進袖子裡,“沒怎麼,掉了一塊指甲油。”

“我不信,拿來我看看。”蝙蝠收起了嬉皮笑臉,不容分說的飛到戴維娜的手邊。

戴維娜也不是想刻意隱瞞,只有些不耐煩的把手舉了起來。

“天吶!看看你這手指,剛剛還好好的,這會兒都黑成什麼樣了!”蝙蝠痛惜的說道,“這小手我都還沒牽過呢就被區區幾枚硬幣一樣的東西弄成這樣!我要殺了這小子!”

“我同意你的提議。”戴維娜放下手,淡淡的說道,“但在殺了這個小子之前,我想我們得先殺了眼前這一夥人。”

“信理局?”蝙蝠再一次把綠豆眼瞪成了黃豆眼,他看清了此時將他們圍住的人身上佩戴的標誌,確認了他們的身份,“教廷的走狗,鼻子倒是挺靈。”

“束手就擒吧罪人!”其中一個領頭的語氣不怎麼堅定的說道,他拿出一把小型十字架在眼前晃了晃,“以主的名義,我要裁決你們!”

蝙蝠沒有說話,他的身形突然像是虛幻了一般扭曲不見,然後轉眼間便出現在了那個人的面前,露出了猙獰的牙齒,“就憑你們幾個執行官,還想裁決我們?”

他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蝙蝠身後的空氣突然傳來了一陣陣波紋,強勢的領域以戴維娜為中心向四周迅速擴散。這陣勢對於蝙蝠來說是再熟悉也不過了,此時他已無暇去管那幾個執行官了,就連倒在地上的埃布爾他也沒去看,率先向天空飛去。因為在他身後,那個看似正常實則神經病的瘋子戴維娜,又一次不按套路出牌了,她不知是被這些信理局的執行官們的那句話或是行為刺激到了,她陷入了瘋狂,毫無顧忌的發動了巫術。

巫術·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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