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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生變

不知不覺,南宮流煙和牧千羽已在山上居住了半月。

二月的天氣帶著濃厚的春意,陽光溫暖地照在大地之上,一片生機勃勃之氣。

明日,便是二月初二。

牧千羽早早便起了床,歡歡喜喜地支在床內側,看著躺在身旁,臥榻而眠的南宮流煙,幾近痴迷。

她伸手,輕撫南宮流煙即使在深睡之時仍然微微皺起的眉,迷戀於指尖微微帶涼溫潤的觸感。

倏地,撫摸著南宮流煙臉頰的手被南宮流煙反手握住,放在嘴邊輕咬吮吻,逗得牧千羽一陣嬌吟地低笑。

:“這麼起這麼早?”南宮流煙扭頭看著床內側的牧千羽,輕笑問道。

牧千羽聞言,不自覺地紅了雙頰,滿臉的嬌羞模樣,被一旁的南宮流煙瞧了個透。她將頭埋進被褥裡,悶悶地搖搖頭。

南宮流煙一個起身,下一刻就已經俯身置於牧千羽上方,居高臨下一般地打量著懷裡的人兒。她含著牧千羽的耳垂,輕輕地呵著氣,遂見牧千羽不安地在她懷裡扭動起來,“怎麼不回我的話?”

牧千羽祛生生地抬起傾城嬌豔的面容,一抬首就看見南宮流煙近在咫尺的俊容,瞬間臉紅得幾乎要滴血。

她咽了咽口水,許久,從斷斷續續嬌羞地說道:“明天,就是二月初二。你,可是答應了...要娶我的...”

說罷,就見牧千羽將頭埋進南宮流煙懷裡,嬌羞的模樣煞是惹人憐惜。

南宮流煙聞言,隨即明白牧千羽說的意欲為何,她輕笑幾聲,更是惹得懷裡的牧千羽不敢抬起頭來。南宮流煙眼見牧千羽如此,心下憐惜,難得好心,沒有半分戲謔地應接道,“對,我是這麼答應你的沒錯。”

話落,就見牧千羽也忘了羞怯,她推開南宮流煙,徑自跳下床,跑到衣櫥前,急急忙忙地翻找著什麼,一臉的喜悅。

好一會兒,牧千羽才從衣櫥前抬起頭來,隨後從衣櫥裡拽出一件如火般耀眼的緋衣,在身前比劃著。她轉身面向南宮流煙,興奮地轉了個圈,裙角在空中劃出火紅的一條弧。

:“流煙,我明天穿這件衣服好不好?”

她哂笑一聲,隨後走下床來,雙手環胸戲謔道:“小丫頭,我可沒有三媒六聘,也沒有大婚之禮可以許你,我有的,只是我這個人而已。”語畢,她看著牧千羽,“你確定,你要嫁給這樣的我?”

說著,只見牧千羽將手中的紅衣隨手丟在一旁的屏風之上,然後走到南宮流煙身前,踮腳吻了吻南宮流煙冰涼的唇,“我知道!可是,我還是要嫁你!”

:“真是誘人的話啊...”南宮流煙戲笑著輕嘆一聲,輕輕抱住牧千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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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視,濃情無限。

南宮流煙輕俯下身,作勢就要吻上牧千羽的唇。卻在下一秒,抬起頭來,輕輕推開牧千羽,走出屋子去。

南宮流煙一路快步走出,直走到湖畔前停下腳步。隨後,一身黑衣的沈裔一躍,出現在南宮流煙身後。

:“大人...”沈裔拱手,輕喚一聲。

南宮流煙不甚在意地抬手,示意沈裔無需如此。她略有所思地看著面前的人,半響才開口道:“出什麼事了?”

:“大人,宮中突生異變。自太子回都後,宮中連發變故,朝廷近日來動盪不安,局勢有逆轉變化之勢。”

南宮流煙冷笑一聲,轉身看著眼前清澈的湖泊,似是早有所料。

自上次碰面,太子生擒牧千羽,南宮流煙在情急無奈之下,只得將太子的真實身世作為要挾和籌碼,告於他知曉,以此來交換牧千羽和兩人的安全。

太子非善人弱輩,得知了真實身世後,想必自是無時無刻不提防著她是否會將此事告於皇上知曉。更是整日整夜坐立不安,生怕此事洩露與皇上知曉。當是苦思良計,以保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想當然知,這朝廷內近日來連起的變故,必定與太子的異變有關。

南宮流煙想著,唇角的笑意更轉生冷。

:“最近桑澤國連連提出不合理的要求,與桑澤國的不合愈演愈烈,看來兩國怔站的日子已是迫在眉睫。卻偏在此時,宮內傳出訊息,說皇上龍體抱恙,已有數日無法上朝聽政...”

