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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點絳唇

月光如絲如銀般灑下,溫柔地附在南宮流煙的發上。

牧千羽屏息歪著頭看著她,月光下,照著南宮流煙那一張奪人心魄般迷人的臉頰,那麼美,美得幾乎讓人窒息。

許久,在南宮流菸絲毫不允許她躲開的目光直視下,牧千羽才顫顫地,說出一句話來。“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知道!我只想知道你的答案。”南宮流煙堅定地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著。她的目光那麼溫柔,帶著讓她窒息的堅定,幾乎要讓牧千羽的理智潰不成軍。

牧千羽皺眉,覺得面前的南宮流煙此刻那麼的任性和盲目,好像比她還要不明白自己的處境和困難,居然說著那麼不管不顧霸道的話。

:“南宮流煙,你到底知不知道‘君無戲言’這句話,你當太子哥哥的話是兒戲麼?我...”

話還沒說完,就突然被南宮流煙拉進懷裡,幾乎是被她拉著撞進她的懷裡,隨後,還不待牧千羽反映過來,雙手就緊緊箍緊自己,彷彿帶著絕不鬆手的力量。

:“千羽...”南宮流煙將頭埋進牧千羽的肩頭,深深近乎貪婪地嗅著她身上獨特的幽香氣息。那是只有牧千羽,才能擁有的溫暖和香氣。

牧千羽想推開,卻又不捨得離開南宮流煙一如既往溫暖和柔韌的懷裡,猶豫間,就這麼任南宮流煙霸道地將她束縛在懷裡。

聽著南宮流煙第一次這樣認真溫情地喚自己,不再戲謔地叫著‘丫頭’,一絲暖融融地氣息就從耳際一路滑進了心裡。

南宮流煙感覺到牧千羽在自己胸前的手,輕輕地,略帶疑慮地移動著,慢慢滑向自己的腰間,漸漸地回抱著自己。她嘴角淺笑,心知牧千羽已經軟了心,更是耍賴般搭在牧千羽肩上不願意抬起頭來。

牧千羽手有些不知所措地搭在南宮流煙腰間,一隻手無助地拽著南宮流煙的袖子,輕輕地晃動著,‘叮’一聲,一枚碧綠上乘的碧玉就從南宮流煙的袖口掉在了地上。

‘咿’,牧千羽好奇地輕呼一聲,輕輕掙開南宮流煙,彎下腰去撿起,一眼就看出是今日在酒樓她們吟詩時,酒家老闆贈送的。

想起之前兩人情意綿綿地樣子,牧千羽心裡酸楚的感覺就湧了上來,她將玉生氣地往南宮流煙懷裡一塞,氣沖沖地坐回床內,抱著被子不說話。

南宮流煙瞧著她鼓著腮幫子,可愛至極的模樣,心下動容,卻嘴角戲謔地一彎。心思聰穎狡黠如她者,怎麼可能看不明白牧千為何生氣這樣淺顯的理由。隨即,就見她居然故意拾起那枚入手溫潤的好玉,湊到牧千羽面前,裝作不知的問道:“哎,丫頭。你說這玉可是好玉?”

牧千羽瞧這南宮流煙握在手裡,煞是在乎的樣子,心裡又是一陣憋屈和酸楚。她鼻頭一酸,卻還是倔強地撇過頭去,不耐地答:“是了是了!”

嘴角的笑意已經遮不住,卻還是故意戲弄她地上床坐到她身邊,繼續玩著手裡的玉,自言自語般細語著,“真是不錯的玉啊!也不知玲瓏喜歡不喜歡,看今晨她似乎並不在意啊...”

說著,南宮流煙的眼角卻是一直看著牧千羽的臉色,見她越來越陰鬱地表情,恰到時候和好處地收了聲。隨即,就見牧千羽轉過頭來,眼睛裡已有了晶瑩地水光,卻硬是隱忍著。她氣沖沖地一把拿過南宮流煙手裡的玉。

:“難看難看,我說簡直就難看死了!什麼鬼破玉!”嘴裡咧咧地罵著,牧千羽一個惱怒就伸手扔出了老遠。

見牧千羽真被自己逗得快哭了,南宮流煙這才收斂起壞心地笑,伸手去拉她。

她喜歡欺負她,惹她生氣,卻害怕她哭泣...

