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煙,你都已這般落魄,倒是睡得安穩。”雲依秀把雲寒煙綁到這裡,把她放在這破爛的房子裡就是想讓她害怕,恐懼,最好驚叫哭泣。
可是雲依秀早上過來一看,她竟然安然睡在地上,哪裡有半點害怕的樣子。
雲寒煙沒睡醒,卻被雲依秀幾聲喊醒了,心中極度不滿,可也不惜與之爭吵,只臭著臉不予理睬。
雲依秀並沒有什麼打擾了別人睡覺的自覺,反而又坐到了椅子上,盯著雲寒煙,“你這個人壞心思總是很多,我應該在此看著你才好。”
雲寒煙依舊不說話,對於雲依秀她真的是沒那麼在乎的,外強中乾的紙老虎罷了,表面上厲害的不行,空有一副花架子。
雲依秀哪知雲寒煙心裡想的什麼。只道她是不敢說話,“你不是很厲害的嗎?你不是牙尖嘴利,腿腳靈快的嗎?現在怎的不說話了,竟是害怕我會對你如何嗎?”
雲寒煙很討厭雲依秀說話的姿態,真的是矯情到了極致,讓她身上直冒酸氣。雲寒煙沒有理睬雲依秀,只是微微活動了下手腳,被綁了一晚,都有些痠痛了。
雲依秀突然想起了慕輕南,若不是他,她此生都不會正眼看雲寒煙一眼的,這個庶女有什麼可以讓她注意的呢?
“你說,王爺真的對我當真一點情都沒有嗎?”雲依秀心裡想著,嘴上就說出來。
雲寒煙愣是被這句話驚了一下,慕輕南都把話說的那麼清楚了,這個蠢女人竟然還在想是否有情的事。不自覺的,她活動手腳的動作加大了些。
雲寒煙看了雲依秀一眼,當然也就一眼,多一眼都不屑,冷冷的扯了扯嘴角,依舊沒有出聲。
“王爺那時對我真的很好啊,你也看到了對不對?”雲依秀一定是瘋了,竟然對著雲寒煙說這樣的話,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若是以前,雲寒煙還有可能被這幾句話挑起些火氣,可是她現在已經知道慕輕南對她溫柔不過是逢場作戲,心中更是不屑與之辯論。
雲寒煙淡然的打了個哈欠,剛才正睡得香呢,可是卻被這女人叫起來,此刻心中本就煩悶無比,這女人偏偏不識趣的在她耳邊唸叨,雲寒煙真真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慕輕南我再等你一盞茶的時間,若再不來,休怪我不給你機會了。
正在和眾人商量對策的慕輕南又打了一個噴嚏,“對不住各位,最近可能有些受了風寒,總是這樣。”
眾人一笑而過,接著商量,“還商量啥,讓我說直接去端了雲家老巢,把那女人砍了算了!”杜猛大手一揮,直接吼道。
“杜猛,你別說話!”綰鳩瞪了杜猛一眼,又轉頭朝慕輕南歉意一笑,“王爺別見怪,他這人就是這樣。”
“無妨無妨,真性情。”慕輕南挑了挑眉,這個杜猛有些衝動,可是這個綰鳩倒是有些能力的,還有那個青越,不常說話,可只要一開口,絕對句句在點上。
這群人在熱火朝天的商量著對策,雲寒煙則是無聊的坐在地上聽著雲依秀一直在嘟嘟囔囔,嘮嘮叨叨。
“你為何一直不說話?我說了這麼久,你是不是認為我很可笑?”雲依秀看著雲寒煙一言不發,認定了她看不起自己,在心裡嘲笑自己。
雲寒煙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翻白眼了,若不是因為覺得身體疲乏,順便給慕輕南一個表現的機會,她早走了。
不過區區一個雲依秀,何德何能可以困住她?
“雲寒煙,你以為你是誰?竟然看不起我?我堂堂將軍府嫡女,你這個庶女憑什麼與我平起平坐?爭奪王爺的恩寵?”雲依秀指著雲寒煙的鼻子出言不遜。
她平時一直注重的行走坐臥的禮節,一直保持的修養和教育,在這一刻全部化為烏有,千金和潑婦只差了一個雲寒煙罷了。
“雲寒煙!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現在獲得了王爺的恩寵,可是長久不了的,新人換舊人,你以為你可以拴住王爺一生嗎?”
雲依秀從椅子上站起來,從指著雲寒煙的鼻子說到圍繞著雲寒煙轉著說。
“王爺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貴,你想和他一生一世一雙人?萬不要做夢了,不可能的,我母親是何等尊貴的身份,可還是無法阻止爹爹納妾。更何況是王爺?”
雲寒煙真的是沒把雲依秀放在眼裡,以前慕輕南對她好的時候,雲寒煙還覺得她有點挑戰性,現在她已得知真相,更是不惜與之有交集。
可無奈,雲依秀總是與她過不去,今天更是讓她惱火萬分,有孕之人本就易燥易怒,很何況還有個人在耳邊一刻不停的說著話。
手腳的痠痛光靠著輕輕的活動根本緩解不了,雲寒煙已經做好掙開束縛的準備。
“你知道你嘰嘰喳喳的像什麼嗎?”雲寒煙瞥了她一眼,懶懶開口道。
這一大早的,被眼前這個瘋女人吵醒了就算了,還被她轉著圈的罵。
雲依秀站住了腳步,“呦,竟舍的說話了,你再不說話,我還以為你啞了呢。”
“啞巴也會讓你煩的開口讓你閉嘴的,怎的如此多話,平白讓人生厭,像烏鴉,聒噪。”雲寒煙要麼就不說話,要麼就氣死人。
“雲寒煙,怎麼還是這般猖狂,你就不怕我會殺了你嗎?”雲依秀沒想到到了現在,雲寒煙說話依然是這麼難聽,她伸手抓住雲寒煙的領口。
雲寒煙冷冷一笑,“若你有膽,大可以來殺我,看我到底會不會眨一眨眼睛。”
“你!”雲依秀被雲寒煙氣的說不出話來,但是卻又輕輕笑起來,“你和你那個沒有家教的生母一樣啊,活該一輩子被母親踩在腳底下。”
雲寒煙眉頭突然皺了起來,她斜睨著雲依秀猙獰的臉龐,無心隱藏眼裡的嫌惡。雖說雲依秀說的只是這個身體的母親,可是她這樣的口氣,竟然讓雲寒煙有說不出的難受,恨不得一掌讓她永遠不能再開口說話。
“長著嘴巴卻不說人話,留著有什麼用呢?”雲寒煙冷冷一笑,竟藉著雲依秀抓著她領子的手從地上一躍而起。
不等雲依秀反應過來,飛起一腳將這個令人生厭的女人踢到房間的角落,砸碎了那唯一一把椅子。
“我沒空聽你在此胡說八道了,你若真要與我比較,單從皮相這一點你已經輸得徹底,還用得著比較其他?”雲寒煙腰間一直藏著一把匕首,此時正好割斷這弱不禁風的繩子。