沈裔的話還在繼續,說著,他略微停頓片刻,偏頭看了看站在門前靜靜地打量這邊情況的牧千羽,思考片刻,湊近南宮流煙,附在南宮流煙耳邊低聲報道。

南宮流煙聞聲,一時間也不禁微有詫異的皺起了眉。她垂眸思索,凝神看著遠處的牧千羽,心間凝滿了深愁。

:“大人,可是要我與月影在山下阻擋她們上山?”

南宮流煙擺手制止道:“罷了!既然找來了,那必是下定了決心的。阻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說著,她默默地掃過牧千羽遙遠朦朧的身影,嘆了口氣,“你退下吧!”

沈裔斂眉聽令,隨後一個閃身,躍起快步離去。

待沈裔一離去,牧千羽便從屋子前著急地走過頭,劈頭問道:“流煙,可是怎麼了?沈裔為何會來?”

南宮流煙擺擺首不答,卻用那雙如海一般繾綣的眼睛,若有所思般沉沉地看向牧千羽,似是要將她望穿。“千羽,你可想回宮?”

被南宮流煙認真沉重的語氣驚住,牧千羽怔忪許久,才察覺出異樣地回身看著南宮流煙,“可是...出什麼事了?”

南宮流煙深深地看著牧千羽著急的模樣,最終還是坦白言之。“傳言說宮中生變,似是有什麼大事要來了!”

:“生變?怎麼可能呢?”牧千羽不敢置信地睜大的晶瑩閃爍的眼睛,她緊緊揪著南宮流煙的衣袖,一臉的著急。

南宮流煙輕輕拍拍牧千羽泛白冰涼的手,示意她別著急,輕聲回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牧千羽握住南宮流煙的手,望著南宮流煙平靜地臉頰,歪頭不解地問道:“那麼,為什麼要問我想不想回宮?流煙,你並非是無緣無故這麼問的,對不對?”

:“丫頭,你怎麼有那麼多問題!”戲謔一笑,南宮流煙玩笑道:“我只是隨口問問,你若真想,我也不捨得放你走!”

說著,南宮流煙兩手捧住牧千羽的臉頰,制止住她滿腔欲說出口的疑問,頑劣地一笑,“丫頭,這風景這麼好,真想在這兒壓倒你一回試試!”

此言一出,牧千羽立即羞紅了臉頰,她猛地伸手推開南宮流煙,嬌嗔地啐道:“討厭!南宮流煙,你這個色胚子。”罵罵咧咧地,牧千羽揪緊了領口的衣襟,抱怨著,“不準你再想了,聽到沒有?你再敢這麼想,當心我抽你!”

罵著,牧千羽轉身離開。

南宮流煙也不再多說,她轉身走到屋子一旁,抱起一推乾草,走到樹下,給天涯餵食。

牧千羽整理好床鋪,便走出屋子來。她先抬眼看了看耀眼蔚藍的天空,隨後轉眸看著樹下的南宮流煙。甜甜一笑,之前的嗔罵早已丟擲一旁。

她抬腳剛準備走過去,卻在邁步的片刻,看著南宮流煙背後的情景,霎時就僵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南宮流煙也略有所覺地回過身去,只一眼,就微微皺緊了眉。她將草放下,看了看木屋前詫異得怔怔立著,不知動彈的牧千羽。隨後,才回頭看著身後的來人。

不遠處,一輛精緻的轎子停下。身邊守護著的侍衛恭敬地抬手將轎簾掀開,隨後,只見一襲華服,著裝精緻的身影娉婷走出。

只見來人如玉般溫靜美麗的面容上是淡淡地笑意,她率先看向樹下處變不驚,淡然看著她的南宮流煙,霎時的不知所措後,很快鎮定下來,點頭喚道:“南宮大人!”

南宮流煙微微點頭,只是靜靜地站在遠處打量著來人,並沒有開口說什麼。俊美的面容上浮現著疏離的光芒,似要將來人刺穿。

隨後,只見那人向著遠處呆愣著的牧千羽走去幾步,然後停下,溫和一笑,語氣一如以往的婉轉。“千羽,我們可是有多日不見了罷?”

牧千羽這才回過神來,她不知所措地看了南宮流煙一眼,隨後才抬步猶豫著走過來。唇齒顫慄,許久才呆呆地說出一句話來,“玲...瓏!”

玲瓏聽著牧千羽喚自己,她嫻雅一笑,卻讓人一時看不透她笑裡的意欲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