卻誰知心裡惱羞委屈至極的牧千羽,見南宮流煙靠近,狠狠地伸手想要推開南宮流煙。不料眼見自己去推,南宮流煙卻也不躲不閃,就這麼任牧千羽伸手推去。

牧千羽想收回手已經太遲,就這樣硬生生摔進了南宮流煙懷裡,隨後被她收手一擁,又被她定在了懷裡。

:“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大混蛋,就知道欺負我。我討厭你,最討厭你了!”邊推邊罵著,卻越責罵越心酸,隨後,近日來的委屈和壓抑,終於找到可以訴說的任,可以宣洩的出處。牧千羽終於靠在南宮流煙的懷裡,委屈的哀哀哭了起來。

心知牧千羽的委屈和有苦不得言,南宮流煙心疼地撫著她的發,任她揪著自己的衣襟無助地哭泣,感受到溫溼地淚水沁溼了自己的衣服,一點點潤進心口。南宮流煙心疼地低眼打量著牧千羽,隨後安慰性地吻著牧千羽頭上的發。

察覺南宮流煙溫存細碎地吻在自己髮間遊移,牧千羽想推櫃這樣的溫柔和心顫,卻又無力伸手,眷戀地戀在南宮流煙懷裡,陣陣啜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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掬起牧千羽背後的一縷黑髮,在手心摩挲著,潤滑絲般的感覺讓南宮流煙眷戀的不忍放手。

卻倏地,聽見牧千羽一陣驚呼,然後掙扎著從南宮流煙懷裡直起身來。

:“怎麼回事?”看著南宮流煙肩上的白衣被絲絲血跡染紅,透過白衣,已有幾絲血痕偷出來,牧千羽心急如焚地問道。

卻見南宮流煙不在意地瞥一眼,繼續把玩著牧千羽的發,不甚在乎地一笑。“大概是之前被掙開的吧?”

想起之前自己在南宮流煙懷裡的掙扎,牧千羽臉色一白,心知一定是之前自己的推櫃造成的,她心疼地又看了眼南宮流煙肩上的傷,急切地問道:“藥呢?上次我送去你房內的藥呢?”

話一出,卻見南宮流煙的臉又挨過來,漫不經心地一笑,居然還悠哉地賣著關子,點點自己的臉頰,蠱惑性地說道:“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怎麼樣?這個交換很划算吧?”

聽到南宮流煙推銷般戲謔的話,牧千羽的臉霎時一紅,隨即她怒喝一聲。“南宮流煙,你鬧夠了沒?你傷口又裂開了,你知不知道?”

卻見南宮流煙似乎壓根沒聽見牧千羽的話一般,她皺皺眉頭,頗為遺憾地嘆息著,”唉!這麼簡單你都不願意,那算了,我也不勉強你...”

悠悠地說著,說罷南宮流煙還不動聲色地掃了一邊的牧千羽一眼,嘴角的笑意就快要藏不住。果不其然,話剛說完,就見牧千羽湊過來,飛快地在她臉上輕輕地印上一吻。雖輕,卻帶著十二萬分地真摯和誠心。

南宮流煙溫溫地一笑,卻聽見牧千羽伸手,臉頰還帶著褪不去的潮紅,吶吶地說道:“吶!可以給我了吧?”

:“哦!”南宮流煙看著此時面前傾城絕世地牧千羽,有些發證地回一聲。隨後,從腰間摸出藥來遞給牧千羽。

見南宮流煙原來將藥放在身上,覺出南宮流煙之前是在戲耍自己的牧千羽惱怒地瞪南宮流煙一眼,臉色因為怒意而更加緋紅。“你...”

只說了一個字,就見南宮流煙虛弱地將頭抵在牧千羽肩頭,虛弱地喚一聲,“疼...”

此話一出,牧千羽哪裡還顧得上生氣,立刻小心翼翼地細心替南宮流煙解開衣襟。

月光下,卻看見包扎著的白布上已染上血跡斑斑,牧千羽心疼地解開,本已癒合的傷口又被強制地碰撞而滲出鮮血來。

牧千羽顫抖著手,拿過南宮流煙的藥瓶,一邊小心地替她上著藥,一邊不安地問著:“疼嗎?”

這些疼痛哪裡能疼倒南宮流煙,但是她卻促狹地笑著,微微地彎著嘴角,一直不安分地在牧千羽肩頭蹭著,還不停低低地喚著疼。

一直在牧千羽身上蹭著,最後賴在牧千羽胸前,別有居心不懷好意地蹭來蹭去。

牧千羽卻只專注著手上的工作,哪裡知道南宮流煙的詭計,又哪裡能及得上南宮流煙的心思狡猾,只能任南宮流煙佔盡先機。

上好藥,南宮流煙才依依不捨般的從牧千羽胸口抬起頭來,嘆息一聲。“唉,你這丫頭什麼時候動作這麼快了?”

不明白南宮流煙話裡的意思,牧千羽毫無心機地臉紅答道:“那不是怕你疼嗎?你一直喊疼,我難受呀!”

這句柔柔咧咧的話,卻令南宮流煙心口一暖,她伸手撫著牧千羽絕美的面龐。

:“丫頭,你不生我的氣了?”

牧千羽專注晶燦地眼眸專注地看向南宮流煙,搖搖頭,釋然地一笑。“其實,流煙,我早就不生你的氣了。我知道,你是個女子這件事,並不是你能改變的。我只是生氣你的欺騙,和一時接受不得這樣的變化和事實。”

南宮流煙回望著她,語氣不覺地隱隱有些緊張,“那...現在呢?”

聽南宮流煙問的直接,牧千羽臉一紅,低下頭,手指緊張地扭著衣裙,許久才說出話來。

:“我已經明白了,其實不論你是男是女,你不都是我的珏卿,我的流煙嘛!”

南宮流煙隱下心裡想要立即擁住牧千羽的衝動,繼續顫著音節問,“那太子呢?”

牧千羽將頭垂得更低,聲音已經小如蟻吶,“我心裡都有你了,還怎麼嫁...”

那些話那麼輕,卻被南宮流煙一字不落的聽進心裡,她再也隱忍不住地伸手擁住牧千羽,隨即,還不待牧千羽說話,一個滾燙如火般炙熱地吻,就印上了牧千羽的唇。

牧千羽驚訝地睜大錯愕的雙眼看著牧千羽,看著南宮流煙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感受著她的呼吸的氣息,緊張地拉著南宮流煙的衣袖,輕輕閉上眼,抬起頭,承受著南宮流煙帶給她這陌生又甜蜜的一切。

兩人的呼吸交錯在一起,水乳交融間,牧千羽感覺到自己快要不能呼吸,胸口跳動如鼓,彷彿就快要窒息般輕飄飄地。

感覺到牧千羽快要不能呼吸,南宮流煙好笑地鬆開她,讓她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你這個蠻子...”牧千羽急促地呼吸,臉上的表情美得傾城無雙,一時不知她究竟是喜還是羞。

唇上還殘留著牧千羽獨特的氣息,生澀而美好。南宮流煙心情大好,她擁著一臉嬌嗔的牧千羽,在牧千羽耳邊用特有的磁美嗓音低吟著:“丫頭,這個叫點,絳,唇。”

聽的南宮流煙一字一句緩慢如賣關子一般的話,牧千好奇地問:“什麼意思?”

南宮流煙撫著牧千羽的話,神情有些慵懶,卻帶著不易為人察覺的認真。

:“沒有聽過這首詩麼?誓不移,夢尤相思,生死永相隨。”

牧千羽詫異地看著她,隨即,眼角一滴細碎地淚就撲簌著落下。南宮流煙伸手擦去,移開手,就見牧千羽絕豔的笑,在眼前如芙蓉般豔美絕塵。

佳人一笑,傾國傾城。

她摟住南宮流煙的頸項,激動地緊緊擁住不肯鬆手。南宮流煙笑,如刀雕般精緻地面龐上盡是慵懶寵溺的笑意,在這靜謐地夜裡,無聲地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